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蒙蒙亮,一晚上辗转反侧的林九带着接连打哈欠的饼子来到府衙侧门,通报一声便喊来云翁。
“云大哥,这还只是个猜想,不过,咱们还真要做好相关的准备,万一......”
林九停顿了一下,目不转睛看着云翁。
“你说的没错,咱们要做好任何情况的准备,真若是那人,那后续影响可真不容易消除。对了,林兄弟,可有什么方法来证明一下,现在是个重要问题!”
“云大哥,火药坊每天火药进库出库,应该都有记账本吧,不知谁管理这项。”
云翁昨晚愣是翻着有关火药坊的卷轴一晚,每一句每一字都没有放过,生怕里面漏掉什么重要信息。
顶着黑眼圈,哈欠都与饼子同步。
“搬之前都是由专人管理,但是改变库房后,为了不引起关注,就由老黄一人管理火药坊诸多事宜。”
“既然这样,咱们看看能不能从这方面入手,哪怕最后就算与库房量不同,至少也缩减了调查范围。”
“你说的不错,这也是个新的方向,可是试一试,毕竟现在也没有别的好办法。”
云翁点点头,十分认同,关于账本,他没想到,相比较于林九将自己时刻处于探案时候的心态,他不及!
原先成为废墟的街头,遍地的残肢碎尸也在大量人手下收拾干净,一砖一瓦也在重建,大量的工人不分白天黑夜,至少现在,也看不出之前爆炸的痕迹。唯有支离破碎的家庭有时来此祭奠,或者在堵住衙门口哭闹,这兴许是他们留在这个世界上唯有的存在感。
衙门现在也是闹的纷纷扬扬,整日闭门不开,据说知府大人也是急火攻心,病倒在床,再次向云翁施压,务必在两日内将凶手捉拿归案,实在不行,顶包平民愤也在允许之内。
林九与云翁再次来到火药坊前,没有过多的人手,这次来有目的可循,其他人怕会添些乱子。
依旧是老黄,依旧是这朴素大院。
三人见面没有再说什么话,老黄也是沉默寡言,不知想些什么。坊内的工人都被关在一间侧房,整一天时间,虽有些烦躁,却也没敢多惹是非。
裴元这几天更是烦闷,数年前发生的事谁能知道今天又被掀起,而且还陷入一个更加巨大的漩涡内。
狭小的侧房,窗户开口朝西,唯有傍晚才能略显得明亮,早晨依旧昏暗,十多人塞得满满,没有下脚底。裴老师傅闭眼盘坐床上,而裴元则是蹲在一角,面朝墙壁,急躁不安,是不是感受传来的目光,如芒刺背。
吱妞!
一声尖锐的开门声,吸引住所有人目光,裴老师傅立即睁开眼睛,带着焦急慌乱,裴元更是着急,来不及等待,一个箭步上前,便被来自外面第一抹阳光刺中眼,生理上紧闭,泪流缓解了疼痛。
“怎么样,怎么样?”
紧闭双眼的裴元开口便问,哪怕不知来人是谁。
“裴兄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知道结果了,也不至于激动到流泪吧!”
林九少有的给裴元开起了玩笑。
裴元缓缓睁开一条缝,存着的泪水宛如开闸泄洪,一股脑涌了出去。仅看到个模糊的身影,便忍不住疼痛再次闭上。
几息时间,等到酸痛退却,裴元尝试着睁开一条缝隙,痛感没有袭上,大大方方睁大了眼,一下子抓住林九臂膀,一时想说什么,抿了几次依旧没有说出口。
“裴兄等得着急了吧。”
林九不紧不慢跟他开启玩笑,一旁裴老先生坐不住,脾气上来拦都拦不住。
“臭小子,别卖关子,到底怎么样?快说!”
“裴老还是这么个性子。”
林九摇了摇头,将手中一碗冒着腾腾热气的晶莹大米饭盖着一层五花肉,还有些许的小咸菜,递给裴元。
“早就饿了吧,吃吧,反正是你在这的最后一顿饭了。”
听到这话,裴元焦急脸瞬间煞白,眼神惊恐随即成了死灰。身体摇摆中,一个不小心蹲坐在地。
裴老先生手中一抖,硬生生拔下一小撮胡子,红了眼眶。
“你这臭小子,你真干这种缺德事啊!”
手指着裴元,止不住的抖。
林九看到眼前一幕,惊呆住,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着实像是临别,一时之间,也是结结巴巴,论述不清楚,只能看向云翁求助。
“这!”
云翁也是麻爪,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慌乱中看着裴家父子抱头痛哭。
“行了行了,林小子说话也没有说清楚,你们也没有听清楚。林小子说的是在这里最后一顿饭,又没说这辈子的最后一顿饭,瞎哭什么,哭的我都心烦。”
还是老黄收了尾,不耐烦地将拐杖砸了砸地,也不管父子二人听没听懂,转过头慢慢悠悠走去。
裴老先生率先停止哭声,看着正在自己衣上抹鼻涕抹眼泪的裴元,气不打一处来,又特么丢脸了。
“啪!”
裴老先生一巴掌打在裴元头上,清脆,是颗好头。
“嗯?”
裴元带着泪抬起头,看着怒容的老爹,心想自己马上离开人世间,哇一声,哭声再次升级。
“哭什么哭,给老子憋回去。”
裴老先生这回一巴掌拍在脸上,带走了些许泪水,却留下一个通红分外分明地巴掌印。
哽咽了几声,裴元还是硬生生憋了回去,只不过委屈地看着自家老爹,都快要走了,怎么连哭都不让。
裴老先生看着儿子那委屈巴巴的眼神,也是破涕而笑。“臭小子,刚才没听到你黄叔说嘛,这是你在这里地最后一顿饭,不是你这辈子最后一段饭,意思就是你洗脱嫌疑了,你没事了。”
“我没事了,我真的没事了,我真的没事了!”
裴元不停嘟囔着,看着自家老头点头后,又将目光投向林九云翁二人,得到肯定后,一声痛哭。
裴老先生将之搂在怀中,别人不知道,他知道裴元这一天到底有多么煎熬,蹲在墙角的那一刻,他也将自己的心封存起来,一遍又一遍向上天祈祷。这一天,虽然有自己在这,众人不敢撕破脸皮议论,但是那种异样的目光,他看的都格外的难受。
“我真的没事了,爹,我真的没事了,我没有犯罪,我不是犯人。”
裴元以泪洗面,紧紧搂住老父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也此时是高兴的泪水。
看着眼前高兴的两人,林九嘴角也不禁上扬,这种感觉,真的挺好。
就在这时,衣角传来一阵力量,循着找去,看到云翁向着老黄走去的地方瞥了瞥眼。林九心领神会,收拾好心情跟上老黄。
“黄老,我听说您这里由火药库的账本对吧,不知道能不能给我们看看呀!”
林九拦住老黄,行了个后辈礼,直接挑明来意。
老黄抬起头,透过遮住眼睛的长发,盯了林九许久,就在看的林九心中发毛时,微微勾勒出一个吓人的笑容。
“好,跟我来吧!”
老黄的干脆利落让二人都没有想到,一度让林九怀疑自己的想法是否错误。
林九与云翁跟着老黄来到大门后的一间小屋,很小,只不过有个二十几平,一张掉漆的老桌,一个断了腿,垫了几块木块的藤条床,还有一个竹箱,这就是小屋的一切。
“除了我,也没有几个人来,偶尔老裴得空来我这里喝上壶茶,没有椅子,就不招呼你们做了,等一会儿,我去找找。”
云翁赶忙客气几句,在老黄去竹箱中翻找账本时,二人才好好看一看小屋,东西很少,便于观察。
林九来到老桌前,是张八仙桌,腿脚处也是有些裂痕,看样子还能撑段时间,不过,这哪里都透露出一种寒酸,谁能想到,昔日的抗击妖人英雄如今过得如此拮据,如此清贫。
桌上摆着文房四宝,看着里面墨汁的程度,都快干成块儿,估计有些日子没用。在桌角上,一张泛黄纸钉在桌上。
“辰云三十四年,河东捕头黄保全协助知府秦晨量有功,特此嘉奖,昭告天下,天下人皆以为样。”
林九对着云翁使了个眼神,快步来到桌前,默念一遍上面文字,细声说道。
“这是当年老黄受到嘉奖的皇榜,口头表扬。”
林九伸出手掌,轻轻抚过,感受着摩挲感。
“老黄看来挺在意这份嘉奖,有些地方都磨破了表面,而且整张纸经过这么多年,没有一丝的污损,看来在老黄心中分量不清。”
“那可不,这可是来自皇宫的嘉奖,而且还是拼了老命换来的,老黄不珍惜才怪呢。”
云翁不以为然,这种很正常,换到自己头上亦是如此。
“但似乎,你看,‘协助知府秦晨量有功’,这就是说明当年知府将所有功劳揽在自己身上,而老黄却只得到了一份口头嘉奖,若是化作你,你会乐意?你会心甘情愿?”
林九一番话直击云翁心头。
“不会,我不会乐意,你是说......”
“找到了,原来账本在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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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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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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