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言拿着锄头一个人焦灼到了天黑,直到一个仆从挂着笑脸说娇仙喊他回去,他才站起身来拍拍尘土,大跨步走回去。

  这次回去,娇仙难得没有为难他。让他好好吃饭,还关心他的身心健康,着实把谢知言吓了一跳。

  吃完饭,谢知言沿路走回去,想着娇仙难得的温情,脑子还有些飘飘然。抬眼看到四处挂的红绸,就多嘴问了句,“挂红绸,有什么喜事吗?”

  那仆从只是笑笑,并不说话,谢知言也就只好悻悻撇嘴,道了句“无趣”,回去躺自己三米宽的大床了,一直到天明。

  天明,他吃完饭,就打算去继续种花。他是更宁愿去苦逼地种花,也不大愿意在娇仙面前瞎溜达,万一溜达出别的什么乱七八糟,他未必受的住。

  只是那屁股才离开板凳一秒,就被娇仙按住了肩。

  “姐姐?”谢知言不明所以,略讨好地冲她笑。

  “今日,哪都不许去。”花无皖说着指头绕过谢知言的肩,站在他的背后。红唇轻扯,眼尾的黑痣张扬,“今日是你生辰,也是你的大喜。”

  “生辰?大喜?”谢知言不由打了个寒颤。生辰嘛,他不清楚,这喜又从何来?

  “但凡之前你喜爱的,在意的,姐姐都帮你拿过来,送予你。”娇仙笑得美丽大方,“去吧,去穿喜服给我看。”

  谢知言:“……”

  ?

  被硬拖着拽着换了一身红色喜服的谢知言,整个面部表情失调,他已经无言于自己的震惊和迷茫了。

  看样子昨天的红绸是给他准备的。

  他喜爱,在意的……

  面前的几大箱子里除了琳琅满目的珠玉翡翠,厚厚的银票、田产地契,就是好几袋子的粮食种子了。原来他喜欢这些?

  谢知言视线转而移向面前镜中修长身量的自己,有些恍觉做梦。

  成亲,成家……

  “姐姐要同我成亲?”谢知言是真敢问,垂眸看一旁替他整理衣领,同样也是一袭华贵红袍的娇仙。

  她平日都穿暗红色,今日难得穿如此鲜亮的红色。

  娇仙玉白的指一顿,鲜红的丹蔻抵在谢知言的脖颈,能触到那里面鲜血的暗潮。她比长大的谢知言低一个头,此刻离得近,须抬眸才能看到他。

  如墨细黑的眸子盯得谢知言发虚。

  “我错了,我说笑话呢。”谢知言连忙认怂,“姐姐自然值得更好的人。”

  娇仙闻言眉头稍一动,眼眸深沉是谢知言看不懂的颜色。只见她松了手,平静冲仆从道,“带大人去拜堂,莫误了晚上的吉时。”

  说罢,广袖一甩,翩翩然离去。

  只是谢知言见她今日的步子,莫名有些沉重,那背影似也带着孤寂。他眼神一路延娇仙而去,暗忖,今日的姐姐,似乎对他格外的好。

  是因为今日是他生辰吗?

  *

  拉过去拜堂的谢知言除了忐忑,就剩下隐隐的期待。

  他一边听着叫喊的“一拜天地”,一边端详对面盖头下的纤瘦女子。

  他是否在哪见过,这身形好生熟悉。

  谢知言眼神一个劲地往人家女子身上飘,也没想出到底是在哪里遇见过。

  “二拜高堂!!”

  谢知言转身,随意一观,眼眸怔定在高堂上,一瞬间僵住。只见那高堂上是一尊排位。匆匆一眼,谢知言落新娘半拍,忙鞠躬低头,只来得及看到“高善人”三个字。

  就又转身和女子对拜,也就忘了那匆匆一眼看到排位是个什么感触。

  对拜后就是洞房,洞房这一步骤简单到不能再简单。只不过人家洞房是喝交杯酒,谢知言是一个人吃长寿面。

  也挺新奇的。

  此刻正值正午,谢知言本想问一问新娘子要不要来一碗,开口后,就听身边的仆从道,“夫人无需进食。”

  “……哦。”谢知言朝那盖头又瞄了眼,也没去想这个无需进食,是根本不用吃饭还是不饿。

  他没有坚持,一个人吃完,看那大口吞咽的模样,是真的饿了。

  吃完后,那些仆从流水般退去,只是退去前,说了句,“大人与夫人行欢最好是趁现在,傍晚时分,大人要去娇仙那一趟。”

  看那仆从关了门,谢知言嘴角一抽,这群人竟是让他白日宣*?!

  他原地做了会心理建设,才蹑手蹑脚地坐到新娘子旁边。

  ……

  他尬了许久,终于开口说起话,“那个,我叫谢知言,今年也不知道多少岁,但长得还行,名下有点钱,能养的起你,能养一辈子的那种!绝对不会亏待。我…吃的了苦,有什么活我来干就行,那个……我之前没成过亲,这是头……一回。”

  谢知言越说声音越小,忐忑地咽着口水,看着她。

  ……过了会。

  “嗯。”新娘子好听悦耳的声音自盖头下传过来。

  “那个……那个……”谢知言明显紧张,听见女子声音就更是紧张了,那个半天也没道出个所以然来。

  新娘子盖头晃了晃,从谢知言的角度大概能看到半抹白皙可人的下巴,以及脖子。

  他眼神触及到那下巴时,脸瞬间烫了起来。整个人酒烧一般,几乎有些坐立不安,不敢再看下去,“那个……我把那些拿给你看!我这就去!!”

  谢知言忘记是听谁说过,娶了媳妇要把家财全给媳妇管着才行。

  他说完,拔腿就蹿出去,忙着拿家财给媳妇了。

  全然忘记掀盖头,大冤种本人了属实。

  跑走的谢知言,叫来几个仆从,将那几个大箱子吩咐搬到自己的婚房,而自己抱着盒点心,思索着新娘子会不会喜欢。

  转角碰到墨不识,被墨不识这个矮桩子拌了一脚,差点没把糕点弄撒。他本想破口大骂,转头见是墨不识,闭了嘴。

  将墨不识这矮桩子提起来,低头见他脸上、手上都蹭破了皮,鲜红一片。这小矮子抱着膝,估计膝盖也伤了。

  “小孩子,就是麻烦。”他放下糕点给了一旁的仆从,抱起他,“走路这么不小心,摔疼了吧?”

  “明明是你走的快。”墨不识摊着脸回应他的责问。

  心里却是想,小孩子可真是不禁摔,疼死了。

  “成,我错了,小矮子。”谢知言终于想起自己要道歉,将他抱起,向药房而去。让这些傀体仆从先将东西搬过去,自己稍后就到。hΤTpS://WWω.sndswx.com/

  墨不识:“……”

  道个歉都这么欠抽。

  *

  而谢知言走后,喜房屋门“吱呀”一声,入了闩。

  一双黑色靴踏了进来,大红衣摆翩跹而入,走进新娘子盖头下的视野内。

  只见那人伸出漂亮的手指,拿起一旁的喜秤,轻轻挑开那盖头。

  黎词眼前的昏暗被拿走,顿然一亮,烛火闪进她粹耀的眸子,继而撞入一位红衣佳人。

  ……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她抬头看得失了神,这人生得好美…那眉眼,她为何会觉得熟悉。

  “嗯,见过的……”但也好久不见了……

  红衣佳人轻声柔和,眉眼里笑意璀璨,带着外面的寒风气息,倾身拥住了那嫁衣如火珠翠鲜丽的人儿,嘴唇贴在她的耳侧,音调绻缱,“重新认识一下吧,阿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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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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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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