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为魔界的主人,却直接跑了。
詹释月望着唐衿消失的方向,看着空荡荡的掌心,只觉得心缺了一块。
他本以为击中噬之后,可以趁机救出唐衿,不曾想,那人如此偏执入骨,竟是死也不松手。
……
噬并没有像唐衿看到的表面那样,那么从容不迫,应付自如。
尽管他的能力很强,但再强也抵不过八方来袭。
撕开魔界入口的,是天界的人,他们来营救詹释月的同时,也和其它修仙门派合力剿灭魔物。
上面来人,便是代表要动真格,不出个结果,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唐衿对于噬不战而逃的行为表示疑惑,可对方却是眯着双眼,将他锁在怀里,嗤笑:“本尊连续打了那么多天,想休息一下都不行?你真当本尊是铁人,可以不吃不喝不睡?”
彼时,唐衿对他心里还有怨气,冷着脸移开视线,不愿多说一句话。
漆黑的山洞内,阴冷又潮湿,老鼠瑟缩在角落里,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噬对于唐衿的态度很不悦,但也理解,毕竟刚失去朋友,于是,便低下头,安抚地亲了亲他的额角:“乖,你不是还有本尊吗?”
“噬。”唐衿忽然喊了他一眼,抬眼与他对视,眸光冷漠。
“嗯?”噬爱极了这人唤自己名字的模样,心变得柔软。
“我不想恨……”
“再唤本尊一次。”噬打断他的话。
唐衿愣了两秒,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后,火气再次腾升,沉了声音:“你……”
“乖,再喊一句。”噬咬住他的耳朵,轻声哄着。
他一向这样,以自我为中心,占有欲和控制欲强到爆棚,让人没有一丝自由。
若是他没有杀了香芸他们,唐衿也许还有耐心在忍下去,可这会儿,怒气一定到了顶端。
咬了咬牙,气不过的唐衿倏然抬头猛地撞向他的下颌,用了不少力气。
噬的下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红,可本人却没什么反应,而且伸出两指捏住唐衿的下颌,继续哄着:“乖,再唤一次。”
唐衿:……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唐衿气地扭过头,闷不做声,无论噬在怎么折腾,他就是不理对方。
许是知道自己理亏,噬没做出过份强迫人的事情,而是迁就着他。
只是连续两天下来,他的耐心就被消磨殆尽,一只手把坐在角落里的唐衿拎到怀里放下,双手将他禁锢住。
唐衿无处可逃,被迫抬首,用眼神表达不满。
噬垂下眼帘,大拇指轻轻摩擦着少年柔软的唇瓣:“还要生本尊的气多久?你再怎么不开心,他们也已经死了,不是吗?”
唐衿不回话,他也不急,指尖滑落,像一尾狡猾的蛇,探入隐秘之处,挑逗着光滑细腻的白玉,漫不经心却又满腹心机地折腾着怀中人。
不像一样热烈粗暴,却更加让人坐立难安,浑身不适。
面色绯红,唐衿终于忍不住伸手猛地摁住他,声音轻喘,夹杂着恼羞成怒:“他们是我的朋友,你杀了我的朋友。”
“你不需要朋友。”噬低声道,没有半点愧疚。
“不需要朋友的只有你!”
“自然,本尊也无需结交所谓好友,只要你在身边便可。”
这人听不懂人话,唐衿深感无力,不想多言,却忍不住讥讽:“你当然不需要朋友,作为魔界之主,却能临战时抛弃同胞出逃,任由他们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无心无情之人,怎么配有朋友?”
刺耳的话一出口,唐衿就愣住了,内心升起焦躁。
为了好感度,他不想让噬生气,从理智上来讲,也应该掩住真实的情绪哄到他开心,等好感度上了一百再直接取出碎片。
这种事,换了任何一个人,唐衿都能不动摇心思的做到,可偏偏是噬……让他无法冷静下来。
唐衿对噬的情感很复杂,这一点,在他喜欢上詹释月后便出现了。
“那又如何?”噬的神色依旧未变,没有半点愧疚自责,只有淡然:“于本尊而言,万千生命不过蝼蚁,弱肉强食,弱者本就是伏在地上苟活的生物,怎么配当本尊的友人?”
“友人这种东西,从前没有,现在也不需要,不过有一点……”
话说到这里,他声音压低了几分:“你说本尊无心无情,这点可不敢苟同。”
“明明看到你担心那个家伙时,本尊便会心情不爽,看到你为了别人与本尊作对,更是心疼得厉害,自从对你……”
他顿了一下,似乎在酝酿词汇,半晌,依旧没有把“喜欢”二字吐露出来。
“自从对你上了心,本尊便时刻都想着你,念着你,一日不见便无法入眠,明明累得不行,却还是要强撑着去见你,与你同欢……”
他勾起唐衿的下颌,少有的露出了困惑的神色:“本尊如此直白地偏宠你,魔界内人人皆知,怎么偏偏你不清楚?还要如此怪本尊?”
唐衿抿住唇瓣,垂下眼帘掩住眸底的情绪,不去看他。
他当然知道噬的心思,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就这两天,噬的好感度已经突破九十了,他这种偏执性格的人……好感度越高,对自己便是越危险。
“这世间不只有一种感情,”良久,唐衿才道。
“本尊自然清楚,只是,那多出来的,与本尊何干呢?”
噬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兴致缺缺,他并不爱讨论除了唐衿意外的事情。
唐衿也没再说下去,也没有机会再说下去,便被人压在身下,空气迅速升温。
一响贪欢后,被人圈在宽厚的怀里的唐衿缓缓掀开长睫,瞳孔里映入一张俊美无铸的脸。
只有在睡着时,噬和詹释月才是最像的,不只有脸,还有神情,安静得像是干净纯洁的孩童。
男人明明拥有着一双怜悯世人,犹如菩萨的眉眼,却沾满鲜血,手持镰刀,以杀戮为生。
而这一切,都是被逼的。
正是因为这点,唐衿才真的恨不起来他。
这个世界上,多的是同人不同命的例子,只是噬的人生故事,更加极端悲惨。
从一出生,他便是注定要被抛弃的人。
只因天书上曾预言,上古神诞下双子,必有一子将为祸苍生,六界生灵涂炭。
于是,出生时,仙力最强的他,却因为慢出生而便被选中,废了与生俱来的修为,变得比如同人类幼儿还要虚弱,随后被扔下天界,任由他自生自灭。
如此虚弱的婴儿,从天下坠落,所有人都认为他必死无疑。
却没想到,他命不该绝,一息尚存之时,坠入荒芜之地的幽池,在池中浸泡了无数个日月,数不清的年岁,才逐渐活了过来,懵懵懂懂得成长。
他长得极其缓慢,对整个世界都处于无知的状态,外表不过人类三岁左右时,便晃荡着离开荒芜之地,行了数年,才第一次见到人类。
他很饿很饿,从未感受过饱腹的感觉,行与天地间时,实在受不了便只能饮水充饥
他不是普通人,尽管多饿,也不会死。
像是在承受一种酷刑,一种可以磨灭人心志的酷刑。
直到他站在一家门户入口,闻到了香喷喷的饭香味道时,才有了新的变化。
此后,他如野狗般,为了饱腹翻到着垃圾,只为饱腹,不想再尝试饿到极点的痛苦。
尽管有时候,捡到好点的东西,也会被乞丐所夺。
他流浪了许多地方,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却从未遇到过一抹温暖,一点可以照亮前方的星光。
以前的噬,愿望很小,只想着有顿能吃饱的饭菜罢了。
他也会恐惧鲜血,害怕杀戮,会看到战后遍地的尸体时,泪流满面。
会被人三言两句骗走好不容易得来的热包子。
他也曾善良、无邪、天真过。
一切的变数,都来自于死亡。
他死了无数次。
或者说,被杀了无数次,但又活过来了。
可没有人在乎他所遭受的痛苦与折磨,而是在得知他能够一次次复活后,心生恐惧,因此,竭尽全力想要将他除掉。
人们说他是妖,是魅,是魔,是怪,转吸食人心。hΤTpS://WWω.sndswx.com/
无论他做了多少好事,人们要么不信,要么只当他居心叵测。
人类要杀他,修仙者也要杀他,就连妖魔见了他也要欺凌他。
而在一次次的恐惧绝望和愤怒之下,年幼的噬坠了魔,并回想起了一切。
神之子,从出生起,便拥有记忆。
只是他命途坎坷,在幽池里耗费了太多年。短暂的忘却记忆。
这一次回想起来,早已被折磨到扭曲的心灵加上怒火与无尽的愤恨,铸造成了如今的他。
自从香芸死后,唐衿都会忍不住仔细回顾关于噬的资料,只有这样,才会让他能够不在趁噬没有防备时,一把扭断他的脖子。
只是越是回顾,他的心情便越加难受复杂,五味杂陈。
“有那么好看吗?”
忽然响起的声音打断唐衿的思绪,紧接着,一只手便摁在他的脑袋,把他往怀里压。
“本尊若是不开口,你该不会要看到天荒地老吧?”
戏谑的语气响起,唐衿立马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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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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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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