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结婚这三年,相处的这些时间里,他好像从来没再见盛斯年拿起过画笔。
所以听到盛斯年这样说,江洛也没有太惊讶。
只是以为他不再画画了。
“没关系。”江洛说,“那我再想个其他的。”
然而盛斯年却想就这么算了,看着他问,“为什么想让我画画?”
江洛原本想的是在他们离婚后能有个东西当做是念想。
不过在这种约会的时候,江洛总不能跟他提离婚的事情来扫兴。
于是道,“就是以前看你画过,想让你也跟我画一张。”
江洛这话说的小心。
他不确定盛斯年为什么突然不画画了。
很怕戳到他不高兴的点。
然而就算他再怎么的小心,却还是说了让盛斯年不高兴的话。
几乎是瞬间,盛斯年的脸色就变了。
他阴恻恻的看着江洛,漆黑的瞳眸里闪着一记冷光,“你什么时候看到我画画的?我怎么不记得我在你面前画过画?”
江洛顿时又想起初见时的那个场景。
他以为时间太久远,盛斯年已经不记得了。
江洛沉默了一会儿,看着他,说,“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
几乎没等他说完,盛斯年就打断了他,“闭嘴。”
江洛不知道是自己哪里说错了。
见他突然这么凶,整个人愣了一下,露出一副很委屈的神情望着他。
盛斯年拧着眉看着他,眸色又沉又暗,带着明显的怒意。
江洛不知道哪里的事,张了张嘴,想要跟他说点儿什么。
但还没等他开口,盛斯年就对身后一直开车跟着他们的老张示意了一下。
老张把车在他们身边停下,从车上走下来,担忧的看了一眼江洛,对盛斯年毕恭毕敬道,“先生是要用车吗?”
盛斯年垂眸看了一眼江洛,语气清冷的近乎陌生道,“送他回去。”
江洛大概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呆呆的看着盛斯年,用很小的声音低落道,“可是我们都还没有……约完会。”
盛斯年听见了,但他像是没听见似的,兀自走到车前,亲自帮江洛打开了车门。
“上车。”
他眼神是冷的,语气也没什么温度。
江洛想不明白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有点儿不想上车。
但是盛斯年根本不容他反抗,直接抓着他的胳膊就把他塞进了车里。
江洛有些难过的看着他,低低的喊了一声,“老公。”
盛斯年终是受不了他这种眼神,轻启薄唇淡淡道,“我突然想起还有点儿其他事要做,你先回家。”
明知道这不过就是他的一个借口。
可江洛却还是不得不相信。
回去的路上,江洛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好好的约会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把事情从头到尾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直觉跟画画有关,但具体到底是因为什么,还是有些想不透。
老张刚才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不小心听到了一些他们的谈话。
江洛不清楚为什么,老张却是清楚的。
他们家先生,从小就被人跟大少爷放在一起比到大的。
从学习成绩到兴趣爱好,没有一个是不被人放在一起比的。
先生赢了绝大数,却唯独输在了画画上。
换而言之就是大少爷只用了一个画画,就把他们先生其他所有全部都给比下去了。
同样是兴趣爱好。
大少爷画画赢的奖项,就值得举办宴会,邀请众亲朋好友一起祝贺。
而他们先生在同一天,同时拿了数学竞赛和围棋大赛两个第一名,却连句鼓励都不配拥有。
老张想着,洛少对于之前的事情不了解,所以可能不懂他们先生心里有多么在意这件事。
在江洛第三次唉声叹息后。
老张大概是有些不太忍心见他这样,忍不住多了句嘴,“洛少,我们先生他最不喜欢的就是画画,以后您尽量不要在他面前提这个,他会不高兴的。”
闻言,江洛愣了愣,脑海里再次浮现起他们初遇时的场景,整个人不由得有些失神。
过了良久,江洛回过神,还是有些不解的看着老张道,“张叔,我能问一下他为什么吗?他以前看上去明明很喜欢的。”
老张听到这话也愣了一下,“洛少见过先生画画?”
“以前见过。”江洛没想到他会这么惊讶,问,“张叔你没见过吗?”
“在我印象中先生从来没画过画。”老张有些迟疑道,“洛少是在哪里见的?在盛宅吗?”
江洛点点头。
跟他说了一下自己当时见到的大概场景。
闻言,老张突然就笑了,“我想洛少当时应该认错了,喜欢画画,经常坐在主楼喷泉池旁画画的是家里的大少爷,咱家先生从来不碰画板的。”
江洛听到这个话,几乎可以是用震惊形容。
在他记忆中留存了这么久的一个画面,没想到不过就是一个乌龙。
老张从后视镜里发现他脸色不太对劲。
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后面就没在多言。
江洛一时间没办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要问他失望吗?
那肯定是有的。
不过他的失望并不是因为盛斯年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人。
他失望的是他自己。
居然过了这么久才发现盛斯年根本就不喜欢画画。
盛斯年跟盛司乘是双胞胎,两个人的脸相像的程度,就像是粘贴复制,除了父母和亲近的人之外,大多时候家里的佣人都分不清的程度。
所以同样的皮相。
江洛能第一眼对那个拿着画笔的年轻男人一见钟情。
自然也就会对盛斯年一见钟情。
想到这里,江洛不由得又想起另外一件尘封在心底的往事。
他第一次去盛家,跟盛老爷子谈完话之后。
老爷子留他在盛宅吃晚饭,怕他无聊,期间让管家带着他在别墅里四处转转。
当时管家有别的事情就让一个佣人陪他去转。
结果那个佣人知道他不过就是老爷子资助的一个学生,对他并不热情,把他随便带到一个地方,就借口有事离开了。
盛家的别墅太大了,光是和主楼同样的楼就有好几座。
江洛方向感不好,走着走着便走错了,走到另一座跟主楼一样的楼前。
因为这栋楼前并没有喷泉。
所以江洛确定自己走错了,站在门口往小院里看,并不敢推门进去。
他不知道站了多久。
从里面突然走出来一个人。
待看清那张脸时,江洛显得有些兴奋,怯生生的冲里面的人打了一声招呼,“盛少爷,你好。”
那人似乎有些意外,看着他问,“你认识我?”
江洛呆呆的看着他的脸,心想这人怎么年纪轻轻就健忘了。
虽然他换了一身衣服,但自己还不至于认不出来吧。
毕竟他们之前才在喷泉池旁边见过。
没等江洛回他,就听到男人又道,“你是谁?”
江洛基本上可以断定这人是真的健忘了。
不由得对他重新介绍了一下自己,“我叫江洛,是盛爷爷资助的学生。”
那人听完后脸上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冷冰冰的冲他道,“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以后不要出现在这里。”
江洛乖乖的点了点头,说,“好的。”
但他说完还站在那里,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那人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你还不走?”
江洛表情有些犹豫的看着他,道,“你家太大了,我不小心迷路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主楼怎么走啊?”
“这都能迷路,你是猪吗?”
那人毫不犹豫的嘲讽,让江洛很是受伤。
不由得想到刚才他在喷泉池旁对自己笑的样子。
其实都是假象。
江洛有些讪讪的收回扒在门上的手,转身闷着头离开了。
就在江洛低落着不知道该怎么回去的时候。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脚步声。
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个人居然从院子里出来了,现在就跟在自己身后。
江洛低落的脸上再次染了笑意,“你改变主意了吗?”
那人目光邪邪的看着他,语气请冷道,“没有。”
江洛小脸顿时一垮,“哦”了一声。
不过那人下一句却说,“我正好有事要去主楼,你可以在后面跟着。”
江洛忍不住勾了勾唇,心想这人也没有那么冷。
回忆结束。
江洛当年心中疑惑的明明一个人,为什么前后态度差别那么大。
现在基本上可以断定那根本就是两个人。
前面的是盛司乘,后面那个才是盛斯年。
而真正让江洛彻底倾心的,其实也是后面那个嘴硬心软的小哥哥。
江洛不确定,盛斯年还记不记得这些。ΗtτPS://Www.sndswx.com/
但他想这件事怎么着都是他不占理,应该向他解释清楚才是。
只是他手机刚拿起来,还没来的打出去,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不过这个电话并不是盛斯年。
而是之前那个租房中介打来的,问他明天有没有时间去签约。
江洛现在不用工作,自然是有时间的。
约定好了时间把电话挂断。
江洛看着盛斯年的电话号码,却还是没能打给他。
总归是要离婚的人了,好像解不解释都没那么重要了。
他们终究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早晚都会分道扬镳。
既然这样,有些话何必说的那么清楚,让他误会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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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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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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