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我现在是股东代表裁员不裁员还要妳来操心?”
姚若馨知道他一定不会同意的,所以更不想放弃的问他:“难道除了裁员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江诚集团再怎么说是个制度的公司,你就这样为了资金一下要裁员,不觉得过分了吗?”
樊纪天不以为然,他现在要搬到江冽尘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是他偏偏要折磨他,毕竟还是他的错,错在不该为了取走重要资料,然后派人在游览车上装定时炸弹。
还有因此害死了她的母亲。
“那姓江的要是觉得委屈,怎么不来求我,还让妳求了?他不是知道我们以前的关系吗?”
姚若馨沉默一会儿,咬了下唇,缓慢地回答:“他不让我来的,是我自己要来求你的。”
“妳好善良啊。”他这句话听起来显然是一种嘲讽。
“所以你到底怎么样才不要裁员名单?”她听出来了他那句的意思,只能选择不去理会,装没听见。
“其实办法当然有,不过也要看姓江的愿不愿意了。”
姚若馨看着他的脸色,仍然还在生气,说起话时那么的冷清,像针一样那么的刺痛。
“是什么办法?”她微微吸了一口气,下意识的伸手碰触了他的手臂。
“如果他有本事就赎回那百分之五十的股权。或者说把当年夺回去的U盘交给我,那里面是关于江诚集团所有的机密资料。可是他如果交出来那江诚集团总裁的位置也不保了,他肯牺牲吗?”当年那场爆炸之前他派人潜入江诚集团夺走的资料,里面有包含财务状况以及所以原料商的合作资料,包含配方含量,最重要的还有金融资料都在里面。
那些要是当年被他拿到手上,江诚集团也休想猖狂到今天。
这说到底,还是江稀梵死的早了,现在这精彩的部分没看到有点可惜了。
若馨心里起了疙瘩,眼前这个樊纪天真的好可怕,但她没有撒手,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与冰冷的态度:“说到底权力就是你的目的,现在你已经是江诚集团的大股东,随时可以找机会除掉江冽尘总裁的职位,为什么还要那些资料赶尽杀绝?”
“因为那是我的。”他不犹豫的说。
“那不是你的,那是江诚集团的所有人的心血才打造出来的。”
“江冽尘如果那么轻易被我除掉那这场游戏还怎么继续?”
他的话就像地狱里的魔鬼,随时随地可以任由他宰割,然后判定死刑的日子。
“你真的变了,变成比之前更残忍,你就不怕越是这样折磨他,伤害的会是你自己吗?”她顿了一下才说出这些话,最后终于还是放开了他的手。
现在的他不仅有残忍,还有滥杀无辜的痛快感,而且是非常强烈的令人惶恐。
“妳这句话听起来是想同情他了?忘了他怎能对妳的,怎么在游览车上安排炸弹把妳母亲炸死的?都忘了是吗!”他的心莫名抽痛,像是一股冲劲突如其来的袭来。
若馨顿时说不出话来,这几天她常问自己,对江冽尘这么恨,为什么还要总是在不经意想护着他。真的是因为江诚集团那些员工们吗?或者是因为自己其实对他还有一点心软见他这反应樊纪天更来气,恨不得把所有对她的不满全说出来,他的脸色越来越扭曲可怕。
若馨顿时没说话,一动也不动的就这样愣着看他。直到他最后说:“别把自己说的这么伟大,裁员的事其实是妳的借口,其实妳的心里还是为他想的。”
被樊纪天这么一说,她开始自我反省,深深地严恶起自己来,为什么无法反驳他的话,难道真的被樊纪天说中了吗?
裁员名单只是她的借口,实际上她还是向着江冽尘?
他猝不及防的又说:“如果妳还想着帮他来阻拦我,那从今天开始妳也是我樊纪天的,敌人。”说完这话,他心里更是悔恨,为什么非要用这样的方式提醒她,让她不知所措,让她又一次在自己的面前流泪。
他从来不会因为一个女人扰乱自己的,偏偏为了她,为了她坏了自己的情绪变得心浮气躁。
终于,她松了口说:“我爱你。”
短短三个字,让她酝酿了多少的勇气才说出来。
他亲耳听到她说了这三个字,隐忍许久的泪渐渐涌上心头,他做梦都没想过她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使劲的让她对自己死心,伤害她,践踏她,侮辱她,换来的却还是那三个字。
她都这么不要脸的贴上来,这样能让他不心软吗?
“妳以为说这句,我就很会改变我都规定吗?妳真的把自己看的太重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真心。”她愣了三秒才说。
“真心有何用,我并...不爱妳。”现实打破了他所有的挣扎,他逼著自己说了这句。
“你可以无情的拒绝我,但你阻止不了我爱你。”她铁着心接着说这话,哪怕是掉入另一个火坑里,她也愿意承受。
她的话再次把他的心一遍又一遍的拉扯,就像整个人踏入沼泽里面的泥浆池,越来越深无法自拔,直到越陷越深的边际。
“够了!我不想听妳的废话,裁员名单要我取消可以,拿资料来换!”他相信若馨说的话,可是他不能接受,一旦接受了他好不容易熬过来的艰难就会功亏一篑,他要保护她,让她得到幸福。
伤害她,让她濒临崩溃与绝望,从此不在正眼看他。
这是他现在只能做的事。
最后他转过身离开了,留下她一个人站在原地不动直到病房门再次被打开,她抬眸一看,眼里多少几分失落,因为她多么不要脸的以为是樊纪天回来了。
“若馨,天哥最后怎么说?”玉宸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什么情况,这间贵宾室内的隔音非常好,外面的人完全听不到。
可是他不得不说,看着樊纪天一个人走出来准没好事发生。
姚若馨看到了玉宸进来接她离开,眼睛里的泪水再次不受控制的滑落到脸上,她在哭,可是为什么她的嘴角是朝扬的,她已经搞不懂这是什么感觉了。“他说......除非江冽尘把U盘里的......资料交给他,那他就会取消......裁员名单的事。”姚若馨说这些话的同时嘴唇都在颤抖。
玉宸听后一脸错愕不已,没想到樊纪天的想法跟自己说的话这么相似,有时候他们的默契就是这么巧,不过这次巧得都令他感到不可思议。
樊玉宸没说话,见她整个人重心不稳的快跌了下来,他赶紧伸出手过去抚着。他不知道樊纪天在这里对她做了什么,想问却没敢问。
若馨苦笑一下,没有拒绝。
一路上很安静,她的心里还是这样认为,樊纪天还是爱着她,看他还戴着那块表,看他还肯为了她说的那三个字,流下鳄鱼的眼泪,这些一切都可以证明,他爱她。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吗?
若馨顿时想不明白,可是脑子里突如其来的带着她回到过去的画面,就像是影片上面的放映一遍又一遍回放。
那是他亲口告诉她......他的父亲是因为她贪婪爱赌博的父亲所害死的,她没有忘记,这些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可是那之后不也是挺过来了,为什么他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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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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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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