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珎姊弟都无意于济世救人,自己的小日子还过不明白呢,哪里来的闲情逸致去管别人家的事儿?他们打算找到铁生爷爷,拿上东西,就此打道回府了!
谁知老头儿倒是挺有看戏精神的,那边人声一喧嚣,他这边立马就凑了上去。他又是从茶馆里出来的,这边人少,不比街上围过来的一样,都人挤人的,所以倒是占据了一个好位置,成为了一名拥有“最佳看台”的吃瓜群众!
此时热闹正是关键时刻,几名彪形大汉扯了中间的一位柔弱少妇就要带走,少妇哭得梨花带泪,苦苦哀求,老头儿正手持着一把小茶壶,看得兴起呢!
赵珎姊弟好不容易利用自己的身材便利挤进来,找到铁生爷爷的时候,他还有心情给人家复述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那小娘子可怜哦~”他喝了一口手中的凉茶,摇摇头,目露怜悯地看着人群中心那个正哭的失魂落魄的妇人,“她家相公不学好,仗着自己读了几年书,自视清高,都年近三十了,还东不成西不就的,一事无成!又被村里几个游手好闲的人恭维了几句,就头脑发昏跟着人家一起去了赌馆寻消遣!”
老头再瞥一眼妇人双手死抓着不放的那个长衫男子,“赌博还能有什么好的?这不,家底都给输得精光了,那些狐朋狗友看他再也拿不出一文钱了,也就哄堂而散了。他还不死心,只觉得是自己运气不好,总想再回赌馆去扳回本儿来,连老爹老娘的棺材本儿都给偷出来了,结果还是输得一塌糊涂,还借了好大一笔印子钱!”他比划了一下,代表真的是很大一笔!
“这不!”老头儿又努努嘴,示意赵珎去看围在妇人和长衫男子周边的几个彪形大汉,“这是债主催上门来了,要把他妻女都给抓取抵债呢!唉~那妇人也真是可怜了,也不知道会被卖到什么样的人家去,听说她家小丫头才几岁,正是和你们一般大的年纪呢,也是命运多舛了!”
老头觉得一家子的幸福生活都被毁了,心里唏嘘不已,赵珎却觉得这一家子都是活该!
她从新世纪来,又受过高等教育,骨子里并没有这个时代男尊女卑的固有思想。看到如此场景,心里只觉得,那妇人真是又傻又天真!
那个罪魁祸首的男人固然可恨,可她身为妻子,连枕边人何时染了赌瘾,又是何时散尽了家财也不知道。既做不到规劝丈夫言行,对已发生的事情也只会怨天尤人,自己更是毫无自立自强的想法。所以此时才会如此任人鱼肉,毫无反抗能力!
而且身为母亲,她更是傻到居然将所有希望,全部寄托在一个这样懦弱无能的男人身上!自己丝毫没有女子本弱,为母则刚的念头,也并不没有为了女儿去做些什么,这才导致了她自身和女儿的悲哀!
赵珎对骨子里的奴仆毫无兴趣,此时也只是冷眼看热闹,人群中心嚎啕大哭的妇人在她心里,还比不上自己此时手里握着的两根大棒骨,毕竟这可是自己千辛万苦赚钱买来的!
抬头看了看天色,日头已经渐渐西移,她觉得赵珂在家一定等得很焦急了,正想问问铁生爷爷能不能早些回家时,人群里突然又爆发出了一阵响亮的嘲笑声。
原来那长衫男人也不舍妻女,想拿自家种植的几亩菰米来换自己的一家团圆。这已经是自家最后的倚仗了,只是菰米的成熟期在九至十月期间,届时采集了果实,自然可以卖个高价。恐怕就是拿来全还了赌债都还有的剩,然而此时出手却无异于是杀鸡取卵了。
这男子愿意为了妻女做到这步田地,倒也还不算是无可救药了!
本来以为债主会仔细考虑,放过自己一家,岂料围堵的几个大汉,听说他要卖自家种植的菰米都哈哈大笑起来了,独留长衫男子与妇人在中间面面相觑,不知那些人在笑什么。
原来菰米在早些年间还是皇家的贡米,颇受上流社会贵族们追捧,但后来因为水稻、麦子这些农作物的崛起,菰米就慢慢地被顶替了餐桌上的重要位置,迅速流落到了民间。
到了前朝时期,能够广泛种植的水稻和麦子产量已经相对稳定,并且还在逐年的提高。反观菰米却因为对地质、水域的要求都比较高,种植和收割也都困难重重,慢慢地也就没有人愿意去种植这项农作物了。
而到了如今,很多孩童从出生起就是吃大米、面粉,即使是穷人家,也多以糙米、杂粮、杂面为食。大多数人都已经不认识菰米了,也忘了曾经还有这样一种农作物!蜀南文学
所以此时听这男子说自己家种植了菰米,不仅围堵的大汉们笑了,就连围观群众里有些上了年纪,认识菰米的老人都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且不说这男子才多大年纪,会不会种植菰米,就单说他家到底是有多少家底,才会毫不心疼地拿来让他这样挥霍!这是什么样的人家,才会不顾赋税、口粮,光靠着个人喜好,就去种植菰米这样的作物呢?
“是真的菰米!我家就住在王家庄,邻着禾河,禾河水清,水质好!那边有一片洼地,地质也肥沃,我家早些年买下来了,就是想用来种植菰米的。今年刚有小成,植株都高大健硕,等收割卖了菰米,肯定就有钱还给你们了!”男子看他们不信,急切地解释着。
据医书上记载:菰米食之,可使白发复青,亦有清热解毒,除烦消渴之效,是上好的食疗用材。
现在种植菰米的人虽然一度都找不着,但这并不代表没有,只是太少了。但也就是因为这个少,所以这里面才有商机,要知道,上流社会如今仍喜食菰米的人可不在少数,只是苦于种植的人太少,所以菰米在京都,一直都是有价无市的。
男子也是因为想要拿来讨好某个喜食菰米的大人物,才会特意找里正买了几亩洼地,想拿来试验种植的。
他为了这几亩菰米,还特意从百越请了一名祖上曾是种植菰米的高手之子,今年才刚开始实验。也是该着这男子的,他初初开始种植这作物,植株就日益高大,隐隐有一人之高,可想而知,日后若这菰米成熟了,该是何等丰收之景!
“你们不信,自、自然可以派人去看,我、我又逃不了!”男子见众人不信,看了眼怀里瑟缩的妻子,还是鼓起了勇气,申辩道。
几名大汉见这男子神情不像作假,立时也收起了轻视之意,如果真是菰米,那主家确实可能会因此让步,毕竟没有谁会和钱过不去。
但嘴上还是不肯轻饶他:“我们自然会派人去查看,你也祈求这最好是真的,要不然,我们的手段,你可是知道的!到时候,可就不只是要发卖你妻女的事情了!”为首的大汉狠狠警告了男子一番,带着手下走了,估计是回主家去禀告商量对策了。
围堵的大汉走了,男子终于松了一口气,搀扶起吓得瘫软在地的妻子,也慢慢往家移去。
众人见没了热闹可看,都渐渐散去了,唯独风里还传来几句议论,无非是些“现在真的还有人种植菰米?”或者“我看那男子神情不像是作假”等等。
铁生爷爷也狠狠看了一回热闹,心满意足地付了茶资,带着赵珎姊弟,赶着牛车往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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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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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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