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遗琅看了眼人群,发现男女老少皆有。

  善文看到她的目光,一下子就想到了沈遗琅在顾虑什么,压低了声音在沈遗琅耳边道:“哎呀,没事的,我们只是隔着老远去看,又不是去嫖,光天化日之下!大家都去凑这个热闹了,不去白不去嘛!大人你刚听到没,那苁蓉郎君平常想见一面,千金难求啊!”

  听到善文不讲究的字眼,沈遗琅好笑扶额,不过她是真的很好奇这个横空出世的苁蓉郎君,这种场合去看看有名的倌人,她是无所谓的,只是……

  沈遗琅看了眼崔献玉,她是担心这样大剌剌地去看,崔献玉作为男子会不会觉得她们不尊重他。

  崔献玉收到沈遗琅的眼神,虽然没听到善文和她都说了什么,但联想到刚路人的反应,料想也和那个苁蓉郎君有关了。

  他捋了捋衣袖,大方一笑,露在面具外的桃花眼潋滟款款,“前面好似很有趣,那苁蓉郎君到底什么来头?”

  沈遗琅摇摇头,善文刚说的那人两月前去的清风馆,但看现今这架势,若此人之前也在玉京,不大可能籍籍无名,因此大概率是从外头来的。

  崔献玉自然也不是想要个答案,他继而道:“不如我们也去探一探吧。”

  善文听到崔献玉的话,心里暗自比了个大拇指,这表公子可真是个解语花。她激动地两眼放光,只差把想去二字刻在了额头上。

  既然崔献玉都不介意,那沈遗琅自然是没有个不同意的。

  几人踏步便走,崔献玉亦步亦趋地跟着沈遗琅,在她身后挑起单边眉,无甚感想,只不过一个小倌。

  名气再大又能如何?再比天仙还能如何?

  沈遗琅也只不过是一时好奇想去看看罢了,如果不是看她有兴趣,他也不会主动提议。

  他们一行虽然好奇,但却没到痴迷疯魔的地步,比之行人可堪龟速。

  待到了清风馆那条巷附近,发现都进不去,乌压压的人头,连成一片,清风馆的门脸都看不到。

  沈遗琅倒还好,能看到满足一下好奇心自然是不错,看不到便也罢了。善文则是有些沮丧,她是真想看看这个玉京人气直逼她家大人的究竟是何方神圣,她可不服气!

  突然又听见有人在喊——

  “不对!不对!在河边!苁蓉郎君在河上!”

  “什么?!赶紧去!”

  “快走!”

  “哎呀,别挡着我!”

  ……

  风向口突然一变,他们所在的巷子出口竟成了离河边最近的地方,善文还未来得及高兴,变故陡生——

  崔献玉本来就对这种场合不喜,见一有变故,立马退到角落,走时还想拉沈遗琅,只是人群突然涌上前,他只碰到了沈遗琅的一片衣袍,便脱手而出。

  也是这一眨眼功夫,沈遗琅被人群拥着只能往河边走,她这位置竟成了离河岸最近的一批。

  好嘛,左边一看,善文不在,右边一看,崔献玉小楼不在,几人早已被人群冲散,沈遗琅心里直扶额,不该想来凑热闹的,等下找人都要找半天了。

  正头疼着,突然河岸裹挟来阵阵香风,迷醉的气息,融融地勾着人的鼻子,仿佛香气凝实成了妩媚的烟气粉纱,直要吸走人的精气。

  沈遗琅微耸鼻翼,想把这惑人的气味拂开,没想到下一瞬一片粉花瓣落到了她的手背上,她抬眼看去,这段永度河中一艘硕大的画舫花船缓缓在河面漂移。

  丝竹管弦之声不绝如缕,清秀的小倌向河岸边抛洒着粉色花瓣,即使大部分都落到了河里。

  清风馆真是财大气粗,沈遗琅心中诧异,这寒冬腊月也不知他们上哪弄来的这样大批量的花瓣。

  身边人闹嚷着要看苁蓉郎君,画舫也没叫人失望,伴着一波又一波的花瓣洒下,画舫之中升起四面皆罩的薄纱幕帘,里面灯影重重。

  丝竹声骤然一变,变得急促热烈,不知何时,四面帘幕上映出一道身影,修长俊影手执长剑缓缓挽了个剑花,琵琶筝声越来越急,人影动作亦愈发利落潇洒,翻身,提剑,或探海,或卧鱼,或射燕,竟是段风流剑舞。

  剑随影动,影随乐动。

  一舞毕,岸上登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沈遗琅若有所思地跟着鼓掌,此人不简单。

  寻常剑舞可不像这般。

  这人舞剑时底盘稳得不可思议,即使她对剑术这方面只是涉猎一些皮毛而已,但孰为高手还是足以分辨的出来。

  随着帘幕的缓缓拉开,岸边爆发出一阵更加热烈的欢呼声,沈遗琅发现玉京人民是真的很尚美,不过也由此,他们的审美一直在线。

  这时候,画舫也停靠在了岸边,从船上伸下长长的舷梯,帘幕内走出一个约莫十七八的少年,他不像舷梯旁一列排开的倌人们那样,明明冬日衣衫臃肿,还要掐紧腰身,力求灵巧韵致。少年竟只身着青葱薄衫,方才一大段的剑舞叫他半点汗也没流下便有了解释。

  这分明是很怪异的,可少年之美使人恰临春日,眉眼深深,唇色却淡如薄樱。

  不似此间中人。

  众人沉浸在少年的美貌之中,船上的鸨父忽然拍了拍手。

  不少乔装的贵人已经做好了准备,只等鸨父说出苁蓉郎君今日择客,便一掷千金。

  却听鸨父道:“各位还请让条道出来,容我们苁蓉郎君回馆休息。”

  这一听,底下人可就不干了,全炸锅了,说好的苁蓉郎君今夜择客呢?

  “为何?郎君不是今夜择客吗?!”

  “你们清风馆怎么做生意的?”

  此类言语比比皆是,不过鸨父却是笑意盈盈,“各位客官,各位大人,今日我们苁蓉郎君已经累了,那支剑舞已是强撑,算是感谢各位对我清风馆的关照了,再者说……”hΤTpS://WWω.sndswx.com/

  鸨父话锋一转,哼笑一声:“大家伙也不是不知吧?苁蓉郎君身价几何。”弦外之意,让你们看上一眼,都是赚了,知足吧。

  沈遗琅听了笑笑,饥饿营销这招使得不错,又不叫人真的得到,又给人尝点甜头,可不就将客人拿捏住了。

  此番也看到了这苁蓉郎君了,闻名不如一见还是有道理的,沈遗琅便想着离开。

  可突然间,她听见,一直没有声音的苁蓉郎君说话了,“且慢,鸨父,奴家想是要改主意了~”

  意外的,春日鹤般的少年,音色并不清冷,反而勾勾绕绕的。

  本来吵嚷的人群霎时静了下来,沈遗琅眉心一跳。

  她正要走,忽而身侧分出一条道来,那自画舫而来的少年踩着月色一步一步向她踏来,至她身前,缓缓向她伸出一只白净修长的手——

  “奴家苁蓉,女郎可愿做奴家的……今宵不夜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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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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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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