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声惨叫自山林上响起,音色十分熟悉!
林瑞宁装作不知情,蹙眉疑惑道,“爹爹,瑞宁好似听到大伯父的声音?奇怪,他怎会在山上?”
说着,向上看去。
心中意念催动,变异的玫瑰藤蔓松开林东福,林东福从山坡上滚落,摔在马车跟前!
林东恒面色极为难看,不敢置信的望着摔落在面前的自家兄长,只因林东福一副与山贼无异的打扮,脸上原本半蒙了一张黑布,此刻正松松垮垮挂在脖颈上!
“大伯父?”林瑞宁眸子睁大上前,“您怎么了……”
“瑞宁,莫要过去。”林东恒抖着手拉住哥儿护在身后,眼睛猩红,是一副提防林东福的姿态。
此情此景,人赃并获,还有甚么好说的。
他便是再愚笨,再不愿信至亲之人会下此毒手,也该明了了。
“哼!”商十冷笑,剑刃冷冷抵在林东福脖颈上。
林东福面如死灰,还要狡辩,然林东恒已脚步有些踉跄的、靠着青风搀扶,勉强回到自个的马车了。
心灰意冷,大概哀莫大于心死也不过如此罢。
商十懒得听林东福狗叫,直接堵了他的嘴,跃跃欲试请示主子,“爷,要抓他们报官么?”
好家伙,他也没想到林东福如此狠且蠢,竟与山贼合作。
“嗯。”裘牧霆淡淡颔首。
敢对瑞宁下手,林东福自是要死,只是不能死在自己手里。
此时天光大亮,陆续有百姓带着香烛上山来了,正巧撞见林家三房的车马,又见一地贼人与血腥打斗的痕迹,皆汗毛倒立大吓一跳!
有人认出,“是金木寨的山匪!”
竟是赫赫有名的山匪,亏得三房无事!
定是平日行善积德,得菩萨保佑罢!
百姓驻足原地不敢再上前,见林东福被三房的随从绑着跪地,又作山贼打扮,不由议论纷纷。
很快刘七带了官差上山来,将一地死伤的贼人与林东福一并押下山去。
这下,百姓彻底炸开锅,“莫非林家大爷与山匪一同在此等着,专门对三房下毒手么?!真是好狠毒的心!”
又有人点出,这几日见到原本属于林家老宅的产业是由陌生面孔在打理,好似换了东家一样,又联想到前几日林老夫人和这林大爷林二爷逼着三房把铺子让给他们……
真相,变这样水落石出了!
原是因着图谋三房的财产不成,便要杀人夺财啊!
“爹爹。”林瑞宁不放心他爹,走到几位长辈的马车前,向里头看去。
便见林东恒靠在云书肩头,闭着眼睛,面色难看一动不动,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没有气力再睁眼了。
云书朝哥儿微摇了摇头,道,“瑞宁,你和怀舟及外祖去祈福罢,我与你爹爹便先下山回去了。”
“我与你们一同回去。”
“不必,你身子方有所好转,也算是菩萨保佑,今日算是还愿了。”云书揉着额头,对哥儿的事从不怠慢,说完长出一口气,看着也是累了。
林瑞宁只得应下。
只是王素娟与云山又怎能放心得下自己的哥儿呢?又因着对裘牧霆十分放心,便将外孙托付给他,自己便于云书及林东恒下山了。
受惊了的岁迎岁欢及青风几个,也与他们一同下山,还有商十和刘七陪着。
裘牧霆低声吩咐几句,模样肃穆威严。
是要商十带领所有在山下的暗卫,寸步不离保护三房几位长辈,更不许林家老宅的人靠近三房府宅一步。
谁知道老宅那些恶人还会使什么毒计呢。
于是便分成两队人,一队是裘牧霆与林瑞宁,及忌女。
裘牧霆亲自驾车,风神甩着尾巴跟在马车旁,向白云寺而去。
在他们身后,却是空无一人。
寻常百姓极少见血腥与横死之人,更何况还是一群山匪,是无这个胆子越过那片被血染红的路的,只觉阴森异常。更何况官府抓了一大群山匪,又抓了林东福,有好大一场热闹瞧呢,便纷纷津津有味议论着,原路折返。
山林静谧,马车轱辘碾在山路上,发出清晰而平和的声音。
林瑞宁单手托腮,望着裘牧霆宽阔挺拔的背脊,“世叔今日好厉害。”
“是啊,裘老爷可真厉害,奴婢瞧得羡慕极了,若奴婢也有这样的身手便好了。”忌女欢乐的叽叽喳喳。
裘牧霆低笑,单手握着缰绳回首,眉峰微挑,“我杀了人,瑞宁不怕我么?”
他做这个动作真是随性而潇洒,林瑞宁被电了一下,胸口小鹿乱撞,“为何要怕世叔?”
论杀人,好似自个杀的也不比裘牧霆少罢,且丧尸比山匪可怕多了。
林瑞宁眨着桃花眸,似一只单纯的小白兔,软软乖巧道,“瑞宁只怕世叔会受伤。”
这个回答,显然令裘牧霆十分愉快。
一抛缰绳,风神张嘴衔住了,领着拉马车的马赶路。
裘牧霆入了马车内,伸手轻触哥儿脸颊,音色沙哑的闷闷低笑,“瑞宁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哥儿,竟这样胆大么。”
似夸赞,又似是戏谑,一双丹凤眼蓄满愉悦及爱怜。
林瑞宁不好意思的捉住他大拇指,玉扳指在他掌心凉凉的,却降不了他脸上的滚烫,“世叔莫闹。”
忌女捂着眼睛,小脸红扑扑的跳下车。
唔,她还是自个走路罢。
今日是白云寺庙诞,本该热闹无比,却因着山匪那一出,致使整个寺庙冷冷清清。
白云寺建在山顶上,四周崇山峻岭,虽不到云雾缭绕的地步,然清泉流水,鸟鸣山林,庙堂里空落落无香客,清风穿堂而过,也有一番孤寂意味。
林瑞宁跪在蒲团上,心境很平和,看着菩萨悲悯众生的温柔面容,竟然一刹那也有了丝虔诚。
心中许着愿,从签筒里摇落一支竹签,林瑞宁捡起,侧头看向裘牧霆。
男人身形伟岸,高大冷硬,即使双膝跪在蒲团上,也有一股顶天立地的矜贵气度。
感受到林瑞宁的目光,他睁开眼睛,凤眸刹那注入芳华,含了柔情,目光落在哥儿手上,“瑞宁求了签么?”
“嗯,世叔可要也求一卦?说不准是上上签。”林瑞宁轻笑。
裘牧霆颔首,“与瑞宁一道求的签,自然是上上签。”
商十若在此,定会惊得连眼珠也掉出来。
他家主子求神拜佛,还求签?信这些?
记得主子曾移平两座庙,若心中有神佛哪敢这样做……
等裘牧霆也摇了支签出来,林瑞宁与他一同去找大和尚解签。
竟真的是两支上上签,且还是一对的,合起来便是完整的一首诗文。
大意便是金风玉露一相逢,夙愿得偿,岁岁无忧。
是很吉利的签文。
忌女很高兴,当即便掏出银子,要捐香油钱。
林瑞宁弯着眼睛抬头去看裘牧霆。
后者俊犷面容舒展,笑意明显,温声道,“瑞宁此后岁岁无忧,甚好。”
香油钱自然是要捐的。
白云寺存在已久,寺庙年久失修,今年庙诞,本意是借着香客众多,筹募些香油钱,用来修补寺庙岌岌可危之处。
林瑞宁自知庙诞办不成有自己的一份责任,便道,“不知翻修寺庙要多少银子?瑞宁可尽一份绵薄之力。”
住持大喜。
等裘牧霆开口后,他更是喜悦。
裘牧霆竟是要出资,助寺庙重建,连庙址都扩大许多。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林瑞宁肉疼,他虽有一丢丢信神佛,却更心疼银子。
裘牧霆单手负在身后,与他走在林间石阶,只轻笑,“以我与瑞宁二人之名重建白云寺可好?建成后多捐些香火钱,只愿保瑞宁岁岁无忧,怀舟心中便足矣。”
似乎也很不错。
林瑞宁心跳加快,红了脸乖乖点头,“一切都依世叔。”
惦记着家中有事,林瑞宁并未在山上逗留多久便下山了。
回到府中,岁欢来迎的,脸上满是喜悦,冲淡了因早上见血腥的恐惧,喜道,“少爷您回来了,夫郎有喜了!”
可不是么,三房阖府上下皆透着喜气,冲淡了早上的晦气,便是林东恒也有了精神,带着笑容小心伺候着云书,一会儿端水一会儿扇风,儒雅脸上竟有几分傻气。
“小爹。”林瑞宁笑眯眯,走过去嗔娇的蹲伏在云书腿边,“瑞宁要弟弟,也要妹妹。”
云书脸上浮起红晕,羞赫不开口。
王素娟哈哈大笑,开玩笑乐道,“好,好,书儿肚子里定是双胎!”
云书已四十,还能有孕,令全家又惊又喜。原来从山上下来后云书不舒服,无能子替他把脉,便诊出了喜脉,身子不适是因动了胎气,喝过药后便好了。
此事便是连裘牧霆都有些惊讶,很快便贺喜,命商十调些上好的血燕人参等物来,给云书补身子,顺便拨万两银子去白云寺。
众人正因那些昂贵补品而愣怔时,又听他言万两银子,便看向他。
裘牧霆轻笑,“今日去求签,瑞宁求得上上签,且签文言瑞宁此后岁岁无忧。怀舟想这是吉兆,便应了出资重建白云寺。巧了,回来后又遇林夫郎有喜,想必今日是吉日。”
“吉日……”林东恒低声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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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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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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