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觉得王权谨这个人脑子有病呢!
前天把将军摁在湖里差点呛死,现在又把发疯的将军当猴耍!
简直欺将军太甚!
这个混蛋人类,等自己找齐碎片,就先把这个坏蛋录进去,祝他个得偿所愿,事事如意!
双行心里逼逼叨叨的骂着,一边飞速罗列出己方条件,准备作为谈判筹码解救出拖后腿的将军大人。
制定出ABC计划后,双行收敛了语气中的敌意,成为了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既然你们没有掌控主人的想法,那么请问怎样的条件才愿意让你们放过我的主人?”
语毕,无一人应答。
王权谨单手闲闲搭在身侧的酒架上,从抽屉中提出了一把匕首,连着匕鞘一起丢到水仲卿脚边。
水仲卿听到脚边的动静侧目看去,确定不是爆炸物后,才偏着脑袋看向他远远隔开的王权谨,音调怪异的问道“你要干什么?”
“指甲都要抠坏了,用这个切条线,往下一划就剥开了。”王权谨指了指那匕首,示意水仲卿捡起来当工具,还比划了下划拉的位置。
“昂?”水仲卿依言捡起匕首。
翻来覆去看了一会,觉得有道理,便对着人皮比划了一会,点着记忆中的某个位置作为切入点,小心翼翼的剐分着皮肉。
于是,本就凄厉的惨叫更是不绝于耳。
“失智了还这么听话。”王权谨微微诧异,心中因为和凤黎晰争执的郁结莫名其妙就消失了。
失了智的水仲卿举止带着野性美。
适合豢养在家里,不顺心的时候逗弄几下,看着心情都能好很多。
就比如现在。
心情不错的王权谨终于愿意分点精力搭理双行“你拿什么跟我谈?”
“沉船的财富,信息的掠夺…作为一个高度类及人类大脑的人工智能,在计算机领域我拥有着仅次于主人的绝对权威。凡事在网络上留下过痕迹的数据,我都可以帮你找到。”
双行一直谨记着水仲卿说过的话:人往往因利而聚亦因利而散。一个人的价值决定了他在餐桌前还是在餐盘上。
所以,他抛出了自己独一无二的价值作为诱饵。
然而,精明的豺狼虎豹却无人上钩。
“真的吗?”晏阳初心不在焉的坐在离韩锐意两步远的地方,冷不丁听见双行的话,震惊的瞪大眸子。
“怎么可能,水仲卿要是这么厉害,也不至于混的这么惨”齐盛压着声音否定,说着还推搡了下路元洲,求证道“老路,你说是不是?”
“谁知道呢。”路元洲转着眼睛扫了扫在场众人的反应,最后目光落在被干佐踩住的手指上。
路元洲目光上划,看向面色严肃,端出一股正气凛然架势的干佐,嘴角上扬。
这护犊子的模样还真是让人羡慕。
双行的狂言总归在众人心中引起了各种猜测的波澜。
而这其中,并不包括王权谨。
只见他闲闲的倚在酒架上,语气轻淡,像是在顺应着三四岁小朋友的天马行空,又特别叮嘱了玩闹的安全范围一般:“别乱跑,你这智商,被那些家伙抓住了,可是会卖到山沟里当苦力的。”
“你不信我?”双行哪里受得了将军大人外的人质疑,降下音量反问。
“信,怎么会不信呢。”王权谨严肃的搪塞着。
人工智能双行在运算了三次分析出王权谨的口吻真诚度达百分之七十三后,才礼貌的回答“感谢您的信任。”
“不客气”
王权谨对双行的态度确实好了不少,因为他刚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小孩既然是双行的主人,那自己身为小孩的主人,不得多多照顾他家小孩心爱的玩具么。
这么一想,王权谨对着双行自然而然就肩负起一种责任感。
王权谨目光虚在水仲卿腰上,思绪纷乱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直到耳朵上的耳麦发出提示音。
那是他为了能及时放行黎晰带上一直未摘的。
现在又有了新情况的汇报。
王权谨听完汇报,眸子闪过些许惊异,又极快隐去,思忖片刻才说道“放他上来”
听的众人皆是一怔。
听老大/家主的话,似乎有新客到访。
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似乎有些不太合适吧。
到访的客人来的很快。
也就在水仲卿还在按部就班的按照某种既定程序分离皮肉,小心翼翼的将血淋淋的皮囊平整铺开的时候,包厢门被打开了。
门外的灯光跃跃欲试的闯了进来,铺在地上,桌上,天花板上以及浑身掺血的水仲卿身上。
水伯寅在看清眼前的一切后,心里咯噔一下。
一直被他压在心头多年的担忧,在应验的这一刻诡异的沉重落地了。
紧接着,更加巨大的惶恐和不安刺激着水伯寅的肾上激素失控到升天。
“仲卿。”水伯寅站在原地,唤着水仲卿的名字。
水仲卿却没听见似的自顾自低头忙着。
水伯寅眉头紧蹙,他警惕的审视了一圈四周。
躲在角落的七个不同面孔,其中有一名倒在地上,显然是从攻击中被解救出来的。
其他人则对仲卿的行为没有丝毫的慌张和恐惧。
想必是不会报警或者叫救护车来。
水伯寅稍稍放心,观察着水仲卿的表情。
果然是发病了。
但是现在的情况显然不能直接就医,必须让仲卿失去攻击能力或者清醒才行。
水伯寅扯断脖子上的吊坠,握在手上,没有犹豫的,决绝果断的走向了失去理智威胁到随时会要了他命的弟弟。
他的步子很缓,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就悄悄移到了水仲卿身后。
低眸看着专心致志没有发现自己存在的水仲卿,水伯寅握着手上的吊坠扎向水仲卿后颈。
水伯寅下手很快,在吊坠即将戳到水仲卿的时候,呼吸都紧张的停滞。
然而下一秒,眼前一晃,他整个人都被摔倒在地上,刚才还紧握在手上的吊坠也被拍到了其他地方。
来不及寻找吊坠的下落,一只温热湿润的手就放在了水伯寅脖子上。
“偷袭者,抓住你了。”骑在他身上的水仲卿说道。语调怪诞生涩,像是拗口于音韵的初学者。
水伯寅摔得不轻,哪怕有地毯的卸力,后脑的撞击也让他有些头晕眼花。
等他再睁眼时,眼前是一双放大的妖异的凤眼。眼角处还流淌着几滴迸溅出的鲜血,衬的那优越的面容越发诡艳昳丽。
因为离的极近,水伯寅甚至看到了那眼里闪着的点点荧绿。
“仲卿”感受着在自己脖间轻搭抚摸的手掌,水伯寅轻声唤道。
水仲卿如吸食精气的妖精一般,跨身坐在水伯寅身上。
他头低的极地,埋在于水伯寅脖颈间深深吸了一口,随即仰着脖子探着脑袋,几乎贴在水伯寅脸上,两人呼吸纠缠,旖旎暧昧。
“你刚才想对我做什么?”
“那是药,给你治病的药,你生病了。”水伯寅尽量言简意赅的回答。
“胡说,我不可能生病。”水仲卿猛然起身,摁在水伯寅脖颈上的手指曲起,紧紧贴合在上面,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威胁道“说谎可是会死掉的。”
“那就是治你病的药,你本来也有一个的,但是后来丢失了。”水伯寅语气镇定。
“为什么我的丢了?”水仲卿思索着问,他一点也想不起来这回事,他怎么可能生病呢,他可是…是…是什么来着?
水伯寅默然。
“说话”水仲卿拇指揉搓着水伯寅的喉结,逼问。
“因为、车祸”水伯寅艰难的蹦出这四个字。
“我怎么可能会出车祸!”水仲卿拧着眉,不信。
水仲卿是那种罕见的,发病时依旧逻辑顺畅的情况,所以水伯寅要么说谎并且建立完美逻辑闭环,要么实话实说,唤起水仲卿的记忆。
临时建立的谎言要骗过水仲卿何其困难,但凡出现一个疑点,就会被水仲卿当做敌人毫不留情的抹杀。
可如果实话实说唤起水仲卿痛苦的记忆又何其残忍,如果水仲卿经受不住造成二次刺激,到时候的局面就真的难以收场了。
水伯寅心中艰难的抉择着。
最终他下定了决心。
“你比赛的车被动了手脚,所以出了车祸。”
“既然丢了,为什么不重新做一个?”水仲卿继续问道。
“因为你、”明明水仲卿摁在他脖子上的手没有用力,可水伯寅却感觉每一个字都吐露的沉重困难。
“编不下去了?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不说实话,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水仲卿语气变得凶狠。
“因为你出车祸的消息被人告诉了爸妈,爸妈情急之下开车找你,也出了车祸,你从手术室出来后知道这个消息,捅了自己一刀,让自己完全失去行动能力,所以就不需要这个药了。”
水伯寅说时心都在滴血。
当初这事痛苦的不只是水仲卿,还有他。
当时得知父母去世的噩耗,他临危受命接手水氏,在公司里和一群趁火打劫的老狐狸周旋只为守住父母的心血,下班又匆匆跑去医院照顾弟弟,好不容易等到弟弟醒来,就得知他一刀废了自己的事情。
那时的水伯寅惊惧的在病房外等了一夜,直到听到手术成功这四个字,才终于心力交瘁的崩溃大哭了一场。
水仲卿的手从水伯寅脖颈处离开。他似是信服了水伯寅的话。
但是那双沉沉的眼眸中却越发诡谲翻涌。
“你骗我”水仲卿笃定道。
“这次又是什么实验?”
“剥离?血液?致幻还是催眠?”
水仲卿头痛欲裂,针扎一般的痛苦密密麻麻的刺近水仲卿的大脑里,针管里的东西被强硬推入,那一幕幕陌生的,熟悉的,痛苦的画面交织在一起。
“他的精神力还在活跃,加大药物剂量。”
“可是注入的剂量已经超过危险值,继续注入的话,避役会精神崩溃进而疯掉的,到时候联邦追究下来的话…”
“活着的避役永远是我们的敌人,疯掉的避役却还能成为和敌人同归于尽的秘密武器。联邦不会真的追责的,毕竟无论成功与否,都与我们有利…”
冰冷的机器,锋利的刀刃以及让人生不如死的药剂。
水仲卿捂着脑袋滚落在地上,他咬着牙,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仲卿,仲卿”水伯寅慌张的想去看水仲卿。
“不要过去,你会触发主人的攻击意识”与此同时,双行喝止住了王权谨欲图靠近的脚步。
王权谨停下步伐,皱眉深深看着在地上痛苦挣扎的水仲卿。一言不发。
“仲卿,仲卿、”水伯寅的呼唤在看清水仲卿面容的时候突然戛然而止。
他看见了水仲卿那双幽绿的,泛着荧光的眼眸,冰冷刺骨到不似活人。
水伯寅沉默了好一会,突然单手拎起虚弱到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水仲卿。
在那双幽绿的眸子撑起强弩之末的杀意之前,对着水仲卿腹部一拳狠狠地打了上去。
而那位置,正是水仲卿之前刺伤自己的位置。
也是水仲卿说过的,可以让他不用药物也能快速清醒的位置。
水仲卿也果然如当初所承诺的那般瞬间就停止了挣扎。
他闭着眸,纷乱虚无的记忆交替闪过,水仲卿终于辨认出了自己的位置。
等再睁开眸子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
有只手遮住了水仲卿的眸子。
“我是谁?”手的主人声音发颤的询问。
水仲卿仰着脖子,想要避开眼睛上的手。
却直接被搂着腰,连着脑袋摁进了熟悉的怀抱中,“仲卿,回答我,我是谁。”
水仲卿还是没有回答,他扭出脑袋搭在水伯寅肩头,两只手回抱住水伯寅。
左手上那紧紧握住的匕首泛着锐利的寒光。
那是水仲卿痛到极致也没丢掉的武器,用来杀人的武器。
“是哥哥啊。”水仲卿甩着左手,声音欢快的回答。
这一刻,水伯寅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太好了,没有走到无可挽回的那一步。
“仲卿,可以告诉哥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刚刚?”水仲卿语气疑惑,再回想到刚才的痛苦后,骤然打了个寒颤,紧紧拥着水伯寅弱着声,梦呓似的苦诉“哥,我好疼,好疼”
这声音就跟从水仲卿刚才承受的痛苦中拔下来的一样,明明他的语气没什么起伏,却听的水伯寅胸口钻心的疼。
就好像那声音带着切实的能量狠狠刺进他的心脏。
水伯寅抬手,顺着水仲卿背一下一下拍着,“哪里疼?谁欺负你了?”
水仲卿被拍的舒服了,又像是忘记了刚才说了什么,晃着手上的刀,眼睛不安分的左右转着,将在场的人全部指了个遍“他,他,他,他…”
“他们都是坏人”
指认完成后,水仲卿做了收尾总结。
水伯寅神色凝重的看向在场的一干人,最后目光定在看起来最危险的王权谨身上。
斜斜倚着酒架的王权谨不知何时站直了身体,对上水伯寅投来的目光,抬手指着自己脖子上的淤青,说着惊掉人下巴的话:“水总你可得给我做主,要不是我跑得快,指不定倒在地上的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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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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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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