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话都说尽了,就想让怀里的小海儿别哭了。
江洛一直都不是一个情绪太过外放的小海儿。
在这之前他都不知道江洛也能哭成这样。
着实把他给吓了一跳。
江洛的眼泪虽然止住了,但因为之前哭的太猛的缘故,又抽抽搭搭了好一会儿才缓下来。
盛斯年全程一直抱着他。
等他终于彻底不哭了,才亲了亲他的脸,低声道,“不哭了?”
江洛低着头,带着浓重的鼻音“嗯”了一声。
小海儿一直低着头不敢看自己。
盛斯年捏捏他的手指,轻声问,“不愿意理我了?”
江洛一听这话,瞬间抬起头来对他摇摇头,“不是。”
他怎么可能不愿意理他。
只是他情绪才刚释放完。
现在冷静下来想到刚才自己那副哭唧唧的样子,有些不太好意思。
明明是他惹盛先生生气了,应该是他哄人才对。
没想到他哭的这么厉害,反倒是让盛先生哄了他许久。
江洛想到这个脸就有些红,不敢正眼去看盛斯年,低着头只敢用余光偷偷瞄他。
不过盛斯年一直都在盯着他看。
他偷瞄过去的时候,正好撞上盛斯年的目光。
躲闪不及,就被盛斯年伸手给捏住了下巴。
“小海儿。”盛斯年叫了他一声。
江洛表情闷闷的点头,“嗯。”
盛斯年沉默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轻声问道,“你是谁老婆啊?”
江洛微微愣了一下,神情看上去有一点儿呆。
盛斯年也不着急,就那么默默的看着他,难得十分有耐心的等他回答。
江洛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就给了他答案,“你的。”
盛斯年搂着他的腰在他耳边轻轻蹭了蹭,喃喃道,“对啊,你不是我老婆吗?”
“别人碰我老婆,我不该生气吗?”
江洛微微动了动嘴唇,刚想开口。
盛斯年就又贴着他的耳边说了句,“老婆,我不该生气吗?”
不知道为什么江洛居然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一丝委屈。
江洛没有说话,沉默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他的唇角。
盛斯年顺势勾住他的下巴贴上了他的唇。
太过亲密的举动,其实江洛都还不是很适应。
等盛斯年放开他的时候,他因忘记呼吸脸涨得通红。
盛斯年勾了勾他的下巴,眼睛里终于含了几分笑,“怎么这么笨,到现在都还不会换气。”
江洛有些不太好意思的低下头。
盛斯年笑了声,凑上去又亲了亲,“看来是我们亲的太少了,以后多亲亲你就会了。”
江洛听到这话像是认真的思考了一番,对他点了点头,说,“好。”
盛斯年意外的挑挑眉,心想,小海儿胆子的也不是一直都小。
江洛大概是也觉得自己答应的这么干脆有些不太矜持。
于是小声说句,“我觉得你说的很对。”
这句话不说还好,说完好像显得他更加不矜持了。
盛斯年盯着他的脸,没忍住笑出来。
江洛极少看到他这样真切的笑容,一瞬间有些失神。
盛斯年很快收起脸上的笑容,看着他哭红的眼睛,伸手碰了碰他睫毛上还沾着的泪珠,说,“哭那么久眼睛疼不疼,要不要去洗个脸啊?”
江洛被他这么抱着其实有点儿不舍得走开。
但听到他这么说,还是点了点头。
只是刚要从他怀里出来时,盛斯年就抱起他直接往洗手间方向走去了。
江洛脸上哭的乱七八糟的,特别是那双眼睛肿的跟两个核桃似的,特别的夸张。
不照镜子不知道,一照镜子把自己吓一跳。
江洛捂着自己的脸,有点儿不想让盛斯年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他觉得特别的丑。
盛斯年大概看出他想的什么,低笑了一声,摸摸他的脸,“没事儿,还是好看的,不嫌弃你。”
江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轻轻的皱了下眉,怎么都觉得跟他口中的好看挂不上边了。
盛斯年把他放到洗手台上,从旁边的架子上抽了一个干净的毛巾用热水打湿了,就要帮他擦脸。
但江洛有点儿不适应被他这样照顾。
偏了偏脑袋,对他道,“我自己来吧。”
盛斯年却攥着毛巾没有松手,“别动。”
江洛果真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不动了。
他就像是一个可以随意被语音遥控的洋娃娃。
盛斯年的声音是他唯一的指令。
不管从盛斯年的嘴里说出什么来,都能从他的嘴里得到验证。
盛斯年让他闭眼就闭眼,让他低头就低头,简直不要太听话。
完事之后,盛斯年让他下来自己洗了下手,然后往自己的手心里挤了点儿护肤霜,帮他擦了擦脸。
洗完脸的江洛眼睛还是肿的有点儿不像样。
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被狠狠欺负过了似的。
盛斯年想去楼下找两个冰袋给他敷敷眼睛,免得明天早上醒来难受。
但他极少回来这里住,对家里摆放东西的位置实在不是很清楚。
他找了半天,把冰箱都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冰袋在哪里。
大概是他在楼下待得时间太久了。
江洛等不及了,从楼上下来走到他身后。
“先生,你要找什么?”
盛斯年找的正烦呢,听到他的声音拧了下眉,“小海儿,自觉点,不想一直纠正你。”
于是江洛又重新问了一边,“老公,你要找什么啊?”
盛斯年赶紧把冰箱前的空让出来,“你自己找吧,找两个冰袋。”
江洛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但还是乖乖的听话从冰箱最下面那一层里找到了他所需要的冰袋。
“老公,你要这个干嘛呀?”
江洛说话的声音还是有些哑。
盛斯年给他倒了杯水递给他,才从他手里接过冰袋,“给你敷敷眼睛。”
江洛接过水杯跟他说了声谢谢,听到他说敷眼睛又说句,“好。”
盛斯年摸摸他的脑袋,“喝完水跟我上楼。”
江洛看着站在一边等他喝水的男人,顿时一道暖流划过他的心脏。
他突然觉得自己哭的虽然挺丢人的,但是却也值了。
至少他从来都还没有得到过盛斯年对他这般的细心呵护。
回到楼上房间,盛斯年让他躺在床上,然后用毛巾包住两个冰袋敷在了他的眼睛上。
江洛其实有点儿不太习惯这样,明知道他在自己身边,自己却看不着他。
他手下意识的捏紧了盛斯年的衣角。
盛斯年像是察觉到了他的不安,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不怕。”
冰敷的时间其实不长,差不多十多分钟就拿下来了。
但江洛却总感觉像是经历了很久似的,冰袋拿掉的瞬间,目光就一直紧紧的盯着盛斯年看。
好像总是看够似的,眼神黏黏糊糊的撩的人心痒。
盛斯年抬手遮了一下他的眼睛,声音透着一丝无奈,“小海儿,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江洛眨了眨眼睛,想问怎么了。
但盛斯年下一句就说,“今晚不想再欺负你了,别招我。”
盛斯年身上的衣服穿的还算单薄。
一些特别的反应一眼就看清楚。
江洛不小心瞅见了,耳根一下子红了,眼神躲闪着不敢去看他。
盛斯年本来没想怎么着,看他这样又想忍不住逗逗他。
“眼睛乱看什么啊,是不是又想哭了?”
江洛微微抿了下唇,表面上脸颊红红的害羞到不行。
但心里想的却是,他其实还蛮期待这种哭的。
不过他脸皮多少有点儿薄,自然不好意思那么说出来。
而且盛斯年也没打算今晚再对他做什么。
于是伸手揉了两下他的脑袋,不忍拆穿道,“别想了,今晚没有。”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你想也不行。”
江洛张了张嘴,有点儿想反驳。
盛斯年就捏着他的下巴,挑着眉眼神凶凶的,“你不想?”
江洛瞬间把要反驳的话吞了回去,道,“想的。”
盛斯年后悔这么逗他了。
因为最终难受的还是他自己。
等盛斯年再次从浴室洗完澡出来,江洛躺在床上都快睡着了。
不过听到动静,他又睁开了眼睛。
盛斯年把灯关了,在他身边躺下,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你继续睡。”
江洛往他身边靠了靠,紧贴在他身边,小声道,“老公,你还难受吗?”
盛斯年微微一愣,道,“怎么?”
房间灯关掉后,有黑夜的遮挡,江洛显得没有那么害羞了。んτΤΡS://Www.sndswx.com/
“我其实不怕被欺负。”
盛斯年为他勇敢的发言略震惊了下,笑道,“可我怕你哭啊。”
江洛想了想说,“我可以忍着不哭的。”
盛斯年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再次被他撩起来。
人都有些无奈了,失笑道,“祖宗,打住吧,还是说你今晚真不想睡了?”
江洛总不好意思一直说,见盛斯年是真不打算怎么样,便往他怀里靠了靠,小声道,“想睡的。”
盛斯年搂着他,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发旋,像哄孩子一样在他背上拍了两下,“那就睡。”
江洛用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衣角,像是突然想起了一件特别重要的事,问他,“老公,那你还生我气吗?”
盛斯年开始没说话,隔了会儿握住他紧张到有些发抖的手,轻声安抚道,“小海儿,今晚没想真收拾你,就是想逗你玩儿,所以不要这么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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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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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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