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想看的大马猴,两人只好随意在里面逛逛又出来。

  路上,裴曦仍觉得很是可惜,不过今日能同沈遗琅这般四下玩乐,她还是觉得不虚此行。

  突然想到同沈遗琅初见的时候——

  “哎,不是我说,你就没发现李灵致那家伙在学你嘛?那日在茶楼,我可真是受不了,那家伙眼睛恨不得跟着你走,你做什么,她就跟着做什么,也不嫌自己寒碜人。”hΤTpS://WWω.sndswx.com/

  沈遗琅:“?”怎么突然提到这个?

  她那日当然是有发现不妥,不过若她真是十八岁的少女,可能会恼上一番,气闷此人做什么不好,偏要做学人精,可事实上她比谁都清楚,自己比别人多了一辈子,两世为人,又有什么想不通的呢?

  这种事计较什么?不过是……

  “庸人自扰。”她含笑吐出这四个字。

  投生到女尊世界就已经够魔幻的了,她如果再不心大一点,可不就是庸人自扰了,杜绝内耗!

  裴曦却是怔怔地望着她,她突然惊觉,眼前的女子恐怕活得比谁都要通透。

  她甚至是冷静的可怕,温柔的外表下,可能什么都没放在心上,没有什么值得她过心过眼的……

  裴曦觉得李灵致就是个笑料,但沈遗琅不觉得,不是她不介意,而是她眼里或许都没这个人。

  如果是她,她是做不到的。

  裴曦笑了笑,将折扇收起来。

  沈遗琅敏锐察觉到裴曦的变化,关心道:“怎么了?”

  “沈遗琅,你是人吗?”

  沈遗琅:“……”她在说什么鸟语?

  不由得好笑,伸手道:“我是人是鬼,你一摸便知。”

  看着眼前的流玉十指,裴曦伸手搭过,眨了眨眼又恢复了轻挑风流的模样,“欸,我发觉‘玉京神女’的称号果真是半分不做假。”

  沈遗琅以为裴曦是在拿她小时候的外号调侃她,笑笑不作理会。

  裴曦摇摇头,定定的看向沈遗琅,她是觉得她真的像。

  沈遗琅见她这态度,不由也认真了几分,心道裴曦是不是也和玉京的百姓一样,太神化她了?

  沈遗琅掩唇干咳了声,“如果你有观察,可能会发现我的个性没什么特别的、嗯,如果实在有不同,大约是和世上许多老人一般,就当作是生存的智慧吧,如果什么都要去在意一番,计较一番,那样反而会活得比较累。”

  有许多事情,身边人或许会觉得她好脾气,但也只是没触及到底线罢了,换个角度,两世为人,就当她自负一点,在她面前,同龄人多的只是稚童而已,这样想来,似乎小事上也没什么非要计较的。

  “是这样吗?”裴曦喃喃道,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像沈遗琅那样能做到却是不容易吧?

  她现在才发现,沈遗琅的温柔可能是来自她的通透。

  ……

  自那日一别后,沈遗琅好久没见着裴曦了,听说学院一波一波的小测,现在是备考的重要阶段,不只是裴曦,就连令薇也在家中苦读。

  想起裴曦同她大倒苦水,言道增设了许多新学,就是她也很吃不消。

  沈遗琅就无奈好笑,改革的话,最难的就是第一届,毕竟学子们此前从无准备。

  话说这天一日冷过一日,就是勤奋如她,不免也有些犯懒,每日早起当值路上竟成了她最痛苦的事。

  只要在宫里手头上的事一做完,她就立马往家赶,只想裹着厚衾懒在火炉边上,再砌杯热茶,拿本书,简直不要太惬意。

  她最近迷上了佛学典籍,只是她的藏书里只有梵文原稿,苦于不认识,看一段基本要半蒙半猜。

  还是善文看不过眼,又零碎寻了些简易的译文来,沈遗琅用译文对着翻译,但译文可能也是中原人所译,只译文不译字,释义和原文倒是对上了,但若是将一句梵文拆解开,拆成字句,倒又不太认识了。

  沈遗琅每日就和这些典籍互相磨着脾气,感觉自己越发心平气和了。

  善文见了她都不由感叹一句,“大人,您这是走火入、、呃不是,您这是要入定了啊!”

  沈遗琅好笑,不过她确实是一有空就想看,里面的很多故事很能明心,看着就使人平心静气。

  她调侃善文:“我这还有不少,你别看那些关于我的没营养的话本子了,这本《大藏经》拿去看。”

  “别别别!让我看这个?大人你这就是叫我剃了头发好去庙里啊,我不干!”

  “我何时说过,你啊,也要看点书才好。”

  “饶了我吧!”

  ……

  这一日沈遗琅照旧坐马车,抄小道从宫中回府,端正的捧着一本佛经研读,忽然听见车外有叫卖声,若是寻常叫卖声她倒也不至于多管闲事。

  可那卖的东西……

  “南蛮新鲜出炉的昆仑奴!瞧一瞧看一看,不多见了嘿!”

  昆仑奴?

  沈遗琅拢了拢衣襟,掀开窗帘朝前望去,就见一魁梧妇人手持短鞭,另只手插着腰卖力喊着,时不时还要朝地上跪伏着的身影抽上那么一鞭。

  此时过路人不多,偶尔有个把百姓好奇驻足,却被妇人挥退,“去去去!看不起别买!呸!买不起别看!去!”

  若有周身穿戴不菲者,妇人又扯着嗓子奋力推销,可来人只看了一眼,就被那地上那灰扑扑满是血污的人劝退。

  “善文,停车。”车行到摊位跟前时,沈遗琅想想还是叫善文停了车。

  婆罗贺摩低着头一声不吭,任那鞭子轻一下重一下的落到身上,他感觉不到痛了,估计是身上冻僵了。

  他想着自己可能活不过今晚,好在无牵无挂,唯一的牵念便是想回到故乡。

  婆罗贺摩半眯着双眼,强打起精神。

  忽然一架朴实无华的乌木马车停在了他身前,婆罗贺摩撑开眼睛抬头看去,恍惚中见到车身侧面的小窗露出一张肌光胜雪的玉容来。

  他听见耳畔的商贩忽然热情起来,嘴里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话,他只能听懂其中几个字词,至于其他,不用想也是一番将他卖出去的好说辞。

  事实上确实这样,那妇人一见到这架马车,心里暗自打量起来,虽说车身没什么装饰,但那木材一看便厚实,可是好料子!

  商妇心道来人非富即贵,此时停车,定是对自己手里这货色满意,也不枉她这大冷天跑到朱雀大街旁来叫卖,于是她急切对着车厢内喊道:“大人?这位大人,您府上可需要奴隶?我这可是好货色!”

  说着,粗暴地拉起那奴隶青年的头发,迫使他仰起上身,好叫客人看清楚。

  可帘内并无动静,商妇也不慌,伸手拍打那奴隶青年的脸,边道:

  “哎呦,这小脸乌漆嘛黑的,您可别嫌弃!洗干净了可俊!”

  善文瞅着地上黑色皮肤的奴隶,听着那商妇的王婆自夸,不忍直视,这小子洗干净了也还是黑吧?

  平心而论,虽然够可怜,但是不想沈遗琅花这个钱呐!

  可下一秒,沈遗琅清冽的声音自马车内传出。

  “多少钱?”

  商妇自是笑得合不拢嘴,“不贵不贵,一匹马钱!”

  “什么?!”善文眼睛瞪得老大,买个好手好脚的小侍都要不了一匹马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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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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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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