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缊纶啊,你要不先冷静一下?”谈煜琪小心翼翼的把贴在自己脑壳上的酒瓶子推开,又谨慎的按住死掐自己衣领的手。
“冷静,你还好意思让我冷静,我拿你当哥哥,你拿我当什么?”水缊纶双目通红的收紧了力气,领着谈煜琪的衣领前后摇晃。
“再紧就要勒死了,你先把我放开,我们好好谈。”谈煜琪此时人还有些懵,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自己就是和平常一样把个妹喝个酒,结果水缊纶怒气冲冲的闯过来,拎起一个劲酒瓶磕成碎片,然后攥着自己领子就质问是不是在背后搞他?
“你就这么说,今天不交代清楚,我就不放开你的!”水缊纶一脚踩在谈煜琪两腿之间的沙发沿上,恶狠狠的说道。
经这么一遭,谈煜琪酒也醒了一小半,他揉着发胀的脑壳,饶着舌头问道:“好,好,我交代,但是你总得给我个范围吧,不然我犯的事一天一夜也说不完。”
“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你妈妈给供货商施压刻意封杀我们博弈美妆公司的事情?”水缊纶压抑着声音问道。
“知道啊。”谈煜琪还没反应过来,摸不着头脑的回答。
“你果然知道!为什么,我公司哪里得罪你这个大佛了,值得您这么兴师动众的封杀!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一念之间公司里所有员工都起早贪黑四处奔波,就为了博一线生机,可是最后依旧是希望崩塌,绝望离场!”
这些话,水缊纶是吼出声的。
饱含怒意的吼声震得谈煜琪精神一颤,原本还浑浑噩噩的酒意这下全醒了。
脖间攥着领口的手松开,谈煜琪愣怔的仰头,就看见水缊纶眼角划过一滴眼泪。
“卧槽,你别哭啊,好端端的你怎么哭了呢,别啊!你这样子别人还以为我玩弄你感情呢!”谈煜琪手忙脚乱了一阵后,抬手给水缊纶抹了眼泪。
结果不知怎么,水缊纶心头一酸,反而哭的更难过了,“呜呜呜——”
“你知道我每天早上都要先数一遍人数,今天少两个,明天少三个的时候,有多难过。”
“我害怕她们离开,但更害怕她们留下,我没钱给她们发工资,但她们每天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互相鼓励。我更怕她们失望,只能四处找关系,陪那些流氓喝酒,一喝就是一整夜。”
“可是,还是没有坚持下来,我以为这是上天的考验,结果全部都是你害的,你个人渣——”
水缊纶最难过的其实不是自己的公司没有挺过来,而是迫害他至此的人竟然是他认识的熟人。
这相当于谈煜琪拿软刀子往他心尖上捅啊。
“缊纶,这事你可不能怪我啊,这都是你哥的主意,他说要封杀你我才帮这个忙的。我当时还骂他了呢,说他是禽兽,对自己人下手也那么狠。”谈煜琪连忙摆手为自己辩解。
开玩笑,他可只答应水仲卿帮忙做事,没答应帮忙背锅啊。
再说他兄弟自己造的孽,他没去看热闹顺便踩两脚那都是兄弟情深了。至于帮忙兜着,呵呵,做梦吧。
“水仲卿让你做的?”水缊纶哭的悲伤,却也抓住了重点,不可置信的哽着嗓音问道。
“对,就是他,要我说他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一点当哥哥的样子都没有,净逮着自家弟弟坑,我看不起他。”谈煜琪意正言辞的和水仲卿撇开关系。
“又是他,又是他,他怎么光欺负我,他怎么这样啊啊,他、他、他、哇啊啊啊啊啊——”水缊纶只觉得自己的心疼的几乎要被剜掉一样,原本强忍在胸腔的那口气无论如何也憋不住了,于是他干脆放声痛哭起来。
“诶诶诶,怎么哭的更厉害了。别啊,要不我带你去找你哥,你狠狠把他打一顿出气。”谈煜琪被这哭声弄得心里发慌,无奈对面的人又是好友的弟弟,而且自己还不占理,只能绞尽脑汁的在那里哄。
“我打,不过他,他还手!”水缊纶断断续续的回答。
“我帮你按着,让他还不了手。”谈煜琪连忙顺着话头回答。
“你也,打不过”水缊纶哭的更难过了,“没人能打得过他。”
从小到大,第一次有男人对着他哭的撕心裂肺,他还不能拿对方怎么样,哄又哄不好,谈煜琪都要被水缊纶整崩溃了。
就在他绝望的准备打电话叫水仲卿来解决的时候,有人伸手把水缊纶拦腰捞走了。
谈煜琪这才松了口气,刚想感谢一下,结果仔细一看,捞走水缊纶的人正是水家大哥水伯寅。
“那个,伯寅哥”谈煜琪倏然起身,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见水伯寅抽出一只手,从水缊纶口袋里取出手机,摁灭了通话。
谈煜琪离的近,一眼就瞥见水缊纶通话对象的备注——大哥。
好了,这下不用解释了。
谈煜琪看了眼水伯寅耳朵上的蓝牙耳机,尴尬的挠挠头,“伯寅哥,你都听到了?”
“嗯,仲卿有你这样的朋友我很放心,不过这次他做的过分了,我会找他好好谈谈的。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让司机送回去。”
水伯寅在水家三兄弟中,最具有权威,就连无法无天的水仲卿在他大哥面前都得收敛几分。
作为水仲卿的基友,谈煜琪对水伯寅也带着几分天然的敬畏。
所以在察觉到水伯寅生气后,他表现的安静如鸡,乖乖巧巧的答应后,跟着水伯寅一起离开了锦瑟。
直到被送回家,谈煜琪才长舒一口气,他拿起手机就想给水仲卿通风报信。
但是他转念一想,觉得自己不能这么仗义,于是将手机扔到床上,贱兮兮的自言自语:“水老二,你完蛋了。”
水家
哭了一路的水缊纶抱着水伯寅不撒手,“大哥,二哥他欺负人,他太欺负人了。我的公司,我的心血,全被他弄没了。”
“我和人喝酒喝到吐,被人摸手摸屁股,合作方骂我是人妖我都可以忍,但是我不能接受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二哥。呜呜呜呜…”
“他这次确实过分了,我会帮你好好教训他的。”水伯寅听着水缊纶的诉苦,心中也升腾起怒意。
“既然公司出现了这样的危机,你当时就该来找我,怎么这么傻自己一个人扛着。”水伯寅拍拍水缊纶的后背,轻声安慰。
“我想证明自己的…”水缊纶哽咽着回答。
“想法不错,但是水家的人不可能白白受这折辱。把那些你欺负过你的人名单发给我发,我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水伯寅紧抿着嘴唇,绷直的下颚线显示着主人压抑的汹涌情绪。hΤTpS://WWω.sndswx.com/
水缊纶性子向来软弱,不喜欢应酬,如今却被水仲卿这个混小子逼到这个地步,真是欠收拾。
还有那些欺负水缊纶的家伙,敢动他们水家的人,那就做好被水氏打击报复的准备。
“大哥”水缊纶哭声渐渐止住,他在水伯寅怀里拱了供脑袋,才继续说道:“我也是后来才发现的,那些欺负过我的人要么被查出公司财务造假进监狱,要么公司突然破产被收购。各种原因都有,无一例外全都没了。”
“水仲卿干的?”水伯寅一听,心中悄然松了口气,还好臭小子还记得水缊纶是他弟弟。
“大概”水缊纶原本还没往这方面想,在当时听到这些消息时,光顾着庆祝他们罪有应得了。
现在知道水仲卿给自己下黑手,也就不难猜出那些人的凄惨下场都是水仲卿的手笔。毕竟,这很符合他的行事风格。
“就算如此,还是让你遭了不少罪,你放心,我一定压着他给你好好道歉,你可以提前想想要怎么惩罚他。”
水缊纶其实很好哄的,每次水仲卿把人欺负狠了,轻描淡写的道个歉,就又很快哄好了。
但是也因此,才更招人心疼。所以水伯寅决定这次绝不能轻易放过水自家那个混世魔王。
“我要他穿女装,化妆,然后被别人笑人妖”
“我还和他打了赌,我要赚比他还要多的钱证明我不是废物”
“我要,我要欺负他,大哥你得帮我”水缊纶说着说着,脑中形成了一整套绝好的主意。
但是光靠水仲卿对自己的那一丢丢那放大镜才能找到的愧疚心,肯定不会答应他的要求的。
于是,水缊纶趁机抱上了水伯寅这个靠山的大腿,势必要让水仲卿社死在全华国。
对此,一无所知的水仲卿四仰八叉的在床上睡得正香。
睡梦中,因为觉得太热,还踢开了身上的被子。
守在一旁的乌瑞赫咒之种缓缓起身,轻手轻脚的将被子重新给水仲卿拉上。
然后,紧接着,水仲卿又把被子踢开。
太热了吗?
乌瑞赫咒之种扫描了水仲卿的体温,发现处于标准温度偏低的水平。
于是调低室内温度,再次给水仲卿盖上被子。
这回水仲卿没有踢开,睡得反而更安稳。
见此,乌瑞赫咒之种重新蹲回角落里,继续借用被动技能,完成着水仲卿给他布置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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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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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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