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喜一边搂着哭泣不止的赵珎,一边眼神示意身旁的几位好姊妹帮帮腔。嘴上安慰着赵珎快别哭了,心里却巴不得她哭得越大声越好。
反正这会儿也用不着她说话了,有什么委屈的,自己这些人在场呢,还能让她个小丫头去打头阵不成?
那几位妇人本来就是翠喜叫过来搭台子的,这会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个看着赵珎裙角都湿透了,院子里还放着洗衣服的木盆,顿时惊讶出了声。
“怎么这个点儿了,你还洗衣裳呢?有什么活儿,不能吃了饭再忙啊?这衣裳也都湿透了,也没人心疼心疼孩子。”
老太太在旁边听得直翻白眼,你干脆就直接说我虐待她了呗,还装的一副和善的样子,在这儿恶心谁呢?
平日里我不来,你们未必就跑她家跑得这么勤快的!
这边气还没顺下去呢,那边又从厨房里冒出来一个脑袋瓜子,嘴里也嚷嚷着。
“这都什么时辰了?我看那里头怎么还都是冷锅冷灶的啊?米都没下锅。这是做得什么饭?别是还坐等着几个小萝卜头子回来伺候自己吧?”
这人一边嚷嚷,一边还拿眼睛斜瞟着老太太,就差指着老太太鼻子,骂她倚老卖老了!
老太太都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跑厨房里去的,这乡下人就是没规矩,主人家没吭声,居然哪里都敢闯进去。
这要是在自己家里,她定要叫人把她当贼抓起来,好好教训一番的!
可是这不是自己家,这是赵珎的家!
而那个死丫头,还只会趴在人家怀里哇哇大哭,表明了是要站在自己对立面上的。
老太太一张脸都扯得僵硬了,好不容易才拉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脚步都有些颤瑟地走到了厅堂门口。
“她婶子,没什么事儿,孩子贪玩儿了,天黑了也不见回来。我一时着急了,才说了她几句,没想到这孩子脾气还挺犟的,死活不认错。”
“我不过多说了两句,她倒哇哇大哭起来了,像是我怎么欺负了她似的!”
老太太把所有事情都往赵珎身上推,反正她天都快黑了才回家,也是事实!
可她哪里知道,赵珎早就端着木盆,到大家面前都晃过一圈了。这话一出,翠喜就立刻站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
“我也敬重您是个老人的,有儿有孙,如今却这般欺负几个孩子。你也不怕天打雷劈了你的?!”
“孩子不是你给支出去洗衣裳的?洗的不是你的衣裳?谁都知道天色晚了,池塘边昏暗,不安全!偏你是个没有心肝的,半点儿不知道心疼孩子!”
“半大的孩子让你给支使得团团转,你还嫌人家回来得晚了,要打要骂的!你是死了儿孙的?要到人家家里来充祖宗啊!”
这舌枪唇剑的,火药味儿极浓,装柔弱的赵珎都忍不住要在心里给她竖大拇指了。
就更别提老太太了,这一番话听下来,更是气得都要少活半年了!
“我是她阿婆,怎么就不是正经的祖宗了?她个小丫头片子做错了事儿,还好意思又哭又闹,惹得你们这些没什么相干的人,来我这里大放厥词!“
”这就是不尊长辈,是极不孝的行为!县官老爷听了都得三十大板打下去的!”ΗtτPS://Www.sndswx.com/
老太太扶着门框子,好险才没让自己倒下去,心里想着这口气怎么也得让自己吐顺了,总不能活了几十年,最后却栽在了几个乡下妇人身上吧。
岂料她这边文质彬彬的,又是“不孝”,又是“三十大板”的,人家那边一口唾沫就都给她吐回来了。
“呸!说的都是屁话!你自己有儿有孙的,轮得到我们孝顺吗?我看你就是见不得人家过两天好日子,跟狗闻着了骨头香似的,巴巴地上别人家来打秋风来了!”
旁边的妇人也给翠喜搭腔:“可不是,都说我们没读过书,我看这读过书的,也不显得有多知礼。倒是这脸皮比咱们实在厚了不少,什么便宜都好意思来占!”
那个更狠。
“就是,你要说是儿孙都死绝了的,实在没办法了,跑到外孙家里来也算是说得过去。可你看这人,儿孙尚在,就不请自来,跑到别人家里作威作福的,实在是可恨至极!”
老太太扶着门框子都差点儿一口气没喘上来,头眼发晕,歪歪斜斜地就要气得倒下去了。
那边几个夫人还不肯放过她:“哎哟哎哟,您可别跟我们装晕,上回您儿媳妇就来这招,可是让我们一勺粪水给治好了的,您可千万想清楚了再晕啊!”
赵珎都快笑出声来了,小身子都忍不住微微抖了起来。这实在是太狠了,这下子老太太晕也不是,不晕也不是了。
身边接替了翠喜搂着她的妇人,伸手轻轻地掐了她腰间软肉一把,示意她赶紧把脸埋起来,别让人看见漏了馅儿。
她们和老太太不沾亲不沾故的,路见不平,怎么骂都不过分。但赵珎毕竟是做晚辈的,这种事情最好是别出面,好好地装她的柔弱就好。
剩下的,这里这么多张嘴,还怕吵不赢个老太太?
阮老太太这会儿是真的头昏脑涨,恨不得直接昏过去算了。但那边的几个妇人还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看,仿佛就专等着她晕呢。
她甚至从几个人眼中看到了跃跃欲试的兴奋,似乎就等着自己晕了,她们好去舀粪水来泼自己满头满脸了!
她这才意识到,为什么王氏把赵珎形容得金杯银碗,自己却轻易地就放弃了要亲来分一杯羹的打算。
那个贱人肯定早就知道赵珎不是什么善茬了,又在这群目不识丁的泼皮无赖身上吃了大亏,这才不得不放弃。
可是又不甘心,所以才将自己哄了过来!
这反而侧面说明,赵珎手上确实是有一大笔银钱的,至少让王氏都忍不住心动,千方百计也要得到它!
想到这里,老太太反而冷静了下来。她反复地告诫自己,银钱还没有拿到手,自己却已经吃了这么大个亏,那就更不能轻言放弃了。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把自己内心的烦躁不平都压了下去,这才睁开眼去看被人群围在中间的赵珎,面上已经又是一副亲切的表情了。
“阿珎,是阿婆不好,阿婆既找不到米粮,你又一直没回来,阿婆心急了,这才口不择言!你从小最是乖顺,几个孩子里,阿婆也是最喜欢你的,抱在怀里就不肯放手。”
“你七岁了,来阿婆家做客,都还赖着要和阿婆睡的。这回可一定要原谅阿婆,要不然,阿婆就是死了,也不会心安的!”
她知道,和那些村妇吵都是没有用的,只会自降身价!
这件事情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赵珎手上,只要赵珎原谅了自己,那别人就都没什么话可说了!
换句话说,她也不需要赵珎的真心原谅。赵珎能用形势逼得自己知难而退,自己难道就不能反过来,用形势逼得赵珎不得不“原谅”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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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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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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