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奶奶正在自家堂屋坐着,手上摇着把大蒲扇闭眼小憩,听到儿媳妇撒着大脚丫子跑进来的动静,吓了一跳!

  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呢,就又看到自家的宝贝孙子言宝抹着大眼泪珠子,嗷嗷地哭着也回来了。

  “这是怎么了?你阿娘不是要带你去镇上吃好吃的?怎么又回来了?”荣华奶奶赶忙上前将言宝搂进了怀里,儿啊宝啊地哄着他。

  言宝不吭声,只是张着大嘴,使劲儿哭自己极大可能吃不上了的木莲羹。荣华奶奶见他这副样子,转头又朝着赛西施屋子喊:“香兰?香兰?这是怎么了?言宝怎么哭成这样?”

  赛西施本姓黄,闺名香兰,因为小有姿色,又爱娇爱俏的,所以大家才取了个“赛西施”的诨名。平时就是当她的面这么叫着,她也不带生气的,反而暗自得意,觉得人家这是在夸自己长得好看。

  “哎!娘哎,您等会儿!他没事儿,就是馋的!”赛西施在屋子里应了一声,并没有出屋。随着传出来的,却是她翻箱倒柜的声音,好像是在找些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儿,才见她打开屋门,已经换了件水红色的细布上襦,裙子也换回了守寡之人穿的藏青色。手里还抱了个针线笸箩,里面隐约能看到几块锃新的好布料。

  “阿娘,我突然想起上回答应了翠果,说好下次再去镇上,帮她带几个绣件去交工的。她昨儿说还差一点儿,我想今天就先不去了,明天拿了绣件再和她一起去!”说着还抬了抬自己手里的针线笸箩给荣华奶奶看。

  “我自己闲暇时间也和她学了几针,还不太会,今天她正好要赶工,我就想过去再看看、学学,言宝就麻烦您帮忙看一会儿了,他没啥事儿,就是馋!”说着,也不管荣华奶奶应没应答,提起裙子就往翠果家跑去了。

  荣华奶奶见她说话间都跑远了,孙子又因为去不成镇上吃好吃的,而满院子撒泼打滚,自己急得满头大汗的。只顾着一个劲儿地给言宝许这许那的,想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哪里还顾得上儿媳是去找什么翠果红果的了。

  翠果是赵金牛的媳妇,和赛西施前后脚嫁到赵合村的,但却方方面面都比不上赛西施。要容貌没容貌,男人也并不出色,家境也只能温饱,这样的人本来不应该和赛西施有什么交情的。

  但翠果妙在有一张巧嘴儿,她第一次见赛西施的时候,就以在赵合村没有至交好友,却对赛西施一见如故的借口,讨了傲气的赛西施欢心。蜀南文学

  后来更是就像个小跟班似的,总爱跟在赛西施面前说些好听话,就连“赛西施”这个浑名儿,都是她看出赛西施心里的得意劲儿,给广为传播出去的!

  平时在赛西施面前,翠果也多是说一些羡慕她的姿容美色之类的话题,更是将自己的姿态放得极低,只为给她做好陪衬之叶。这让丈夫早逝、婆母强硬的赛西施找回了很大的自信,所以平时得了什么稀奇东西,也愿意分一些给翠果,让她也涨涨见识。

  这次她的笸箩里也压了几块自家做衣裳时剩下的好布料,准备拿来给翠果绣个荷包,或者是做个帕子,也都是自己的一份小礼。

  但这个不是自己今天来找翠果的主要目的,她会经常来翠果家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她家和赵家新居正好在斜对面,从自己家到翠果家里,就必须要经过赵家新居门口。

  所以虽然赛西施与翠果早就相识,但真正往来密切的时候,反而是在自己丈夫早逝之后。

  此时赛西施正端着针线笸箩往翠果家走,离她家还有老远的时候就开始喊她:“翠果?翠果?你在家吧?”声音故作娇嫩,带着甜笑,是她一贯的作风。

  收完了水稻,又还没到收花生的时节,这个时候别说妇人们没农活可干,只能在家里做做衣裳鞋子的,就是很多人家的大老爷们,都有在家里修生养息的。

  再加上翠果家地少人多,更是早就忙完了农活,所以翠果今天肯定是在家的。但她没有听到回应,赛西施微微皱了皱眉,又继续尖着嗓音喊门:“翠果?我是香兰啊,你在家吧?”

  话这么说着,但她脚下步子却并不急切,反而缓步慢行,似乎还在贪恋路上的什么风景。

  离得还有些距离,翠果可能真的没听到,所以还是没有回应。正当赛西施想要提声再喊一次的时候,旁边赵家新居的大门却打开了,露出了一张裹着纱布的脸,不是赵伯文是谁!

  赵伯文是昨日让赵昭名给摁倒在地,狠揍了一顿,所以脸上添了些颜色。杜氏给他用草药水清洗过后,还拿纱布给厚厚地裹了起来,此时看起来分外滑稽。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太热了的原因,他最近伤口都不爱好,甚至隐隐有发炎之态。自己正烦得心慌气躁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赛西施的喊门声,推门出来看的时候,又正好看到她穿了那件水红色的上襦,他顿时咧嘴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

  这件上襦是他第一次和赛西施私会时候她穿的,后来就用来做了暗号,只要赛西施穿着这件衣裳来找翠果,晚上子时初,她就会在稻田边的大柳树底下等着自己,而自己自然就可以......

  赛西施乍一看到赵伯文这幅尊容,被吓了一跳,这纱布裹得,让他失了最后一点读书人的飘逸之感,只衬得一张獐脸更丑了!

  但现在不是自己计较这个的时候,大门口也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她只能匆匆给赵伯文使了个眼色,就又往翠果家去了。

  这回也不用喊门了,直接推门就进去了,反正这个时候家里除了翠果和她婆母,也不会再有旁人了,她男人和公公去邻村做工了!

  赵伯文得了她这一个眼神,喜得心里跟什么似的,浑身更是欲火上烧,只恨不得立刻到了晚上才好呢!

  他眉开眼笑地关门回了屋,杜氏正低头坐在炕边给赵明做鞋子,脸微微侧着,露出上面斜着的一道疤痕,在屋里昏暗的光照下,更显狰狞。

  赵伯文不想看到她这张脸,踹了一脚她坐着的凳子,支使她:“你去给我烧点水,我身上痒得厉害,要洗个热水澡!”

  杜氏喏喏应是,手忙脚乱地收了针线,挽起袖子就去了厨房准备烧水。赵伯文看她温顺,又想到晚上的私会,心里正是得意忘形的时候,哪里注意得到杜氏低垂的脸上,嘴角还挂着一抹冷笑!

  从翠果家里出来,赛西施就一步不敢停地回了家,她怕路上再遇到什么人,在事情还没有明朗之前,她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了,言宝正在院子里玩一只绑着腿的小麻雀,荣华奶奶在厨房忙活。

  她赶紧将笸箩放回了屋里,洗了把手,去帮婆母一起准备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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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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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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