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紧紧抓着盛斯年胸前的衣服,满脸怒气道,“盛斯年,你不能这么做,我不许,我不许你你这么做你知道吗?”
别看盛夫人年纪大了,手上的劲儿却不小。
盛斯年胸口的衣服被她抓的都变形了。
“我不知道。”盛斯年目光冷冷的看着他,“你说不许就不许,每个人都得听你的?”
盛夫人看样子是真的挺崩溃的,脸上的表情都变得狰狞起来,“我不管!我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我就是不许!”
盛斯年轻呵了一声,语气略带讽刺,“我记得之前我也跟您说过不许伤害江洛,可是您听了吗?”
闻言,盛夫人的脸色变了变,比之前更加苍白了一些。
“我怎么伤害他了?”
“你心里有数。”
“我没有。”到了这会儿,盛夫人根本不敢承认,“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没有伤害他,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胡说八道!”
盛斯年冷眸看着她,“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心里最清楚。”
“我如果真的伤害了他,他现在还能好好的待在这里?”
“今天如果我再晚回来一会儿……”
盛斯年没有说下去,但是他想表达的意思却很明显。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都不会伤害他,我只是在跟他好好的谈事,你实在不相信就把他给我叫出来,你问问他我到底有没有伤害过他。”
盛夫人现在像极了那些胡搅蛮缠的泼妇,根本不肯承认她自己所做的恶劣行径。
盛斯年也懒得继续跟她浪费口舌,直接道,“罗伯特教授今晚已经抵达国内,到了我安排的酒店。”
盛夫人的脸上隐约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但是并没有太过惊讶。
因为她一早就知道罗伯特教授今晚会抵达帝都。
也知道盛斯年今晚会去机场接他。
所以才会趁着盛斯年不在的这个机会,过来找降落的麻烦。
她本来以为,盛斯年去机场接完罗伯特,再把人给送去酒店,这段时间内足够她来处理江洛的问题。
可她到底是小区了姓江的那个赔钱货,居然就这样通风报信让盛斯年赶了回来。
想到这里,盛夫人脸上那抹笑意瞬间就变成了怨毒。
盛斯年看着她的脸色变化,道,“我把我哥的病例给他看了,他也说我哥能醒过来,在这之前可能需要做一个手术。”
盛夫人听到这话,心中多少是有些激动的。
但是她知道盛斯年下面还有后话,只能强装镇定的望着他等待着。
盛斯年没有让她等太久,很快就对她说道,“我原本是打算今天过去接他,顺道跟他先了解一下具体的治疗方案。”
说到这里,他语气微微顿了一下,望着她道,“但是您却趁着我不再的这个空来欺负我的老婆孩子,我现在决定明天就送罗伯特教授回去,以后盛司乘的事情我不会在管,既然您这么在乎他,那就看着他自生自灭好了。”
这话盛斯年虽然说的平平淡淡的,但是语气却带着一抹让人难以忽视的狠绝。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盛斯年,你怎么这么狠呢?那可是你哥!”
“我知道他是我哥,但如果不是您这么逼我,我也不会做到这一步。”
盛夫人愤怒的望着他,眼里带着熊熊的怒火,“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东西,早知道你这么不是玩意儿,当初生下来的时候,我就该亲手掐死你!”
如果放在之前,盛斯年听到这种话心里可能还会难受,但是现在的他听到这种话却能一笑而至。
盛夫人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怒意更加明显了,“你笑什么?”
盛斯年敛起笑容,垂眸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没什么,说这些没什么用,您走吧。”
盛夫人自然是不肯走的。
盛斯年不答应给盛司乘治病,这就相当于在割她的心尖肉。
“我不走,除非你答应我让罗伯特教授给你哥做手术。”
“罗伯特教授明天就会离开帝都,我说过他不会给盛司乘做手术。”
这句话彻底惹急了盛夫人。
她本来还想着好声好气的对待盛斯年,但现在彻底绷不住了,直接朝他怒吼道,“盛斯年!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那是你亲哥!你就那么想眼睁睁的看他一辈子躺在病床上?”
“这不是我的本意,我也不想这样。”
“你既然不想就让罗伯特教授给他做手术!”
“这一切都取决于你,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不要再伤害江洛,不然我不会再坐视不理。”盛斯年说到这里轻笑了一声,“可是您听了么?您显然是没把我这话放在心里。既然这样,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就为了那么一个贱人?就为了那么个贱东西你就要这么跟我作对,拿着你哥的生命开玩笑?盛斯年你真是个畜生!”
盛斯年眉心一拧,表情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你怎么骂我都可以,但是不要骂江洛,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也没有得罪过你。”
“没有得罪过我?”盛夫人突然冷笑了一声,“你真当他是什么好东西呢?你知不知道他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舅舅,从我手里骗走了多少钱?”
盛斯年显然没有想到还有这一茬,一时间眉头拧的更紧了。
“那也跟他没有关系。”
“行,什么都没有关系,那你说到底怎么样才能让罗伯特给你个做手术。”
盛斯年面无表情的望着她,声音依旧冷漠,“不会做。”
“盛斯年,你是不是忘记你哥有多疼你了?你忘记他从小对你的那些好了吗?你真就忍心看着他一直躺在病床上当个活死人?”
盛斯年面不改色的看着她,“你放心,我会一直照顾他。”
“你照顾他?你照顾他就让他一直躺在病床上,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啊?他可是你亲哥啊……”
盛夫人像是一时间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一直在嘴里不停的重复这句话。
盛斯年并没有因此而改变自己的想法,看着她道,“我也是你的亲儿子,江洛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你的亲孙子,你在问我这句话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是怎么对我们的?”
“他算个什么东西啊!他怎么能跟你哥比?他肚里的野种具体是谁的都不知道,你真是被他给迷了心智了,妈做的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好。”
盛斯年从小到大听她说的最恶心的一句话就是为了他好。
不亲自抚养他是为了他好。
不见他是为了他好。
不关心他是为了他好。
比自己结婚是为了他好。
让江洛跟自己离婚也是为了他好。
总之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他好,好像她从来就没有过任何错处。
就算是有也是别人的不是。
她盛夫人永远高高在上,永远可以为了她所在意的不管别人的死活。
盛斯年突然觉得很累,真的不想再跟她继续纠缠下去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直接给李管家发了条短信,让他上来把盛夫人给带下去。
他刚才回家的时候,看到了盛夫人的车子就在楼下。
盛夫人不管去哪儿都会带着管家跟司机,所以他敢肯定李管家就在楼下车子里。
盛斯年发完短信没多久,房门就被敲响了。
盛斯年去开了门,让管家进来,自己则直接回了卧室。
江洛从他出去后就一直不放心的趴在卧室的门口。
想着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他好歹能出去帮着分化一下矛盾。
刚才那阵激烈的争吵,江洛原本都打算要出去了。
结果他刚拧开门,两个人就停止了争吵。
江洛只好停下脚步再次躲回房间里。
他没想到盛斯年会突然进来,人还趴在门口小心听着外面的动静。んτΤΡS://Www.sndswx.com/
盛斯年走路太轻了,人都走到卧室门口了江洛都没有发现。
一推门险些把他给弄倒。
好在盛斯年眼疾手快的伸手扶住了他,握着他的手盛斯年把他给带回了房间。
江洛透过门缝往外看了一眼。
看到李管家正在低头跟盛夫人说着什么。
盛斯年兜着他的下巴把人带回来随手关上了门。
“别瞎看了。”
盛斯年的脸色很差,看上去很疲惫的样子。
江洛望着他,有些担心道,“老公,你没事吧?”
盛斯年坐在床边对他招了招手。
江洛往他身边走了几步,盛斯年拉着他的手把人带到自己身前,然后把脑袋贴在他微微隆起的腹部,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老婆,你觉得我残忍吗?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么做很畜生?”
江洛看的出来他很伤心,抬手摸摸他的头,“没有,你很好。”
盛斯年苦笑了一下,问他,“那你不怕我其实本身就是这么残忍吗?”
江洛轻拧了下眉,捧着他的脸,低头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我知道你不是,你不要这么说自己,我很难过。”
盛斯年对他笑了一下,只是这笑并未抵达眼底,“小孩儿,你怎么就这么笃定我不是呢?”
江洛语气里带着几分固执道,“我就是知道,我知道这一切并非你的本意,你这么做都是为了我跟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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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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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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