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宋江做事周密,事先派去的人有所伪装,虽说会怀疑到他身上来,但也没有确凿的证据,何况此事之后,母子二人还活得好好的,又有村里人亲自照看,人是后来死在众人的眼皮子下,唯一麻烦的是那锅米粥,恐怕已经让人有所察觉。
说实话都是些死无对证的事,若是魏琛有意引导,随便放出一条线索,也是查不到自己的人身上,宋江他不担心,但那位受到巨大创伤的哥儿……
果不其然,下午官差又找到了这里,就有些事要询问扬其真。
扬其真毕竟是与被害者有直接的亲属关系,找他问话也实在正常,宋江苏玖等人想以人重病的由头将官差堵在外边,却没想到扬其真自己却同意了。
“让他们进来吧。”
既然如此,再拦就显得他们心虚了。
病床上的扬其真看起来很镇定,官差问什么他答什么。
宋江事先没把王家母子毒发而亡的事情告诉真哥儿,就是怕他想太多,现下人被官差问起来,他显得坐立不安的,竟然比真哥儿还要躁动几分,生怕真哥儿失口说出实情。
但由始至终,真哥儿只字不提粥食,对于后来的事,只说他被打昏了,其他一概不知。
说着扬其真扯开袖口,手臂上零零散散全是淤青,看的人皱起眉头。
而且据村民所说,王家当时确实爆发过争吵,对这个儿媳也时常拳打脚踢,但从侧面证明,扬其真很有可能心怀怨恨,所以暗藏祸心下毒……
让人没料到的是,扬其真面对这些指控有理有据,不慌不忙的替自己开脱。
到最后,他这里就是个密不透风的罐头,根本让人找不到一丝突破的机会。
有这样的心智,倒是令人刮目相看。
反倒是宋江从头到尾跟个夹着尾巴的狼,心急如焚的样子让官差又捉去问了话,宋江就把当时情况原封不动的叙述,只保留后来找人复仇。
“对了,那桌子可是你掀翻的?”
宋江点头:“是我,他们这么对真哥儿,我自然生气!”
官差:“可是我们怎么听说你是与王家做的交易?”
宋江实诚:“当时我若不这样说,那王家母子肯放过真哥儿?我要真想害死他们,直接动了手带走真哥儿就是,还跟他们先礼后兵的?不嫌麻烦?”
这倒也是,前后逻辑对不上。
官差再次无功而返,后来突然听说,那王木匠嗜赌如命,在镇上欠了不少银子,前几天路过一家医馆,买了些老鼠药,此事就被推向另一个势态。
莫不是那王木匠背负巨大债务,活不下去了,所以想带着一家人上路?
否管是不是真的,官府也查不到其他线索,查了小半月,只能草草以此定案。
期间,魏琛只是有意引导官府挖掘出王木匠赌博这条线,再查到王木匠半个月前买的一瓶老鼠药,虽说都是稀松平常的事,若说刚好锅里就是下的这份老鼠药呢?
确实是这瓶药,但也是被人动过手脚的,在原基础上添加了致人命的成分,不过市面的老鼠药本来就乱,真要纠结根底,是查不到源头的。
何况动这瓶药的,本来就是已经洗脱嫌疑的扬其真。
可能是他在王家被压制的太惨,大家都忽略了一个事实,扬其真原身家庭,本来就是制药世家。
这一日,苏玖又来给扬其真换药。
养了几天,扬其真精神看起来好了许多,他仔细看苏玖动作,忽然问:“可是加了真肠花?”
苏玖一愣,就点头:“是加了一些,能祛疤养颜。”
还是第一回见着在伤药里加真肠花的配方,毕竟大夫只想着你伤口长好,至于留疤不留疤就不那么重要了,看药剂的剂量,是玖哥儿专门为他调制的。
扬其真动了动唇:“谢谢。”
“自家人不说那些,”苏玖指的自家人是把宋江当自家人,以扬其真与宋江的关系,自然也归为一道,说完见扬其真愣住,苏玖才一拍脑子:“嗐,我又说错话了,我就随口一说,没过脑子,你别在意。”
他性子直气,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与他相处起来甚为放松。
扬其真就摇了摇头。
苏玖找了位置坐下来:“你还知道真肠花呢?这么冷门的药材,你一闻就晓得啦?”
就连苏玖也做不到闻香识药。
扬其真“嗯”了一声,点头:“以前,学过一些。”
提到以前的事,他又有些沉默,尴尬之下,苏玖提议:“你想不想看看我家的崽儿?”
苏玖说着就起身出去,不一会就把小崽儿抱来了。
小家伙如今已经可以说些简单的词汇了,比如阿么阿爹,饿饿痛痛,要呼呼要抱抱……
小崽子长得雪丽可人,一双浅色的宝石眼忽闪忽闪的,苏玖恶趣味的给他打扮成小龙崽,小狗子,小兔子,崽崽精神的紧,看了陌生人也不害怕,还“啊啊”的冲扬其真打招呼。
村里的孩子皮实,少有这么干净白皙的像玉石一样的宝贝,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人的心。
“他真可爱。”扬其真由衷的说。
“想不想抱抱他?”苏玖问。
扬其真有些紧张:“可以吗?”
“当然。”
苏玖就将崽儿抱给他,一开始换了人抱小崽儿还不习惯,仰着头睁着大眼睛定定的瞅着扬其真。
小孩子一股的奶香味,柔软的让人不知从何处下手,扬其真显得有些有些拘束,反倒是崽儿,瞅了一会,觉得没的威胁,小身板就放松下来瘫在扬其真怀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困了吗?”扬其真问苏玖。
苏玖点头:“可能吧,中午没睡多久。”
任谁抱着这样奶香的小崽儿也生不出防备心,扬其真慢慢放松下来,居然也有些困了。
晚上宋江回来时,发现扬其真居然下床,他站在院子里,打量那几颗花树。
“出来怎么也不多披件衣服?”宋江过来,先回房拿了披风出来给他披上。
扬其真点头:“谢谢。”
宋江站在一旁没走,直到扬其真回头看他。
这两天扬其真变化很大,脸上总算有些肉了,身上的伤也好了大半,瞧着渐渐恢复往日的音容笑貌。
宋江不知怎么就红了脸:“那什么,前两天的事,我怕你……怕你胡思乱想,你没事吧?”
“我没事。”扬其真看他:“放心吧,宋江,我知道分寸的,也远比你想的坚强。”
在那样的日子下能熬个四五年,着实不是普通人的耐力,这次玉石俱焚也是他的孤独一掷,若不是宋江阻止,他也没什么后悔的,该有的恩情他早就还清了。
后半辈子,是宋江讨回来的,若他还不自尊自爱,为着那点意外去愁心断肠,才是对不起他自己,对不起宋江给他的这条命。
“宋江,我真羡慕你。”他忽然说。
宋江一愣。
“羡慕你年轻,又有一颗干净炙热的心,我比你大八岁,我今年二十八了,你可知道?”
“知道,你生辰子在八月二十六,还有七天。”
“我成亲五年,身心早就……”
“我知道!”宋江像是烦了他一直强调年岁和时间,宋江稳了稳口:“我还知道,王木匠根本没有碰过你!”
扬其真神色微动,宋江就道:
“因为王木匠根本就没**,他天生畸形,小时候在一起洗澡,我早就看见过!”
“我不是他,我也不在乎你的年龄,对我来说,你就是你,你是扬其真,是我喜欢了一辈子的真哥儿!”
扬其真微微有些动容,望着他许久没说话。
正当宋江紧张的时候,扬其真偏头看他,忽的笑一声:“你跟小时候,是一点没变。”
小时候?宋江细想,定又是苏玖去多嘴说的,说到小时候,他可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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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我救了你,怎么报答?”
那会的真哥儿还是少年人,一笑嫣然,实在璀璨夺目。
惹的小宋江红了脸,憋了半响:“那我以身相许。”
当时真哥儿一口茶喷出来,不屑的打量宋江的小小个头:“你才多大,毛长齐了吗?就想着娶媳妇?你以身相许,我还嫌你长得寒碜呢。”
“我我我,我现在个头矮,等我长高了,就能保护你!”
“呵,等你长大,我都老了。”
“那我……我又不嫌弃你,等你老了走不动路了,我就给你洗衣做饭,暖床当你的小枕头!”
“哈哈,你小子还挺会……”
仿佛当年那些童言趣语还响在耳边上。
那些事扬其真想到一回笑一回,兜兜转转,没想到最后遇到的,还是他。
这个寒凉的夏日里,遇上的也不尽都是坏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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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的生意进入正轨,苏玖每隔一段时间就研发一道新菜品送过去。
蜀州菜馆为此专门开辟了一个新菜栏供顾客品尝,往往都能刺激顾客的新鲜感,带来一波不菲的效应。
钱茂镇上的酒楼也正式改名为蜀州菜馆,并入县里的主店,算是他们开的第一家连锁。
李贝贝跟在钱茂手下学了一段时间,现在已经有了掌柜的样子,每日礼招待宾客,处理问题,不及他手,是永安县甚是有名气的小掌柜。
不仅如此,苏澈在县里读书,时不时两人可以见面,这段时间苏澈在准备州考,甚是辛苦,李贝贝闲暇,就做营养餐送过去,苏澈偶尔有空,也会过来帮忙,或者教导贝贝习字看本,现在当上掌柜的,可就容不得李贝贝偷懒了。
店里事务繁多,要能写能看,偶尔遇上文绉绉的客人,也要改变口风,不能唐突了。
他心里知道,学起来也认真,但常常苏澈教导他半日,一问三不知,让苏澈也是无奈至极,只好摊开书本,继续教说。
其实哪里是李贝贝学不明白,他不过是想缠着苏澈多陪他一会。
苏澈讲课,向来细致,他声音清澈,性格温厚,也不厌烦,哪怕贝贝问了再白痴的问题,得来的永远是他的细心教导,这让贝贝如何不爱?
这段感情,实则一直是李贝贝起主导,苏澈性格使然,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李贝贝也时常担忧,怕的苏澈对待何人都是这般的样子,所以更加要从各个方面来急着证明,苏澈对他,是不一样的。
他有那些小哥儿的心思也正常,现在苏澈是秀才子,又因为几篇出名的诗篇议词闯出名气,破格在县学挂职授课夫子,成了整个县学年纪最小的苏夫子。
不仅如此,苏澈为人颇具风采,结实的友人众多,不少也颇具才华。
又被青帮推崇备至,现如今苏澈是县里出了名的大才子,若是州考再过,苏澈一举封举人老人,以他今年十七岁的年纪,将成为整个永安县最年轻的举人,到时候提为封官,地位更加不凡。
店里的人都知道李贝贝和苏澈是定过亲事的,但只要一天不成亲,就还不是夫妻,与贝贝交好的几个阿姨叔伯,没少在背后提点他,一定将人看好了,提防有人趁虚而入。
以至于李贝贝心里总是没有安全感,他甚至后悔当时延迟亲事,不然一早将人牢牢抓在手里!
小哥儿的心思,难免比男人家要细腻的多。
苏澈下午还有事,在这边待到午时就要离开。
“啊?”李贝贝刚还笑靥如花的脸,立刻会不高兴的跌下来:“你还说下午陪我去采芝斋买点心。”
苏澈搁下毛笔:“你想吃,下午我就给你买回来。”
“那我不要。”李贝贝就哼一声,转过身去。
“再加一盒水果源的荔枝,你也不要?”苏澈笑眯眯的偏了头去瞧他。
李贝贝馋猫似的耸了耸鼻尖,有些心动,这个时节的荔枝可来的不容易,还要从南海来的官船上预定。
“这可是我给某人专门预定的,你要不想吃,那我下午就去退了货……”
“哎哎哎?谁让你退了?”
李贝贝不可否认听到的那句“专门预定”,甚合他心意,心里就有些小窃喜。
苏澈知道他是爱吃的,下午当真就让人送来两盒采芝斋的点心,一盒荔枝,当然也少不了白霜和苏玖的份。
“那位小爷说他没时间,让小的帮忙送一下,货已经送到,祝掌柜的生意兴隆。”
李贝贝美滋滋打赏了几个跑路费,又问:“你可有看见他在何处?忙些什么事情?”
送货朗笑呵呵:“小的只负责送货,但他来时,身边还跟着一位公子,交代完事情,两位爷就去了另外的方向,其他的,小的就不知了。”
李贝贝点头,摆手让他离开。
这跟着苏澈的另外一位公子,正是江轩。
两人约好下午要去府衙调用一份民用卷轴,实在是两人最近在县学办的民间学识讨论会搞得动静很大,吸纳民间学者参加,无论农学,医学,会计,建商,土木工匠等等都可参加。
各行各业的人在一起讨论交流,解决一些学术上的问题,或者吸纳一些民间意见。
会上讨论的一系列问题和学识,都会由两人总结,再行升华编撰,可以说,这是第一次,将县学与民间学识组织在一起的活动,参与进去的科举子,将来都有可能会成为国家栋梁,此行感悟得失,对他们的体会更大,也更能了解民生民意。
这对永安县乃至蜀州当地的发展,具有非常大的意义。
当然反对的人也不少,多数知识学者自负清高自傲,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看不上那些民间学识,认为不过是些庸俗凡俗之道,怎能与他们高尚的学问自称一脉?
江轩就讥讽:“也不想想,自己就是从他娘的肚子里出来,吃着他们所谓的污浊之物长大,一日三餐哪一餐不是来自农民的种植?居然还有脸自命不凡?哪来的脸?”
苏澈就说:“不过是些城里的少爷小姐,自小锦衣玉食,何不食肉糜,哪里知道富民强国的道理,江兄不必与他们计较。”
江轩哼一声:“软脚虾,不足挂齿,我还没放在眼里。”
苏澈是领教过江轩兄台那张嘴的厉害的,十几人齐坐堂内,他一个人就能堵得一众人哑口无言,向来辩论会,都只有他赢的,心力强健,目标坚定,立场坚决。
苏澈越发能理解当时魏琛为何要他与江轩结交示好,想一开始,他确实带着目的接近,但直到真正认识到江轩兄这个人,两人很多观念一拍即合,同为好友,相见恨晚。
“你整日与我同流合污,搞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你家哥儿不生气?”江轩就问,他是知道苏澈家里有个定下亲事的哥儿,他之前还见过,现在在蜀州菜馆当掌柜的。
苏澈正翻看卷轴,闻言一愣,才反应过来:“你说贝贝?他不会。”
江轩拍拍苏澈的肩膀:“小哥儿要靠哄的,苏澈老弟,就你这温水煮青蛙的性子,哪个哥儿能看得懂你?”
外人眼中性子温润的苏澈,恰恰并非看似这般简单,江轩认识他,能感觉到他的抱负和野心,小小年纪就有惊人的见闻和学识,确实不同凡响。
江轩比苏澈大四岁,实则家中早有糟糠妻,日头过得清贫,但夫妻关系和睦,伉俪情深。
若是学业事业和家庭,江轩永远把家庭放在首位上。
但苏澈,一看就不是会屈就家庭的实干家,江轩此时提点,也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让他收些锐气,羡慕年轻人总是那么多的干劲和冲动,一天一个想法,不是说这样的品性不好,恰恰是这样的年轻人才是国家的未来,但有一点,圆滑处世,厚黑载学,才会活得长久,让你有机会看到真实的世界。
江轩天生就对这些看的清楚透彻明明白白,这可能就是魏琛之前对苏澈提过的,为官之学吧。
苏澈本就有颗七窍玲珑的心思,立刻就明白过来轩兄的深意。
从那之后,苏澈行事更加谨言慎行,与贝哥儿相处也更多表达自己的心意和想法。
他虽然不是个称职的好男友,却善于发现自己的不足去查漏补缺,两人间虽然偶尔也会有争吵,但有苏澈的性子管在这,马上就会和好,恋人间,不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慢慢磨合吗?
恋爱的模式千千万,要说,并没有一个定性。
有魏琛苏玖那般细水长流,也有宋江暗恋扬其真十几年求而不得的黯然神伤,贝贝和苏澈两个人,始于一见钟情,年纪相仿,姻缘撮合,两人都在这场恋爱中去变得完美,成为互相间的那个倚靠。
很快,时间又是一年过去,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
苏澈州考上岸,成为永安县最年轻的举人老爷,他拒绝上面为官认命,和江轩再度考入州学学习。
这年秋天,宋江和扬其真成亲,不过冬至,扬其真被诊就有了身孕。
这一年,何二狗度过了他的十四岁生辰,成了大人,跟着魏琛加入镖局,由魏琛亲自训练。
这一年也是极其漫长的一年,沧澜进犯,北境之危依然存在,加上辽东地区与倭寇矮人族也漫及战火,无数人流离失所,短短两年,魏琛提前安插在万宝阁的情报,已然应验两起。
魏琛将北方逃难而来的流民组织起来,开展组织训练,如今已经扩大到有一批三千号人的自建队伍。
这一年,苏玖与钱茂商量,再度扩大蜀州菜馆的位置,分别在蜀州城,和不远的徐州城里连开两家连锁店,前后培养的伙计多达三百号人。
新野乡全村半数的土地几乎都在苏玖手下,往外扩/张两百亩的荒地,大规模耕种。
这一年尾,魏安安小朋友将近两岁,已经能撒丫子满院子疯跑,素日里苏玖和魏琛都忙,所以他跟着白霜奶奶的时间占多数,常年院子里就见得到白霜追在他屁股后边,跟几个嬷嬷联手将人拦下。
小家伙被一家人宠的无法无天,半点不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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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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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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