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多,不过幸好屋子里够大,且有内外间,这时也不分,众人可在外间见客处坐着说话,也可去往林瑞宁梳洗枕眠的内间。
这还是他们第一回来得林瑞宁的屋子,必然是各个充满好奇与憧憬,进入内间,立时眼睛皆亮了。
“好香!好软,好亮!”
“这是夜明珠?!”
“这蝉丝料子真软,颜色可真俏啊……”
“听闻瑞宁的夫婿家底颇丰,果然如此,难得的是处处透着心思,可见是用心了的。”
众人啧啧称赞,小小的内间布置得别有洞天,令他们大开眼界,却也只看不上手碰,极有规矩。不过别的都可以忍,瞧见林瑞宁睡的床榻,他们却是眼睛更亮。以张玉如为首,羞涩的看向林瑞宁,请求道,“瑞宁,我,我可以摸一摸你的被子么?”
瑞宁盖过的!
瑞宁躺过的!
眼前不由浮起貌美哥儿披着一头青丝、慵懒躺在床上的画面,那双桃花眸眼含秋水,盈盈望来,众人身子一个哆嗦,几乎流鼻血……
林瑞宁莫名拢了拢衣襟,“好。”
得了允许,那群夫人夫郎少爷小姐一个个排了队,早早伸出右手,翘首等待,轮到自个了,就狠狠的摸一把,那脸上满足的神情,陶醉的傻笑,简直是活生生的“痴汉”。
林瑞宁再次拢衣襟。
张玉如将手凑到鼻尖前深吸一口气,决定了,“好香,这几日我都不洗手了。”
其他人赞同点头。
林瑞宁:“……”
忌女与云书面面相觑,又扑哧笑了。
接下来众人又与林瑞宁说了会儿话,许多人眼圈红了,而后拿出早已备好的各种饰物,戴在林瑞宁身上,这便是添妆了。
他无兄弟姐妹,林东恒与林家族里断了往来,云书这边外家的王素娟云山等也未有亲近的小辈,但是林瑞宁的添妆,却是比任何人都多,甚至一回戴不了,每个只象征性挂上又取下,好接第二个人的。
云书在一旁抚着肚子看着这幅温馨画面,满脸欣慰与骄傲,这是他的哥儿,长大了,很受人喜欢,明日就要嫁人了。
不知不觉,鼻尖有些发酸了。
添妆完毕,时辰已不早,众人要走了,张玉如与其他人拉住林瑞宁的手,依依不舍,“瑞宁,明日我还会来的,我看着你出嫁。我,我来年三月出嫁,嫁到上京去,你到时定要回来,好不好?”
她已哽咽,泪眸巴巴望着林瑞宁。
林瑞宁伸手揉揉她发顶,含笑温柔点头,“好,来年我送你出嫁。”
“那就这样说定了!”张玉如破涕为笑。
林瑞宁让忌女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小礼盒,一人一瓶养颜水,让人又惊又喜,为哥儿这份用心而感动,瑞宁心中有他们!
离别时,十分郑重的行了个礼,“我等祝宁乐县主与裘公子恩爱白首,和和美美。此去戎城山长水远,宁乐县主,多多保重。”
林瑞宁含笑颔首,也郑重而温柔的应了,“好,来年春燕子归时,再相聚。”
目送这群可爱的人离去,林瑞宁心底熨贴而满足。
而后便轮到云书找的全福婆婶夫郎们,来给他教些规矩,例如如何敬茶、拜天地,请早茶。明日吉时早了些,云书心疼自家哥儿,怕哥儿起不来,便又让婆子给林瑞宁提前绞了脸。
绞脸便是将脸上额上绒毛汗毛等以线绞去,林瑞宁哭笑不得,本想拒了,但看云书兴致勃勃,直言不得略过,只得作罢,任婆子们动作。
好在他生得好,脸上绒毛是极少的,婆子们技巧又好,绞过之后脸红也不红,看不出大变化,却也觉肌肤是透静了些。
“唉哟!县主这张脸真是俏生生的,仙子下凡也不过如此了罢,普天下竟还有这样好看的人儿!”
“啧啧啧,老身我今日也算见过世面了,瞧瞧,这小脸儿,这肌肤,好似掐得出水来!”
幸而林瑞宁是皇上刚封的宁乐县主,尊贵无比,婆子婶子们再稀罕也只是看,不敢上手摸,否则怕是要变成汤圆。
当然,也有忌女的功劳,她往那一杵,两只幽幽的,任谁也被唬住,不敢往林瑞宁脸上伸手,绞面时也仔细得很,不曾碰过林瑞宁的肌肤。
林瑞宁好笑,拧了拧忌女的小脸,又大方的给各人赏了些银子,婆子婶子们欢欢喜喜离去,跟旁人说起这一趟,直夸宁乐县主仙姿绝色,清润大方,又如何如何富贵等等,令人对她们艳羡不已。
折腾半日,云书也乏了,轻轻捶了捶后腰,面有疲色。
林瑞宁将他送到小院拱门处,云书摸摸他的手,温柔道,“就送到这罢,外头都是外人,莫要被人瞧见了。待会儿我让岁迎给你送来晚食,今晚早早歇息罢,明早也要早起的。”
“好。”林瑞宁乖巧点头。
哥儿这样乖,云书望着望着,心一揪,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脸,眼眶发红,“瑞宁明日就要嫁人了……”有些欢喜,又有些惆怅,满满不舍。
大抵天下间做爹爹做娘的,此时都是这样的心情罢?
林瑞宁心酸,抓住他还在自己脸上的手,猫儿一样蹭了蹭,“爹爹……”
云书好笑,“就要做人家的夫郎了,怎还这样爱撒娇?”
“就算瑞宁到一百岁了,也是爹爹的哥儿,也要向爹爹撒娇。”林瑞宁抱住他,脑袋在他肩膀上拱了拱。
云书忍不住笑起来,“好,好,瑞宁一百岁也是爹爹的乖哥儿。”
送走云书,林瑞宁摸摸发烫的脸,觉得方才自个可真没节操,为了哄他爹爹,也是拼了。不过好在一通撒娇卖乖,总算让孕夫心情好起来。
而且说是为了哄云书才那般,其实有几分,也是他想那般,他早已将云书当做自己的爹爹,自然也是不舍。
回到房中,林瑞宁又练习几次方才婆子们教的规矩。
虽有裘老太爷与裘牧霆纵容包容,不论他如何,裘家上下应都无人敢挑他毛病,然林瑞宁却也不想恃宠而骄,连规矩与礼数都没有,宾客满堂,到时只会让人看裘家笑话,他怎舍得?
只是奈何他的身体还是很虚弱,练了几回后,林瑞宁是真觉得乏累了,后背也出了一层热汗。
忌女早早备好饭菜热水,天色不早,林瑞宁吃了些,外头热闹已沉寂不少,已点上灯了,便去泡了个热水澡。
想到什么,又往浴桶里放了些灵泉水,还撒了些玫瑰花瓣,浴桶升腾而上的热气熏得他面颊发红。
洗完后,忌女为少爷绞干头发,直吸鼻子,被少爷娇艳欲滴的的美色迷得晕乎乎,“少爷香香软软的!好想咬一口!”可恶,好嫉妒裘老爷!
林瑞宁轻咳:“也还好罢。”
“怎么会!”忌女不服,“少爷是天底下最香最软之人!”
林瑞宁勾唇,“哦。”
躺在床榻上,盖着柔软被子,林瑞宁含笑闭上眼睛,耳边细微风声,烛光静静摇曳,火桶里炭火偶而发出细响。
他以为自个当是会睡不着的。
然他却很快香甜睡了过去,且一夜好眠,忌女轻手轻脚进来检查少爷有无盖好被子,发现少爷睡着了嘴角也是微微上扬的,不由也露出笑容来,心中也很满足甜蜜。
“少爷,少爷?醒醒,该起床了。”林瑞宁听到耳边轻声呼唤。
睁开眼,便是少女明媚俏丽的脸蛋,嘴角咧得高高的,大眼睛弯弯,藏不住的喜悦,“少爷,该起床梳洗啦!”
林瑞宁蹭蹭枕头,也笑了,“你倒是早。”
外头天还很黑,应还不到卯时,林瑞宁有些无奈,却也并不困。
忌女打好热水了,仔细替他洁面穿好中衣袜子,屋内的炭火比平时烧得更旺,与外边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天地了。
方穿好中衣,云书便与岁迎岁欢来了,带了开胃糕点与一些羹汤饭菜,笑吟吟的让林瑞宁吃。
林瑞宁有些惊讶,还以为出门前不能进食呢。
“咱没有那样的规矩,饿着了谁也不能饿着瑞宁。”云书满脸慈爱。
林瑞宁虽胃口还没开,却也吃了一些,知晓起得这样早定也是因为要折腾许久,也是力气活。
果然,等他吃完了,又有丫鬟与婆婶鱼贯而入,众人小心翼翼合力替他穿上那光彩夺目的嫁衣鞋子,手上动作格外小心,只因这嫁衣实在是太美、太华丽耀眼了,简直是巧夺天工,华丽富贵无匹。
林瑞宁亦是初次见到这嫁衣全貌,站在镜前,看着一袭红妆的自己,亦不由微微晃神。
众人望着一袭嫁衣、墨发披散的貌美哥儿,已然是个个呆住,眼中全是惊艳之色。
灯下美人,顾盼生辉。
林瑞宁一笑,“为我梳发罢。”
他坐于镜前,听着婆子随着梳发而开口唱出的一句句吉言,心尖逐渐滚烫。
梳发梳了许久,一半发丝盘起,繁复而端庄,一半披散在身后。
云书上前,颤抖着手替哥儿戴上那顶华美而荣贵的凤冠,珠帘垂落,哥儿皎皎如星月,明媚如骄阳,举世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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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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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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