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卧室内两张床。
说好听点是床,实则其中一张就是个沙发。
当晚被桑禾强行留下的孟初温安静躺在那,美目紧闭。但胸前紧紧拽着毛绒被微微颤抖的双手倾泻出她此刻的紧张害怕。
大床的正对面是那个长沙发,身形修长的少年侧着脸随意趴在那,左边手垂下沙发偶尔晃晃悠悠。
部分坠地的毯子还有一角斜斜披在他腰间,远看就像一幅极有艺术感的真人写实画作。
他没睡,亮晶晶的眼瞳正望着大床毛绒被中间凸起的那一点。
室内很静,静的一根针掉地都能听的见。外边一些不知名的小飞虫在窗外扑扇着翅膀随后又消失在夜色里。
桑禾睡不着,孟初温也睡不着。
躺在床上的孟初温睡不着之际又想起临上床前桑禾对她说的一句话:“阿初,若是今晚睡不着可以随时找我聊天,我都在”
所以,他现在也是醒着的?
可就是醒着她也不敢喊他啊,总觉得沙发上的桑禾就像一头饿狼随时随地注视着这边的动静,孟初温辗转反侧,始终有一种掉入狼窝的提心吊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脑袋渐渐有些混沌,但潜意识里又逼迫自己不要睡。hτTΡδ://WωW.sndswx.com/
沙发那边的桑禾很早就没了动静,可能是睡下了。她神经还是有点紧绷,最后依然不放心地撑起上半身坐起偷偷瞧了一眼。
不瞧还好,这一瞧又让自己心跳极速加快瞬间清醒五分。
桑禾非但没睡,还整个人斜靠在沙发扶手处是笑非笑看着她,恬淡的月光照在他帅气的脸上,有一股慵懒夹带着不真实的迷蒙感。
就像在画里,梦境里...
孟初温打了个冷颤顺势往后倒,闭上眼一个侧身拉过毛绒被直盖头顶,然后在里头无声无息。
桑禾失笑看着她这幼稚鬼般的举动。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出现在她床前。
“阿初,你睡不着”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既然睡不着为何不来找我呢?”他轻轻笑着,低沉的笑声性感的异常好听。
被子里没有动静,他伸出手缓缓掀开了一角,女孩一半清丽的面容呈现,一缕耳旁的头发顺着脸颊滑过她合上的眼,惹得有些卷翘的睫毛微不可闻抖动了几下。
没忍住,帮她把那缕头发撩至耳后,食指指腹却不舍离开;流连忘返轻触她脸部的丝滑细嫩。
他就是想逗逗她,逗着逗着却又不小心沉沦。
眼底的眸色逐渐深沉...
情不自禁地低下头,越来越低...
就在他的唇与她的脸颊一触即发时,孟初温突然从被子里翻身,正过脸睁开了双眸。
桑禾停住,二人的鼻尖距离仅差一公分。
孟初温瞳孔猛然放大...好险,就差点吻上了。
她不敢动,他就着这个姿势也没动。暧昧的空气在彼此间传递,随着室内温度有点升高,桑禾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
心里无所适从,孟初温咬咬牙一横,干脆推离桑禾。“快去睡吧,很晚了现在”
桑禾不仅没恼,反而又贴上了几分。这回他一个利落的翻身,趁其不备撑在孟初温身体上方,将她稳稳禁锢在自己的双臂间。
低着头细细打量起她的容颜。而孟初温在惊呼间双手只顾作出本能推离桑禾胸膛的举动,这会子正毫无缝隙贴着他胸前。
桑禾瞟了眼孟初温的手,不太正经开口:“怎么你想看我胸肌?还是腹肌?”
说罢还做状要单手解开自己衬衫扣:“若是阿初想看,我怎能拒绝呢?”
孟初温甚少见过这么不正经的桑禾,对方身体温度透过衬衫渗透在她掌心里,如今就像烫手山芋,急忙往回缩手又将被子往上拉了些许。
紧张中还带点小结巴:“我不...想看,你正常点”
桑禾已然萌生出逗弄她的乐趣,怎可如此草草了事?
“我不是一直都正常着吗,阿初还是不太了解我啊”
他眨巴着眼睛,表情尽显失落。
孟初温一时语塞,撇过头默不作声。这个姿势太过尴尬又暧昧不清,她不喜欢。
“桑禾你起来,我困了”女孩闷闷的声音从旁侧传出。
“我不”好像今晚非要跟她杠到底,桑禾耍赖着又轻轻掰过孟初温的下颚逼迫她正视自己。
他不喜欢被孟初温无视,他只希望自己喜欢的女孩满眼睛里都是自己的影子。
孟初温无奈,她瞪了他,他却笑的开心。
“阿初生气的样子都是漂亮的”
好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他用手细细描绘着她的眉梢,这点点那点点。
真想一口吞了她,又可爱的令他想吻她。
这么想也这么做了,只不过刚靠近半分就被孟初温的双手再一次轻推了一把。
“桑禾,你说过今晚不会碰我的!”
女孩杵着眉,红嫩的薄唇抿成一条线。
她生气了?
罢了罢了,不闹她了。
又借着月光打量了她几眼后才翻身而下,眼底的温柔还未散去,他曲起一边腿坐在她的身旁。
不管她睡没睡,开始喃喃自语:“阿初我睡不着,我经常有失眠症。每次睡不着我就只能起来画画,久而久之最喜欢的兴趣也枯燥乏味了”
“你说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金钱?欲望?还是为了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死了岂不是更自在吗?”
孟初温不解,但她也选择耐心当个听众。
桑禾安静了几秒,他转过头扫了眼此刻正背对着他的孟初温;眼里有说不明的复杂,但也只是一闪而过。
“阿初,突然把你带来这并非是我的初衷。我只是见不得你跟别人在一起。我孤独惯了,好不容易遇上喜欢的女孩自然会不择手段留住她,你别怪我好吗?”
“我..我不希望你会离开我”
他终究还是担心孟初温会怪自己,所以很诚实说出心里话。
桑禾世界里一直都是数不尽的灰暗,算计,尔虞我诈。纵使他的家族庞大光鲜亮丽,但他也从未体会到亲情,不懂友情,爱情,冷暖皆自知。
出生起桑老爷就有意向将他培养成同大哥桑诚一样,对家族企业有帮助的人。
可他性格天生冷漠,桀骜不驯。为了家族名誉,家里的人也逐渐放弃了他,将他自小托付给保姆孙大婶养育。
而恰巧半路出现的孟初温像是一束光,误打误撞推开了暗角折射进他的生活,温暖了他不大的内心世界。
阴暗太多,好不容易有束光亮他怎么可能会让它消失?只能牢牢抓住,随着它浮沉...
孟初温暗暗抓紧胸前的毛毯,桑禾的话为何让她有那么一瞬间的心疼。他好像把一部分的脆弱都摆在她的面前,但又好像没有。
想了许久,她对他说:“桑禾,没有谁会离不开谁”
他不信,却也不反驳。只是低低说了句:“我不信命,我只信我自己。阿初,每个人拥有的都不一样,你们轻易有的可能也是我遥不可及不敢触碰的东西”
这时候的孟初温不太明白桑禾这句话的意思,待她终于懂了那天也是后话了。
一个侧身躺着,一个曲腿坐着。两人各有所思,室内很快又陷入沉静。
良久后身旁的桑禾低低叹了口气,随着床凹陷下去,孟初温以为他离开了。
谁知他只是调整了姿势,大胆伏在她的肩头,冰凉的唇堪堪擦过她的耳垂,引起她不小的颤栗。
孟初温一阵心惊,她着急唤了声:“桑禾”!音色里都带着慌乱。
可对方只是探出一根食指,准确无误束在她唇间,话里有不属于他性格的温柔:“嘘,晚安”然后便下了床往沙发上去。
这个夜于室内两人而言,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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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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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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