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文也被吸引过来,忍不住喃喃道:“天呐,好大的珠子,嗬,这回还真是个稀奇玩意!话本里东珠也不过如此吧。”
沈遗琅也被惊住,“还真是东珠,尔若现在东海呢,这种品质实在贵重,善文,驿站寄物的可是弄错了,这别不是送去给卢老太君的寿礼吧?”
善文端详着沈遗琅手里的珠子,头也不抬,直嘟囔着真稀奇,不忘回道:“没弄错,没弄错,东西不从驿站走的,随商队过来的,另有一株红珊瑚抬去了卢府。听前头人说,好大珊瑚呢,两人抬不下,最后车拉走的!你也说她在东海呢,说不定珊瑚东珠那遍地都是啊。”
闻此言,沈遗琅放心地点点头,再看匣中明珠也不纠结了,只让善文把东西放好。
这几年虽不曾见过,但和尔若的书信未曾断过,她走到哪里都会写下自己的见闻,还会附上些当地特产。沈遗琅心里羡慕的紧,说来惭愧,她身为穿越者竟还没一个自小生活在这样世界里的人洒脱。
不过她也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啦,玉京也有很多割舍不掉的情谊,如果以后有机会,再随卢尔若到处看看也不错。
卢府老太君的生辰终于到了。
时值五六月份,牡丹开的正盛,卢府园林花团锦簇,夺目的姚黄占满了来往宾客的视线。
善文随沈遗琅也来过不止一次了,每次来还是要被卢府惊到,像个土包子似的,总也忍不住东张西望。
“咳咳——”沈遗琅一声轻咳试图引回善文视线,无奈善文已经入迷了。
卢老太君喜欢江南景致,这府邸造景也与玉京风格迥异不同,不说善文,她每回来也是忍不住流连忘返。
她们今个来的早,现下只一些下人在忙碌。
不多时,受邀的宾客们便一波波来了,多是些相熟的女郎公子,互相打过招呼后由着下人小侍们带入席中。
女客与男客分坐两边,大庭广众之下倒也并不太过避讳。
老太君还未出席,大家都随意的聊着,男客席中不少小公子都频频朝着沈遗琅这边望,见沈遗琅看过来,几个又低头不知和身边人说着什么痴痴地笑。ΗtτPS://Www.sndswx.com/
正欢笑间,突然园子入口一阵安静,只见一群宫侍两列排开,中间簇拥着锦衣华服的少年,
众宾纷纷上前见礼,来的人正是朱如意。
少年狭长的凤目漫不经心的扫视了圈,随即定在沈遗琅的身上,直直朝着她走过去。
朱如意怎么来了?他一向都不爱参加宴会的,沈遗琅心里感到一丝不妙,面上却不露,不紧不慢地朝着朱如意行礼,“臣见过——”
“不必。”才做个行礼的起势,就被朱如意挥止。
沈遗琅摸不准朱如意要做什么,好在一旁伺候的卢府小侍很有眼色地请朱如意去男席,替她解了围。
朱如意也不纠缠,深深地看了眼沈遗琅,转身就去男席找了个与沈遗琅正对着的位子。
沈遗琅对面的位子有个小郎君,此时委屈不已的给朱如意让了座,谁也不敢触这位的霉头。
朱如意入座什么也不干,就瞅着沈遗琅,把沈遗琅盯得有些发毛了,善文站一侧也不自在,低头和沈遗琅嘀咕:“你说他这是哪一出?还怪怵人的!”
沈遗琅看了善文一眼,止住了她的话头,不过心里确是暗自留意起来。
安静过后,宾客们又热络地聊起来。
终于,今天的老寿星卢老太君出来了。
卢老太君满头银发,目光却亮,这把年岁也不显老态,问候完客人,见到沈遗琅忙招手让她过来。
“来,好丫头,让我仔细瞧瞧,”说着,又把沈遗琅拉给身旁的几个主君看,“唉,我那不争气的孙女,还是个不着家的主,若能有遗琅一半,我都不愁。沈家的,还是你会教养。”
沈父崔氏笑得含蓄,“哪里,尔若也不差的,女儿志在四方,瞧尔若带回的珊瑚株,可叫我们大开眼界。”
两人开始了商业互夸模式,但还不放过沈遗琅。
“没记错的话,遗琅要及冠了吧,可给定下了?”听到这里沈遗琅心里叫苦不迭,在场的主君们心思却活络起来。
沈父也来了精神,“这倒没有,终身之事急不来的,还是要看她自己。”
说的好听,沈遗琅心里觉得无奈,此时长辈话头挑起来,她也不好贸然告退,硬撑着陪笑。
卢老太君颇惋惜,“唉,可惜我没个孙子,不然怎么也要将你家遗琅捉了来。”
作陪的几位,家中有适婚郎君的,立马见缝插针,七嘴八舌的说起自己儿子侄子来,沈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中意自家博陵崔氏的小郎君,打太极似的一一回了。
这时一衣着华贵的主君突然向沈遗琅看过来,直将沈遗琅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个遍,不住的点头。
卢老太君见状,打趣他道:“王家的,这么瞧小辈做什么,哎你家、哎我记得你家是不是还有个小公子?唉,老了,记性不够用了。是的吧?你家小公子我记得是叫……”
王府主君一愣,随即笑着点头,“正是,我还有位公子待字闺中,不怪老太君不记得,我家疏儿体弱,自小养在汴水的庄子上,您也知道汴水适合休养。养了这些年眼见着好转了,近前年接回的玉京。两地奔波,身体反反复复的,适才各处不常走动,还望老太君莫要怪罪才好,待他适应些,我总要领他出来拜见老太君的。”
卢老太君和气人,自然没有怪罪小辈的道理,“哪里的话啊你瞧你这是,是了,我想起来了,你家小郎名一个‘疏’字,我还吃过他满月酒哩!身体顶重要,只是我记得小郎君也该十七八了吧?最好还是要出来走动走动,可不能总将他拘在家里,该拉还是要拉出来让我们这些个闲人相看相看啊是也不是哈哈……”
王府主君应声附和,却突然笑看向沈遗琅,笑道:“当然当然,我也是如此想……”
沈遗琅礼貌点头,这主君的妻主乃当朝王丞相,王家正是王谢卢崔袁五大世家中的琅琊王氏,端的是家大业大。
是以他在一群主君中很有脸面,子女婚事在几姓里面颇为抢手,现下听他这么一说,在场几位心里也活络起来。
当然也有觉得不对劲的,哪家有适婚子女的,都格外留意玉京各大世家,只是这王家的小郎君竟从未露过脸,若是真的身体不好,这种程度那他们也要掂量下,自家也不能娶个病秧子回来。
还有种可能,便是生得相貌有异,貌丑不便见人,玉京之前不是没发生过这样事。早年间有个大世家竟生了个怪物,那子长相眼间宽如鲇鱼,又小的几不可见!整张脸不堪入目,直在家藏了十几年,有不知情的求娶,新婚之夜女郎被吓得昏死过去。
后续也令人唏嘘,第二日那女郎退婚,把那郎君送回了父家,那郎君就自缢了。
沈父留了个心眼,这样不知底细的小郎君,身体又不好,再家大业大,他也不会去结这样的亲事。
沈父已经想好了,过段时间等沈母回京,他就去个信到博陵的崔氏宗族,问问族里适婚的父家子侄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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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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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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