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秦凝没有带鞭子,远远地就看到她正在和一个少年你来我往的过招。那少年显然也是学过一些功夫的,两人竟然打得难解难分。
“那个就是承恩侯府家的公子?是承恩侯府家的谁?我怎么好像没见过?”骆君摇问道,她是真的没见过那个少年。
侍女连忙摇头,脸上也有些茫然,“不,不是,方才我家郡主不是跟这个人打啊,不过他也是一起的!”
闻言沈红袖也有些怒了,“他们还打车轮战?我们过去帮忙。”
梁疏风从旁边一把拉住她,笑道:“别着急,阿凝看着不像是打不赢的样子。”
骆君摇看秦凝一时半会儿不像是要吃亏的模样也不着急,干脆站在原地不再上前,问道:“你家郡主为什么跟人打起来?”
侍女气得俏脸通红,道:“王妃,这事儿真的不怪我们郡主。原本我们郡主和怀阳郡主好好地走着,就听到那几个人在假山背后说苏家大姑娘的坏话,他们声音好大毫无顾忌,说得可难听了。我家郡主气不过,就嘲讽了那些人几句。没想到…那些人看到我们郡主和怀阳郡主,竟然、竟然还言语轻佻,出口……调戏两位郡主!我们郡主这才跟他们动手的。”
骆君摇有些诧异,“在上雍还有人不长眼敢调戏阿凝?”这是不想活儿吧?
梁疏风道:“有什么奇怪的,这世上总是有些不长眼的人。更何况,你以为整个上雍的人都认得阿凝和歆玉?今儿的灯会,差不多整个上雍权贵家的公子姑娘都来了,甚至一些豪商家里的子弟也能弄到帖子进来,上元灯会本就是为这些人准备的呀。”
这也算是权贵的一种特权,上元灯会普通百姓只能挤到南市大街上玩耍。热闹归热闹,但对于这些名门贵女贵妇和公子们来说,难免太过吵闹嘈杂,也不符合他们的身份。
但他们有权有势,自然有不用跟人挤的法子,比如直接在流觞亭花苑里另外举办一场灯会。
每年过年期间有两场大型宴会,一场是除夕宫宴有身份的都要进宫。一场就是上元灯会,这个每年由身份和名望尊崇的年长命妇出面主持,能参加的人选自然比宫宴宽泛得多。
这其中也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大致跟春天的赏花会,秋天的品菊会之类的差不多,也是给许多未婚男女们一个相看的机会。蜀南文学
“承恩侯府的公子也不认识阿凝?”骆君摇问道。
梁疏风笑道:“承恩侯府的公子多了去了,得看是哪个。”
几人说话间,秦凝已经一脚将跟她对打的少年踢出去几步远了。
她飞快上前几步,一脚踩在那少年背上,扬眉道:“一群废物还敢胡言乱语?还来么?”
那几个人见奈何秦凝不得,其中一人竟然眼睛一转朝着站在一边的徐歆玉扑去。
徐歆玉自然没有秦凝这样的身手,加上她年纪小吓得忍不住叫出声来。
秦凝脸色一沉,瞬间大怒,“找死!”
只是她距离徐歆玉已经有一段距离,那人离得却不远,哪里还来得及?
就在那人的手将要碰到徐歆玉的瞬间,一道人影闪过,那人只觉得手腕一痛整个人就被一道风扫了出去。
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院子里的花灯也渐渐亮了起来。他们挑的这地方显然不错,灯少人少闹了这么久也没见什么人过来围观。
众人都吓了一跳,连忙朝着那人影望去,一时竟没有认出来人的身份。
“歆玉,没事了。”骆君摇抬手摸摸徐歆玉冰凉的小脸轻声道。
“舅母!”徐歆玉被吓到了,看到骆君摇出现在自己面前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秦凝也吓了一跳,见骆君摇救下了徐歆玉顿时大喜,“摇摇!”
梁疏风和沈红袖赶到跟前的时候,那被骆君摇扫出去的人才刚被人扶起来,另一个少年却依然被踩在秦凝脚下。
眼前的几个男子都是看起来未及弱冠的少年,见骆君摇出手就将人扫飞出去也知道这也是硬茬子,其中一人有些警惕地道:“你…你想干什么?”
骆君摇挑了挑眉,旁边梁疏风笑道:“应该我们问你们想做什么吧?在太华公主的灯会上闹事?胆子不小啊。”
“谁…谁闹事了?!”说话的人显然有些心虚,“明明是她、是她先动手的。我们好好地在这里说话,这个疯丫头突然就跑出来……”
“你说谁是疯丫头!”秦凝大怒,暗恨自己今天出门没带鞭子,不然她非得抽得这家伙后悔自己长嘴了。
骆君摇和梁疏风对视了一眼,看出来这几个人确实是不认识秦凝。
上雍的权贵确实不可能人人都认识秦凝,但一般身份足够的人至少是见过秦凝的。毕竟不仅平时大家都在城里行走难免遇上,还有宫中和各家的各种宴会,总是会遇到的。
这只能说明,这几个少年家里的身份应该都不高,或者本身是不受宠的庶出,没有资格参加各种宴会。
徐歆玉拉着骆君摇的衣袖道:“舅母,不是阿凝姐姐惹事的。我们只是想让他们不要乱说话,他们就…他们就…他们欺负歆玉,还说阿凝姐姐是悍妇嫁不出去,还说、要、要……”小脸涨得通红,显然是说不出来了。
骆君摇伸手理了理小姑娘额边的碎发,将她推到梁疏风和沈红袖中间,柔声道:“不怕,没事的。”
“她叫你舅母?”有人突然有些怪异地道。
其实之前徐歆玉就叫过一声舅母,只是当时没人注意到。
骆君摇回过头看向说话的人,扬眉道:“你有意见?”
那人嗤笑一声道:“看你小小年纪,竟然就当了别人的舅母了?你该不会是嫁了个老头子吧?”
“……”梁疏风牵着徐歆玉的手,抬头望了望远处的彩灯心中暗道:光线暗影响是挺大的,这要是大白天这几个蠢货也不至于看不出来摄政王妃礼服和普通贵妇的区别。
“你说什么!”秦凝大怒,“你死定了!”
秦凝干脆放弃了被她踩在脚下的少年,朝着那人扑了过去。
她看起来太过凶悍,以至于几个年轻人竟然都不敢拦她反而是四散躲开,将同伴完全暴露在了秦凝的拳脚之下。
“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叫我舅舅老头子!”秦凝拳打脚踹,那人被打得只能捂着脸叫救命。
“你…你这个疯婆子!快住手!”
“你…朱兄可是承恩侯府的公子,你不要命了!”
“你快住手啊!”
“承恩侯府?”秦凝冷笑一声,“呸!承恩侯府算个什么?就算是承恩侯到了本姑娘面前,照样也得跪!”
“你…你……”
“住手!快住手!”终于有人从路的尽头跑了过来,远远地就高声叫道。
骆君摇眨了眨眼睛,不动声色地站到了梁疏风和沈红袖身后。
她本就比两人矮了一些,这会儿天色又不算明亮,倒是一下子就将她整个人盖住了。
“舅母?”徐歆玉回过头,疑惑地道。
骆君摇朝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徐歆玉这才点了点头,又将头转了回去,甚至还不着痕迹地踮了踮脚,想要替骆君摇多遮挡一些。
走过来为首的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公子,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几个下人模样的人,显然这也是被人给请来的救兵。大约是见秦凝太过凶悍了,怕打不过或者出事才去找人的,只是比她们慢了一步。
这人众人倒是都不算陌生,这是承恩侯府的六爷,朱太后的胞弟朱练。
另外他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号称皇城七秀之一。
只是如今皇城七秀中阮月楼失踪了,谢承佑废了,谢承昭跟宁王一块儿被赐死了,一下子去了一半,这称号简直让人觉得不祥,自然也就没什么人愿意提了。
“这是怎么回事?”朱练带着人过来,一边沉声问道。
被秦凝打得鼻青脸肿的少年连忙叫道:“六叔,救命啊。我们要被这个疯婆子打死了!”
“这位姑娘,你……”朱练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秦凝下巴微抬,带着几分骄矜和挑衅地看向朱练,“本姑娘怎么了?”
朱练扫了一眼那几个少年,以及站在旁边的几个姑娘,眼皮又是一阵跳。
怀阳郡主,安顺郡主的女儿,另一个他虽然记不大清楚但也是眼熟,显然身份也不一般。
朱练深吸了一口,拱手道:“承恩侯府朱练,见过安阳郡主,见过怀阳郡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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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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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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