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夜色来扔臭鸡蛋与菜叶子的,倒是有增无减!
每日清早他们去到铺子时,都能瞧见铺子外头又脏又乱,暑气一熏,臭鸡蛋的味道更是刺鼻!
林老夫人眼中连连绽放精光,“好,好,明日早晨便将米价调回六文一斤,正午一过,便调到七文一斤,后日再调到八文!”
大夫人欣喜附和,“对,我们这几日卖五文、六文一斤,已是仁义之至,他们不买是他们之事,我们却是做尽好事了的。”
林瑞谦思索片刻,想通祖母之法的其中奥妙,顿时也觉可行。
遂恭顺拱手笑赞道,“还是祖母高明,如今临阳缺粮,确确实实再无人有能力布施了,我们涨价也无可厚非。不过若我们立刻涨价,百姓定是不愿,如此慢慢涨价,温水煮青蛙,百姓心中定是不会那般抵触。”
又冷笑,“加之前几日我们降价,他们竟反而得寸进尺,就等着我们降到最低,恨不得白送才好!如今我们涨价,又是独独一家米铺,他们便该急了,定会争着抢着来买。”
“妙啊!”林瑞杰激动坐起来,握紧拳头恨恨道,“如此,我们并不会亏本,反而还能赚一笔银子!哈哈,倒是还得感谢那些刁民前几日不买之恩了,否则还剩不下这样多赚银子的米呢!”
林家众人皆惊喜。
天知晓,他们这几日焦头烂额茶饭不思,如今终于算是苦尽甘来了。
众人握紧拳头,“这下看林瑞宁还能如何与我们斗!”
能挽回损失,王恬恬也替大家高兴,松一口气之余,忽然想起慕大哥似不经意般提起的话,一颗心又微微吊起,“外祖母,想必闹粮灾上头应是有所动作,我们还是莫要卖高价罢,以免惹来麻烦。”
“傻丫头,临阳乃小地方,等上头派人来,我们的米早便卖完了,哈哈!”林老夫人拍着她的手,“你啊,就等着替你爹爹数银子罢。”
想着明日便要发财,林家众人神清气爽,早早便睡。
明日数银子怕是都要数得手软罢,今晚要养好精神才行呢!
四更天,几骑快马带着朝廷密函,悄然而至。
县太爷恭敬跪地双手接过,拆开看了后连夜调动人马,开仓将一袋袋米粮搬至衙门口。
鸡鸣时分,天际发白,衙门外堆了整整齐齐一袋袋米粮,眼看着百姓陆陆续续应是醒了的,只是定是为无米下锅做早食而发愁罢!
县太爷大手一挥,十几个官差分散穿街走巷,敲锣打鼓,通知百姓,朝廷开仓赈灾了!速速来领米粮啊!
锣鼓声嘹亮,传得极远。
一听得朝廷开仓赈灾,原本在家中惆怅烦忧的百姓立时浑身一震,那些还在睡梦中的,也心有所感一般一激灵醒了。
所有人顾不得洗漱穿衣,连鞋袜都顾不得穿,抓起器具便朝衙门口冲去!
霎时间,安静的清晨变得喧闹不已,百姓欢天喜地的声音穿过雾蒙蒙的薄雾,随着清晨升起的朝阳,变得如同阳光般热烈。
“衙门开仓赈灾了!”
林瑞杰失魂落魄跑回来,如同见了鬼一般,进门时还被门槛拌了一下,倒在地上。
“衙门开仓赈灾了,衙门开仓赈灾了!”他却顾不得疼,趴在地上嘴里尖声重复念着这句,好似撞了邪。
仔细看,才发现他拳头紧握牙齿咬得咯咯响,眼球充血骇人,可不就是像得了癔症么?
他的话,令林家众人如遭雷劈。
他们一大早穿戴整齐,欢欢喜喜的正欲出门卖米,可是如今却告诉他们,朝廷赈灾了?!
林老夫人踉跄两步,头晕目眩。
王恬恬忙扶住她,“外祖母当心!”
林老夫人却猛地推开她,不愿信的跑出府外去,她要亲自去看!
其余老宅人也越过林瑞杰,无人顾得上他了,皆追在林老夫人身后,他们也是不愿信这个消息的。
除非亲眼看见,才肯死心!
一个个老宅人跑到外头,怀揣着最后一丝希冀。而下一刻,他们便好似陡然坠入深渊,手脚冰凉。
只见外头经过的一群群百姓,各个皆喜笑颜开,手里头捧着的器具装满了米。
看到立在府宅外面色煞白的老宅众人,百姓们笑脸一收,纷纷鄙夷的呸了一口,快速离去,好似从这经过都嫌晦气一般!
他们可是看清这家人了,呵,方才那林家二少爷拿了个六文钱的米价牌往米铺去。
昨日还是五文钱呢,昨晚林六少爷布施的米粮一卖完,今日便涨价卖六文,那明日定是卖八文十文乃至三十文了。hτTΡδ://WωW.sndswx.com/
“我们才不会买,那米就留着他们自个慢慢吃罢!”
“对,我们大家都不买!”
“让他们自个吃到猴年马月罢!”
老宅众人脸上色彩斑斓。
林东恒云书也起得大早,与同样早起的王素娟云山打了个照面,四人站在府宅门内笑笑,接下来也听到了外头的动静。
云书打开府宅门,见他出现,路过的百姓们立时转怒为喜,纷纷上前来拱手,乐呵呵的问安。
知晓林家三房心肠好,有百姓还忧三房将米全都拿出来布施而导致三房自个也无米粮下锅,因此甚至还打算将他们从衙门那领来的米分给云书。
云书轻笑婉拒,然百姓实在热情,见云书不愿要,竟径直将一碗碗米放下后,便直接转身跑了!
云书微愣,旋即眼角微红,心中百感交集,感动不已。
林家老宅与三房,一边是百姓的冷言冷语,一边是热情回馈。
两相对比,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只觉这一幕讽刺极了。
林老众人面色扭曲铁青,自觉无脸见人,愤然转身进了府里,用力合上府门。
百姓们哄笑起来。
林东恒与王素娟云山,这才也从府宅里出来,一起谢过百姓。
更多的百姓簇拥在三房府宅外,后来竟排起了队,形成了个怪异现象——每个百姓,皆会留下一碗米。
队伍之长,甚至从三房府宅外,一直连到了衙门口不远处。
于是便见到这边的百姓前脚从官差手里领了米,后脚便排到了那队伍后头。
县太爷与师爷站在衙门口不远处,弯腰陪着一位气势更足、面目清瘦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见到百姓领完米排队的举动,轻捋美须询问,“他们这是在做何事?”
县太爷也不知,师爷吴文正则笑了,“回大人,他们乃是在报答林家三房布施之恩,过去几日,皆是林家三房在布施,百姓才得度过难关。今日百姓领了米,忧林家三房无米下锅,便纷纷以米略以相报。”
“哈哈哈哈!好,好!”中年男子大为赞赏。
县太爷瞧着他面色,忽而眼珠子一转,也跟着笑了,“林家三房此举的确大善,而那林家老宅,却是为人不耻。”
“哦?”
“大人有所不知……”县太爷将林家老宅等人所作所为,一五一十说出。
听到他们竟将米价抬到三十文一斤,中年男子勃然大怒,“岂有此理!如此狼心狗肺之人,真是天理难容!罗县令,本官命你将林家参与此事的男子,尽皆捉拿!杖打五十大板后,收押入大牢一月,以平民愤!”
“是,是!”罗县令笑得见牙不见眼。
立时便有十几个官差,腰配宝刀,凶神恶煞开路向林家老宅而去。
百姓们皆侧目,议论纷纷,不知发生了何事。
此时林瑞宁也醒了,洗漱完毕听到外头百姓报答的动静,向外走去,恰好与一袭黑衣锦衣的裘牧霆迎面遇上。
“问世叔安。”林瑞宁梨涡浅浅,朝阳下笑靥格外动人。
“瑞宁安。”裘牧霆唇边含笑。
两人并肩来到府宅外。
林瑞宁一出现,百姓们更加激动。
也就是在这时,十几个凶神恶煞的官差到了。
百姓自觉让出一条道来。官差向林瑞宁而来了,似乎来者不善的模样。
百姓们一颗心一紧:他们竟是来捉林少爷的?林少爷犯了何事?他定是冤枉的!
众人皆后悔,不该让路的!
裘牧霆眉峰压低,挡在哥儿身前,气势比那些官差还要骇人,伟岸身躯,不怒自威的面容,令人胆寒。
然而官差们却似是视而不见般,一双眼睛往他身后瞧。
倒是不凶了,一张张脸红得似猪肝。
“林,林少爷,早啊。”
结结巴巴说完几个字,一个个汉子,竟羞涩得像小媳妇儿。
林瑞宁微愣,旋即轻笑,“各位早。”
十几个汉子,听到林瑞宁回应,羞得握着刀转身埋着脑袋便跑,一脚踹开老宅大门,向里冲。
嚯!
百姓们立时炸开锅,原来不是捉林少爷的,而是那边犯了事啊,太好了!
前头闹哄哄,众人注意力皆在老宅那边,踮脚看热闹。
林瑞宁手指轻戳裘牧霆背脊,忍俊不禁,“官差大哥不是来捉拿瑞宁的,世叔怎的好似更不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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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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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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