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武侠小说>重生射雕之剑归何处>第一百八十三章 稚子行凶
  话说“江南七怪”,每个人都是从最底层起家的。

  这位“闹市侠隐”全金发,从小就是个孤儿,在“江南七怪”中的存在感很低,武功也处于后半段。

  他的武功里,除了轻功还算过得去,其他的都平平无奇。

  但是有一样武功,虽然他使出来的威力一般,却也大大有名,自有一番来历——“呼延枪法”。

  没错,正是两宋年间,久传盛名的“呼杨高郑”,四大武学世家之一的,呼延家的枪法。

  呼延家,在两宋尤其是北宋年间,那也是传奇般的存在,一门之中出了多少英雄好汉,连女眷都声名赫赫,封王拜侯者,不胜枚举。

  更是有好事者,排出了十世的呼延家谱。

  呼延一姓出自匈奴,当年匈奴族呼衍部落以部落名为姓,称呼衍氏,为匈奴族四大姓之一。

  东晋时,呼衍部落进入中原后,改为呼延氏。

  北宋时,呼延一家的声望,达到鼎盛。

  而随着梁山上,“双鞭”呼延灼的后人,呼延钰远遁海外,这些年来呼延家的信息,就少闻于世。

  那么,这位全六爷的“呼延枪法”,又是从哪里学来的呢?

  全金发并非嘉兴本地人,而是从北边逃难而来的,具体家在何处,他年龄太小,也就记不清楚了。

  十岁那年,初到嘉兴,落脚在一个破旧的小渔村。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从小是孤儿的全金发,自有他谋食的本领。

  这一日,刚刚抓了一条鱼,回到村东头,他暂住的小破庙里。

  发现庙里,不知何时,多了一老一小两个人。

  衣衫褴褛,破旧不堪的,正在昏沉地睡着。

  老的有五十多岁,小的却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

  全金发也没在意,这年头逃难之人多如牛毛,他自己都是这样过来的。

  没有添加任何调料的鱼汤,还是飘出了其独特的香味,也惊醒了庙里熟睡的二人。

  看着小女孩可怜巴巴的样子,全金发的心就是一软,急忙拿起自己用的破碗,盛了大半碗的鱼汤,还有两大块鱼肉。

  “小妹妹,吃吧——”

  小女孩强咽着口水,没敢去接那个碗,却用眼睛去看旁边的老者。

  “哎,凤儿,吃吧,要谢谢这位小哥哥,咳咳——”

  “谢谢哥哥。”

  小女孩低声道谢,然后接过破碗就吃了起来。

  一连在破庙里住了两个来月,老者就带着小女孩离开了,说是去找嘉兴城里的一位亲戚,从此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相处的两个多月里,全金发知道了这是爷孙俩,复姓呼延,女孩儿的名字叫做呼延凤。

  为了感谢全金发,老者在自己咳嗽不是很厉害的时候,手把手地教了全金发一套枪法。

  临别时才告诉他,这套枪法的名字叫“呼延枪法”,让他好生练习。

  可惜,“呼延枪法”讲究的是大开大合的路子,枪走如雷,动若霹雳。

  多为马上战法,且需势大力沉,才能完全发挥其功效。

  全金发并不是天赋太强之人,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又没有什么特殊功法,或者天材地宝。

  一套“呼延枪法”,在他手中就仅仅剩下完整的招式,和一个略带传奇色彩的名头。

  后来,全金发流落到柯家村,认识了柯氏兄弟,再往后闯荡江湖,又结识几位志趣相投之人,就结为了“江南七怪”。

  远赴大漠十数年,前些年才返回“故里”,买下“鸳鸯山庄”,也算在嘉兴落了根。

  这次去“桃花岛”参加郭默和黄蓉的婚礼,回来路过嘉兴城的时候,城门口张贴的一道告示吸引了全金发。

  那是一道官府张贴的,通告死囚犯的告示。

  好巧不巧地,全金发竟然在告示上,看到了呼延凤的名字。

  三十多年了吧?

  全金发的记忆,仿佛又回到了几十年前,回到了那个小渔村的破庙,那一老一小的身影,那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

  本身姓呼延的就少,告示上这人又写明了叫呼延凤,全金发可不会认为是同名同姓之人。

  跟“飞天蝙蝠”柯镇恶回到“鸳鸯山庄”,他就把这件事情跟大哥说了,也顺带讲述了当年的故事,表示自己无论如何得救她一命。

  柯镇恶当然全力支持,但也告诫六弟,万事从长计议,不可莽撞。

  依着江湖人的性子,即便真是犯了必死之罪,杀官造反也好,劫牢反狱也好,总有一些铤而走险的人。

  但“江南七怪”,本身有自己的原则,更何况现在他们又是郭默的拥趸,自然不能轻举妄动、因小失大。

  “飞天蝙蝠”柯镇恶,留守在“鸳鸯山庄”,全金发就出去打探消息。

  要先整明白这么多年,呼延凤是怎么活过来的,这个“死囚犯”的罪名,又是如何产生的呢?

  原来,当年老者带着呼延凤离开之后,就进了嘉兴城,还真找到了那位亲戚。

  说是亲戚,其实也就是跟呼延家有几代交情的人,祖上当年还是呼延家的一名家将。

  现在的后人,流落到嘉兴,成了当地的一名铁匠师傅。

  那时候的人,重信守诺之人,比比皆是。

  虽然隔了这么多代,如今见到主家之人,沦落到如此地步,岂能坐视不管?

  最重要的是,呼延老者早年练功不慎,伤了内腑,穷困潦倒之下,一直没能得到有效医治,强忍至今。

  看到孙女有了托付之后,竟然一病不起,数日之后就撒手人寰。

  从此,这呼延凤就住在了这个铁匠家里。

  铁匠姓胡,没有娶妻生子,几年前收留了一个小子做徒弟,就让他跟了自己的姓,取名胡壮。

  朴素的理想,想让孩子长得壮壮的,也好继承自己这份事业。

  可事与愿违,这胡壮一直长到十八岁,也没有壮起来。

  胡壮比呼延凤大了四岁,呼延凤到胡铁匠家的时候,他也才刚十岁。

  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地长大的,虽然在呼延凤幼小的心里,时不时还浮现出“全哥哥”的身影。

  可是,一朝别后,天各一方,一个小女孩儿,祖父也已去世,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在呼延凤十八岁那年,小丫头出落的亭亭玉立的,胡铁匠就给胡壮和呼延凤举办了一个仪式,让二人结为夫妻。

  为了感念祖上主家的恩德,也算是对赫赫威名的呼延家一种敬仰,胡铁匠决定让胡壮以“入赘”的形式,跟呼延凤结为夫妻。

  也就是说,今后二人如果有了一男半女,要随了呼延的姓氏。

  这个决定让呼延凤更加感恩戴德,胡壮也无所谓,反正他本身也不是姓胡的。

  爹爹收留自己,现在又能跟自己喜欢的“凤妹”在一起,他自然毫无怨言。

  二人婚后,很多年一直没有孩子,这始终是胡铁匠的一块儿心病。

  四处求医问药的,无形中就荒废了铁匠铺的生意,再加上抓药总得增加花销吧,最终就入不敷出,连铁匠铺也没保住。

  胡铁匠一口气没上来,五十多岁的人,也撒手而去。

  单撇下了胡壮跟呼延凤两人,终于在城里待不下去了,就搬到嘉兴城南郊外的一个小村落里。

  租种了当地大户的几亩地,平日里呼延凤给人缝缝补补的,胡壮也零碎地给人打个农具什么的,日子也对付着过。

  转过年来,就在二人婚后十年的时候,呼延凤都二十八了,有一天居然发现自己怀孕了。

  这个年龄怀孕,在那个年代已经算是大龄了,二人高兴得像个孩子,悉心呵护着。

  十月怀胎之后,喜得麟儿,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依照前言,取名为“呼延德”!

  家里多了一个儿子,夫妇二人自然是高兴,但是生活却更加的艰难。

  在呼延德三岁那年,嘉兴却离奇地遭遇了大旱,地里的庄稼几近绝收。

  他们租种大户的几亩地,产的粮食还不如当初用的种子多。

  租子自然是无法上交的,连糊口的米汤都快要断顿了,偏偏这个时候,胡壮还生病了。

  走投无路之下,呼延凤只好到城郊的一户大员外家,卖身为奴,算是换了点儿钱粮,勉强度日。

  从此,这本就生活在风雨飘摇中的一家人,就过得更加拮据,胡壮的病断断续续的,也就再没有好过。

  终于,在呼延德十岁这年,也就是今年年初,太湖上的冰还没完全消融,胡壮却到了弥留之际。

  看着床前,已经快赶上自己身高的儿子,胡壮终于合上了眼睛。

  自己一生都没能长“壮”的愿望,看来要在儿子身上实现了。

  平日里,有胡壮这个丈夫在,即便这几年他多是躺在床上度过的,这总算是一个完整的家。

  现在胡壮去了,呼延凤强忍着悲痛,起早贪黑的,抢着干各种活。

  既想着用频繁的劳作,来淡化失去丈夫的痛苦,又想多挣点儿钱,呼延德的饭量着实有些大了。

  所谓“寡妇门前是非多”,胡壮才离开,两个月的时间。

  春回大地、花满人间,正是城中子弟出门踏青的日子。

  有这么一个莫大少,据说是京中权贵的亲戚,在嘉兴城开了一间赌坊,平日里也没少干抢男霸女之事。

  尤其这个莫大少,有一个特殊的喜好,痴迷于三四十岁的妇人,自称有“孟德之好”。

  这一日,出门踏青,鲜衣怒马,驾鹰走狗,身后跟着十来个混混做帮衬。hΤTpS://WWω.sndswx.com/

  刚出南城门,正好遇到了,前往家中看望孩子的呼延凤。

  呼延凤虽然没练功夫,但是呼延家的基因,个头也有后世的一米七以上。

  常年劳作,结结实实的,没有南方女子的纤细柔弱。

  一身粗布的衣衫,却收拾得干净利落,绢帕罩头、未施粉黛,别有一份成熟之美。

  “孩儿们,这是哪家的娘子,本少怎么从未见过?”

  莫大少发话了,自有下边的狗腿子前去打听。

  时间不大,消息传回来了。

  此女乃是一名孀居之人,带着一个十岁大的孩子,复姓呼延,好像还是名门之后。

  这份消息,让莫大少感到整个血脉膨胀。

  “孀居好啊,生过孩子更妙,居然还是名门之后,本少爱的就是名门之后,跟本少完全是‘门当户对’嘛。”

  “小三子,你快回城去,立马找人去提亲,本少今晚就要入洞房。”

  莫大少早就没有了踏青的心思,众狗腿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就在城外的一间茶寮里等着。

  折腾了一个多时辰,那个叫小三子的回来了。

  “启禀莫大少,那个...那个妇人死活不同意,还把小的带的礼物都扔了出来。”

  “她家里那个十岁的小崽子,还凶恶的很,骂骂咧咧的,扬言再要过去,就打断小的两条腿。您看,如此烈性,咱们是否换一家?”

  “哈哈——烈性?烈性好啊!本少喜欢的就是烈性,她越是烈性,征服起来本少才越有成就感!”

  “孩儿们,圣人讲‘先礼后兵’,礼物呢本少是送过了,现在就发兵过去,随我来——”

  以莫大少为首,众人骑驴的骑驴,上马的上马,浩浩荡荡地杀奔呼延家。

  骂走了小三子那个恶奴,和一个浓妆艳抹的媒婆,呼延凤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娘,你别怕,他们要是敢再来,德儿就打断他们的腿。”

  呼延德的身高,属于贪长的,才十岁多就有其他孩子十三四岁的身高,从没学过武艺,只是没事的时候,总爱拿着胡壮打铁的大铁锤,自己在那里胡乱抡着。

  “莫大少,前边就到了,您看是个什么章程?”

  小三子先下了驴,指着前边不远处,一处破旧的房子。

  “你们都在这里等着,本少自己过去看看,今日让你们开开眼,瞧瞧本少是怎么驯服这匹胭脂马的!”

  这个莫大少,平日里横行惯了,三十来岁,也练过几天庄稼把式,手底下还有过几条人命。

  自然不会把,一个妇道人家和一个十岁的孩子,放在眼里。

  莫大少上去拍打房门,就两间破旧的土坯房,刚拍两下,门就开了。

  一个只比莫大少仅低个头顶的孩子,开门出来。

  “你是什么人?来找谁?”

  “哎呦,你就是那个十岁的孩子?吃什么长的,都快赶上你莫大少高了。你娘在家吗?”

  “德儿,是谁来了?”

  屋里的呼延凤,听到门口有人找她,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也赶了过来。

  “你是?”

  “哈哈——娘子莫急,某家先来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莫青,人称莫大少,在嘉兴城里也算一号人物,至今未曾婚配。咱家三叔,那是在朝中做大官的。”

  “今日上午,某家对娘子一见钟情,也曾让人上门提亲,却被娘子无理拒绝。”

  “本少为表诚意,亲自登门,再来向娘子求亲,不知娘子可愿满足本少一片仰渴之情否?”

  呵,这家伙还拽上了。

  “你...你给我出去。”

  呼延凤听了,顿时恼羞成怒,伸手就推了莫青一把,想及时把门关上。

  可是,她的力气怎么赶得上莫青,被莫青一把,就抓住了她伸过去的手。

  “娘子的手,怎么变得如此粗糙?本少看了心疼啊。”

  “哎,都怪本少来晚了,跟了本少,从此再也不会让娘子受半点儿委屈,你还是跟我走吧——”

  莫青手上一使力,就将呼延凤拉出了门外。

  “放开我娘。”

  呼延德在旁边不干,抡拳就照着莫青头上打去。

  莫青一歪头,躲了过去。

  “小杂种,还敢打老子,要不是看在你娘的面子上,老子今天就送你去见你爹。”

  莫青抬起腿,一脚把呼延德踹倒在地。

  “德儿,你快走。你这个畜生,我跟你拼了。”

  看到儿子被这恶人踹倒在地,呼延凤也豁出去了,伸手就朝着莫青的脸上抓去。

  一众恶奴离的远远的,指手画脚地在那里看热闹。

  莫青当然不会对呼延凤下狠手,只是用双手控制了她的双手,一边还调笑着呼延凤。

  被踹倒在地的呼延德,趁机爬了起来,强忍着疼痛,一眼就看见了靠在墙角的那柄大铁锤。

  来不及多想,伸手就抄了起来。

  “我让你欺负我娘——”

  双手抓住锤柄,把大铁锤给抡圆了,照着莫青的后脑勺就拍了过去。

  “啪——”

  这一下打了个结结实实,好一个“万朵桃花开”,死尸栽倒在地。

  “哇,死人了——”

  “莫大少被人打死了——”

  围观的十来个狗腿子,见自己的主子莫青,竟然被一个十岁的孩子,一锤给打死了。

  当即树倒猢狲散,四散而逃,竟无一人想着给他报仇的。

  打死了莫青,呼延德也给吓傻了,丢掉手中的大铁锤,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德儿,你快逃吧,不要让官府的人抓住你。”

  最后,还是呼延凤先反应了过来,急忙到屋里给儿子收拾行李。

  这年头,诸国并立,逃离了大宋,虽说颠沛流离,总能留得命在。

  “娘,我不能走,我走了娘该怎么办?”

  长得再高大,也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怎么忍心离开娘亲,更何况自己刚刚还打死了人。

  “来人,把这房子围起来,一个凶犯也不要放过。”

  母子二人,还在相互争执的时候,来了一队官兵,将呼延家给团团包围。

  “老天啊,难道我呼延家,要从此绝后了吗?”

  呼延凤的眼里,充满了绝望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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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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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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