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穿着黑袍子,笼罩住自己的脸庞,不叫别人认出自己来。
不过有些老爷吃的肚满肠肥,就算是宽松的袍子,也遮不住肚子。
再加上一些小细节,其实还是能看出来他们谁是谁的。
和林峰在外面听见的不一样。
在这宅院里头,倒是的确没有开什么无遮大会。
这里有真的是在跳舞。
舞蹈极其的野性,每一个人都像是竭尽全力来释放自己的野性美感。
还有人在旁边发出了奇怪的声音,总体来说,差不多就相当于“喜怒哀乐衰”五种。
那些巫觋,暂时就称呼他们为巫觋,他们手拉着手,跳着,蹦跶着,丝毫不介意自己身上撕裂的鲜血,流在地上。
这样流血,人不会失血过多而亡。
但是有可能累死。
在一边,就抬了好几个累死的人,不过对于舞者的死亡,这些大人物们都视若无睹,他们的目光都在眼前的仪式上面,就连外面发生了大火,他们都不知道。
外圈在跳舞,至于说里面,看起来反倒像是迎神仪式。
十六人神辇,从不远处的“宫殿”里面,走了出来,按照“宫殿”,其实就是一個临时搭建在了前厅的棚子,按照这个棚子的大小来看。
这十六人神辇,不可能从里面抬出来。
里头有猫腻。
神辇里面,没有活人,只有满身上下都是鱼腥味的“人”作为抬神之人。
这些都是海中的妖物,这些“人”,体型高大,力气更是丰沛,抬着神辇,一边走,一边进行一种诡异的舞。
神辇里头,更是一位著名的“败军死将”、“巫鬼”、“乱军死兵”。
张阿宝。
他曾是南洋巨寇,被清廷招降之后,各种打压,排挤,最后郁郁而终。
不过这一次的张阿宝,可能只是这些神汉巫婆借助了他的名头。
毕竟真正的张阿宝,是最后郁郁而终的。
但这些巫婆神汉说,张阿宝没有招安,接受招安的不过是张阿宝的副将,她伪装成了张阿宝的样子,至于真正的张阿宝,他在当年葡萄牙和清廷的围剿之下,找到了一片丰饶之地,获得了成仙之秘,成为了仙人的左将军。
只要供奉他,他就可以为众人给予成仙之法。
要是林峰在,他肯定是修女,鱼,皱眉。
这玩意儿,和“我,秦始皇,打钱”,有什么区别?这可真是一脉相承的古老骗术。
毕竟,这只要仔细想象,就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
张阿宝的几个老对头海贼,比他先脚投降了大清。
他们怕张阿宝不死,怕张阿宝不投降。
要是他不投降,那他还是那个叫清廷头疼不已的大寇。
他们这些得罪了张阿宝的人,迟早会被张阿宝报复。
可他要是接受招安。
那他也不过就是大清朝廷里面的一条小鱼,和他们殊无区别。
朝廷之中,巨鳄丛生,他一个海寇出生的诏安贼寇,在大人物的眼神之中,不过无力反抗,可以被随意玩弄的蝼蚁。
他既没有亲朋故旧,也没有稳定靠山,朝廷历朝历代对招安的贼寇,都无甚区别。
这样的人,他要是真的投了,那朝廷一定会再三谨慎,确认身份,莫说是副将假冒。
就算是亲兄弟,怕是都难以遮掩。
可是现在,这具尸体,是不是张阿宝的,暂且不论。
这具神辇上的尸体,的确不同寻常。
他是一具干尸。
对此,其余的人都见怪不怪了,因为来这里的人都知道,左将军张阿宝每一次降临,他附身的躯体,都会变得快速的枯干,并且冰冷。
从外表,就可以一看而知左将军是否到来。
并且,每一次降临,都要有其余的人,为他穿上甲胄,头上还要戴上帽子,叫他看上去像是一位复活的武官。
他的身边,都寒气森森,看起来极其的阴森,像是寒冰地狱。
连原本颜色鲜艳的帘子,都随着他的出现,变得腐朽,污黑,看起来宛如刚从坟墓里面挖出来的破洞幕帘。
见到左将军出现,大家就都知道,正主快要降临了,他们跪在地上,开始高声赞颂。
祈求左将军的赏赐。
令人熟悉的开经偈。
【寂寂至无踪,虚峙劫仞阿。豁落洞玄文,谁测此幽遐
一入大乘路,孰计年劫多。不生亦不灭,欲生因莲花
超凌三界途,慈心解世罗。真人无上德,世世为仙家】
这是一道开经偈,不过很显然,它和最开始它原本的本意,没有什么关系了,特别是那一句【真人无上德,世世为仙家】,更是叫这些信徒们疯狂。
随着他们疯狂的念诵,周围的火把,变得更加的粗壮,大量的火焰像是火云一样,遮盖在了天上,随后,更是有一条小龙,出现在了火云之中。
看到了此物,那些信徒们都激动了起来。
【盐龙】
这些大人物们相互看了一眼,没有想到,这一次左将军的第一次赏赐,就如此的浓重。
盐龙,只有一尺左右的长度,它只食用精盐,随后就会在自己的鳞片上面,析出盐分。
这样的盐,服用之后,可以z阳。
对于这些大人来说,盐龙的盐,是极其稀少之物。
神辇之中的张阿宝,冷眼看着这一切,看着底下的“信徒”将盐龙身上析出来的盐分都收敛一空。
他冰冷的神色之中,无任何感情。
在他的身后,以脊椎为目标,密密麻麻们的往出来长出了枝丫。
没有绿色。
只有枯色的枝丫,像是快要死掉老树。
他冷眼之中,瞳孔缩小的更加过分,最后完全成了一个针眼。
他就这样的观察着底下的这些人。
像是在看一些肥料!
想要更多的赏赐,就需要更多的祭品了。
只不过叫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的供奉之中,出现了一些变数。
这个变数,就是李家的二爷。
这一次,他们不止是没有了祭品,还没有了承载者。
地方,都被林峰一窝端了。
那些东西,只不过是看上去骇人。
一些所谓的诡画符而已。
林峰甚至没有怎么想方设法破除此法,那些人就被他打倒躺下了。
这些人,都似乎是某一个庞大神念的一缕分身。
解决掉了那边,林峰顺藤摸瓜走了过来,站在远处看。
这祭祀,真如烈火烹油。起码林峰看的很清楚,不管是这些祭拜者,还是新出来的左将军,他们的气机,其实都是牵挂在后面的棚子里面的。
所以实际上,真正可怕的东西还未出现。
都在这“宫殿”之中。
祭祀没到火候,现在出去,没有必要。
所以林峰不着急过去。
站在远处的房上,远观这一场祭祀。
他看到一些仆从着急的远处赶来,在那些大人物的耳边说了一些什么,这些大人物顿时就勃然大怒,可惜没有什么作用。
没有祭品了。
因为他们需要的祭品,在林峰的身后,那诸多魂魄,都老老实实的跟着林峰。
林峰像是牧羊犬,他们就像是羊。
林峰闭住了右眼,用左眼看着这癫狂的祭祀场面,在他的左眼里面,他清楚地看到,眼前的这些场面,那些狂热的祭祀,还有祭品,都化作了旁人看不到的东西,笼罩在了冯老大宅邸的上空。
“真是一个有趣的场面。”
林峰自言自语。
这里可是阜口啊。
这里可是一个通商口岸,有洋人,有洋行,多少也算是有些基础教育,就连这里,都妖诡横行,那更加腹地的地方,又当如何呢?
百诡夜行么?
说实话,林峰是真没有想到,冯老大也完了一票大的,他原本以为李家就足够邪门,但是看到了在这一场祭祀之后,他觉得李家在平常,还算是正常的。
祭祖一年一次。
但是冯老大的祭祀,可能不是以年为单位。
这种祭祀,和李家的那种“祭祖”,并不一样。
李家的“祭祖”,更加周到一些,那些祠堂之中的鬼神,不仅保护李家荣华富贵,还保护李家不受其余邪祟的侵扰。
冯老大的祭祀,充满了不确定性。
见到没有祭品,神辇之中的张阿宝勃然大怒,他从自己的神辇之中伸出来了爪子,狠狠地朝着前面一抓,一些倒霉的信徒,都被他抓到了身边。
神辇之中传出来了一些不详的声音。
像是咀嚼音。
见状,那些抬辇之人,立马喊了一句。
“拜送左将军,迎大妃娘娘,侧妃娘娘。”
又有人喊道,那些信徒情知不妙,惊骇之下想要转身逃跑,但可惜的是,接下来的两位娘娘,一点慈悲之心都没有。
一瞬间,原本好好的一场祭祀场面,变作了屠宰场,不管是舞者还是信徒,都被这些“神”吃了个一干二净!
没有祭品,信徒就是祭品!
望着那场面,林峰唯有两个字。
“好杀。”
敢祭祀这样邪门的玩意儿,遭受到这样的后果,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
俗话说得好。
常在街边走,哪有不湿鞋。
祭祀巫鬼邪神,谁知道哪一次失手,就将前面所有积攒的好运,都败了进去。
林峰借着那边的灯火,重新抖开了信纸,去看老爷子留下来的信件。
老爷子先是说了火铳的来历,并且嘱咐他,如果情况不对,务必先下手为强,先除掉五叔,切记不可手下留情。
随后则是关于【幸运礼拜五】号的事情。
这是一艘奇怪的船。
就连五叔的信件,都是从这艘洋人的水手手里拿到的,用老爷子的话说,这些水手的身上,不但没有那种出海水手时常未曾洗澡的酸臭味道,也没有烂牙,皮肤病。
甚至连他们的衣服,都像是时常浆洗。
换而言之,这船上的水手,正常的不像是一个正常人。
他将信转交给了李家。
本来老爷子不打算将自家的后辈,放在这一艘来历不明的船上,可是后来经过询问,去南洋的船只也有不少,可是去里格拉岛的,却只有寥寥几艘。
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这地方,去的人实在是太稀少了。
并且附近时常有海寇肆虐,他们去那里,并不安全,所以不去。
老爷子不放心,问了很多人,得到了一样的答案,在那里,盘患着一群红毛海盗,杀人如麻,极其难缠。
至于说里格拉岛上,是不是有橡胶园,那些人说大约是有。
至于说这个礼拜五号,老爷子托人问过,的确是有这一艘船,他的主人也的确是邓肯船长。
并且幸运礼拜五,也不是专门来往于阜口和里格拉岛,它都是路过。
【幸运礼拜五】是一艘BEIC的货运船,它会将一些阜口的货物送外他出,并且会朝着阜口运送大量的违禁物品,这些都有迹可循,洋行很多人都知道的。
船只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这一次的船费,有些叫人费解。
这一次的船费,在林峰看起来,就像是某一种祭祀的祭品。
肯特船长,不要白银和黄金。
他要的东西是:
大量的朗姆酒。
数量不菲的水果。
蜡烛,羊头,牛头,鹰骨,人骨……
这些东西在一起,只要是一个人就知道这条船不对劲,但是老爷子叫他放心,他和肯特船长已经做成了交易,肯特船长,“绝对不会背信弃义”。
“你先离开阜口以及大清领地为妙。”
“其余诸事,都可缓办。”
“无其余大事,只盼望你多生子,勿忘家族,起门楣,重振李家。”
老爷子害怕林峰不相信,还特意的在“背信弃义”上头,用朱笔圈了一圈,示意他可以相信自己。
林峰觉得,老爷子可能是动用了什么出人意料的手段。
“此路,未必一帆风顺啊,就是不知道,这一路上,是不是有羊毛可以薅。”
他一路上,未曾见到可以薅取的羊毛,这未免叫他有些伤心。
毕竟俗话说得好,不占便宜就是吃亏。
林峰将此物收了起来,低头看到一道道头发从林峰脚下不断的搓在一起,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他被人发现了。
对此,林峰倒是无所谓。
“贵客,我家主子有请。”
妖妃说道。
林峰用手捻了捻三颗丹丸,将一颗赤金色的丹丸塞进了火铳之中,坦荡荡的朝着祭祀现场走了过去。
“让我康康,你们这些玩意儿,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我研究研究,端详端详。”
火铳有三颗丹丸,一颗雷丸,一颗火丸,一颗真水丸子。
他刚才塞进去的,是火丸。
但愿此物有用。
林峰扛着火铳说道。
……
游戏外。
殷都,破站大楼。
陈哥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成功。
破站的综艺,林峰是拿下了,不过不是现在,合同都拟定好了,现在就可以发过去,发过去之后,就等待公司用印了。
麻烦就麻烦在公司用印上,公司用印,时间需要很久,并且还有一件需要很久时间的事情是,策划聚集人。
不过合同都签订了,应该没什么事情了。
拿下。
为父真是为了儿子的未来,操碎了心啊。
毕竟这一档节目,其实也是破站的一次出圈尝试,主要是从文化这一方面来搞定的,目前呢,是要去几个比较有底蕴的地方,吃吃美食,看看博物馆,然后大家再找到一些老人叙叙旧,聊聊天。
嗯,搞文化。
第一季敲定的地方,就是沿海,恰好那里有一个新的沉船博物馆,他们打算去那里看看。
嗯,沉船文化……
……
国际医院。
李高再一次从床上醒来,精神饱满。
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温暖舒适,他脸上露出来了一丝满意的笑容,这样纯粹的笑容,感染了旁边的父母,就连实习医生过来看的时候,都对着这位先生露出来了明媚的笑容。
“早上好,李先生。”
“你也好,格雷医生。”
李高说道。
自从上一次做了噩梦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做过噩梦,不止如此,他的病情也没有再恶化,专家看了一眼,说最多也就活几年,得到了消息的李高,欢欣无比。
他不怕死。
他怕的是无尽的折磨,还有死后落入那诡异的姥姥手里。
别人都理解不了他的恐惧,他是将自己的恐惧告诉了别人,但是没人相信他,有人用一些看起来很科学的手段,观测过他,但是一无所获。
可是他知道,他在被折磨,那老不死距离他越来越近,不过现在么。
没啦。
那玩意儿,被人搞死了,再也不会来找他了。
他要出院了。
用他的话来说,他现在每活下来的一分钟,都是赚的。
就算落叶归根,他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在母亲不理解的眼神之中,他穿上了一件外套,那一件外套上面,有一种奇形怪状的“生物”。
如果那时生物的话,他看起来有一点像人,但是更多的地方,却像是肆无忌惮的风。
可偏偏在风里面,五脏俱全。
李高母亲问他,这是什么,他说这是“我的守护神”,他叫做什么,李高说叫做“发”。
因为那个神灵只会说出来“发”。
发神。
发财的神?
不止是衣服上,他的衣食住行,哪里都躲不开发神,他的吊坠,他的戒指,他的屏保,所有能够想到的地方,都是“发神”,不止如此,他还改了名字,给他以前拜过的道观,寺庙,还有那个叫做【一颗potato】的主播,都给打赏了巨款。
“我虔诚的敬仰发神。”
他极其虔诚,甚至还根据不知道哪儿淘过来香炉,一天天早中晚三炷香。
李高妈妈甚至都觉得李高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他说自己死了之后,要把自己所有东西,都烧给发神。
这还了得?
极其离谱。
确定李高的病情不再恶化。
他准备回家了。
“那就去祖祠看一眼吧,我们李家的祖祠,许多年没有修缮了,再加上我们李家也日益凋敝,所以也没怠慢了祖先。
这一次回去,要好好的修一修祖祠,请求祖先原谅。”
李高妈妈说道。
李高没有说话,其实李家衰败已久,因为太过于衰败的缘故,李高的名字,其实都算不上是严格按照族谱,李家的名字,其实最早是按照李白的诗词来的。
自从辈分传到了将进酒的,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之中的见字辈的时候,李家出现了大事情。
因为历史原因,李家迅速的衰败了,不得已,李家有两位先祖,一家是去了关外,另外一家去了南洋。
两家都了无音讯。
大约是失败了。
死在了路上。
毕竟,那个时候的远行,危险实在是太多了。
李家传到了现在,差不多就剩下来他一支独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李高很不喜欢祖祠。
他总是觉得祖祠,阴气森森的。
他小时候,也就是出事了之后,爸爸妈妈带她去过祖祠。
去祖祠当然是没有作用的啦。
不止如此,他总是感觉在祖祠之中有不少双眼睛,在静悄悄的,偷偷咪咪的看着他。
就藏在角落里。
就藏在齐膝高的草里面。
就藏在低矮的小门后面。
他们窃窃私语,他们嘲笑,他们也垂涎李高。
甚至于小李高觉得,自己在走出去之后,还有东西跟在自己身后,不甘心的盘旋了很多里路,最后不得不离开。
他直到现在,唯一记得的就是,祖祠之中,建筑都很低矮,就像是给他那个时候,那样子的小孩子走的门。
他爸爸带他进去的时候,是要低着头,小心翼翼的,防止磕到头。hΤTpS://WWω.sndswx.com/
还有时不时鬼祟影子。
小孩子嘛,他告诉自己爸爸,他比较害怕这些,被爸爸好一阵斥责。
现在说起来祖祠。
他也偶尔会有一种下意识的抵抗。
“要不,”李高说道:“再说吧。”
“好好好。”
李高妈妈当然唯李高说了算了,不过李高爸爸,这边已经回国了,他已然去过一次祖祠打扫了。
现在听到李高彻底没事,李高爸爸放心了,叫了不少人,说是要修缮祖祠,起码改一下祖祠的危房结构。
李高听了,也不好说不好,毕竟用他爸爸的话来说,这都是“祖宗保佑”,是要“告诉祖宗这些好消息的。”
就像是现在。
夜幕降临,那些匠人都回家了,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晚上留在这里,“瘆得慌”。
李高爸爸不怕。
他相信李家祖宗保佑。
那都是我李家的祖宗,怎么可能害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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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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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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