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水花再次溅起,一条荧光闪闪的银色鱼尾在水面上一晃而过。
下一秒,少年漂亮得不像话的小脸从水中探出。
恶官瞳孔剧烈缩了缩,激动得浑身止不住颤抖,他迈步缓缓靠近大缸,颤巍巍地向少年伸出手,“给……给我……快给我珍珠,快……”眼底贪婪一览无遗。
“哗啦——”少年鱼尾巴一晃,迅速躲到另一侧,小脸上嫌恶与惊恐之色交织。
对此,恶官也没有生气,看着少年的目光如同看着绝世大宝藏。
他用力吞咽口水,尽量挤出抹亲切的笑容,“别怕,本官不会伤害你。”
少年警惕地盯着他,“放我走!”
“唔……现在不行,”恶官用力摇头,脸上的神情讨厌极了,“只要你乖乖地给我珍珠,我才会放了你。”
少年压根不信他,“说谎,我才不相信你!”
“你的眼睛充满了贪婪,你是坏人!”
恶官神情有一瞬间扭曲,但很快又被他掩去,努力扬起笑容:“怎么会?你看错了,本官在青海镇为官多年,为百姓付出过多少汗水,这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
少年拧着小眉头,他不是第一天来青海镇,眼前这个恶官秉性如何,他早就听隔壁邻舍说过。
见他不说话,恶官又缓缓向他靠近,眼角因为兴奋而隐隐抽搐,诱哄:“乖,给我珍珠,只要你给我珍珠,我就放了你,好不好?”
然而少年却再次躲到另一侧,闪躲间,几滴水珠不小心溅到恶官脸上。
恶官面目逐渐扭曲,但为了得到想要的,他还是努力压下心底的暴戾,“你真的不打算给我珍珠?”
少年望着他,眼底惧意依旧,但却还是摇了摇头,“不……不给。”
“嘭——!”恶官瞬间爆发,一脚踹翻旁边的刑具架子,恶狠狠盯着他,“我告诉你,今天你落到我手里,你不给也得给!”
他转身坐回先前的椅子上,深深吸了口气,冷声:“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今天一定要让他给我弄出珍珠来!”
收到命令,旁边侯着的三五个官兵,纷纷围到大缸旁想要抓少年。
然而这缸实在太大,少年在水里又格外灵活,五人忙活了好一阵,弄得浑身湿哒哒一片狼狈,却连少年的衣角都没摸着。
恶官在旁边看得脸色狰狞,气急败坏:“一群饭桶,连条小鱼都抓不住!”
几名被骂的官兵暗暗叫苦,这鱼委实不好抓啊!
这时,一名官兵从外急急走来,“大人,阎夫子在外边击鼓鸣冤。”
“什么?”恶官恨恨咬牙,“这穷酸鬼还真以为我怕了他不成?”
“把他给我轰出去!”
“是。”
“等等!”恶官盯着躲在缸里的少年看了片刻,忽然裂开一抹阴恻恻的笑容,“把人给我带进来。”
少年心底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你想对先生做什么?”
“你不是不愿意给我珍珠吗?”恶官把玩着手里的两颗珍珠,神情森冷,“希望等会你还能继续坚持你的想法。”
男人很快被官兵带了进来。
此时的男人脸色比之先前更加苍白,甚至嘴角还残留着一丝未擦干净的血迹,走路都是一边走一边咳。
看到这样的先生,少年一下子就红了眼眶,“先生……”
四目相对,男人忍不住又是一阵狠咳,转头怒瞪恶官:“你想对星星做什么?”
恶官靠着椅背,嗤:“这里没有别人,夫子就不用装了吧?”
男人强撑着挺直腰背,“我行得正坐得端,何来装?”
“我就不信夫子藏着这么个宝贝会什么心思都没有,”恶官目光淫邪地扫向他的腿间,“据我所知,夫子与他朝夕相处整整三年,夫子总不会光看着美食而不舔吧?”
他这话已经说得足够露骨,也足够下流。
男人顿时气得又是一阵狠咳,本就苍白的脸,更是白得几近透明,“你……你……好生下流无耻!”
“下流是男儿本色,况且我国近年也逐渐盛行男风,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夫子何必这般激动。”
恶官哼笑两声,赤裸裸的目光在少年精致的脸上打转,“不过夫子放心,本官要他不过是为了钱财,至于这美色,只要你们乖乖交出珍珠,本官倒也不会做得太绝。”
“你……”男人又惊又恼,胸膛急剧起伏,“你这恶官……噗……”一口刺目鲜血喷出。
“先生……”少年攀在大缸边缘,急得眼眶迅速凝聚水雾,“先生,你怎么样……”
男人本就病了好几天身体正虚弱,又徒步来衙门击鼓鸣冤,此刻体力基本已经到达极限,一番狠咳过后,只能扶着大缸边缘才站得稳。
“别……别哭,”男人看着少年,苍白虚弱的脸上努力挤出抹笑,“我没事。”
“我不哭,”少年紧紧抓着他的手,强忍着眼眶里的泪,哽咽,“先生我不哭。”
瞧着少年眼眶里的泪,恶官眼底瞬间一亮,忍着激动冲旁边的两名官兵使了个眼色。
两名官兵立刻冲上来把男人拉开,五花大绑在另一侧的柱子上。
男人压根没有力气反抗,只能怒瞪恶官,“恶官,你到底想干什么?”
“本官想干什么先前不是已经说了?”恶官目光转向少年,“最后问你一次,珍珠给还是不给?”
少年看了眼被五花大绑的先生,温软的嗓音十分恼怒,“你休想,我绝对不会给你珍珠的!”
恶官笑了,笑不达眼底。
他从旁边的刑具架里抽出一根漆黑的软鞭,拿在手中掂了掂,“夫子觉得,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能挨多少鞭?”
他的话虽然是在问男人,但目光却是看着大缸里的少年,威胁意味尽显。
少年心头骤颤,“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恶官嘴脸蓦地狰狞,狠狠一鞭抽打在男人身上。
“啪——”男人身上立刻见血。
“先生——!”少年惊声尖叫。
对于他的反应,恶官可说是万分满意,二话不说又是连续两鞭抽打,鲜红的血液从男人身上飞溅而出,刺得少年浑身颤抖,晶莹的眼泪瞬间滑落。
“嘀咚——”眼泪落地,化作银色的珍珠。
“先……先生……先生……”望着男人身上多出来的三道血肉模糊的鞭痕,少年在水中拼命拍打,企图从缸中窜出来,但是围在缸边的几名官兵却趁机把他按住。
“放开我……先生……先生……”少年一边挣扎,一边哭喊。
“嘀咚……嘀咚……”成串的泪珠落地,化成一颗颗耀眼的银色珍珠。
看着那一颗又一颗珍珠,恶官激动得浑身颤抖,大吼:“快……快拿东西来接……”
很快,官兵拿了盆来。
少年被按在大缸边缘,脸上的泪珠一颗接一颗,全掉到盆里。
恶官激动得眼角抽搐,忍不住手舞足蹈,“哈哈……珍珠……哈哈哈哈哈……对对对,哭……接着哭……”
挨了三鞭,本就虚弱的男人缓了好半天才缓过来一些,强撑着睁开沉重的眼皮,望着少年忍不住红了眼眶。
“星……星……别哭……”虚弱的声音几不可闻。
“先生……先生……”少年哭喊着挣扎,鱼尾巴甩得缸里的水“哗啦”作响,然而按着他的几名官兵却咬紧牙关丝毫不肯松手。
“草!我他妈受不了了!”
一道恼怒的声音自空气中突兀响起。
然而在场众人没有一个人听见。
角落里,两道虚幻的身影正紧紧相拥,不,正确点说是黑袍青年正紧紧抱着银发青年。
“玺哥冷静点,”黑袍青年沉声安抚道,“如果我们现在现身,不仅会打乱他的记忆,还会永远陷在这记忆海之中再也出不去。”
银发青年咬牙瞪着已经癫狂的恶官,“那你难道让我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这个狗官欺负人?”
黑袍青年寒眸扫向恶官,沉默。
目前来说,他们确实只能看着。
因为这里是那个叫阎凛浔的男人的记忆海,这是深藏在那个男人灵魂深处的记忆。
而他们之所以会出现在这,全是因为男人体内的人鱼珠,把他们这些“外来人”的意识拉了进来。
在这里,他们只能以“外来者”的身份“观看”眼前的一切而不能插手,否则将会永远迷失在他人的记忆海之中。
眼看盆里的珍珠越来越多,恶官忍不住抬手又甩了男人几鞭子,嘴里兴奋地叫嚷:“哭……赶紧给我哭,多哭点眼泪……”
这时,外头又走进来一名手捏着封信的官兵,“大人,宫里来的。”
恶官放下软鞭,拆开信纸。
须臾,他脸色难看地将信拍到桌上,怒骂:“催催催,那么容易抓的话,这等好事还会轮到我吗?”
官兵:“大人?”
“这些个该死的刁民,没事老往海边去干什么?一个个死了还要连累本官!”
恶官满脸怒容,背着手来回走动,“现在上面要我在三天之内抓到海妖,这短时间内我上哪里抓去?”
“况且,这劳什子海妖谁知道它长得是圆还是扁?”
嘴里发了阵牢骚,恶官的目光忽然缓缓转向大缸中的少年,眸光闪了闪,“海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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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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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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