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天启:“……”都说了他没有!
看着小姐儿目不斜视从自个身前走过,好似自个不存在一般,裘天启有些委屈巴巴,终是忍不住将人拦住,“忌女姑娘,我渴了,可否给我泡壶茶喝?”
小姐儿总算停下来,看了他一眼,态度算是恭敬有礼,却明显有些疏离,叫裘天启更难受了,“是。”
很快便泡了一壶茶过来,忌女还替裘天启斟好,伺候周到。
裘天启眼睛一亮,心中不由暗自美滋滋:她待我如此体贴温柔,如此周到,定是心中有我!
颇为陶醉的将茶杯端起,一口饮尽——她泡的茶,定是琼浆玉露一般好喝的!
然而下一刻,那张满是陶醉之色的脸却变得狰狞扭曲,裘天启猛地张大嘴巴,伸出舌头猛捶心口,“嘶哈……”
好烫!
这茶水是用刚烧开的水泡的么!想烫死本小爷啊?!
裘天启只觉得舌头火辣辣的,心脏被烫到剧痛,也许是熟了罢?
“二少爷,这茶不好喝么?”一旁小姐儿上前一步,无辜眨眼,“忘记告诉您了,茶有些烫,得慢慢喝。”
“啊……”裘天启身子一僵,猛地想起来身旁还有小姐儿的存在,自个这副呲牙咧嘴的丑陋模样定是被她看了去,她得嫌弃自个的!
不可不可,我得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沉稳不惊……
裘天启呼出一口热气,慢慢露出一个潇洒不羁的笑,“好喝,好喝,其实也不算很烫,恰好适合入口,没想到忌女姑娘于茶道也如此有钻研,这个温度的水泡茶,能将茶香最好的激发出来。忌女姑娘如此厉害,不如改日教教我如何泡茶?”
嗯……仔细回味,虽然茶水烫了些,但其实茶挺香的。自个被烫到,也不怪她,是自个太心急了,这个坏毛病得改。
闻言,忌女侧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微讶之色。
那茶水,其实她是故意弄得这样烫的,不过却没想到他会直接喝进去,想必定是被烫得不轻,却不曾想他竟没有动怒,反而赞自个茶泡得好……
忌女心中浮起几分愧疚,再看他依旧温柔含笑看着自个,不由心思微微一动。
不过恰好在此时,她注意到对方嘴角的笑加深了,深得在那张脸上有些诡异。
她转念一想,顿时明了。这哪是温柔的笑,分明是对方看穿了这是自个的小捉弄,因此故意赞自个茶艺好,以此来调笑挤兑自个呢!
呵,真是狡猾!
少女脸一热,红着脸跺脚哼一声,“奴婢有错,奴婢向二少爷您道歉便是了,二少爷犯不着拐着弯骂奴婢。”
她到底还是个才十五岁的少女,虽然性子古灵精怪,却知晓自个有错在先,又被对方抓住讥讽了一顿,心里别扭得很,说完便发髻一扭,羞臊咬唇跑了。
裘天启灿烂的笑僵硬在脸上:“……”
???
两息之后方反应过来,急了,连忙伸出尔康手挽留,“等等,忌女姑娘,我没有啊!你听我解释!”
少女跑得更快了,转眼便消失不见。
裘天启郁闷挠头。
我分明夸赞得那样真诚呀!
问题到底出在哪?
难道我生得一副口是心非的奸诈模样?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裘天启气急败坏掏出折扇,猛扇了几把,便见一人自外头走进来,正是商十。
他心情不妙,本不欲理对方,却忽而福至心灵,笑眯眯的招手,“商十,过来。”
“二少爷?”商十惊讶,“您何时来的?”
裘天启笑得和善,“这个问题你不用管,你只管过来便是,二少爷我问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即可。”
“是。”商十走过去。
但走出几步后,脚步却忽而慢了下来,看着二少爷脸上的笑,迟疑了——怎么他总觉得二少爷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等等,少主才走不久,二少爷便来了,说不定二人在路上相遇过。少主说要替自个娶城西屠户家的健硕哥儿,说不定他将此事告知了二少爷后,二少爷也想替他张罗,因而才会是如此笑容!
嘶!
商十猛地打了个冷颤,想起昨夜的噩梦。
梦中,是洞房花烛夜的场景,他被那比汉子还健硕的哥儿捆在床上,一身武功的他竟然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那哥儿对他上下其手,最后自个还被极其屈辱的夺走了清白!那个哥儿,竟然勇猛得很,一点身为哥儿的矜持都无!
商十后背出了一层冷汗,不愿走过去了,“二少爷,您,您有话便说,莫要这样笑,小的害怕……”
“害怕?怎么会害怕?”裘天启一合折扇,咬牙切齿,“我分明笑得这样和善,这样真诚,你的眼睛是瞎了么!”
完了,二少爷的奸计被自个识破,恼羞成怒了!
下一步便是逼自个娶那个哥儿了!
不可啊!
“二少爷小的忽然记起还有事在身便先走了!”商十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逃走。
“啪!”凉亭下,裘天启面无表情,用力将折扇折成两半。
他此时心情阴郁得可以种蘑菇了。
商十见了他真诚的笑容,竟然害怕到逃跑了,莫非自个一直以来当真对自己所谓真诚的笑有误会?其实旁人看起来,是极其可怕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裘天启面无表情坐下,抓起茶壶对嘴猛灌——这茶水一点都不烫,这点温度算什么,他心里拔凉拔凉的,都可结冰了。不烫,一点都不烫。
.
“砰!”
“哎哟!”刘七痛呼一声,跳开几步揉着额角瞪着眼前之人,“商十,你见鬼啦?慌慌张张的,走路也不看路!”
“别提了,比见鬼还可怕。”商十心有余悸,还回头看一眼,似乎在提防甚么。
刘七啧啧摇头,“看你这模样,定是做了亏心事。”
他忽而挤眉弄眼,端正的五官顿时透出几分猥琐来,指指院中竹篙上挂着的衣物,“小十啊,我可发现了,你晒着的衣物里头只有一套外衣,却有两条亵裤,难道昨夜……嘿嘿嘿嘿嘿……”
商十跳了起来,恼羞成怒,“胡说甚么!滚滚滚,这是我住的院子,你怎么闯进来了,给我出去!”
“别呀,跟我说说,嘿嘿嘿……”
商十耳根爆红,“说个屁!滚,快滚出去!”
另一人从屋子里走出来,又是一张熟面孔,“商十,哈哈哈,以后刘七就跟我们一起住这个院子啦,他已经求得主夫郎的恩准,以后跟我们一样伺候主夫郎了。”
“就是,我也住这个院子!”刘七得意挺胸,以后他也是有丰厚月银的人啦!再也不用每日吃馒头啦!
“对了,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些东西注意些,比如那两条亵、裤~”
“闭嘴!”商十一拳打在刘七肚子上,粗红着脖子去把半干的衣物薅下来,颇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
裘天启来时已是午后,很快便到了傍晚,裘老太爷从学堂回来了。
第一件事自然便是去看自家的小孙夫郎了,一日不见,真是挂念啊!
嗯,学堂里头的孩童甚是可爱,小孙夫郎肚子里头的他的玄孙,定是更加可爱的。
结果裘老太爷往里走时,便听到小丫鬟们在窃窃私语与偷笑,时不时看向凉亭。
裘老太爷疑惑,出声询问,“你们在谈笑何事?对了,今日瑞宁可还好?没有发生甚么不好的事罢?”
“老太爷。”见到裘老太爷,小丫鬟们纷纷笑着行礼,倒是并不如何惧怕,因为裘老太爷向来待人温和,这也是他老人家因为小孙夫郎有孕了心情好的缘故。
小丫鬟们犹豫了一会儿,如实禀告了主夫郎好似受惊后被茶水烫到了手之事。
裘老太爷立时横眉竖目,倒并不责怪忌女,也不责怪林瑞宁,而是责怪不请自来的裘天启,“好好的戎城不待,来这吓人!”
此时他也发现了,小丫鬟们偷看的凉亭下坐着的,原来是裘天启,那人正背对着人牛饮茶水呢。
裘老太爷大步走过去,“咳咳!”
裘天启扭头,立刻惊喜站起来,“曾祖父,您回来了?好久没见,天启真是想您了!”
裘老太爷双手负在身后,花白胡须一沉,瞪眼,“站好,别嬉皮笑脸的,一看就知不安好心!”
“……”裘天启笑容僵在脸上,整个人都蔫了,“真的么?曾祖父,我看起来真的像是不安好心?”
“当然!”
“……”
“站住,你去哪?”
“我想静静……”娘亲啊,你为何将我生得一副奸诈模样?
裘天启欲哭无泪。
他以为自个二十五岁还未娶妻,是因为自个太过英俊潇洒,使得那些哥儿姐儿望而却步。谁知道,人家是看不上自个……太打击人了。
“这小子,莫非老夫说得太过分了?怎的受了颇大打击的模样……”看着他蔫巴的背影,裘老太爷摸鼻嘟囔。
半晌大喜,“方才他说他想静静,莫非静静是他心上人?臭小子有心悦的人了?!”
“难怪无精打采,定是被人家嫌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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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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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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