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宁也并不出门,只在房内看看书,处理着铺子与学堂事宜,及待字闺中,安稳等待嫁人。
裘家远在戎城,嫁娶当祭拜祖宗,拜过天地见过亲朋,方合乎常理,才算礼成。因而虽山长水远,但他自然是要嫁到戎城去的,也做好了在戎城待上一两个月的准备。
两地相隔数千里,他身体虚弱,又是一路往戎城去,半路上应便是冰天雪地了,送嫁队伍赶路速度会慢些,不能与裘牧霆只身单骑来回的十日八日相提并论。
粗略算算,即便他在戎城只停留一月,送嫁队伍也全然是马匹,加上来回,也得两个多月后方可回到临阳了,若是路况不畅,便是三个多月后了。
因而这边事宜,自然是要处理好,交予他爹,托他爹帮忙照看一二。
想必等他回来时,学堂已修建好,两处府邸也修建好了罢?
不,应是三处府邸才是,李沧澜又拨了一处地方给他,用来修建一处县主府,倒是恰好就在新修建府邸的旁边就,只是地皮甚广,若是修建起来了,定是十分气派。
既然以后他长居临阳,那靠近东明街那边一带的田地宅屋,以及往外扩散的地方,除了裘牧霆手里的那些,他也一并都买了过来,打算自个日后开十条八条完整的街铺,那些铺面不论是留在自己手里头还是租出去,以他在现代的见识,定能将它们盘活,且繁茂热闹。
这些,他都只简单做了一遍,还未完善,只能交予他爹帮忙,又从裘牧霆那里要了两个人帮忙看着,只管先买地,其余的等他回来再说。
所幸许是因着敌国外患,因而开通官方航运的文书仍迟迟未下,所以林家开价高,田地仍是好买到的。
在脑中将这些事一一过了一遍,林瑞宁放下手中的书,缓了缓有些干涩的眼睛。
就在这时,外头响起忌女兴高采烈的声音,少女欢喜极了,好似在带着新买的丫鬟帮搬东西,还连声吩咐要仔细些,不能磕着碰着。
“哎呀,小心些小心些,仔细脚下,可不能摔了!这可是少爷的……这可是顶顶重要的东西!”
吱呀一声,忌女把门轻轻推开了,见林瑞宁就坐在桌边,有些惊讶,“少爷您怎的起来了,可是外头声音太大,把您吵着了?这火桶还暖么……”
少女一溜烟儿往火桶添了几块炭,又看了眼窗户,还是关着的,察觉房内算得上暖和,才松一口气,不过仍是拿了条毯子,盖在少爷腿上。
十日后少爷就要出嫁了,少爷身子本就弱,可不能再病倒了,要做天底下最好看的新嫁夫郎呀!
她只顾着忙上忙下伺候林瑞宁,哪里还顾得上那几个丫鬟。
小丫鬟是新买的,因着自家哥儿要成亲,忙起来人手不足,云书又买了五个丫鬟十个小厮。
云书想着亲自调/教出来的下人用起来顺心些,因此这些新丫鬟年岁并不大,只十一二岁,面孔怯生生的。她们往日并不能来林瑞宁的小院,云书是将自家哥儿放在心尖尖上的,即便有了身孕也未忽视他分毫,这些才买过来的丫鬟,放过来怕冲撞了林瑞宁。
加上林瑞宁平日不大出去,只在用食时间出去,偶尔陪长辈在正厅坐坐,那时也是轮不到她们去伺候的。
所以,她们基本是第一回这样近的看见自家少爷。
一时间,五个小丫鬟都呆住了,抬着箱子跨在门槛上,愣愣望着林瑞宁。
少爷真好看,比她们想象中好看百倍,尽管早听得少爷美闻,然百闻不如一见。
这是仙人罢?唯有仙人才这样美。
林瑞宁见几个小丫头呆头鹅般张着嘴,不由忍俊不禁,“搬的什么?重不重?”
他的声音也是温柔而泠泠的,音色又有些软,半点架子也无,披着雪白貂绒毯子,笑吟吟模样。
轰!
几个小丫鬟脑袋热得要炸开,面颊羞红,好在手里头的箱子还稳稳抬着。
忌女忙过去跟着扶了把箱子,瞧着心惊胆战的模样,直至指挥她们将箱子放在屋内地上,才长出一口气。
有些冷的天,她竟急出了一脑门的汗。
不知箱子里是甚么?
林瑞宁轻笑,在他目光中,那几个小丫鬟面颊爆红,呐呐局促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倒是十分可爱,便让忌女取些碎钱出来,一人赏了小半吊子钱。
她们拿了赏钱,更是害羞得冒烟。
忌女也被她们呐呐的模样逗得扑哧笑出来,宽慰道,“好了,少爷美若天仙,我第一回见少爷时也是如此,你们回去做事罢。”
小丫鬟们一个个红着脸朝林瑞宁行礼后便跑出去了,呆呆的,小鸭子一般,还有个在院子里摔了一跤,着实令人哭笑不得。
忌女把门关上,眼睛亮晶晶,“少爷!”
“嗯?”林瑞宁瞧不见外头了,却不觉可惜,只因忌女心情都写在脸上,一副“箱子里有惊喜”的表情。
只是当忌女亢奋说出箱子里头的是嫁衣与凤冠时,林瑞宁仍脑子空白了一瞬。
心脏跳动得厉害,自心底涌上来的欢欣令林瑞宁两条腿不由自主朝箱子走去,慢慢打开精巧却宽大的箱子。
这箱子定然是裘牧霆让送进来的,忌女这任务完成得极好,下雨天气,但箱子半点雨水也未沾上,箱子里头更是保持着原样。
红得热烈的嫁衣叠得整整齐齐,入目便觉极其华丽与高贵,明暗花纹繁琐复杂,通体绣着寓意极好的祥云百草及某些林瑞宁并不认识的瑞兽,层层叠叠,大概天底下最好的绣工也不过如此罢?在两侧前襟处,一侧有冲天金凤昂着脑袋,一侧有凤尾,立时让这件嫁衣透出张扬尊贵的意味,简直精美绝伦!
嫁衣瞧着轻盈不沉重,入手却暖融融,不知用了何种料子。
嫁衣旁,还摆了一件狐狸毛滚边披风,与嫁衣如出一辙的颜色,自然是极尽精美昂贵,入手更暖,便是严冬料峭,也不会令林瑞宁冷到。
披风之上,是一双喜鞋,也是从未见过的华贵,一针一线便知不是凡品。
这套嫁衣,不必翻出来看全貌,仅是见着展露出来的一角,便令人惊艳屏息。
林瑞宁前世见过无数好东西,便是著名的博物馆也去过许多次,那些展列出来的首饰衣物,即便是帝王权臣宠妃王后所用,也比不过这套嫁衣十分之一的华美精妙。
他尚且如此,忌女更是彻底傻了。
她只知道里头是嫁衣,却不知嫁衣是这样的。
又在这时,外头响起商十恭敬的声音,“林少爷,小人奉命……”
待商十离去,林瑞宁才打开商十送来的这第二个箱子。ΗtτPS://Www.sndswx.com/
刹那间光彩夺目,流光溢彩,令人移不开眼。
是一顶极尽奢华精美的十二凤百宝衔珠嫁冠。
在大夏国,富贵权势人家的哥儿姐儿嫁人时,皆戴嫁冠,这一日并不太拘束,嫁冠可用凤,却至多一凤,十二凤乃公主可用,林瑞宁自然也可用。
只是公主的嫁冠上肯定集不到如此多璀璨耀眼的宝石……
密密麻麻的各色宝石打磨圆润,发出的光芒可令万花失色,整个嫁冠大体以宝石制就,大概只冠顶便用了数百颗,又有自冠顶垂落到后背的宝石交缠盘凤球结,长及腰臀的位置。
除去这成千上万的细碎宝石,嫁冠上十二凤风头皆对着正面,口衔白珍珠,粒粒饱满晶莹无瑕的珍珠流苏垂落成珠帘……
“少爷,裘老爷定是爱惨您了。”忌女眼眶红红,吸着鼻子感动得无以复加。
林瑞宁勾唇,声音有些沙哑,“嗯,我知道。”
林瑞宁并未将嫁衣与嫁冠取出来试,只因他知晓,经裘牧霆之手的,定是极为合适的。
且他只想穿给裘牧看,如今那人不在面前,穿着也无意义,因而林瑞宁便不试,只是心中涟漪更大,好似更期盼出嫁那日到来。
不过临近婚期,他爹已是坚决不肯裘牧霆来府了,只让裘牧霆准备好,届时上门迎亲便是。
他要嫁人,还有得忙呢。
府中几位长辈,早已是忙得脚不沾地,要定送嫁的人(虽裘牧霆自戎城召来大批暗卫,如今已抵达临阳待命,然林东恒自然不肯让送嫁队伍全是裘家的人),人手不够,便又买下人,还要备请帖,宴席食材,厨子等等,还有定下哥儿嫁妆,初定是一百二十抬。
然林东恒前脚才定好,后脚李沧澜说好的添妆就来了,给林瑞宁添了五十八抬嫁妆,这些书天子所赐,不能减去,只能从一百二十抬里减去五十八抬,否则便太多了。
林东恒急得嘴角冒泡。
而裘家,自然也是在紧敲密锣准备着。
裘老太爷虽不愿,但也早就在裘天启护送下返程回戎城,他作为裘家最德高望重的长辈,要在裘家等着裘牧霆迎小孙夫郎进门——哪有男方祖父混入迎亲队伍迎亲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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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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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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