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永安便反反复复推敲着这些大大小小线索。
只见他皱着眉头,口中喃喃说道:
凶手作案时间是晚上。
有多个衙役在案发现场看到不同的鬼怪。
根据仵作的检验,三十七口人无外伤,均被利器割喉而死。
根据周边居民的供述,整个作案过程悄无声息。
现场没有发现打斗痕迹和作案凶器。
白家的财物被洗劫一空。
白家绸缎庄也没有发现异常。
根据走访调查,白家也从未与人结怨。
这大大小小的线索放在一起。
如若不是鬼怪作祟,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杀人越货。
若是杀人越货,那最有可能凶手的就是盗匪。
但凶手是怎么做到悄无声息的?
难道是用蒙汗药?
但三十七口人又怎么可能会同时吃下蒙汗药?
那衙役看到的鬼又是怎么回事?
......
管他呢,把一众惯偷惯盗、大小匪类悉数捉来,审一审也许就有答案了。
想到这,钱永安便将捕头衙役全部召集了起来。
“你们都听好了,白家一案,种种迹象表明是盗匪所为,你们要把乐集县的惯偷惯犯、大小匪类悉数给我捉来,挨个严加审问,若问不出个所以来,必拿你们是问。”
钱永安朝众衙役大声说道。
“是。”
众人齐声应道。
随后,众衙役便倾巢而出。
乐集县里,有偷盗前科的,有犯案记录的,甚至长得像匪类的都被一一带走。
连流窜在县外附近的盗匪也被一锅端了带走。
前前后后,用了十来天,总共捉了一两百人。
一时间,县衙牢房里,密密麻麻关满了人。
最多的甚至关着二三十人。
嘈杂声、哀嚎声、喊冤声、叫骂声,交织在一起。
可谓是好不热闹。
衙役和牢头等一刻也没能消停。
这一两百人,要挨个挨个地带走审问。
所谓的审问,说白了就是一顿痛打,打完之后再问,要说不出个所以来,就接着打,打得差不多了就换下一个。
从早到晚,反反复复就这么审着。
这也是古代审案最常用的方法,从一群有嫌疑的人中,审出嫌疑最大的几个,再用重刑审讯,直至招供认罪。
而大部分人往往都经不住重刑拷打,最后都会认罪招供。
然而这次,审讯的结果却出乎钱永安的意料。
衙役们日复一日地审着,到最后却是没有一个招供与白家案有关的。
由于被带回审问的人非常多,已经惹得满城风雨,民怨沸腾。
所以在没找出有嫌疑的人之前,又不敢随便动用重刑。
就这样,审来审去,愣是没有发现哪个人有作案嫌疑。
找不出有作案嫌疑的,又不能将这么多人全部定罪。
钱永安开始犯难了。
他甚至怀疑自己的侦查方向是不是错了。んτΤΡS://Www.sndswx.com/
但除了盗匪,他实在是想不到还有谁有作案嫌疑。
甚至他也一度怀疑是鬼神作案。
眼看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上面催促的旨令频频下来。
钱永安心里更是越发的焦急。
毕竟这可是震惊朝野的大案,再不交差可能就得被问罪了。
一不做二不休。
钱永安便亲自来到牢房。
来来回回地将这些所谓的嫌疑人都看了个遍。
最后挑出了五个相貌猥琐,有犯案前科的盗匪,让衙役带走重刑审讯。
不用说,衙役也清楚是怎么回事。
刺甲、夹棍、藤鞭什么的全都给这几个人招呼上。
哀嚎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一连折腾了好几天,这几个人可谓是生不如死。
最后全部都认罪画了押。
当然,罪状的内容都是提前准备好的。
不管上面写什么,这几个人都知道,死了比活着好。
有了这五个人画押。
钱永安便将他们定了罪,并差人日夜兼程将案情呈报刑部核准。
然而,钱永安的报呈却惹得刑部震怒:忽悠谁呢,如此大案,却仅仅有认罪画押,关于作案的动机、细节、人证、物证等不是没有就是漏洞百出。若是寻常案件也就罢了,这可是开朝以来的大案啊,查了这么久,到最后却是这么草率的结果。
没几日,钱永安便被革了职,白家案的侦查便就此中断,卷宗记载也随之停止。
...
叶龙浮想完卷宗的画面,不觉已是深夜。
打更声从窗外传来。
他一双眼皮已是很重。
他发现,卷宗记载的内容有不少疏漏,以他严谨的现代逻辑来看,其中有一些地方的记载和解释显然是不相符的。
究竟是什么,也只能一步步去查明了。
想着想着,竟然趴在桌子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
迷迷糊糊中,他隐约感到好像有什么东西盖在他身上。
但这两天他实在是太累了,眼皮却是怎么也睁不开,接着又沉沉的睡着了。
等他睡醒时,已是日上三竿。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身上盖了一件厚厚的衣裳。
“这衣裳...”
看着这件衣裳,叶龙不由得感到一丝疑惑。
这时李茹可推门进来了。
“大人,您醒了,早饭给您准备好了。”
“李姑娘,昨晚是你给我披的衣裳?”
"嗯,夜里我看见您房间灯没灭,就过来看看,看到您睡着了,就顺便给您披上了。”
“哦。”
“还有,大人,以后叫我茹可就好了。”
李茹可腼腆地说道。
“嗯,好的。”
看着李茹可天真的笑容,他心里忽然感到暖暖的。
重生前他本是孤儿,从来没有人关心过他的冷暖,就连重生后,虽然府上也有丫鬟,但丫鬟你是叫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根本不会主动做什么的。
他回想起在树林时,殷三那句话:大人您身边不正好少个人伺候嘛。
看来,让李茹可跟着还真是对了。
在李茹可的伺候下,叶龙很快便洗漱完并吃完早饭。
早饭之后,他便带着殷三和众衙役前往案发现场--白家。
他知道,根据现代刑侦技术,要破案,首先就是要获取嫌疑线索。
而从昨天的卷宗记载上看,目前案件只有唯一的一条线索,那就是白家财物的去向。
他相信,如此大案,绝不可能只有一条线索。
所以他必须要到现场去看一遍,不但是案发现场,所有与案件有关的地方他都要去看。
而且越是悬的案子,线索往往就越难发现。
不一会,便到了白家。
由于坊间流传白家闹鬼,因此来往行人都会选择避开白家门口,绕路而行。
以至白家门口一带,冷冷清清的几乎看不到行人。
自从张天师做法后,白家便没有再被贴上封条。
大门虚掩着。
从门口台阶上厚厚的灰尘可以看到。
大门就算没有贴上封条,也已经很久没有人进去了。
叶龙推开门,带着众人走了进去。
映入眼眸的,是一座空空荡荡的府邸。
院子里的地上,和门口台阶上差不多,也是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此时院子里格外的沉静。
叶龙走得很慢,左顾右盼的,目光在地上不停的搜寻着。
众衙役看着叶龙一步一步往屋子里面走去,心里却是有些哆嗦。
在古代,人的迷信思想是非常重的。
这几个衙役虽然是叶龙从东山县带出来的精干。
但他们都从坊间听说过白家闹鬼的事,而且坊间的传言更是夸张离谱。
加上沉静的四周,怎么看,白家里外都散发着阴森的气息。
因此除了殷三,其他衙役都放慢了脚步,远远地跟在后面。
“快跟上,这都快正午了,有什么好怕的。”
殷三转头看见众衙役越走越慢,当即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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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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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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