“你个贱人!敢摔筷子砸碗!你活腻了!”
说时迟那时快,宋江上来,抓着老蛮婆就一把丢开,把真哥儿从她手下解救出来。
宋江要上去摸他的头发,扬其真下意识瑟缩双手护着脸。
宋江一愣,接着就满是怜悯和心疼,怒火在眸子里冲撞,只恨不得转身将这对刻薄的母子全部打死!
“宋江小子,你什么意思?”
老蛮婆被甩开的后退两步站定,一双眼剜在宋江背后。
宋江抬头,在原地深吸两口气,当真回头时,脸上又挂起吊儿郎当的笑。
“没事,我就是看这哥儿形貌还成,听说你们想卖了他?有没有想法卖给我?”
老蛮婆一惊,王木匠也才起身走过来,当即指着宋江:“宋江你什么意思?”
“哎?王老兄,你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说着宋江笑了笑,搭了椅子过来坐下,一副谈生意的架势。
“你们也都知道,我在县城里做了些买卖,实不相瞒我有门路,收些个失足小哥儿小女孩,城里人爱玩,我也在其中赚些个中间价。”
老蛮婆和儿子王木匠一对望,有些明白宋江今日来的目的了。
老蛮婆虽然对这个儿媳妇不看重,但好歹是家里干活的一把好手,加之自己儿子的情况自己也知道,丢了真哥儿,哪又有更好的愿意进门?
不过是撒一撒嘴野,过一过肚子里的气,让真哥儿知道厉害的,才知道好好伺候人。
老太婆看得清形势,尚且没打算真卖人出去,王木匠不淡定了,一提到钱,他眼神里都带着贪婪:“宋兄你可是认真的?这哥儿能卖多少钱?”
当人丈夫的,说道卖哥儿连一点犹豫都没有,这个男人眼里只有钱,真哥儿在他看来,不过是用来交易的物品。
宋江暗了暗眸子,稳着淡然的神情回头大量货物似的扫一眼真哥儿。
遂笑道:“瞧着一般,但身段在这,王兄提个价格我听听?”
“宋兄你别看他这会糟蹋,把那张脸洗干净了还是能看的,我也是玩腻了,”他挠着头憨笑:“你要是买回去,都不用再调教,我都给你调教好了,骂不还口打不不还手,可听话了,所以这价格上……”
“先等等!谁说要卖了?”老蛮婆这时候插嘴进来,她视线在宋江和真哥儿脸上瞥,老蛮婆腥黄衰老的眸子像两条毒蛇,阴沉的紧。
宋江暗暗使力,控制住要杀人的冲动——
在他的强控之下,整条手臂,乃至整个人都是麻木的,稳住了,越是这个时候越要稳住,不能让人看出一点端倪,不然,真哥儿,就走不了了!
“娘!你之前分明也答应了的,现在有宋兄这条路子在,正好把事办了!你又犹豫什么?”
王木匠心急,生怕宋江反悔,卖不出真哥儿,急急就说:“二十两,二十两你要的话,人拿去!”
“我的儿!”老蛮婆恨铁不成钢:“你也太心急了些……”
宋江站起身:“到底卖不卖?我等你们商量好了再说,反正也不差这一个两个的,我也就听了些苗头,过来随便打一圈,没事的话,我就先回了。”
他作势要往外边走,王木匠急的跳脚:
“娘!你说好了要重新给我娶个媳妇,这个哥儿我一点也不喜欢,当年也是你们强塞给我,今儿这大好机会你不卖了?”王木匠气的脸红脖子粗:“我为真哥儿受了多少委屈遭了多少白眼?今儿这家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王木匠恨恨的就要跟着宋江离开。
老蛮婆被儿子气的仰倒,在原地跺了跺脚,追了出去:“宋江娃,五十两,五十两你买不买?”
宋江在门口停住步子,回头冷着脸。
老蛮婆以为他嫌价格太高,搓着手:“都是乡里乡亲的,卖了真哥儿还得讨媳妇,又要花不少钱,您是做大生意的,定是看不上这点小钱,您看……”
宋江面色稍霁:“五十两,你还真敢报价啊?你出去打听打听?哪个地方肯给你这个价?看在老乡的面子上,我亏着量走数,便宜你们了!”
“是是是!”两人又把宋江迎回去。
“既然确定了买卖,那就写张字据签名字盖手印,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免得增加以后不必要的麻烦。”他手一挥,冲着外边喊了两声,就有两个小弟准备了纸笔进来。
母子两看的一愣愣的,更加觉得宋江不好惹,两人你说我签,都盖上了大拇指。
签完的字据被宋江拿在手里仔细看,他看的很细致,生怕漏了哪个字,确定了事情定下来,宋江往后靠在椅子上,纸页盖在脸上有些喘息。
过了一会他坐起来:“拿钱来。”
就有小弟往桌上丢了五十两银子,母子两顿时眼冒精光,贪婪毕露,争抢着去拿钱。
宋江则走到扬其真面前,把字据递过去。
扬其真没说话,默然的撇开头。
宋江带着扬其真离开时,老蛮婆还热情相送,权当是达成了一笔不菲的生意,送走了财神爷,只是走之前她见不得扬其真头也不回的架势,要去抓他头发最后好好辱骂一顿,毕竟能得这么个出气筒不容易,全然习惯使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不过下一秒,她扬起的手就被另一只手攥住,宋江一手攥着老蛮婆,睨着的视线冰冷似剑,在老蛮婆惊诧的视线里,另一手就捞着桌边,猛地一掀。
满桌子的锅碗瓢盆摔落在地,摔了一地的碗,淌了一地的稀饭。
紧接着老蛮婆就被甩开了,宋江冷着脸解释:“手滑,不好意思。”
宋江前后像变了个人,老蛮婆隐约也觉得有哪里不对,她猛地看向扬其真,又去看自己儿子,荤黄的眼珠子动了动,仿若明白了什么……
宋江带着人出来,看了眼两个打手小弟,小弟们就明白了,跟着走了一圈,换了身衣服戴着面巾又折回去了。
当天晚上,王家遭了贼人,闯进去的贼子凶猛,不仅打了老蛮婆和王木匠,砸了东西,还抢走了白天卖掉真哥儿得来的五十两银子。
消息传到村上,老蛮婆一个劲咬定是宋江找人干的,他前脚带着真哥儿走,后脚人就来了!
母子两躺在床上呻吟,都被揍得不成人形,家里又没得其他人照顾,连那般勤快的真哥儿都舍得拿出去卖钱,钻进钱眼子了,没少被村上人骂活该。
尽管如此,怕的贼子去之又返,村里还是报了官,又找了大夫来看,当天晚上母子两还活得好好的,结果第二日清晨,双双口吐白沫,没了命在!
当是时,宋江已经带着真哥儿赶往新野乡,真哥儿状态不对,当日跟着他出来就昏了过去。
他瘦的厉害,浑身没的二两肉,宋江抱起来像抱着一片羽毛,他心中恐慌,感觉到真哥儿生命的流逝,当日晚上驱车就赶到了新野乡,苏玖刚好在家。
苏玖得了通知接到病人,简直不敢置信一个二十几岁的成年人居然可以瘦到这种程度!严重的营养不良,外加严重虐待满身的淤青,几乎可以说是到了致命的程度!
细致检查下来,就更是心惊,病人肋骨断了两条,手臂也有骨折,腹部和背部的淤青最严重,有些是旧伤没好又添新伤,受创面积大,可以鉴定为重度伤残!
“这都是什么人干的?!”
苏玖作为医者,又同为哥儿,真的难以想象这位哥儿曾经遭受了怎样的折磨?!
眼窝子浅的人看不得这些,白霜连连惊呼,苏玖打发她去烧点热水。
魏琛抱着崽儿出去,房里就留了宋江苏玖和病床上的真哥儿。
“嫂子……”宋江眼底充/血,赤红着眼:“你救救他!”
苏玖搬出前两天与周老先生联络后,他送来的一套输水设备,还是当时去京城的路上,他与周老先生详谈过这一类医学器械,他回程就闭关一年,终于研究出这类输水设备,前几天专程找到苏玖测试可用性,苏玖觉得还行,就先拿了两套回来备用。
挂上架子,用的不知用什么树胶制成的软管,苏玖先调制一瓶营养液挂上去。
这边拍了拍病人的手背,扎针,放入液体。
因为是新设备,苏玖怕出岔子,一直守在病床前,期间白霜烧了水来,宋江接过来给人擦了手脚脖子和脸,他动作轻柔,像是生怕将人弄疼了。
输水到晚上,苏玖换了一瓶消炎药,挨个治疗病人身上伤的严重的地方,主要还是要静养。
宋江仔细跟苏玖学习护理知识,晚上他主动留下来照顾,苏玖见他坚持,就点头,提前放好第三瓶营养液,交代他如何换药拔针头,若是有特殊情况,晚上尽管叫醒自己。
这一晚,宋江彻夜不眠守在真哥儿的床头,这同样也是扬其真这一年来,睡得最舒服的一夜。
清晨第一丝光线洒下来,扬其真睁开眼,看见的是干净整洁的蓝色床幔。
手上有些刺痛,他微微挣动,手背立刻被人收紧,他一愣,就看到趴在床头熟睡的宋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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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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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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