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顾南娇打开门,迎面一阵酒气喷来,她愣了一下,扶住霍时深的胳膊进屋,“怎么喝了这么多?”
这是他们离婚后,他第一次踏进她的公寓。
因为工厂那个订单,她让他进来了。
霍时深即觉得他成功了,又觉得挺失败的,如今都要用手段才能让她愿意了。
他坐在她公寓的小沙发上,用手指按着太阳穴,闭着眼。
“是头疼吗?”顾南娇柔声问他。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霍时深点了点头。
“你等等啊。”顾南娇找来醒酒药,放进他手里,“吃进去,等下就好了。”
“你这里怎么有醒酒药?”他看着手心里的药问。
“我刚才在楼下买的。”她穿着睡裙,拿水壶给他倒水。
“特意给我买的?”霍时深望着她,橘黄色的灯光下,她的脸一片柔和,看起来温柔恬静。
“是啊。”她把水杯递给他,“快吃吧!”
催着他吃了下去,又去厨房里鼓捣了一阵子,端出一碗汤来,“来,喝点汤。”
她把汤放到他面前,明显在讨好他,表情里都是小心翼翼,“炖了两个多小时了,现在喝刚刚好。”
霍时深看了那碗汤,又看向她,“也是特意给我炖的?”
“是啊,你每次应酬都几乎没吃东西,这样下去胃不行的,喝点汤吧。”
霍时深没说话,望着那碗汤沉默。
虽然明知道她是为了那个订单讨好他,可……还是有点小开心。
“快喝吧。”她催着他喝。
自己也喝了一碗,然后坐在边上,等着他吃完,递上了纸巾,“好喝吗?”
“还可以。”他放下碗,喝完了,胃里暖暖的。
顾南娇微笑,眼睛静静的,“那我们可以谈谈工厂那事了吗?”
闻言,他擦嘴的动作一顿。
果然这些好都是因为那个订单!
虽然心里明明白白,可她当面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感觉很不爽。
她要是聪明,就应该不要提这事,好好照顾他一晚,明天他自然会让她满意的。
但现在,霍时深有点不高兴了,沉着脸。
“怎么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了,表情里有一丝紧张,“是我刚才说错什么话吗?”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扯了过来,坐在他腿上。
顾南娇愣了愣。
男人的吻落了下来。
细细密密,在她唇边,脖子上,锁骨上。
顾南娇皱皱眉,虽然现在不想惹怒他,可他这些行为,实在让人受不了!
都已经离婚了,为什么还总是随便地对待她,一点都不尊重人!
他挑下她肩带的时候,她终于脸色一变,用力推开了他。
“住手!”
她脸色难看地拉回肩带,一副要瞪死他的样子。
显然就是抗拒的。
霍时深心头的情欲褪了下来,满眼讽刺,“你晚上叫我过来,不是要陪我睡的吗?”
顾南娇怔住了,“我可没这么说。”
“那你大半夜让一个男人来你家做什么?”
“当然是谈工厂那件事。”
他冷笑,有些讽刺,“那么你认为什么都不用付出,我就会答应你这件事?”
顾南娇瞪大眼睛,“霍时深,你搞搞清楚,这件事是你弄出来的,你要不对付我,工厂怎么会压着我的订单?”
他阴恻恻地看她,“那又如何?”
“如何?你让工厂那边别搞我,这事就算结束了。”
“我欠你的?”他冷着脸站起来,“你得罪了我,连我要什么你都不知道,就敢叫我过来,你是嫌得罪我得罪得不够彻底?”
顾南娇看着他高大的身影,觉得压迫感很重。
同时她脸色很难看。
没错!
他因为看不爽霍执,就能让他破产。
现在只是撬掉她的订单,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小教训吧!
可是……
“我是不可能陪你睡的!”顾南娇的语气很坚决。
霍时深冷笑一声,“那你就别找我。”
说完摔门离去。
屋内陷入了安静。
顾南娇望着眼前那扇门,心里一片空茫。
他话说得这么直白,就是找他帮忙,就要陪他睡,不然就不要找他。
顾南娇按着发紧的眉角,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第二天,她再打电话去工厂,采购那边说,工厂已经做了舍弃,这事估计无力回天了。
顾南娇心里愁啊,也就是不陪睡,就只能背一亿四的债务。
顾南娇浑浑噩噩工作了一天,到下班的时候,忽然接到了宁七夕秘书小肖的电话。
“顾小姐,请问你现在有空吗?”
“有啊怎么了?”
“七夕姐住院了。”肖秘书的声音很沉重,“她想见你一面。”
“好。”
顾南娇挂断电话,拦了辆计程车过去。
到了医院,肖秘书出来接她,脸色很肃穆。
看起来,情况应该挺严重的,顾南娇忍不住问:“这是怎么回事?”
肖秘书摇摇头,只是说:“顾小姐,我不能说太多,等下您见了宁总,亲自问她吧。”
“好。”
肖秘书帮她推开病房门。
顾南娇走过去,宁七夕侧躺在病床上,脑袋对着窗外,整个人很沉默。
从侧面看,她的脸明显消瘦,皮肤格外的苍白,不是不好看,而是没有生息,像一尊没有灵魂的冰雕。
似乎是丧失了生的意志力。
顾南娇的唇动了动,“七夕姐。”
宁七夕听见她的声音,脑袋转了过来,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顾南娇看到,她脖子上全是吻痕,她心下有些明白了,她这次住院应该是被封衍整的。
顾南娇心下有些发沉。
怎么这些男的,一个个都那么喜欢强人所难?
“娇娇。”看见顾南娇,宁七夕的眼睛一下子有了点光亮,从床上爬起来。
“姐。”顾南娇伸手扶住她,往她背上塞了两个靠垫。
“娇娇,姐有点事想求你。”
“七夕姐,你说。”
宁七夕沉默了片刻,“我……我计划失败了。”
她眼底都是落寞。
顾南娇明白了,她安排的逃跑计划被封衍识破了,“他打你了?”
“没,我这次住院是胃出血。”
“怎么会胃出血?”
宁七夕的表情里出现了一丝尴尬,没有多说,只是对顾南娇道:“娇娇,你能叫霍时深帮我跟封衍说几句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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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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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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