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军驻地中坐落在最中心的主营大帐之内,几个边军守将还围坐在建设的巨大地形沙盘前,指着蛮族驻地的边缘地带比划了好几个地方。
此时他们还未休息,主帐内油灯都极少,只有靠近沙盘的地方四角点着,为的便是节省灯油。
如今边关吃紧,廷上军粮还未下来,他们便只能勒紧裤腰带先撑过这段时间。
若是蛮族没有什么动作便也就罢了,若是有什么举动,他们或许只能扛得住一时,时间久了便就真的扛不住了。
虽然营帐之内的主将及主帅都有预感,但是他们不会在消息不明确的时候,将这种事情告知于众。
因为那样只会引起恐慌,在军队之中,补给虽然重要,但是军心更加重要。
一个军队,若是军心散了,那么这支部队也就跟着散了。
所以主帅没说,主将们也就什么都不敢说,若是扰乱军心,那可是杀头的重罪,可不是说出来吓唬人的。
“我已知晓,近日一直派人巡视边界,若是蛮族来袭,会有警示,只是现下军粮缺少,一旦打起来,怕是坚持不了多久。”
主帅深深叹口气,但是说话的声音却很轻,因为他知道,现在远在边关,他们根本没办法将这边的情况迅速的报上去。
远水解不了近渴,这便是边军驻军最艰难的地方了。
“元帅,若是近几日粮饷不下来,等到入了冬,将士们可就艰难了,届时恐怕……”
一个面容俊逸的青年,身上穿着厚厚的铠甲,但是里面穿的却单薄的夏衣。
现在方才深秋,但是边关气温降得很快,几乎每晚都有士兵因为守夜拿战戟而冻伤手指,有些手肿的几乎肿胀起来,根本无法抓紧兵器。
琥珀带着那两人进来之时,看到的便是一众主将和主帅围坐在沙盘之前。气氛略显颓废。
“谁!”
“什么人,胆敢闯入边军主营!”
那青年连同外面驻守的士兵同时出声,其他人因为寒冷,因此五感略微有些迟钝,但是这不妨碍他们将琥珀团团围住。
“辗祂!鲁耶,你们怎么……这个人是谁?”
青年迅速挡在主帅面前,虽然此人看着娇小瘦弱,但是却能够钳制住两个成年男性,并且能不惊动其他守卫的情况下来到边军主营。
若非鲁耶的气息有些紊乱,他们都不会发现这三个人突然出现在这里,并且还挟持了人质!
鲁耶便是之前那个身形佝偻的男人,辗祂便是被鲁耶称作少主的男子,这两人明显是主营之中的人。
“阁下是谁?闯入我边军大营不说,还挟持我军营中人,难道阁下想成为被大华朝通缉的要犯吗!”
主帅是个身材伟岸,面容俊朗的中年男子,但是琥珀看着对方的面容似有些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一般。
琥珀方才想起长孙辰的脸部轮廓和对方有些相似,但是到底不是亲生,因此也不是很相像。
琥珀只见过长孙辰一面,因此印象不深刻,见到长孙主帅之后方才会觉得有些熟悉。
“长孙元帅稍安勿躁,我此来乃是有重要军机,只可惜我并非军营中人,只好出此下策,还望见谅。”
众人听到琥珀的声音皆是一愣,只是万万没想到来的人是个女子,看起来年岁不大。
并且出手便果决狠辣,一点也不像是个养在深闺中的小女子,众人皆是没见过的。
那青年更是一惊,看向那青衣女子的神色更加警惕和忌惮,只是长孙北见对方似乎并无恶意,于是抬手挥退了青年。
琥珀对着长孙北点点头,然后抬手直接断了辗祂和鲁耶的手脚,到了她手上,可就别想全须全尾的回去了。
“啊!”
两声短暂的痛呼之后,长孙北和其他主将看着眼前这少女干净利洛的将辗祂和鲁耶的手捏断,不免后背有些发凉。
“元元帅,她……”
“此二人是蛮族的奸细,我奉命前来巡视边关,路径边军驻地,见此二人在外驻地外密谋传递军报至蛮族,因此才将此二人抓来。”
琥珀在辗祂还未说之前,就抢先一步将事情原委说清楚,她自然是不怕麻烦的,但是长孙北毕竟和这两个人相处时间更长。
若是对方先斥责自己动手的事,那之后就算真相大白,长孙北他们恐怕对自己也会多有怀疑。
倒不如先下手为强,恶人先告状,之后将这两人的伪装以卸下,长孙北他们自然会明白。
“怎可能?辗祂和鲁耶可是跟随我等多年,还是军中校尉,食邑百户,他怎可能会是蛮族奸细!”
一个长相看起来挺白的,但是却长了占满半张脸的络腮胡子,看起来很是奇特的青年将军瓮声瓮气的反驳。
呼着气,气声如牛,仿佛要跑上来撕碎眼前这个女子一般。
琥珀见辗祂和鲁耶被断了手,这会儿被迫一脚踹向他们的膝盖,甚至连表情都不带动一下的。
“诸位可否听在下一言。”
琥珀语调不变,依旧清冷而疏远,似乎没有什么是能够影响她的情绪一般的存在,青年将军看着那道淡青色的身影,眼中情绪复杂至极。
“阁下可得说出点一二三来,否则阁下闯我主帅营帐,伤我同袍,这一笔笔可是得算清楚的。”
长孙北不愧是主帅,这气度和沉稳可不是一般人能学得来的。
至少现在其他的主将看到辗祂和鲁耶二人被断手时,就没能沉得住气来,各个都想把刀将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子给拿下了。
若非长孙北在此,琥珀只怕得先打一架才能和他们冷静下来说话了。
琥珀倒也没有直接说什么,只是抬手将那辗祂和鲁耶脸上贴得紧紧的人皮面具给揭了下来。
拥有高超技艺制成的人皮面具是需要使用特殊的药水贴合上去的,若是没有使用药水,那么很容易就会将面部的皮肤给撕扯下来一层。
虽然有这样的弊端,但是这样制成的人皮面具却是最难以被察觉的,就和本人的面皮一样。
毕竟谁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撕扯别人的面皮不是。
但是琥珀不一样,她对敌人毫不留情,下手也不分轻重,当场就将辗祂和鲁耶的人皮面具扯了下来,顺带着还撕下了他们一层油皮。
如今辗祂和鲁耶的脸都因为油皮被扯下来变得通红,甚至有些地方还渗出了血。
“嘶!你……”
长孙北等人倒吸一口冷气,他们自然是知道人本来的脸和人皮面具的差别,因此更加的震惊和后怕。
若是没有人将这两个人的真面目揭穿,那他们岂不是就要潜入他们军部的核心了?
皆是他们的作战计划全被蛮族知晓,他们的决策受到蛮族的影响,别说大胜仗了,他们能不能受得住边关还是一回事。
就在众人不知怎么应对这样的情况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让众人从极度的恐惧和后怕中回过神来。
“如今我为刀俎尔为鱼肉,须得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
琥珀斜斜看了辗祂一眼,鲁耶似乎已经认命了,但是他依旧双眼通红的瞪着眼前这女子,他们这么完美的计划,就这么被这个人给毁了。
“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随便,其他的我们是不会多说一句的!”
辗祂在蛮族似乎有一定的地位,或许可以……
琥珀盯着辗祂那张红肿流血的脸,半张面具下的红唇微微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一双黑白分明的眼中流转着诡谲。
“这位姑娘,虽不知你是何人,但你为我军拔除奸细,乃是立下不朽战功,但你并非军中人,又以女子之身闯入军营,按理说也是不该。”
“本帅不能徇私枉法,但是姑娘此举虽是无奈之举,虽法不能忍,但情有可原,便功过相抵,此二人便交予我,这便离去吧。”
长孙北身为军中主帅,自然很感激这位神秘女子的帮助,但是军法不可违,他也只能出此下策来保这个姑娘的命了。
但是琥珀却摆摆手,白嫩的小手一翻,掌心向上,掌中赫然是一块玉佩。
“长孙元帅可先看看这个,再决定我的去留。”
琥珀手中的玉佩可不就是顾钸酆给她的那块玉佩嘛,这玉佩代表了皇家身份,但是长孙北自然是知道皇室子弟有多少人的。
因此眼前这位女子必定不是皇室中人,但是却持有代表圣上嫡系身份的玉佩,此人的身份……
“帝师大人!”
长孙北也知道前段时间圣上拜了一人为师,昭告天下奉其为帝师。
只可惜无人见过帝师真容,据说只有顾钸酆和顾昇知道帝师是何人,但是二人口风很紧,从未向外透露过只言片语。
现下让长孙北相信,这个年岁稚嫩的女子竟然是新晋的帝师!
长孙北自然是不愿意相信的,但是玉佩在此,不可能做得了假的。
再则,顾钸酆的嫡系玉佩乃是贴身携带,身边更有无数高手保护,便是江湖上的神盗也不敢保证能盗取还不被发觉的。hΤTpS://WWω.sndswx.com/
所以,此女子是帝师的可能性十分大。
但是不管怎么说,对方既然敢拿出玉佩,自然就不怕他去查,但是此事事关重大,还是先把人留住,传信回京都请示圣上吧。
“既如此,帝师大人可在军中住下,待我等带此二人前去审问,再回禀帝师大人。”
“不必,此二人由我亲自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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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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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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