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歇斯底里,仿佛只是一个邻家大哥哥在讲述一段简单的故事一般。
将台下的所有观众带入一种沉浸式的温柔里。
顾峰就这样抱着吉他,只是几个简单的和弦,一副叙事感十足的嗓音。
让台下的众观众放下了手里的所有事,呆呆的盯着舞台,安静的看,安静的听。
“孩子哭了一整天,闹着要吃饼干”
“蓝色的涤卡上衣,痛往心里钻”
“蹲在池塘边上,狠狠给了自己两拳”
“这是我父亲,日记里的文字”
“这是他的青春留下,留下来的散文诗”
“我的父亲已经老得,老得像一个影子”
……
简单到极致的曲,毫不花哨的歌词,在简单的吉他伴奏下,却演绎出最真挚的感情,像水滴一般浅浅凿进每一个人的心里,却犹如水滴石穿。
这歌声也通过红岗大学的大喇叭,传播到了校园的每一个角落。
越过高墙,传播到了校园外的街道上。
安静……
此刻,只要是歌声能传播到的地方,仿佛瞬间时间定格。
就连街道上经过红岗大学的车流和行人都慢了下来。
或许,他们也在欣赏由顾峰演唱的这首《父亲的散文诗》。
在红岗这个一切向钱看的社会里。
大家有多久没有关注到身边的亲人了。
有多久没有和父亲坐在一起,哪怕只是安静的看着夕阳落下了。
台下,周还没低着头,下巴搁在膝盖上。
双手的手指用力拧着自己的衣角。
脸上已经泪水滂沱。
她想起了,小时候那个让她骑坐在肩头意气风发的父亲。
她想起了,小时候那个带着她吃奥式早茶,与周围邻居谈笑风生的父亲。
她想起了,长大后那个看大门,对别人卑躬屈膝,点头哈腰,看人脸色的父亲。
她想起了,长大后那个在外取笑逢迎,回家却沉默寡言,但又看尽脸色,四处借钱,一定要她读书的父亲。
她想起了,为了让她住的更安全,求着周姨,吃尽小辈的恶言恶语的父亲。
……
多少年,父亲没有在家里由衷的笑过了?ΗtτPS://Www.sndswx.com/
多少年,父亲没有歇一歇了?
如今他已经老了,老的像一个破钟。
但也就是这个破钟,最后一次用他已经萎靡下去的肩膀,将自己拱进了红岗,拱进了周姨的家。
用他最后的一点力气,尽可能的为自己赢得了一个较为安全的环境。
今天,她本打算是为阿峰哥来加油打气的,毕竟他帮助自己很多,自己可以回馈给他的很少很少。
但却没有想到……
是阿峰哥又一次用简单又质朴的语言,歌词,为她撕开了眼前那层迷惑她的伪装,让她第一次知道了,原来在外人眼中再不堪的父亲,却为自己做了这么多。
这一刻……
她突然……
好想爸爸……
“那一年,庄稼早已收割完”
“我的老母亲,去年离开了人间”
“儿子穿着白衬衣,跑进了校园”
“可是他最近有些心事,瘦了一大圈”
“想一想未来,我老成了一堆旧纸钱”
“那时的儿子已是真正的男子汉”
“有个可爱的姑娘,和她成了家”
“但愿他们活得,不要如此艰难”
……
再度的浅吟低语,似乎是一个拿着蒲扇的老父亲,在炎热的午后,用蒲扇为刚刚睡着的孩子轻轻扇着风,在他耳边讲着不为人知的故事,也在孩子身上寄托了那内心的希冀。
如同清泉一般的嗓音,将刚刚那几句歌词给众人带来的沉重感动和剧烈冲击缓缓降了下来。
内心开始慢慢平静的观众,这才顾上从包里抽出抽纸,擦干脸上的泪水。
此时的他们已经忘了,今天是要来找这个大陆仔麻烦的。
是要借机撵出这个大陆仔。
但现在……
却被一首歌,彻底征服。
……
隔壁制片室里的倪夏天也一改刚刚的不屑,呆呆的盯着屏幕,露出了迷惘的神色。
真有这么穷的人吗?
一盒饼干,还要出去借钱?
想想自己每天浪费的那些,内心不禁有一些别扭的感觉。
“赵老板,这人唱的是什么歌?”
“散文诗,父亲的散文诗。”赵老板声音多少有些哽咽。
“父,父亲的散文诗?既然都会写散文和诗了,赚钱还那么难吗?”
倪夏天不解的望着赵老板。
此刻的赵老板没心情拍这富二代的马屁。
他没说话,从兜里掏出一盒烟,走出制片室。
制片室外面就是操场,操场不远处有一个公共电话亭。
赵老板走到操场上,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
眼神望向远处,在远方山的那边,海的那边,父亲就在那里。
赵老板耳边回忆着刚刚的歌声,鼻尖酸涩,眼眶中慢慢的蓄积泪水。
父亲……
有多久没有见到自己的父亲了?
父亲这个词,几乎被他遗忘了……
就如同,自己也差点被这个世界遗忘一样……
“这是我父亲日记里的名字”
校园大喇叭里继续播放着,演播厅里的歌声。
“这是他的青春,留下来的散文诗”
“多年以后我看着,泪流不止”
“我的父亲已经老的像一个影子”
……
继续推高的情绪,将所有感动,回忆,歉疚与怀念一瞬间悉数堆叠。
瞬间将演播厅里的观众,校园里的学生,街上的行人……
内心那本就已经被滴水击的筛子般的心防,彻底崩塌的溃不成军。
喉咙间的呜咽,彻底掩饰不住……
眼泪在这一刻,变得一文不值。
周还没再也控制不住,心防彻底被击碎。
忍不住的哭声,又怕将顾峰的演唱破坏。
只能,趁着自己还稍微有一丝理智的时候,从演播大厅里偷溜出来。
她知道校园里有一个公共电话。
她想给自己的父亲打一个电话。
不管在外人眼中他多卑微,多不堪。
那都是她的父亲。
赋予她生命,将她养大,用瘦弱肩膀撑起她的父亲。
周还没冲出演播大厅的那一刻,泪水决堤一般涌出。
喉间的呜咽再也忍受不住,变成嚎啕大哭。
她冲向电话的那瞬间,赵老板就站在不远处。
电话接通,周还没说,“爸爸,我,我爱你……”
没有过多的语言,只这三个字,赵老板手指微微颤抖。
颤抖太大,差点都没夹住那根烟。
“爸,我很好,你以后不用再为我的生活费费力了。”
“对,我们学校都是勤工俭学的,工作很好找,对,对,爸,您多注意身体,以后换我养您。”
……
听到对方说什么。
赵老板只能听到周还没强自镇定,但依然哽咽的声音。
此刻,这个三十多岁,白手起家,经历过起起落落的男人,瞬间也绷不住了,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周还没挂点电话后,抽抽搭搭的离开。
赵老板走上前。
犹豫了一会,手指拨通了脑海中那段记忆深刻的号码。
“爸,是我。”
“爸,我今年尽量回去。”
“您和妈别担心,其实我过得……”
“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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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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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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