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询问过忌女的,确认她果真不需要自个帮助后,便有意要锻炼她,便真的放手不管了,只是吩咐暗卫盯着,若她受了欺负,便立即将自己唤醒——孩子的确需要锻炼,但也不能当真叫她被人欺负了去呀!
好在直到他睡到自然醒过来,也无人打扰他睡眠,倒是舒适自在。
午后阳光甚好,干燥微热的微风吹拂,林瑞宁斜靠在软榻上,眨眨眼打了个哈欠,桃目染上水雾,腮颊粉红,懒洋洋的。
伺候的丫鬟只瞧了一眼,脸便红了,“夫郎,您可需要用点心?您方才说要吃的糕点,暗卫们给您买回来了。”
“唔……不急,忌女呢?”
丫鬟正欲回答,话题的主角便已提着裙摆跑了进来,小脸笑得灿烂,语气中藏不住的喜悦,又有丝羞涩,“奴婢在这!少爷,我做到了,我将他们全都赶跑了!”
原本少爷是要替她出头的,然她却拒绝了,反而向少爷保证,自个会将事情处理好,绝不让那腌臜的人污了少爷的眼,劳少爷伤神的,少爷只需要好好歇息,将小小少爷或是小小小姐生出来便好。而如今她竟然真的做到了!原本她以为,自个是做不到的,毕竟之前她一见到那三个人便已溃不成军了。
“都是少爷给了奴婢力量。”忌女情不自禁道。
她想守护少爷,所以告诉自个必须得强大起来,若连那三个人都无法解决,将来如何替少爷做事呢?若总是躲在少爷身后,那她还有什么用处?
林瑞宁一眼便看穿小丫头心中所想,心中感动又欣慰,他没看错人呀。
微微坐起身子,伸手捏捏她柔软面颊,笑得温柔,“唉呀,我的忌女是大姑娘啦,能独当一面了呢,以后铺子盖好了,便要多多靠忌女你啦,少爷我只想坐着数银子呢。”
“少爷!”忌女跺脚,欢喜羞涩娇嗔。
不远处,裘天启看直了眼。
他一个被人嫌弃的,哪见过这个画面?
若不是他裘家二少爷的身份,只怕是被小姐儿嫌弃到连进府的资格都无!
林瑞宁虽有孕后整个人松散许多,但总归末世闯荡多年的敏锐度还在,很快便发觉了裘天启的存在,微讶,“天启?”
裘天启举起手,咧嘴露出一个笑,“是我,小叔夫郎安。”
忌女撇嘴,以气音低声嘟囔道,“真像一只傻狗……”
“什么?”林瑞宁以为自个听错了。
“没什么,”忌女乖巧笑起来,“少爷,方才是二少爷替奴婢解了围,奴婢觉得他应是有事找少爷,便带他进来了。”
说话间,裘天启已经恭敬有礼的走过来了。他单手负于身后,背脊挺直,宽肩窄腰劲瘦有力,如此风度翩翩又沉稳大气,姿态甚是好看,真是个翩翩好儿郎。裘家基因皆是不错的,裘天启自然也是同样,他这样的放出去,只怕要迷倒不少女子哥儿,这种姿色竟然大龄未婚,也是不可思议了。
只是林瑞宁总觉得他这个模样有些熟悉,这是为何?
林瑞宁暂时想不起来,便不想了,招手让裘天启到凉亭下小坐。
初时他也以为裘天启是有事来寻他的,然很快林瑞宁便发觉根本不是这回事,自个说话,裘天启分明只是“嗯嗯嗯”的应付着,心思不在自个这里,反而一双眼睛若有似无的,好似总是围着忌女打转??!
忌女斟茶,裘天启瞧忌女的侧脸;忌女递糕点,裘天启瞧忌女的手指;忌女站在那里为自个打扇,裘天启便瞧人家衣裳底下露出的一角鞋面。
林瑞宁:!这不纯纯痴汉么!
有情况!
可是情况不妙!忌女才十五岁呀!虽是古代,然这也太小了,裘天启怎下得去手摧残?简直了!
“咳咳!”林瑞宁不悦重咳,拧眉借饮花茶的动作,神色不善的看着裘天启,目光轻飘飘的,却似刀子一遍遍刮过裘天启的脸,挑剔的审视着,而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呵,驴头马面细狗腰,眉似扫把肤黑如炭,丑陋不堪!他记得裘天启今年已二十有五了罢?足足比忌女大了十岁,若再大个五六岁,足以当忌女的爹爹了。
他也好意思惦记忌女?
林瑞宁此时,已丝毫不记得自个找的夫君也比自个大了许多,甚至不止十岁,而是十五岁了!
反正他身为娘家人,就是瞧不上裘天启这样的。
林瑞宁不着痕迹冷笑一声,将花茶一饮而尽,放下杯子于桌面上。
忌女乖巧上前替他再斟一杯,“少爷。”
斟茶过程中,林瑞宁一双眼睛从未离开裘天启的脸,已是十分明显的警告了,桃目危险轻眯,可惜此刻某人眼中唯有小姐儿的身影,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的小手,哪还注意到其他的危险?
因此,哪怕林瑞宁几乎用锋利刻薄的视线将他的脸戳烂,裘天启也未曾察觉自个早已讨人嫌得不行。
裘天启看着小姐儿葱白纤细的小手,满脑子皆是:啊她的手好好看我死了!梁贺能被这样好看的手扇,真是三辈子修来的福气,便宜他了……
若她愿意来扇我,我定不会躲的……
泠泠水声很快便止了,一杯茶斟好。
忌女提醒,“少爷,茶好了。”
“嗯。”林瑞宁桃目眯了眯,端起茶。
旁边,裘天启仍像头哈巴狗一般,视线久久无法自小姐儿身上扯回。
啧,当我是死的不成?!
林瑞宁忍无可忍,手腕一抖,一杯茶直接朝着裘天启的面门泼去。
本来以裘天启的武功,换种情况下完全可以避开这杯茶,然一来他从不防备林瑞宁,从不认为与林瑞宁在一块会有危险,因而并不提防。二来,他专注于垂涎人家小姐儿,哪有心思注意其他呢?
因而这杯茶,结结实实的全浇在他脸上,一滴不剩。
虽已是六月中旬,临阳已有些热,但被茶水泼脸也甚是狼狈。
最主要是不能在小姐儿面前出丑呀!要时刻叫她欣赏到自个英俊潇洒的这一面!
裘天启急了,立时站起来。
忌女见状,觉得这人到底也是个主子,便掏出手帕打算替他擦拭。
裘天启眼睛噌的一下,亮得惊人。
啊啊啊啊她要替我擦脸!
然而——
“这茶有些烫。”林瑞宁蹙眉,看着手指不经意道。
忌女一颗心立时完全提了起来,哪还顾得上裘天启?甚至嫌他碍事,一把将他推开,“二少爷莫挡我!”
急切检查少爷的手指,果然便见有些红了,顿时愧疚得几欲哭出来,“都是奴婢的错,少爷被烫疼了罢?奴婢替少爷去拿药膏来擦拭!”
裘天启被那一把推懵了。
一边抹着脸上茶水下意识摇头,“不啊这茶水是凉的……”你还是来替我擦脸罢,怎忽然不帮我擦了呀!你继续来擦呀!我都看见你掏手帕了!
忌女没好气,“你皮粗肉厚,怎能和少爷相比?”我家少爷连脚后跟都是娇嫩的!
裘天启:“……”
林瑞宁意在阻止忌女靠近裘天启,以免被某个心怀不轨的人占了便宜去,而并非真的被烫伤。实际上他手指头的那点红痕是他自个掐的,且微不可察。见忌女真急了,忙不动声色道,“无事的,待会儿便好了。”
又和善笑着看向裘天启,“瞧我,竟连一杯茶也端不稳,天启啊,真是对不住了。”
“无妨,小叔夫郎没有伤到便好。”裘天启也怕林瑞宁受伤,此人本就矜贵,如今还有孕了,他小叔只怕是当做眼珠子一样疼爱,若自己一来便叫人受伤了,那他往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正如此想着,便见一道伟岸身影走进来,正是裘牧霆。
裘牧霆原本漫不经心的神情在看见凉亭地上一滩水渍之后变了,快速走了过来,“发生何事?可有受伤?”
裘天启忙摆摆手,“多谢小叔关心,我无事——”
下一刻,人直接从他面前过去了,压根连眼角都不扫他一眼。んτΤΡS://Www.sndswx.com/
“……”
裘天启摸鼻,原来小叔并非问他啊!
是我自作多情了……
“你回来了,”林瑞宁自然而然露出一抹笑,对紧张的男人微微摇头,“我无事,方才失手打翻一杯茶,倒是将天启的衣裳弄湿了。”
裘牧霆淡淡的“嗯”一声,也不去看裘天启,检查过小哥儿无碍后,才转过头去,看着莫名心虚的某人——奇了怪了,明明是他被茶泼,怎的他就是会心虚呢?好似自个欺负了小叔夫郎一般。
“不在戎城待着,来临阳作甚?”裘牧霆负手于身后,不怒自威。
在小叔的威严笼罩下,裘天启不自觉佝偻起背脊,“回小叔,我来送一批布料……”
“瑞宁受不得惊吓,不要再叫他受惊,下次注意些。”
裘天启点头如捣蒜,“是是是!”
啊不对啊,真的不是我吓到小叔夫郎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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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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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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