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起初余万良,也就是她爸,嫌贫爱富,抛弃她们母女俩,入赘赵家。
借着赵家财力,现如今凭开蟹粉包连锁店,再到大型连锁店,如今也是赚得盆满钵满。
姜妤婳被他接回了余家,和余姿念同一所私立高中。
余万良管她很严,去哪儿都要给他报备,生怕她不见似的,她倒也没多想。
五一节假日这天,姜妤婳提前约好去A市找程进,在他A大,不过最近听他说去了药物研究所。
余家别墅。
姜妤婳早早买好了去往A市的高铁票,按着时间,收拾好东西,背着包出了卧室,下楼边瞧见余姿悠闲地坐在客厅里嗑瓜子看偶像剧。
大小姐的生活就是不一样,虽然她回了余家,不过这家人似乎不太待见她,总是阴阳怪气。
她脾气好,忍忍也就罢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活得小心翼翼,之前也跟姜英诉苦过,不过这也是她自己的选择,再苦也得走下去。
姜妤婳走路很轻,但也被余姿给瞅见。
余姿的长相随了她母亲,算标准端正,就像是古代被宠坏了的大小姐,嚣张跋扈且张扬恣意。
“姜妤婳。”余姿盯着她。
姜妤婳停下脚步,扭头看她:“怎么了?”
余姿吐了个瓜子皮,扫了眼她背着的书包,疑惑:“一大早,你去哪儿?”
姜妤婳咬了下唇,欲言又止,她知道余姿不喜欢自己,淡淡道:“补课。”
“少骗人,你成绩那么好,需要补课?”余姿想都不用想,一语道破。
姜妤婳解释:“不是,我给别人补课。”
“哦,”余姿也没说问,忽然接着说,“我知道了,爸没给你零花钱,所以你才要去帮别人补课挣钱。”
姜妤婳看了眼墙上挂钟时间,微微蹙了眉,她得赶紧走了。
“嗯。”
她随口应了声,便是给了答案了。
姜妤婳往门口走。
身后又传来余姿日常嘲讽她的话,“哪儿像我,每个月有花不完的钱。”
姜妤婳脚步一顿,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
是啊,余万良把所有的父爱都给了余姿,可她却什么都没有,想想平日里余万良工作忙,很少理她,不过每次回来都有给她带礼物。
只是没余姿的贵重。
姜妤婳隐忍着一口气,“那你慢慢花。”
她真得走了。
这时,余姿突然又冒了句,“诶,姜妤婳,你眼睛不是近视吧?”
姜妤婳握着门把手的手一僵,很奇怪的问题,“不近视。”
“哦。”
余姿今天好像话还挺多,她又说:“那你中午要回来吃饭吗?”
姜妤婳:“不了,补一整天。”
余姿这才罢休地“哦”了声。
出了别墅区。hτTΡδ://WωW.sndswx.com/
姜妤婳就在在路边等出租车。
这会儿天气比刚才出门的时候暗沉了许多,怕是一会儿得下雨了。
还好她来得及坐上了高铁,兴许是兴奋,要见到程进了,昨晚她都没怎么睡好。
刚坐上高铁,就有些困了。
直接睡到了终点站。
出了高铁站,她才看了眼手机,才发现程进给她发了条消息,【几点到?】
是她刚上高铁那会儿时间,她睡过去了,就也没回。
姜妤婳指尖在屏幕上动了下。
【我到了,你在哪儿?没看见你啊。】
等了有一会儿了,手机没有丝毫的振动消息。
她收了手机,往路边走,准备打车过去。
“婳婳。”
突然身后有人叫住了她。
姜妤婳回头,见到人,很惊讶:“爸,你怎么来A市了?”
余万良走到她面前:“正巧在A市谈事情,这不,刚要坐车回去。”
他瞥见她背了包,眉头一紧。
“你不是应该在家里?怎么来A市了。”
姜妤婳欲言又止,抓着书包带的手缓缓收紧,咬着下唇,沉默了十几秒,低着眼睑,轻声说:“我来见个朋友。”
闻言,余万良瞳孔猛然缩了下,眼里暗暗藏了几分恼。
下秒,他有些强硬地拽着姜妤婳的手腕:“见什么朋友,跟爸爸回去。”
她已经很久没和程进见面了,她不能现在就走,而且指不定程进现在还在等着她。
“我,”姜妤婳使了点劲儿挣脱开,往后退了一步,“不回去。”
见状,余万良语气更凌厉了些:“必须回去!”
姜妤婳:“等我见完了人,会回去的。”
此时,余万良衣兜里的手机一直在嗡嗡作响。
他看了眼姜妤婳,掏出手机,瞥了眼来电显示,转身接电话时,偏了下眼,示意站在一旁的秘书“看好人,别让她跑了”。
“小姐请上车吧。”秘书恭敬地作出“请”的手势,微微颔首。
姜妤婳偷瞄了眼背对着她接电话的余万良,脚尖不经意地往后,睨了秘书一眼:“我不回。”
话音刚落,没等秘书反应,抬脚就跑了。
秘书惶恐,焦急喊了声:“小姐!”
正在接电话的余万良猛然回身,人已经跑了十米开远了。
来不及听电话里医生的建议,他赶紧指使秘书:“愣着干嘛!追啊!”
高铁站外,人来人往,姜妤婳大口呼吸,时不时回头看有没有人追过来。
“啊——”
跑得太过着急,拐角处撞到了路人,猛得跌坐在地上,手掌心摩擦到了坚硬的地面,被地面小石子擦到一条条血痕。
“嘶~”掌心疼痛感袭来。
这时,秘书已经追了上来,姜妤婳不顾疼痛,赶紧起来,还没来得及跑出去,就被秘书钳住了胳膊。
姜妤婳大惊,挣扎着:“你们别碰我,我不回去,我要见他!”
余万良到了,绷着脸,轻哼一声。
“今天必须回去!”
“爸,我不回去。”姜妤婳大吼。
蓦地,眼前一暗,被秘书猝不及防地劈了下侧边脖颈,晕过去。
姜妤婳是在车上醒来的。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往后退。
她察觉到他们已经驶离了A市。
“爸,我求你了,我要回A市,我要去找他。”她哀求道。
余万良坐在她身侧,严厉:“想都别想,今天约了医生。你必须回去。”
姜妤婳茫然:“医生?”
她又没病看什么医生。
更何况医生什么时间都能看,但也不是现在。
“等我从A市回来再去看医生好不好?”
余万良并没有松口:“不行。”
秘书开着车,大气都不敢出,透过后视镜,瞅了两眼,眉间微蹙。
雇主家的事情,他不会多嘴。
车内放着广播。
“现在插播一条最新消息,于下午两点半,A市A大附属的药物研究所发生爆炸,范围波及......”
药物研究所?
这几个词刺激着姜妤婳的大脑。
发生爆炸。
想也没想,她慌忙着掏出手机。
空空如也,仍然是没有任何消息。
心里不安逐渐被放大。
她一遍又一遍地打着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
“无人接听......”
“无人接听......”
情绪一直被一根弦紧绷地拉着。
广播里的每一句话,仿佛都在往她心脏上扎刀子。
直到。
“......无一幸免,无人生还。”
那根弦“啪”的一声,绷断了。
那刻,她情绪失控了,泪水决堤,滴滴砸在了手背上。
-
“各位旅客,您好,A高铁站要到了,下车的旅客朋友们,请带好自己的随身物品......”
姜妤婳猛然惊醒,大口大口呼吸,她下意识地用指腹蹭了蹭她眼睑下方,湿漉漉的。
她正在去往A市的高铁上。
姜妤婳侧过眼,朦胧着水眸子,有些呆讷讷地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陌生光景。
她,刚做梦了。
梦见......
不,准确说来,这不是梦,是上一世真真切切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前世,药物研究所爆炸的那天,也就是五一节,她和程进约好,准备去A市找他。
结果余万良偏偏不让,结果刚到A市高铁站,出站就被人强行带走了。
到后来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了明亮的手术室,冰凉的手术台,以及冷冰冰的医生。
医生告诉她,她有一双漂亮勾人的眼睛。
她挣扎间,瞥见了躺在另外一侧手术台上的人。
那人不是谁。
是余姿。
死后,她才知道余万良为了余姿,不惜狠心把她的眼睛给了她最宝贝的女儿。
她从此看清了余万良的真面目。
有时候伤人最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血亲。
车窗外,天空暗沉沉,乌云慢慢笼罩着这个城市。
一会儿该下雨了吧,她想。
和前世的天气如出一辙。
梦境后劲儿太大,那也是真实发生的,现在,姜妤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后背直冒冷汗,鬓角和额头浮着一层凉凉薄汗。
“阿嚏——”
她吸了吸鼻子,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感觉脑袋很重。
到了站,姜妤婳背着包下了车。
人很多,都堵在车口,推推搡搡。
“对不起,对不起。”
下列车的时候,有个小伙子撞到了她,耳鸣嗡了下,周围的声音霎时间消散了一半,听不清楚。
这会儿,姜妤婳两眉紧皱,脸色渐渐失去血色,弓着背,左手撑着膝盖,右手下意识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右耳,她再次耳鸣了,带着细细密密地刺痛。
好疼。
她强忍着右耳直逼大脑的痛感。
试图缓解。
撞到她的那个小伙子一直在对她说对不起。
渐渐地,周围的人群散得零零星星,她清楚的听到了小伙子他一直在旁边等着她缓过来。
只是没想到这次给她带来的痛楚大过以往。
姜妤婳缓缓直起身,看着一直道歉的小伙子,摆手解释:“我没事。”
小伙子先是一愣,继续确认一次:“真没事?”
姜妤婳点头。
小伙子挠挠头:“刚看见你脸色不好,我以为是我撞到的缘故。”
姜妤婳浅浅扯了一抹笑:“我自己的原因。”
说完转身走朝着出站口迈去。
刚刷车票出了高铁站,一阵冷风袭来,夹着细细的小雨。
有点儿冷。
姜妤婳环顾四周,只是一眼,她就看见站在不远处屋檐下等着她的人。
她小跑过去。
“程进。”汪景杰喊了声。
听到熟悉的声音,程进转身。
他身形颀长,套了一件黑色立领冲锋衣,休闲裤,显得他腿更加的长。
看上去比之前成熟了不少,头发也长长了,眉宇间透着不是稚气和痞气,反倒是这一年,成熟了不少。
他下颌线收敛利落,勾勒出五官的凌冽,那双眼眸沉着幽暗,却带着含情脉脉。
银耳钉依旧没变,依旧耀眼夺目。
“等很久了吗?”姜妤婳扬起笑脸。
程进揉了揉她脑袋:“没,刚到。”
他的女孩,长得更加灵气漂亮了。
程进问:“吃饭了吗?”
姜妤婳点头,“嗯,妈妈提前做了午饭,我吃了走的。”
“嗯。”
程进边说着边撑开了一把长柄黑伞,他很自然地伸出手来牵姜妤婳,掌心触摸到她手时,凉凉,见她穿了一件很透很薄的外套,他蹙了下眉,“穿这么点儿?”
姜妤婳也很后悔:“我以为A市很热的。”
程进弹了下她脑门,“昨天我说过要下雨。”
姜妤婳疑惑:“有吗?”
程进提醒:“我下楼帮室友收床单,你忘了?”
思考了下,姜妤婳讷讷:“还真是,没记住。”
“......”
程进牵着她,撑着黑伞,走进了雨幕里,往搭车地方走。
雨势渐渐变大。
“累吗?”程进捏了捏她手心。
刚也就注意到她满脸疲惫。
姜妤婳神色恹恹:“有点儿。”
坐了几个小时的车累了,她还从来没有出过远门。
程进轻声说:“我定了酒店,先去休息会儿,等雨停了,带你逛大学城?”
姜妤婳:“好。”
两人并肩走着,程进牵着她的手就没有放开过,一手撑伞,一手牵她。
梦中画面历历在目。
她不由得开始心生惧怕。
姜妤婳边走边很谨慎地环顾四周,扫了一圈高铁站外,没有见到人,悬着的心落下。
程进注意到她的心不在焉:“在看什么?”
姜妤婳收回了眼,看他,眨了下眼,俏皮:“我在看你啊,好些日子不见了,你长得更帅了。”
程进没掩住自己的笑,低着眼,微颔首,抬手轻轻刮了下她鼻尖,“阿姨今天做的饭放蜂蜜了?嘴这么甜?”
姜妤婳吐了吐舌头,假装生气地偏过头,“不爱听,我就不说了。”
程进笑了:“爱听爱听。”
她转过头的那一刻,程进不经意间瞥见她脖子微微红润蔓延到了耳根子。
走到路边,这会儿雨势似乎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而是在渐渐变大。
周围出站打车的人也多。
程进是坐出租车来的,也没有开车。
虽然家在A市,但是A大离他家还有一段距离,更何况现在把姜妤婳带回家去,怕吓着她,来日方长,他不急的。
等着有几分钟时间,
伴随着,一阵汽车喇叭声音响起,车轮胎划过积水的地面,溅起一层水花,砸在地上哗啦的声音。
出租车停在了路边。
是空车。
程进很绅士地替她拉开了车后门,姜妤婳刚想坐进去。
“......爸,你怎么来A市了?”
听到了这一句穿过细细的雨层的声音,直逼她脑仁,惊得她猛然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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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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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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