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珎搂着弟弟不再说话,她确实是去见赵叔文了,只是不是他来找自己的,而是自己主动去见他的。

  之前犁地的事情也好,上回送草药的事情也好,总归自己是既得利益者。

  如今有这个机会,又眼见着赵叔文似乎日益改良了秉性,她干脆想一次性还了人情,也好过再继续纠结下去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成家的劳工总是要请人去做的,老赵家如今日子不好过,也只有赵叔文一个壮劳力。

  所以赵珎想着问问他愿不愿意去做这份工,若是愿意的话,自己让柱伯也好,王家阿叔也好,带上他就是了。

  至于敏书阿伯就算了,赵珎担心万一赵叔文是装的,遇见了这么个好哄骗的主儿,反把他给“策反”了,那可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所以她把家里那群人打发走之后,就去找了赵叔文,打算把这件事情与他说清楚。从此自己再不必领受他家好意,又郁结难解了。

  谁知赵叔文见她来了,欣喜过望之后,又往她手里塞了一捆狗点耳。还告诉她:“我最近又找着了一处地儿,那里的狗点耳才茂密呢,你什么时候使完了,只管来找我就是了!”んτΤΡS://Www.sndswx.com/

  他以为自己是来找他要这点儿狗点耳的?

  赵珎望着塞到手里那捆还粘着新鲜泥土的狗点耳,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但定了定心神,还是冷凝道。

  “我推举了重栓阿叔和柱伯几个去给成家做烧炭的监工,那边还缺几个砍柴、晒柴的劳工,阿叔有心去试试吗?”

  赵叔文闻言自然欣喜,既是和同村人一起去的,也不用担心旁的什么。而且他自幼神力,做这些都是小事一桩,还能挣些家用,简直一举两得。

  当下就想应下这件事情,可是再一看赵珎的神色,将要脱口而出的话又咽了回去,脸上的笑意也收了起来。

  他看着那个侧过脸去的小姑娘,迟疑地问了一句:“这差事这么好,有很多人求你吧?”

  赵珎心头不知为何,总团了一股郁气,语气也就算不上多么和善,不耐烦地道:“其他的您什么也不用管,只管说去不去就行了。”

  赵叔文见她这副神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眼前的小姑娘实在是被伤得太深了,所以即使自己有意缓和关系,在她看来也不过是装腔作势。

  他口中泛起苦涩,知道这是自家该受的,但还是忍不住想为自己辩解两句:“我没有这个意思,我知道之前......”

  赵珎一把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想再听到什么从前了,从前的日子难,但我们已经挺过来了!”

  “从前你们不曾施与援手,如今我们也不必你们怜悯什么了!重栓阿叔他们几日后就动身,您这几天准备好行囊,到时候跟着一起去就是了!”

  她自忖不是个心硬之人,生怕多听了几句从前就要当场落下泪来,几个孩子过得有多苦,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如今一点儿小恩小惠地就敢来打感情牌奢求谅解了?

  就是她情愿,家里那两个小的,只怕也要闹翻天去!

  所以她干脆也不问了,直接把结果告知了赵叔文,并道:“我家如今衣食无忧,采这些草药也不过是二郎他们起了兴致,您日后不必做这些事情了!”

  这话简直就是在明着把赵叔文和解的心思掐断了!

  说完也没有给赵叔文辩解的机会,转身就走了。绕过了一栋屋舍,赵珎才停下脚步,探身回头望去。

  赵叔文仍停留在原地,周身落寞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珎想抬袖子擦汗,然后才看到自己居然忘了把那捆狗点耳给还回去!现在情形也不适宜了,只好拎着那捆草药就回来了。

  赵琮听完脸色居然仍没有完全缓解:“原来耕地的也是他们,阿姊之前不说,若知道是他们帮的忙,那地咱们就是不种了,我也不想领他家这份情!”

  家里赵珎是个失了从前记忆的,自她穿越过来之后,虽然也与老赵家起过几回口角,但赵珎从来都是当场就报了仇的。

  也没受着什么委屈,所以对于老赵家的人还心存了几分善意!

  赵珂年岁又小,翻了年去也不过四岁,大多数时候又都被兄姊保护在了翼下,风雨也见得少了许多,所以仇恨也并不深刻。

  反而是早熟的赵琮,有一段时间既要独自舔舐阿姊“逝去”的伤痛,又要经受现实的打击。对于老赵家的袖手旁观,甚至是落井下石,痛恨异常。

  此时提起来,都是一副恨不能舒的样子。别说他们如今只是日子过得难了些,但尚有食可饱腹,也尚有衣可蔽体。

  就是哪一日他老赵家的人都穷困潦倒,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地乞讨到了自家门前,他都恨不得能大扫帚赶出去的,哪里还愿意再接受他家的半点儿好意?

  谁知是不是裹了糖衣的砒霜,专等着哄骗了阿姊,好来将他们拆骨炙肉生吞活剥了的?

  赵珎倒是不知道原来这个弟弟心里竟藏了这么深的仇恨,明明眼望虚空,但仍是双目喷火,咬牙切齿的样子。

  她惊讶之余,又把赵琮搂紧了几分,拍着他的背道:“阿琮觉得咱家如今过得好了,他们会不会悔不当初?”

  赵琮犹疑着点了点头,不知道阿姊想说什么。

  赵珎却望着他再次道:“那你想不想让他们更气更悔?”

  赵琮这回点头点得利落多了,没这个机会,他自己都想创造这个机会,如今有了,又如何肯轻易放过?

  赵珎得了肯定,正色道:“咱们若是恶脸相向,也不过得一时畅快,时日长了,反而让人家议论你我心狠,毕竟血浓于水,闹得太僵了,与咱们也无意。”

  “倒不如你把这件事情放下,去看看外面广阔的天地,等你羽翼渐丰,能庇佑家门之时,只要他们还活在这世上,就会有无尽的悔恨之期!”

  她把赵琮的小脑袋摁倒在自己肩头,轻声道:“恨当初不曾善待我家,这般好的阿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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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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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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