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也颤着手抚向时简冰凉苍白的小脸。
他被强烈的不安深深攫住,声音颤抖得不像话。
“阿简,阿简哪里疼?!”
“阿也夫君……你怎么来了?我没事,就是肚子……很疼……”
望着时简痛苦的小脸和满地的鲜红,容也的心仿佛被刀子搅动一般,疼痛得无法呼吸。
他双肩颤抖,阴沉到极点的表情犹如地狱里爬出的修罗,疯魔的怒意几乎将人焚烧殆尽。
“你们,竟敢伤她?!”
宋庆婉刚才被容也搡到门柱上,磕得头破血流。
她挣扎起身,跪到地上连连求饶。
“煊王误会!臣妇没有碰煊王妃一根头发啊!”
察觉到容也眼瞳已是如血般猩红,周身暗红煞气即将失控。
时简颤着手抚向容也森寒阴鸷的凤眸。
“阿也……我没事……这些血不是我的……”
“我就在这,阿也……快冷静下来。”
容也被时简安抚,瞳孔中的猩红逐渐转为漆黑。
起伏颤栗的胸膛也平和了不少。
时简松了口气,顿觉腹部传来剧痛。
“我……很疼……阿也抱抱我好不好?”
“好。”
容也颤着声,将时简用力揉进怀里。
又怕弄疼时简,只得往回收了力道,迫自己松开几分。
时简气若游丝,仍安抚着眼前的男人。
“我,好多了……阿也别担心。”
“对了,阿夏和冬子……阿也要……替他们做主……”
话音才落,抚着容也眼睫的手猛然垂落。
怀中的小人儿已没了反应。
“阿简?!”
这时,忽听人群中传来惊呼声。
“煊王妃的裙子!裙子上怎么出血了?”
望着不断淅出的鲜血,渐渐将淡绿色纱裙染红,容也心慌意乱到极点。
他将时简抱进空间海里。
谁知神仙水,根本止不住不断涌出的鲜血。
容也横抱时简起身,对满身是血的宋庆婉嘶吼道。
“司听澜呢?说,司听澜在哪?!”
宋庆婉被煊王暴怒的模样吓破了胆,顷刻间抖若筛糠。
“就在府内!煊王稍安,臣妇刚才已经让人去请了!””
……稍安?
好一个稍安。
他的世界就快崩塌离析。
叫他如何稍安?如何冷静?
容也额上青筋暴起,滔天恐惧无法释放,只得化为无力的暴怒。
“若是阿简有丝毫闪失,本王便让所有人化为灰烬!”
所有人跪趴在地,大气不敢出。
宋庆婉颤着身子,不由得冷汗涔涔。
真没想到,煊王竟痴爱煊王妃到了极点。
宋庆婉十分庆幸,之前没有害到时简分毫。
不然她这副老骨头,怕是已经被煊王剐了去。
此时,门外传来了颤颤巍巍的通传声。
“靖王妃驾到!”
月白身影看向屋内情形,身形一僵。
见到司听澜,容也疾冲上前,凤眸中氤氲一片,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桀骜气场。
“阿简……阿简她!我不知道她怎么了……她……”
“煊王莫急,先将小简安置再说其他。”
听司听澜如此说,屋外的云禾焦急道。
“煊王,若不嫌弃,先将煊王妃安置在云禾房内可好?”
容也颌首,三人往云禾房间去了。
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
宋庆婉看了眼倒在血泊中的宋连,便想开口叫住司听澜。
你这贱种,倒是先救救连儿啊!
可一想起刚才容也发疯般的威胁,宋庆婉只得咬紧牙关,双手无力地拍上门柱。
“管家,立刻去请郎中,快啊!”
*
云禾房外。
才端过热水进房间的侍女嬷嬷们小声讨论着。
“煊王妃……这是小产了吗?”
“看刚才的出血量,实在是骇人。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什么?!孩子可是在云府没的啊,煊王一怒之下,会不会把我们都杀了啊呜呜。”
这时,云禾猛地推开门,厉声呵斥道。
“敢在云府乱嚼舌根,都不想活了么?煊王不把你们杀了,我云禾也要把你们扒去一层皮!”
“姑奶奶饶命,奴婢该死!”
“闭嘴。”
“……诺!”
云禾房内。
司听澜帮时简诊完脉。
才想撩开时简裙摆,司听澜忽觉哪里欠妥。
“不知小简具体情况。血污入眼,煊王要不要出去等?”
容也喉结因极度紧张上下滚动。
他拳心紧攥,湿漉漉的凤眸一刻都未离开过时简。
“本王不走,本王就在这守着阿简。”
司听澜定了定神。
帮时简仔细检查了一番,这才松了口气。
“煊王,小简无碍。她……只是月事来了。”
“月事到来,意味着小简体内蛊血全部祛除,子嗣之事亦当无虞。听澜先恭喜煊王了。”
容也一怔,将时简小手覆到自己脸上。
冰凉的触感仍是让容也整颗心七上八下,眉心皱成一团。
“月事怎会如此之多?痛成这样,可会伤及阿简身子?”
“月事许久未来,自是多些疼些。煊王放心,仔细调理便可恢复如常。”
容也如释重负,凤眸闪着流光,而后将时简整个揉进怀里。
“那就好,那就好……阿简,我的阿简……”
望向正抱着时简噙泪傻笑的男人,司听澜唇角上扬。
煊王他,好像从始至终都不在意子嗣。
他的眼里,从来只有小简一个人。
“煊王,听澜这便命人抓药送至王府。小简稍作休息便能回府了。”
“多谢靖王妃。”
房门阂上,容也将时简凌乱的发丝掖到耳后,小心翼翼帮时简换起衣裳来。
解开织锦腰带,容也忽觉屋内有些寒凉,对阿简身子不好。
他将时简抱入空间,又将卧室温度调到最高。
谁知才将沾了血污的纱裙脱掉一半,时简已经缓缓睁开双眼。
“唔,阿也夫君?”
听到时简的呼唤,容也立刻将时简拥进怀里。
“我在。阿简可还疼?”
“嘶,疼……”
容也听罢,扯过被子盖到时简身上。
又将火一般的大手覆上时简小腹,以自己的体温帮她焐着。
随着温度传来,时简的疼痛缓和了不少。
“唔,阿也夫君真好,已经好多了。话说……我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疼,肚子也怪怪的……”
容也一边用大手帮时简揉着小腹,一边柔声安抚着。
“放心。阿简无事,只是月事来了。”
时简:…………?!
月,月事?
她时隔九个月的姨妈终于来了!
等等……她这姨妈可来得够惊天动地的。
一瞬间,时简脑子里闪过了刚才在厢房内发生的一切。
救命!人生第一次痛经到昏厥就算了。
竟还被这么多人围观。
真是没谁了呜呜。
容也见状,低下头吻了吻时简那张欲哭无泪的小脸。
“夫人莫恼,待会我便吩咐下去。若有人敢走漏半丝风声,提及月事,本王定将他……”
话未说完,一阵暖流袭过。
时简:?!
“啊啊,阿也等等再说!我需要先去厕所啊!”
察觉时简即将挣扎起身,容也干脆将时简拦腰抱进了卫生间。
隔着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门,时简小脸通红。
“阿也,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干净衣裳……和姨妈巾……拿过来……”
“乐意至极。”
和时简的羞赧不同,容也面不改色心不跳,心里只想着满足阿简的需求。
不过待看到不同颜色,不同种类,眼花缭乱的姨妈巾时。
容也:…………………
“夫人需要……哪种?”
“……最长的那个,紫色包装的。”
从门缝接过容也递来的姨妈巾。
时简脚趾反复抠地,简直要在空间里挖通个地道直通西戎。
一切清理完毕,时简神清气爽走出卫生间,面颊却沾了两团绯红。
她清了清嗓子,用柔软香甜的脸颊吻,对她家容将军表示最诚挚的感谢。
“嘿嘿,谢谢阿也夫君~”
容也凤眸浸满宠溺。
他噙着笑,将时简再次抱到床上,帮她焐着仍是疼得厉害的肚子。
倚在容也宽阔温暖的胸膛,闻着他周身好闻的冷香,时简踏实到了极点,肚子也不怎么疼了。
没过多久,她便眼皮打架,昏昏欲睡。hτTΡδ://WωW.sndswx.com/
半梦半醒之间,时简倏忽想到了什么。
“唔,对了阿也夫君……小夏和冬子姐弟,阿也有没有把他们救下来呀?”
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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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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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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