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元洲当即单膝跪下,沉声道:“陛下定能长命百岁。”

  云鹤道长起身,立在床榻边,神色淡淡,和盛元洲慌乱的神色截然不同。

  他长长叹了口气,点头道:“陛下圣明!”

  “当年在凉州分开之时,你说朕今年会有一劫,看来都被说中了...”

  “不,老道也有失手的时候,当年还断言,当今太子会成为一代帝王,可先太子已经....”

  云鹤老道叹气道,闭了闭眼睛:“先太子突然逝世,他的命格不该如此才是!最近老道夜观星相,这世间已经成一片乱局,老道已经看不清了。”蜀南文学

  皇帝闻言,眸中冷光闪烁:“道长错了,太子还在,不过是被人蓄意调换了身份,如今的镇国侯就是朕的太子。”

  云鹤老道怔了好一会,才堪堪从这其中理清楚了来龙去脉,旋即拱手道:“怪不得陛下要我今日演这一出戏。”

  皇帝点头:“朕的位置,只有我皇儿才有资格坐。”

  云鹤道长脊背微微发麻,旋即拱手道:“老道定助陛下达成所愿。”

  皇帝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朝着老道长摆了摆手,盛元洲带着人出了殿外。

  再次回到寝殿内的时候,轻轻道:“陛下,夜深了,陛下休息吧。”

  皇帝却突然睁开眼睛,坐直身子,双眸炯炯有神地看着盛元洲,沉声道:

  “明日你带着议和的国书启程前往西北,朕还有一事让你去办...”

  盛元洲闻言,单膝跪在软塌边,俯下身子,就听到陛下说出了一个缜密却大胆的计划。

  他惊得愣在原地,抬眸看着眼前的陛下,沉声道:“陛下,这计划实在太过危险了,还有公子断不会答应的。”

  皇帝嘴角扯出了一抹轻笑:“宫变后,皇后待朕的态度改变了许多,朕虽然病了,但也猜到了,这一切的背后还有顾氏在,所有的人,包括朕都被顾氏算计了,本来朕还寄希望于瑾之,可那孩子...”

  势必会成为顾氏手里的牵线木偶。

  所以他必须孤掷一注。

  “你跟在朕身边多年,还不知道朕吗?这不过是最直接,也是最简单的路,可...皇儿还有其他的路可走。”

  皇帝双眸炯炯有神,散发着坚定固执的光芒。

  盛元洲深知自己劝不了,也无法劝,最后只得咬牙应道:“末将定不负陛下所托,可陛下为何会认为那人一定会上当?”

  皇帝嘴角微扯,冷笑了一声道:“他会的,这么多年,我们当了这么多年的父子,彼此是什么性情,焉能不知道,况且,这个诱饵这么大,他会毫不犹豫的咬住的。”

  盛元洲沉默了片刻,点了下头。

  “所以这个计划会成功的,因为在他们的眼里,朕一贯是谨小慎微,这些年对付顾氏也是畏首畏尾的,怎么也想不到,朕会如此行事。”

  皇帝话罢,起身从怀里取出一封信笺,递到了盛元洲的手里,旋即往里间床榻走去。

  盛元洲看着手里的信笺,抬眸深深看了一眼自己追随了多年的君王,眼眶微微发涩,许久才起身出了寝殿。

  ============

  夜已经很深了,房内却点起了好几盏烛火,金玉还将马车里的夜明珠都抱了进来,一下子将房内映着亮如白昼。

  正因为如此,云汐才更尴尬了。

  她蜷缩着脚趾,看着沈郁神色认真的一点点挑开她缠在金丝盘扣的发丝。

  遇到解不开的发结,他就用发簪轻轻挑开,动作极尽轻柔,似是不舍地扯断她的任何一根发丝。

  云汐咽了咽口水,直到最后一个发结被彻底解开来,她被封印住的手臂突然得了自由。

  她突然伸手,一把捏住了沈郁的脸颊,用力一拧。

  沈郁愣了下,剑眉抿紧着,眨着一双黑眸,不可思议地看着捏着他脸颊的女子。

  “你到底是谁?”云汐颤声问道。

  沈郁被这突如其来的话,问得一愣,幽幽道:“你想我是谁?”

  “你不会是...”

  云汐突然意识到些什么,突然松开了捏着他脸颊的手,身子往床榻内一缩,满眼惊恐。

  【你不会是萧衍之吧?】

  沈郁本来还被她弄得一头雾水,眼下听到她的心声,薄唇扯出了一抹冷笑,幽幽地目光睨着她道:“你连我是谁都认不出来了?”

  【沈郁没这么温柔过...】

  沈郁:“.......!”

  他咬牙忍着。

  云汐感觉自己还在噩梦中般,伸手揉了好几下眼睛,看着坐在床边的男子一身戾气,狭长的黑眸里是熊熊燃烧的怒火。

  这神色,这表情,无比的熟悉。

  这一刻,云汐才长长地叹了口气,伸开双手,跪膝朝着他的方向挪了挪,怯怯道:“我做噩梦做糊涂了,你就是沈郁,就是沈郁。”

  她抱着沈郁,方才因为紧张而水花四溅的心湖,现在也渐渐平静下来。

  她的脸颊在他的颈脖上蹭了蹭,贴着他的耳边道:“我也不知道为何,自从离开京都,就总做几个噩梦,梦中你毒发蜷缩在床榻上,痛苦的样子。”

  沈郁听见这话,神色冷了几分,转身将人抱到怀里。

  “见到你之后,证实了这件事真的发生了...”云汐话说到这里,纤长的眼睫轻轻颤着,又道,“另一个噩梦就是,萧衍之对着我口口声声说,‘他才是沈郁’。”

  云汐揪住他的衣襟,想起这个噩梦,心脏还砰砰乱跳着:

  “而且,梦中所有人都说他就是沈郁,就连你的父皇都说他是沈郁,我不信,可我到处都找不到你。”

  话说到这里,她想起了梦中那场景,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梦中那股巨大的无力感瞬间笼罩而来。

  她伸手抱住沈郁的腰身,将脸颊紧紧贴着他的。

  沈郁紧紧抱着云汐的身子,大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小声宽慰道:“那我们以后都不分开了,一直在一起。”

  听见这话,云汐眨了好几下,松开他的身子,定定地看着她,点头道:“好。”

  沈郁伸手抚上她的额头,滚烫得很。

  云汐拉下他的手,猛地摇头。

  【我没发烧,我方才的话都是认真的。】

  沈郁重重地点了下头道:“我相信你的话,就是因为如此,你才会一路布局,想着用自己做诱饵,引萧衍之出现,就是想避开梦中那个局面?”

  云汐点头,眼底蓄满的晶莹泪珠终是落下了。

  沈郁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指尖触到了一片冰凉。

  那眼角的泪珠,就像是寒冬里的雪,在他的指尖融化了,一下子冷到了他的心里,让他心生烦躁和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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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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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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