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浑身冒冷汗,手脚发软,一时无力爬起来,是被骇的。
他们本该护在林少爷身边,保证林少爷的安危,哪怕林少爷言让他们不要出现在裘公子面前,不必再跟着他了,应是不愿早早暴露身份罢。
然而这也并不是他们失职的借口。
如今林少爷几乎被少主掐死,还……被少主玷污未遂?!!
主子若是知晓此事,怕是会将他们千刀万剐。
少主怕是也难逃此劫。
以主子对林少爷的爱护怜惜程度,难以想象主子知晓此事后的暴怒!
他们不敢让爷知道!
但,商十与刘七必须要如实禀告,且还应快马加鞭,越快让爷知晓越好!
这事太大了,少主将天都捅漏了,他们兜不住,也不敢兜!
必是谁瞒谁死!
“少主他……自求多福罢。”商十越想越惊骇,再也等不了了,惨白着脸爬起来,狠狠一抹额头上冷汗,“我去写信,你留在这护着林少爷,万万不能让他再受伤了。”
刘七用力点头,“当然!”
林少爷如今就是水做的一般,莫说让他再被碰一下,便是风吹一下,他都提心吊胆,怕风把人吹散了。
虽刘七内力比不得少主,但他是跟在爷身边的人,若是少主再来,见到刘七,也该知道林少爷是主子的人了。因此商十也稍稍放心,提起内力快速翻过墙头消失不见。
林东恒不知他们与忌女说了甚么,只知这二人是慕怀舟留下给自家哥儿使唤的,往常对二人存在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见到商十能轻松越过自家哥儿的墙头,定会担忧与不悦,如今倒是不再有二话。
那个裘公子手段太过凶残可恶,这位商管家有这样的身手也好,能护瑞宁一二。
林东恒犹后怕不已,立时便命青风青竹与青霄三人,寸步不离守在院中,岁欢与岁迎,也要睡在自家哥儿房中,看紧少爷。
王素娟与云山本已歇下,后来被惊醒,也赶来看自家外孙,林瑞宁在昏睡中,神情还算平静,只脸色苍白,嘴唇发紫,脖颈上那一圈掐痕虽上了药,却仍十分可怖。
“他这是杀人!我要去告官,这样凶残,便该千刀万剐!”王素娟又气又心疼,激动得身子哆嗦,老眼发红含泪,压着声音怒道。
“是啊,瑞哥儿这般虚弱,他怎能下这样的毒手!”云山向来脾性温和老实,此刻也怒不可遏。
云书见头发花白的爹娘气得厉害,方才便是怕他们受不住,因而并未通知他们,也是喊了岁迎拦住他们的,未曾想却是拦不住二老爱护外孙的心。
眼见老娘亲双目含泪悲愤郁痛,云书稍压了压对哥儿的担忧,忙撑起精神劝慰道,“爹,娘,夜已深了,瑞宁此时也无大碍,便让他好生歇息罢,明日再说此事,你们也先回去歇息罢?”
二人不愿走,但云书又说,“若你们二老因此病倒,瑞宁定会难受自责。”
如此说了,二人才依依不舍回去歇息了。
其余人,是不离开这小院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林东恒与几个汉子下人及刘七,便在院中守着。
无能子也不敢走,便也搬了矮榻睡在院中,有甚事也好立时反应。
而在林瑞宁房中,则有云书,与忌女岁迎岁欢三个丫鬟。
这夜,小院灯火通明。
林东恒与云书怎会这样便轻易放过裘邵言,只是如今夜已深了,衙门不办公,自家哥儿又情况未安稳,因此二人在廊下商议,等天一亮,便去告官,定要告裘邵言一个深夜意图奸污哥儿未遂便恼怒杀人之罪!
刘七在旁听着,不敢言语半个字,更不敢阻拦。
三房紧邻的老宅内,小院中景色清幽,月光虽称不上皎洁,王恬恬心情却是甜蜜的,些许娇羞,与裘邵言对坐在凉亭石桌旁。
片刻后又想到什么,少女脸色黯淡下来,纠结不已,看着裘邵言欲言又止。
裘邵言冷俊面容因她才难得柔和,“恬儿怎么了?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与我还需这样生分么?”
轻笑一声,“还是说恬儿不拿我当未来夫君?”
王恬恬脸一红,“当然不是了,恬儿,恬儿很喜欢邵言哥哥的。只是,只是……方才恬恬见邵言哥哥是从院墙那边下来的,邵言哥哥你……可是方从三舅舅家回来?”
小姐儿还太过单纯,有何事皆写在脸上。
裘邵言低声轻笑,笑声惹得王恬恬脸更红,懊恼咬唇,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果然,邵言哥哥这样聪明,定是将她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呜,邵言哥哥定是在取笑她罢?
小姐儿羞愤难当,眼看再逗下去,便要恼了,裘邵言才止住笑,“方才我的确是去找林瑞宁。”
王恬恬脸色一白,快要哭了。
裘邵言话锋一转,眸子里闪过冷意,“但我却是想杀了他,可惜最后一刻来了人,否则他已变成尸体。”ΗtτPS://Www.sndswx.com/
王恬恬惊得杏眼睁圆,“邵言哥哥你怎会想杀人?杀人偿命,要砍头的呀!而且,而且他虽令我气恼,但却也不至死……”
裘邵言嗤笑,冷清俊美面容十分霸气,“杀他易如反掌,只要我不想,便无人能拿我杀人证据,他欺恬儿,单这一条罪名,便已足以死十回了。”
“邵言哥哥……”王恬恬脸红心跳。
“我这般,恬儿可怕我?”裘邵言只在意小姐儿的看法,星眸紧锁在她脸上。
王恬恬赤红着脸,垂头羞怯小声道,“不怕的,邵言哥哥是在护我,疼我,是为了我,恬儿知晓的……”
“恬儿……”裘邵言眸色闪动,心头微痒,忍不住将她抱到腿上,小姐儿羞臊靠在他胸膛,二人便这般静静坐着赏月,气氛撩人。
商十小心谨慎字字斟酌,终将信写好。
也仅有寥寥二三十个字罢了。
字很少,事很大。
召来信鸽,放飞。
信鸽自三房府宅飞出,瞬时便被裘邵言安插守卫在林家老宅的暗卫洞察到。
少主有令,时刻观察林家三房动向,如今有信鸽,暗卫便更留心,一个暗卫直接执起石子,用内力将信鸽打落。
在他身旁的两个暗卫阻止不及,见信鸽跌落,后背却出了一层冷汗!
这二人,便是雷五,雷六。
他们是裘邵言极早之前便安排在王恬恬身边保护她的人,也因此知晓一些内情。
裘三爷常出入三房府宅,陪在那个林少爷身旁,其中维护之已,更是只要不是瞎子,便定一目了然。
商十与刘七都被留下来保护林少爷了,更是听说,裘三爷是要娶那位林少爷的。如此一来,林少爷日后便会是少主的小爹。
因此林家三房里头的,哪一位都是少主长辈。
故而从三房府宅里头出来的信鸽,是万万不能打落的。
雷五雷六急死了,但苦于未得到指示,因此并不敢贸然将真相说出,见雷八将信鸽上绑的信筒取下就要交给少主,忙抢了过来,“咳,我去罢……”
雷八狐疑看着二人,更加不肯,三人便这样你来我往争抢起来,直至一道声音响起,“拿来。”
商十此时气得五脏六腑皆在疼,因此毫不客气。
裘三爷乃少主之父亲,因此便连雷八等暗卫,在商十等面前,也强硬不起来。
商十劈手抢过信筒,当着几人之面,再次将信鸽放飞。
而后黑着脸,高冷的越过墙头回了三房府宅。
他不想与此等蠢驴说话。
雷八满脸惊疑,雷五雷六不吭声,个个装哑巴。
他便只得步伐有些犹疑的,去禀告少主,“少主,方才小人见到了商十,他好似住在三房府宅中……”
此事越想便越古怪。
雷八心中已发毛。
商十是三爷的人,他不跟着三爷,那好歹也得似雷五雷六般,护着三爷的心上人罢?怎会出现在林家三房那边,三房那边与三爷无亲无故,又只有林瑞宁一个哥儿,除此外并无其他适婚哥儿了……
裘三爷总不会看上了那位林瑞宁罢?那位不是草包么?且还痴恋少主,裘三爷定是看不上的。
但他这样想着,心中却心惊肉跳,无端惶恐。
裘邵言方送王恬恬回房中歇息,本心情愉畅步伐从容,听得雷八禀告,面色却逐渐冷沉凝重,薄唇微抿。
他拧着眉峰,如炬般寒眸蓄着猜疑,站在原地单手负在身后。
“少主?”雷八颤着声音,已方寸大乱,艰难道,“会不会是商十自个爱慕那林瑞宁的美色,所以——”
“商十方才神色如何。”
“从未如此强硬霸道,还很气愤,他以往不会这般待我们。”雷八慌张。
“……此事,我会亲自找商十问个清楚。”许久后,裘邵言声音嘶哑开口。
也许,从商十的态度,便已可察知一二。
也就是这少许的一二,将裘邵言眼角逼红,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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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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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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