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卿家,朕之爱女平阳公主从历城送来奏章并遣回齐王元吉,奏章中禀明历城谈判的情况,那历城徐家开出的条件不小,要求朕封其家主徐长青为异姓亲王,河南道行台并齐州自治,所有齐州官员属僚自行任命,军队实行自给,满足这些条件,徐家方可向孤家称臣,各位爱卿以为如何?”
李渊话落,殿堂里略为静寂后,众臣便乱哄哄议了起来,有那愤慨的大臣,纷纷怒责徐家胆大妄为,太子李建成站起身,愤怒得面红耳赤,高声说道。
“各位大人,那徐家岂只是胆大妄为,齐王率军刚入齐境,徐天便率军阻击,若非皇妹见机,齐王已是身死道消,徐家狂妄,不尊王化,竟敢讨要封王与齐州自治,此是不把大唐放在眼中,本太子愿亲自领军灭了徐家,早日收服齐州。”
太子慷慨激昂之际,李元吉满脸伤痕移步金銮殿下,跪伏李渊当前,怒声而诉。
“父皇!徐家父子可恶至极,儿臣欲随太子攻打历城,将此二贼碎尸万段。”
建成与元吉兄弟,殿前应合,众臣见李元吉满脸伤痕,知定是被徐家所谑,有那恼恨齐王嚣张跋扈的大臣,为徐家胆大妄为暗自佩服,有那倚靠齐王的奴才大臣,自是恨不得拨了徐家之皮。
李渊斜眼眯视李世民,见世民笑而不语,其麾下天策府众将肃立,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心中顿时不爽,再见元吉满脸伤痕,心中恼恨徐家,一时竟忘了李秀宁奏章里言及遣回齐王的前因后果,正欲下旨着李建成率军,汇聚驻扎平阴的大军,待得撤回李秀宁及诸臣,全面攻打齐州。
此时,宰相裴寂出班奏道。
“圣上、太子所言,臣认为不可,现今公主仍在历城,安危握在徐家父子手中,先期派出的十万大军驻扎平阴县,如徐家知道皇朝增兵,此十万大军危矣!关陇、中原地区,乱军余孽未清,突厥对大唐虎视眈眈,若是知悉朝廷此时与徐军开战,抓住时机趁此作乱,朝廷当该如何,微臣以为,公主差人送来奏章,自身却仍在历城,想必仍有谈和之机,公主之意,无非是想知道朝廷底线,以便对徐家相机行事,还请圣上明断。”
李渊心中暗叫一声。
“好险!”
自己一时气愤之下竟忘了皇儿与几名重臣,十万大军的安危,若是贸然颁发旨意,逼得徐家反目,横下心与唐作对,岂不是害了皇儿与众臣的性命,想皇儿冒生命危险前往历城,眼见身子已有起色,徐家也是功不可没,自己怎能听建成、元吉之词妄下定论。
想到此处,李渊恼怒,大声斥责李元吉。
“逆子、为顾一己私仇,全然不顾秀宁与众位大人的安危,不遵你皇姐和李爱卿军令,私自领军进犯齐境,坏了朝中与历城谈判之事,回朝又不知悔过,反而危言耸听,唆使太子再领军攻打齐州替你报仇,其心可殊,速速滚回府中面壁思过,休得让朕看见,徒生烦恼。”
听得父皇严厉斥责,李元吉吓得叩头不止,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哽咽说道。
“父皇息怒,儿臣知错,这便回府思过,望父皇龙体安康。”
李元吉仓惶退出大殿,李世民见李渊兀自恼怒,出班奏道。
“父皇、裴大人所言甚是有理,儿臣认为,徐家拥兵自重,志在齐州自治,对爵位不过试探朝廷诚意,想那齐州之地,山东士族门阀林立,非能人不能治理,徐家能在十年间,管治得井井有条,治疮痍而变繁华,确有过人之处,观天下情势,大唐现今确无力东顾,不如就将齐州,交与徐家治理,齐州实行自治,设元帅府,封徐长青为国公兼领齐州元帅,齐州官员属僚由其自行任命,徐家军不得超过现有之数,所有开支由其自给,徐家岁贡朝廷,另外,长安赐徐长青国公府邸,宣徐天长安居住,想必这样的条件徐家能够接受,对父皇上表称臣,此为儿臣所奏,望父皇明断。”
李世民一席话让李渊陷入沉思,殿中文武大臣对此提议有的赞成,有的反对,赞成的一方以宰相裴寂为首,反对的一方则以太子李建成的阵营为主,双边为此展开激烈争论,赞同的大臣以齐州不费一兵一卒,免去刀兵之苦,战火之乱与齐州岁贡为理由,反对的则以大失唐庭面子,助长徐家威风为说辞,东宫属官,太子中允王珪和太子左卫率韦挺,两员文武大臣义愤填胸,大喊大叫着要灭了徐家,引得天策府中一员儒将,眼中冒出带有杀意的目光。
徐世勣一直默默站立朝班,不声不语,只用心听各位大臣提议。
徐世勣与徐长青乃同胞兄弟,朝中知道他俩关系的人并不甚多,只有瓦岗军投唐的将领略有所知。
徐世勣对兄长徐长青的本事和性格尽知,如唐朝敢用兵攻打齐州,就算最终胜了,恐怕齐境也是一片废墟,唐军定当元气大伤,侄儿徐天,虽然没有见过,但从麾下传回的消息里,知道这小子是个妖孽,不管计谋还是治军,皆是上上之选的人才,听得王珪和韦挺口口声声要灭了徐家,这让他如何不起杀意,仇恨今日便是结下,待寻个机会,再报不迟。
李渊沉思良久,面对裴寂,征询说道。
“裴爱卿,世民所奏如何?”
裴寂听得皇上动问,躬身而道。
“微臣以为,秦王所奏甚是有理,臣附议,望圣上决断。”
王珪和韦挺见此,赶紧出班奏道。
“圣上不可听信宰相大人之言,想我大唐军士无往不胜,区区齐州何不派兵剿之,如任其徐家父子发展,恐成尾大不掉之势,那时再欲收服齐州,恐将不及。”
几位大臣所言,皆有道理,李渊暗自权衡利弊,觉世民所奏,利大于弊,缓缓说道。
“世民所奏,甚合朕意,翰林官拟旨吧!”
说到此处,李渊略为停顿,接着开口再言。
“齐州徐长青封齐州大元帅,齐国公,历城设元帅府自治齐州,属下官员自行任命,上奏朝廷,徐家军自给自足,朝中各部衙门于齐州派驻观察使,监督齐州军情、岁贡,徐天入长安听宣,暂不授以官职,赐国公府居住,无旨意不得离开长安。”
待得翰林官定旨之时,李渊对裴寂又道。
“裴爱卿拟密旨传于平阳公主,如徐家仍不接受孤家旨意,朕欲增兵剿灭齐州,那时将玉石俱焚。”
言罢、李渊起身,太监搀扶着退往后宫,黄门官宣布退朝,众臣退出大殿。
如此、朝廷给出谈判的最后底线,只待旨意传达平阳公主,一旦徐家认可唐廷条件,上表称臣,齐州全境悉数归唐。
徐世勣回到住处,略为思索,取来纸笔写就家书,密封后唤来心腹家将,叮嘱其亲手交到徐长青手里,不得有误,待家将将书信揣入怀中,再拿玉佩与之,告诉其是见徐长青的信物。
家将领命而去,徐世勣暗中松气,他真怕朝庭听信李建成阵营的建议,出兵攻打齐州,如果那样的局面,徐家遭遇灭门之时,自己当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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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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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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