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扫在陆洲东身上的目光,却满是质疑之色。
“你买东西?你能买啥?”
“我买包烟。”
“哈?瞅你这模样,面黄肌瘦,一看就是吃不起饭的人,还买烟?”
不得不说,胖女人的眼光很毒。
陆洲东说:“以前是没钱。”
“呦呵,那是现在有钱了啊?”
胖女人打趣了一句,然后盯着陆洲东仔细看了一眼,正色道:“看你的样子,也就十八,还小,抽烟不好。”
陆洲东默默的从兜里掏出三张一块,“挣钱的活,不干?”
胖女人也没废话,直接问道:“你要甚?”
“三块的猴王。”
胖女人顿时翻起了白眼。
“切,就知道你也抽不起好烟!”
嘴上说着,右手从柜台里抽出一包猴王,放在柜台上。
给了钱,接过烟。
陆洲东手法熟练老道的抽出一根点燃。
“嘶~”
美滋滋的来上一口,就见烟头猛地短了五分之一。
“呼~~”
陆洲东闭着眼,长长舒出一口气,浓浓的烟气从嘴里冒了出来。
胖女人皱眉摆了摆手,打散眼前的烟,翻着眼说道:“看你这样子,跟八辈子才能抽上这一口似的。”
“烟鬼子!”
“哪有你这么抽烟的?”
“小心不到二十岁肺就黑了!”
陆洲东也没在意,抬头看了一眼天,淡淡说道:
“的确好久没抽过烟了,可惜,这没烟杆子抽得舒服。”
“你还用烟杆子?”
“嗯,以前经常用……还是玉的。”
闲聊了一句,陆洲东话锋一转,“老板娘,怎么称呼?”
胖女人告诉陆洲东,她叫吴桂莲,这附近的年轻人都喊他一声吴姐。
陆洲东也就跟着喊了声吴姐,接着说想收点废品,自己就靠这过活了。
吴桂莲笑了笑,扬了扬下巴,问道:“你想要啥?”
陆洲东嘴角微扬。
果然,消费了之后就好说话了。
“破铜烂铁、易拉罐、玻璃瓶、不要的家具啥的……一句话,反正只要是你觉得是破烂的,我都要。”
“今天倒是捯饬出了点纸板板和烂铁,要不?”
“有就来。”
“等着!”
吴桂莲转身进了后屋。
陆洲东抽着烟,目光死死盯着柜台左边冲着自己的桌脚。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下边有一个黑色的圆片垫着。
虽然只露出一角,但他绝对不会看错。
毕竟,这东西上边也有灵气的光华闪烁!
这时候,吴桂莲出来了。
左手拎着绑好的一堆纸板,右手拎着一个麻袋。
麻袋甩在地上,当啷一声脆响。
里边装着的都是烂铁了。
“你都称称。”
陆洲东应了一声,扔掉烟头,转身从三轮车后边取下来个秤砣。
先称纸板。
“十六斤二两,这都是纸箱子折成的硬纸板,比普通废纸值钱,算你四毛,一共六块四毛八,六块五。”
陆洲东朝着吴桂莲投去一个询问的目光。
“算你小子老实,倒也是行价。”
吴桂莲点了点头。
她平时也没少卖给别家,基本上都是这个价钱。
接着称烂铁。
比这些纸板值钱,下来一共是五十七块钱。
吴桂莲也爽快的点头应下了。
陆洲东点了点头,转手把纸板扔进了车里,随后又拎起装烂铁的麻袋。
这时候,他突然“哎呦”了一声。
“咋了咋了?!”
吴桂莲立刻紧张了起来,还以为是陆洲东撞坏了什么东西。
“吴姐,这不也是块铁吗?让我一块收走?”
吴桂莲顺着陆洲东指得方向看了过去,顿时翻了个白眼。
“你小子,真就是捡破烂的命,我用来垫桌子脚的东西都能看到!”
说着,吴桂莲弯腰把桌脚下的黑色薄片抽了出来,丢给陆洲东。
东西一入手,其上的灵气便像阵风似的钻进了体内。
流遍全身,凝入丹田。
陆洲东咧嘴一笑,冲着吴桂莲摆了摆手。
“谢谢吴姐!”
“行了,你小子穷酸归穷酸,一张嘴倒是甜得很。”
吴桂莲斜了陆洲东一眼,伸脚踢了踢柜台桌角,柜台“哐啷啷”响了一下。
“可我的柜台不平整了,咋办!”
“你再找别的东西替呗!”
“嘿!你个乃求货!”
吴桂莲张手就要打,陆洲东连忙往一边闪了一下,接着嘿嘿笑问道:
“吴姐,你这儿还有啥别的东西没?”
“收一回也是收,干脆多来点!”
吴桂莲想了想,然后一拍大腿,“对了!还有一样东西!你等着,我拿给你看看。”
吴桂莲又转身进了后屋,这次再出来,手里的却不是废品破烂,而是一个装满了各种化妆笔的竹黄色筒子。
‘贴黄笔筒!’
陆洲东在心里叫了一声。
贴黄,这是竹刻中的独特工艺。
又称竹黄、翻黄、反黄、文竹等。
是削取竹筒内壁约两毫米厚的黄色表层,经煮压后,粘贴在木胎的器物上的传统竹刻工艺。
其表面或为光素,或镌刻花纹。
这工艺,从唐代就开始了。
眼前这竹黄色笔筒,高16厘米,宽度为18厘米,整个筒身为八面造型。
用双层贴黄贴制,除了里面光素用了一层以外,外头的筒壁是用了两层贴黄进行贴制,一层作为花卉和图案来刻制,把图案之外的这一部分再剔除去,露出光素的地方。
刻除这个地方没有露出接缝,就像一块整木头,然后直接雕刻出了整体似的。
整体造型非常优美,色泽淡雅,不露接痕,上头嵌口,下头嵌底。
这贴黄工艺,着实考究……
居然是乾隆年间的东西,而且还是进宫的规格!
陆洲东猛吸了口烟,心中感叹。
没想到,今天除了第二枚淳化元宝佛像金钱,还能再碰到这么个玩意儿。
这东西,放到现在,保守也是大几万了……
也算是个小漏!
啧啧,这趟城东,没白来!
“哗啦”一声,竹黄色筒子里的东西被吴桂莲倒在了柜台上。
“这东西,是孩子他爸还在世的时候,用了一瓶酒从朋友家顺回来的。”
“他老说这是好东西,是古董,但我们找了好多人看,人家说这就是个普通的筒子,不值钱,后来我就当化妆笔筒用了。”
“你看看这东西你收不收,不收也是扔,但总觉得有点可惜……”
陆洲东接过手,只是掂量了掂量,便抬眼问道。
“吴姐,当初都是找谁看过的?”
“当时找了村长,还有村里几个老人,人家不是见多识广嘛!”
“……”
陆洲东干笑了两声。
就这种找法,手握司母戊鼎也能给你说成假的!
“这东西挺好看的,我要了,您说吧,多少钱出。”
吴桂莲咧嘴一笑。
“嘿!你真要啊?”
“嗯,要了。”
吴桂莲咽了口唾沫,伸出五根指头,试着说道:“那……五百?”
陆洲东点了点头,神色淡然的说:“好,五百,我收了。”
真行啊?!
吴桂莲瞪大了眼,她说出五百的时候自己都后悔了……
旋即,她连连点头,笑眯眯的搓着手就准备收钱了。
“哎呦?啥东西值五百啊?”
“等等再卖!”
但就在这时候,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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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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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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