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是不放心,总觉得“眼镜”肯定还会回来。
一天晚上9点多,我准备去馆里碰碰运气;刚驾车到通往水门桥的拐弯处,远远就看见“眼镜”和炳强说说笑笑地在马路对面的人行道上往湖心公园方向拐过去了。
我第一反应就是“眼镜”从淡水过来肯定是有事;因为,我差不多7点才去店里的,离开时还没有见到他。
于是,我便悄悄跟了上去,始终保持在100米左右的距离。
跟过公园门口,就见“眼镜”兄弟俩在湖边的一个长椅上坐了下来;大概10分钟后,又见炳强一个人起身沿路朝湖心亭方向若无其事地走。
怎么是炳强一个人游玩呢?难道是炳强想找地方方便不成?
我紧了一脚油门,超在了炳强的前面,将车停在路边;见炳强消失在了湖畔的灌木丛中,便下车跟了上去。
时近6月,正值岭南繁花似锦、枝繁叶茂的季节;通往湖心亭的林荫小道两边更是灯影婆娑,偶有情侣窃窃私语。
炳强没有停下来小解的意思,而是继续往前慢行。
一路跟到湖心亭前;我躲在一棵四季青后面,借着亭子里暗淡的灯光,只见炳强和亭中唯一一个坐着的男子交谈了几句,便从裤兜里掏出什么递给了那男子;那男子似乎打开看了看后赶紧塞进了自己的裤兜,又掏出什么递给了炳强后,抽身走人了。
炳强没有跟着离开,而是坐下来,像是在数钱。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我从联防队员的口中了解过,贩毒只要超过10g,一旦被抓,面临的就是死刑!
阿云啊,我们之间的生死之交不提,而炳强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啊!他的人生才刚刚起步,你怎么能忍心把他往火坑里推呢?!
我坐在车内,望着“眼镜”打车走了,丢下炳强独自一人往回慢行,我便把车靠了过去。
“炳强,上车!”
“辉哥,这么巧?”炳强一见是我,笑嘻嘻地钻进车里。
“我有事路过,刚好看见是你;晚上你一个人跑这么远来玩,就不怕迷路吗?”
“辉哥又笑话我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一条大路,哪会走不回去呢?”炳强有些不服气。
“以后晚上一个人想出来啊,就不要跑的太远了,怕不安全,知道吗?”
我故意提示道,看他能不能跟我讲实话。
“嗯!”炳强只是随口应了一声。
“这几天晚上你‘眼镜’哥有来过吗?”我干脆直接暗示他,想看看他的反应。
“他还是前几天走的,就一直没有来了。”炳强连想都没想,就快语道。
小小年纪,就知道撒谎,看来是“眼镜”给他洗脑的功劳!
再和他说已经没用了,以后慢慢再教育他。
于是,我当即决定去找阿云。
在阿昌店楼下的车里,我和阿云进行了一次严肃的交谈。
刚开始的时候,我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还是阿云率先打破僵局。
“辉哥,你今天好像不怎么高兴,是哪个不懂事的屌毛惹老板生气啦?”阿云在我面前总是一副嬉皮笑脸的德行。
“除了你,暂时还没有谁!”我依旧是严肃的表情。
“我?是我这个屌毛吗?辉哥,求你不要这么严肃好不好,搞得我心跳都加速了,有话就请直接讲好吗?咱兄弟俩还有什么事说不穿的呢?”
“那就好!我问你件事,希望你和我讲实话!如果你不想说,那咱们兄弟都没得做了!”
阿云一听,脸上的笑意即刻收敛,坐正身子,盯着我看。
“辉哥,有这么严重吗?”
“有!而且是非常严重!”我加重了语气。
“云哥,你知道,你跟‘眼镜’做什么我是从来不过问的,但我心里早就清楚了;你们不是把炳强带下水,我还是不会说的,他还没长成人呢!”
“辉哥,什么‘把炳强带下水’,我还没听明白你的意思!”阿云满脸的疑惑。
“你是真不知还是装糊涂?”
“我哪敢在辉哥面前装傻呀?”
“那我问你,你把炳强放到我那里,到底是想要我帮你带着他还是你们想利用他?”
我只是没有直接说你们也想利用我!
“哎呀,辉哥,你这是说的哪里话!炳强是我的弟弟,我怎么会想到要利用他呢?”
这种事,就是利用了,估计阿云也不会承认的,我只是想把事情点穿而已。
“要不是我今晚亲眼所见,我还真不会相信!”
“辉哥,你都看见什么了?请你明示!”阿云有些着急了。
“今晚,我看见‘眼镜’带着炳强去湖心公园做你们的生意了。”
“‘眼镜’带着炳强做生意?”阿云很是吃惊。
“是!而且是派炳强前去交的货!你可别告诉我说你不知道哦!”我双眼紧盯着阿云,看他是否在撒谎。
我把晚上看到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辉哥,我以咱兄弟俩的生死交情发誓:我是真不知道这件事!我也不知道‘眼镜’今晚会从淡水过来。”阿云满脸苦相,感觉好冤。
难道是“眼镜”单方面的意思所为?
对于我来说,既然已经把事说开了,相不相信已经不重要了!
“云哥,这件事一旦翻船的后果,你和‘眼镜’比我更清楚!明知是条死胡同,为什么还要往里走呢?就像以前一样赚点小钱不好吗?”
阿云点燃烟,猛地吸了一口,随即吐出一柱浓烟,沉默了下来。
“我们几兄弟一起,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一起经历了几次生死!我的事,你从来没有含糊过!我是真不希望看到你和‘眼镜’再继续走下去了,毁掉其中的任何一个,我都会很伤心;云哥,回头吧!还来得及的!”
“辉哥,感谢你看得起兄弟!何谓江湖?这才是真正的江湖!之前的一些打打杀杀都是小儿科!我也挣扎过好多次想回头,但人在江湖,已是身不由己了!”
阿云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是在为自己当初的选择和未来的命运而悲惋!更是为自己深陷其中且不能自拔而追悔!
“辉哥,你已经走上了正路,兄弟们为你高兴!这也是你的人格魅力和奋斗的结果!炳强就交给你了,他是我叔叔家的香火,希望你能把他带上正途!我会告诉‘眼镜’,从今以后绝对不会打扰你们的!”
阿云说得好伤感!有一种穷途末路的苍凉!
劝他,肯定是枉费口舌了。
我不知道阿云和“眼镜”陷得有多深,但从他们日渐消瘦的脸和昏黄暗淡的眼神能看得出已是病入膏肓,而从阿云的言辞中能感觉到已经是破罐破摔了!
我是真心想把他们都拉上岸来,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又不甘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人生之大船在欲海慢慢沉没!
此刻,我的心比阿云更伤感,几乎是伤心欲绝!
但,我得强忍着,也期待着阿云和“眼镜”能自己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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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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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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