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可是难得的张萱的真迹,他们三人的目光也都放在了这幅画到底是不是张萱真品的这个点上。
如此一来,自然是难以察觉到其他方面有没有问题,不仅如此,就算是他们注意到了绢纸,可如果不是像陆洲东这样仔细观察的话,也根本看不出绢纸的厚薄与正常的唐时绢纸不一样。
说到底,这幅画还是有问题的,而且如果一旦是绢纸方面出了问题,那这问题可就大了。
搞不好,甚至还有可能会影响这幅画是否为真品的判断。
但陆洲东接下来的这一句,倒是给三人各自吃了一颗定心丸。
“这幅画虽然绢纸有问题,但毫无疑问的是,这幅画的确是张萱的真迹。”
“毕竟,刚刚书画部部长也已经说的完全仔细准确了,真假这一块,倒是没有什么可辩论的。”
但这番话一出来,甘景明心里就有疑问了,问道:“可若此画为真,那绢纸就不应该会出现问题的啊?”
“可是这绢纸的厚薄程度,的确也与正常的唐时宫廷用纸不太一样。”
“并且因为这绢纸很薄,所以摸上去给人的感觉也并没有那么的有质感。”
“说白了,这摸上去感觉就跟赝品一样。”
陆洲东淡淡一笑,反问道:“绢纸有问题,跟这幅画是不是真迹有关系吗?”
“难道以你的眼光来看,还看不出这到底是不是出自张萱之手?”
甘景明一时无语住了,缓了几秒后,他这才嘀咕道:“话是这么说没错,这幅画看起来也的确是张萱的真迹无疑,但这绢纸又是怎么出的问题呢?”
“无论哪个朝代,宫廷用纸都是极为讲究的,像这种很薄的绢纸完全就是残次品,别说够不够资格进入宫廷,就算进入宫廷中了,也绝对会被当做垃圾一样丢出去,根本不可能落到当时的宫廷画职张萱的手中。”
这番话一出,陆洲东的嘴角却是扬起了一抹意味深远的笑容,他背负双手,笑眯眯的换缓缓说道:“谁告诉你,这幅画的绢纸是一开始就出了问题的呢?”
甘景明瞬间就怔住了,接着眉头就紧紧皱在了一起,反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这绢纸是之后,甚至是在现代被人动了手脚?”
陆洲东笑着点了点头。
甘景明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一些,再次问道:“可如果按照你说的这样,那这幅不就应该是赝品了吗?”
陆洲东忍不住叹了口气,有些好笑的说道:“老逼登,你还真是越活越回旋了,咱能不能把脑子转的灵光一些呢?”
“难道这幅画就不能本来就是真品,只不过后来被某人动了手脚,导致绢纸变得更加薄了吗?”
甘景明被陆洲东越说越迷糊,怔怔的问道:“什么叫后来动了手脚?”
陆洲东撇了撇嘴,提醒道:“你想想,什么样的手法,能够在保证真迹的基础上,却是还能够让一幅画的绢纸变得更薄?”
甘景明微微一怔,但就是这一句话,却是让他的脑袋中忽然闪过一抹灵光,紧接着,他的双眼猛然一瞪,拍手叫道:“对了!老头子想到了,是揭画!是揭画啊!”
揭画?!
这两个字一出来,一旁的书画部部长整个人也是浑身一震,仿佛被雷劈中一般,喃喃自语道。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万万没想到啊,这幅画居然是揭画作品!”
“难怪这幅画给我的感觉总是很怪,但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怪!”
“搞了半天,这丫的本来就是一幅真品,但却是揭画而出的次品!”
“我恨呐!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糟蹋了这么一幅传世佳作?”
书画部部长垂头顿足,都快被气的一口气倒不上来了。
甘景明也没好到哪里去,老脸涨得通红,脖子都粗了一圈,明显是气的不轻。
但一旁的玉器部部长就一脸懵逼了,他专攻玉石一道,所以对于书画界的东西不是很清楚,这什么揭画,他压根听都没听说过。
他只能知道,书画部部长跟甘景明两个人快要被气炸了,但自己却是一头雾水,这种感觉可一点也不好受,是以,他连忙问什么是揭画。
甘景明跟书画部部长正在气头上,哪里还能顾得上回答他这么一个常识性的问题,也就陆洲东现在还有这闲工夫,便慢悠悠的为他解答。
而听完陆洲东的解答,玉器部部长这才明白何为揭画。
其实就是字面意思,将一幅画揭开,这样就可以成功的将一幅画变成两幅画。
别觉得这事儿听起来太过匪夷所思,但实际上,这种揭画手法并不稀奇。
甚至还出现在了很多影视作品里,这也就证明了这世界上的确是有揭画这种手段的。
现实中的确也有揭画手法,一些卖家为了能够获取更大的利润,所以便将货真价实的真迹变成两幅或者三四幅真画,这样就能挣到好几倍的钱。
不得不提的是,一画两揭还是比较简单的,但一揭为四五六更加难,甚至还有“一画九揭”得,更是难上加难。
这种多重揭开的方法对画作的要求极高,也就是说原作者的真迹使用的材料一定是要有多层宣纸的,也称为“夹宣”。这种形式的宣纸的吸水性是极好的,也具有一定的平整性,作者在作画时的笔墨会渗透到下面的宣纸上,这就给揭画“大师”们提供了一个绝佳的机会。んτΤΡS://Www.sndswx.com/
但实际上,所谓的揭画一开始并不是为了造假,也不是为了牟取更高的利润,而是出于更好的保护字画的角度,所以才诞生出了揭画这个技艺。因为不少的字画由于年代久远的因素存在着受潮、老化或者被虫子破坏等问题,这时候就必须得揭开重新装裱了。
可是,这种所谓保护字画角度出发的揭画技艺,却并不是那么简单的,说的更加直白一些,那就是不是每一次揭画都能够完美的将一幅画变成两幅,乃至更多。
揭画技艺听起来简单,但实施起来就很难了,而且难在揭画者是否足够细心以及是否足够有耐心,可即便再怎么细心耐心,揭画这个工序失败率也是很大的。
不是所有的夹宣字画能做到多重揭开后每一重画作都不受影响的,只有那些绘画经验丰富,长年累月地作画从而臂力惊人,下笔力道足的古画才可以。
除此之外,只有写意风格的画作才能确保揭画能够完美,有一点工笔的作品都不行,因为工笔的渗透力较弱,揭开的话会很容易看出猫腻。而字、画之间相比较的话,书法会好揭很多,因为我们都知道,写书法时下笔的力道很大,也需要蘸很多墨,所以渗透力很足。
还有一个关键的问题,那就是画作上作者的印章,名师大家们盖上自己的印章时只是轻轻地盖在画作表面,是无法渗透到下面的宣纸上的,因此,如果揭开画作的话为了掩饰这个问题肯定是要进行二次补笔的,但这种做法很容易看出破绽。
所以,很多时候就算完美的将一幅画变成了两幅画,可如果印章落款没有揭下来,那就需要进行伪造,这样的伪造,百分之百就会露出破绽,毕竟是二次补笔,就算做的再真,也跟第一次创作会有所不同,除非揭画的人就是一幅字画的作者,但这怎么可能呢?
总而言之,揭画手段的确存在,这幅《仕女图》也的确是张萱的真迹,但之所以会让甘景明和书画部部长如此愤怒,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这揭画的风险太大了,非常冒险,珍贵字画很容易就会受到损坏。
从这幅《仕女图》就能看出来,这幅画是揭出来的画作,那很显然《仕女图》的真迹肯定是无比完整的,可如果因为卖家仅仅只是因为想要牟取更大的利润而将《仕女图》的真迹损坏掉,那可是华夏的一大损失啊。
尤其是像甘景明这种视文物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的人,就更无法忍受这种混蛋行径了。
“天杀的!”
“要是让老头子知道究竟是哪个混蛋揭的这幅画,老头子非要把他的篮子给打爆不可!”
甘景明攥紧了拳头,在空中奋力的挥舞着。
听到这番话的陆洲东以及另外两名部长,身子皆是微微一颤,更有一股寒意从裤裆冒起。
陆洲东忍不住多看了甘景明一眼,好家伙,这老家伙也太暴力了吧,不光暴力而且兴趣还很独特。
看来,以后不能把这老家伙给惹急了,要不然冷不丁的给自己小兄弟一下,别说是什么武道高手,就是神仙他也顶不住啊!
回归正题,这幅《仕女图》虽然是揭出来的画,但不得不说,的确是真迹,只是那落款就有点拉胯了。
巧合的是,这时候书画部部长刚好问道:“陆大师,依您的眼里来看,这幅画究竟是真品还是揭画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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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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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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