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苏姑娘想问什么?”
她淡定如初,从没想过隐瞒,更没想过这张有意被遮掩的卡片会被发现。
“所以,这是你写的咯?”
苏莫奈挨着唐思楠坐着,眼睛在屋子里打量了一圈。
忽然瞧见什么,落在了电视桌那块,摆着的相框上,便移不开视线了。
挨着电视摆着的相框有两个,一个里头嵌着的,是一个年轻女人和小女孩儿的合照,看眉眼儿,应该是傅小佩和傅菁菁。
搅起她兴趣的,是另一个相框里,年岁相仿甚至模样都一般无二的两个女孩儿的合照。
那张照片有些年岁了,看着,可能比她年纪还大,经过岁月的洗礼,上头的人脸都大致不太能分辨了。
只有那股韵味儿,体现在举手投足之间哪怕只是一张定格的画面。
苏莫奈仍旧一眼认出了靠右站着,手拿鲜花的那个姑娘。
那是温良锦,是没有成为她妈妈时候的,自由快乐又貌美的温良锦。
其实,苏莫奈并没有看见过温良锦年轻时的照片。
温良锦离世之前,把那些照片通通扔进火盆,连着烟雾被风卷上天,像是要烧掉那些年,她存在于世的证明一样。
纵然没有任何依据,可她偏坚定的认为,那张照片上,脸都看不太清的人,一定是温良锦。
傅小佩注意到她的目光,视线本能的看向那张照片,干涩起皮的嘴角微微动了动,随后抿成了一条直线。
余光将傅小佩的举动纳入眼底,苏莫奈用探究的目光,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在那件事情之前,你认识我妈妈?”
傅小佩笑着起身,走到电视桌边,拿过照片放在手里,食指细细拂去上头压根不存在的灰尘。
浑浊的视线落在那年岁久远的相片上,倒不像只是在看照片。
看得久了,眼睛湿了,嘴角的笑意也带上了颤意。
“如果她不气我了的话,我跟她,绝对不会只是像现在这样。”
苏莫奈沉默一瞬,试图从她那双浑浊沾泪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来。
可她藏得太好。
苏莫奈有些不耐烦:“所以,你就打算让我们这么干坐着?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说的?”
傅小佩抬头看了她一眼,薄唇依旧紧抿着,稍有佝偻的身子勉强的站起,走到电视桌边,蹲下身子翻找一翻。
好半天后,才踉踉跄跄的起身,拿着一本破破烂烂的相册,返回来。
她把相册递到苏莫奈跟前:“要看看吗?”
苏莫奈迟疑了一瞬,拿手去接。
傅小佩又笑着补充:“这里头,装的是我跟你妈妈的青春,大好的青春。”
苏莫奈不解的翻开第一页,赫然入眼的,是两个穿着泳衣的小姑娘。
看年纪,好像比她还要小。
那个熟悉的身影,面庞上,稚气未褪,眉眼之间全是笑意。
她欢欢喜喜的挽着身边的女孩,照片上,两人看起来好似十分亲密。
一连翻了两三页,照片上的主人公都是她们。
像是不曾沾染世俗的纷扰,那个时候的温良锦,真的好开心。
笑的开心,动作之间,都是藏不住的欢愉。
手指捏紧页脚,苏莫奈抬起头。
傅小佩的视线,也在照片上。
她眉眼带笑,思绪好像回到了几十年前,回到了她这辈子最快乐的那段日子。
“我认识你妈妈的时候,你爸爸都不知道在哪儿呢,我和她,是初中时候,就很要好的朋友。”
她咬重了朋友两个字,眼神里流露出悲伤。
苏莫奈继续往下翻着照片,却分了个神来,听傅小佩说话。
“如果不是当年吵架,或许你现在得叫我一身干妈?”
傅小佩自嘲的笑弯了眉眼儿。
笑着笑着,眼泪水儿便顺着脸颊,攀过岁月留下的沟壑,低落在衣襟上。
其实故事的开始,往往都平凡又美好,是回忆起,便会带动嘴角无限笑意的美好。
和许许多多个平凡故事的开端一样,温良锦和傅小佩的相识,也是在一个盛夏,在少年心性最茂盛的那个盛夏。
那时候的温家,也有钱,起码,在那个傅小佩的记忆中,那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上下学都是车接车送。
她身上,好像总有花不完的钱,吃不完的零食。
所有杂志上刚登出来的新款,第二天总能出现在她身上。
可在那个年代,贫穷才是常态。
吃不起饭才是日常,别说杂志上新登的潮款,能有不打补丁的衣服,都是件值得欣喜的事情。
傅小佩和温良锦,她们来自于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却相识于最平凡的那个夏夜。
那个时候她从国外回来,不知道为什么,选在了她们那个小城镇生活,读着师资一般的学校。
傅小佩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是在学校放假那天。
考完试走在回去的路上,在路上,她看见了这个好看的不似人间物的姑娘。
起初对视,她很害羞,脸好容易红。
傅小佩是那块的孩子王,用现在的话来说,那是妥妥的社交牛逼着症。
见温良锦站在路边,带着个帽子,顶着大日头,身边还提着个在她们那块少见的行李箱,她犹豫着,还是从她身前走了过去。
只是走了三步,她反而倒退了五步。
大概是温良锦真的太漂亮了,傅,小佩倒退回来。
朝她说了第一句话:“想吃冰棒吗?”
那天下午,她拿身上仅有的钱,在前头的小商店买了两根老冰棒。
一根含在嘴里,一根递给温良锦。
她说她在等家里人。
傅小佩抱着书包在她身边蹲下,说陪她等。
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了炊烟飘飘。
最后,是傅小佩带着她,凭着一串迷糊的地址,找到晚上八九点,才把她送回了家。
站在她家门口,傅小佩惊得嘴都合不上。
她发誓,那绝对是她见过的最豪华的房子,比电视里女主角住的房子还要豪华。
回到家,温良锦一连对她道谢,从冰箱里拿了一只她从来没见过的冰棒递给她,还执意让家里的司机开车把她送回家。
那是傅小佩这辈子,第一次坐小车,拉风极了。
从那天之后,她的世界好像就和这位傻乎乎的大小姐有了交集。
她们花一整个暑假的时间建立起友谊,认识了对方。
也是那时候傅小佩才知道,原来家里有钱的小孩儿,活的也不一定快乐。
就像温良锦,她没有爸爸妈妈的陪伴,没有固定的好友,大年三十一个人吃饭都是常态。
温良锦对她很好,真的很好很好。
开了学她们成了同学,成了同桌。
几乎只要是温良锦有的,傅小佩也一定会有。
傅小佩的一整个青春时光,都和温良锦息息相关。
她会带温良锦下河去摸鱼,爬树去掏鸟蛋,翻山去看一树她觉得很漂亮的樱花。
温良锦会带她去城里的水上乐园,去她从来没有涉及过的大超市,去许许多多的旅游胜地。
她把温良锦带进自己的世界,温良锦也毫不吝啬的带她去到她的世界。
她们好得就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亲姐俩。
本来以为,这份关系会持续到她们生老病死离开人世。
毕竟,从来没有谁意识到,她们或许也走不到最后。
她们早在那个暑假,躺在同一张床上睡觉的时候就连以后双方孩子小名都已经起好了,她们都默认了对方是自己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是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可没有交集的人,原本就不该有交集。んτΤΡS://Www.sndswx.com/
大概,她们的相遇、相识、相知,只是上帝的一次失误,造就的错误。
错误,终将被挽回。
高三那一年,大概就是上帝发现bug并决心挽回的时候吧。
和初见时一样,是一个盛夏。
高三那年的盛夏,无数的心思在心底生根发芽。
傅小佩和温良锦之间,居然因为一本简简单单的日记本,闹翻了天。
或许是太久太久太久的不曾发泄,是太多太多太多不痛快压抑积攒后造成的山崩地裂。
那天早上,傅小佩收到了男朋友的分手通知,长达三年的恋爱,随着毕业季的到来,走向了无疾而终的结局。
那个时候,她和温良锦在外头租了一间房子。
中午的时候,家里人逼她放弃学业,逼她回去种农田的信息一条接着一条。
好像她再读读书,就是犯了天条,是天理不容。
和往常一样,她把信息批量删除,一条多余的回复都没有。
下午,温良锦学完钢琴回来,她和往常一样带了一份傅小佩最爱的黄焖鸡给她。
到此为止,一切都没有任何不同,所有的所有都一如既往。
可偏偏,温良锦玩笑似的说了一句:“今天整理东西的时候,我不小心看了一眼你的日记本。”
所以的平静到此为止。
傅小佩炸了。
那碗一口没动的黄焖鸡被掀翻在地。
温良锦被吓得愣在了原地。
傅小佩不喜欢别人看自己的日记,哪怕是温良锦。
可她也知道温良锦绝非故意。
可那天,她和她就是吵的不可开交。
只是因为一本日记本吗?
傅小佩深知不是。
可吵都吵了,没有人肯低头,所有人都倔强。
那场始于盛夏的友谊,便就此陨落在同样的一个盛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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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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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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