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来,果然是赵珎把赵叔文的拳头拦了下来,还站在他旁边,探出身去,想要和他咬耳轻语。
赵叔文的拳头也收了回去,满面嫌弃地看着赵珎。但小姑娘满面微笑,看着不像是来找自己麻烦的,他还是微微弯了弯腰,往赵珎那边靠得近了些。
王氏不知道那两个人在说些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因为她看到赵叔文刚刚还臭不可见的脸色,随着赵珎的耳语,越来越舒展了。
最后甚至抽空坏笑地斜睨了自己一眼,看得她恶寒胆生,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果然,赵珎重新站好了身子的时候,赵叔文就开口了。
“我刚刚确实是不小心手滑了,你既然说伤着了骨头,那也得让我看看伤处,我才好作赔偿是不是?”
这话一出口,王氏都忍不住要指着他鼻子骂他流氓了!
自己伤在了肋下,这青天白日的,赵叔文又是个男子,自己怎么能让他验伤?
就是要去医馆找大夫看病拿药,都没有这般解开衣裳随便人家看的啊!
赵珎果然没给他出什么好主意,一开口就损到了家!
再看看两人并站一排,脸上皆是戏谑的表情,王氏就知道,自己今天这顿打,肯定是白挨了!
可是她又不甘心!
苦哈哈跑了这么大老远过来,连门都没进去,先挨了一顿打?老太太那边自己还没想出个交代来呢,这让她怎么能心平气和!
“你送我去医馆,大夫自然不会作假,有没有伤,一验便知!”
就是讹不着钱,那药酒银子他总得给自己掏了吧?
自己这肋下已经开始火辣辣地疼了,肯定不会是个轻伤,说不定都得有好长一段时间,干不了重活儿呢!
可赵叔文已经得到了指点,哪里能依着她来呢?他双手环胸,干脆地摇了摇头。
“我还忙着呢,你既说有伤,那就证明了给我看,我自然双手奉上诊金药费。”
“但你一个劲儿地要我把你送医,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讹我?你刚刚还有力气和我大喊大叫,撒泼耍赖呢!”
王氏气得破口大骂:“你个臭不要脸的!你伤在了我肋下,男女有别,我怎么与你验伤!”
赵叔文眼睛上下打量了她好久,才满不在乎地接了话。
“你怕什么?又不是长得天仙似的!老丝瓜囊子一条,你还担心我个年轻汉子觊觎你不成?我看你就是心虚,要讹我银子!”
“你既不愿意让我验伤,那就是装的!我可没时间与你再在这里瞎扯了,把棒槌还我,我家里事儿还多着呢!”
说着就朝着坐在地上的王氏伸手,示意她赶紧把攥在手里的棒槌交出来!
王氏十余年的泼妇生涯未逢敌手,如今在个泼皮无赖身上栽了个大跟头,气得额角突突地胀疼。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当场厥过去。
偏生赵叔文是个看不懂情势的,见王氏只瞪大了双眼,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看,手上却一动不动,直接就弯腰从她手里把棒槌抽了出来。
端起木盆就走,嘴里还嘟嘟囔囔:“早听说美人儿招人惦记,谁能料到,男子竟然也是!哎呀,这如今世道,妇人都这般脸比城墙厚了,可了不得哦!”
一边嘟囔,一边还回过头来看了王氏好几眼,像是害怕她扑上来强抢了自己似的。
那小媳妇儿的样子,与他壮硕的身躯实在是不搭,赵珎忍笑都快忍不住了。
再看王氏,要不是双方力量实在悬殊,她真能扑上去生咬了赵叔文。如此作践自己,她非得把赵叔文那一张脸都给抓花了不可!
可她不敢,肋下已经越来越疼了,赵叔文的体型也让她退堂鼓打得砰砰响!
她只能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赵珎看。
“你个小贱蹄子,都是你惹出来的祸!我是你嫡亲的舅母,到了你家,竟连门都进不去!你父母就是这么教你待客之道的?”
她忘了赵珎既然能教赵叔文说出那番话来,自己又岂能是个口拙的?
果然,赵珎闻言轻蔑地看了她一眼:“我父母是如何教的,您不如到他们坟头去问问清楚?”
“顺便也与我阿爹讲讲,您当初是如何逼迫我阿娘改嫁,又是如何逼迫不成,与我家断了往来的?然后,再问问我阿娘,我如此待您,可有半分错处!”
赵珂知道阿姊已经极不耐烦了,所以才会怒怼舅母。他害怕舅母再同阿姊动手,所以一下子跑到了赵珎身边,紧紧地牵住了她的手。
“三郎不识得什么舅母阿婆,你上回就来我家偷东西,这回还想干什么?”
阮家与阮绣断了往来的时候,赵珂不过一岁多,虽之前见过几次舅母阿婆,但小孩子记忆到底浅薄,早忘到脑后去了。
所以他敢理直气壮地埋怨这些长辈亲戚的不慈不爱!
他心里只认定了,要不是阿姊和哥哥,自己早没了,所以谁也不能欺负自己的阿姊和哥哥!
王氏听了更是火冒三丈,那阮绣不知好歹,不愿意去过那吃香喝辣的日子,非得在这老赵家断送了一条性命,害自己半点儿好处没捞着!
如今这黄毛小儿,居然也敢顶撞自己!还真当自己是个面揉成的了不成?
她捂着肋下站起了身,伸手就要去扒拉赵珂,想要好好教训他一番。却不料手还没碰到赵珂衣裳,就又被一个厉声给嚷停了。
“你想干什么?一个大人,欺负人家两个孩子做什么?!”
王氏气得手里的拳头都攥紧了,指甲直插进了掌心的肉里!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刚刚自己那样大喊大叫的,都不见有人来伸张正义,如今还没碰到人衣角呢,就有人忙不迭地扑上来了?
这是故意与自己过不去吧!
她转身就朝着来人喝道:“我管教我自家孩子,与你何干?我今日就是打死他了,那也是他不尊长辈,活该有的惩戒!你个不相干的,趁早给我滚远些!”
她怒气冲冲,根本没有看清来人,只顾着宣泄自己的怨愤。等骂完再一看,来的却不止一个人。
得有十好几个,都是些端着针线笸箩的妇人,有几个手里还拿着鞋锥子,剑拔弩张地盯着自己看。
王氏满腔的怒火一下子又被憋回去了,她看着这些面色不善的妇人,一时惊得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我是来、来走亲戚的!我是、赵珎的舅母,嫡亲的!”
她虚张声势,语气都开始颤抖,说话也结结巴巴的了。
农家的妇人,身子虽不丰腴,但可都有着一把子力气,比自己这个虚胖的不知道厉害多少倍去。
更何况那又不是一个两个,十来个呢!要是都扑上来,自己怕是得有小半年都不能下床了,她可不得害怕嘛!
那些妇人也不是第一次见她了,之前阮家与阮绣还有走动的时候,也是打过照面的,自然知道这确实是赵珎嫡亲的舅母。
她们只是出言阻止那个舅母要动手伤人而已,既然人家都已经退了,那些人也就没有步步紧逼。
只是端着针线笸箩,都站到了赵珎旁边,虎视眈眈地盯着王氏看,无言地给赵珎两人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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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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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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