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平板啊?”男人走到角落里看架子上搁着的样品。
老太太掀了掀眼皮:“手机也有,和平板有个套装。”
男人将那个覆盖着透明薄膜的简陋的纸扎套装从底下抽出来翻来覆去地看:“不错,还Pro。”
老太太将一打金元宝放进纸袋里递给男人,又递了塑封二维码给他扫:“祭谁啊?”
“没谁,我等人,借您这处避避风,随便买点什么。”男人将纸扎套装仍旧塞回最底下。
“哪有这样的?多不吉利!”老太太递二维码的手缩了下。
男人已经隔着段距离用手机扫码付了钱:“没事,我们这些人,死了就死了,没什么泉下有知的事。我也不介意这个。”
老太太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透过小店的玻璃窗,能看到被风吹得弯了腰的树和拐弯处驶来的两辆殡仪车。
他道了声别,老太太一抬头,却发现人已不见了。
两辆车进了殡仪馆大门,直奔火葬场而去。
等停下来,前一辆车下来两男一女,长得几分相似,年纪也差不多,应该是死者的兄弟姐妹,后一辆车下来个四十上下的高瘦女子。
戴着手套的工作人员打开车后盖,将冷藏柜里的尸袋搬出来。家属则去业务室,交死亡证明,领火葬证。
全程他们都匆匆忙忙,不见有多难过,倒像是完成任务。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还有几分鬼鬼祟祟。
就在他们缴完费敢去火化车间的路上,一个穿着羽绒服的清秀年轻人迎面而来,将要错身而过时忽然朝着他们伸出了手,与此同时,一轮圆环凭空出现在他们的头顶,缓缓旋转着,记录所发生的一切。
四人的记忆停留在最后惊讶地看着白则的手,他的掌心有什么东西微微一亮,随后那光点瞬间扩散,意识被同一个频道占据,只能听到同一个声音。
“为什么急着火化?”
两兄弟里看着更年长的中年男人道:“早上我弟刚走,护士台那里就来了个匿名电话,说让我们不要办追悼会,直接拉来火化。然后打了50万到我卡上,说火化之后再给100万。”
白则又将手搭在高瘦女子肩上,问她同样的问题,得到的也是相同的答案。
“联系你们的是谁?有线索吗?”
“不知道,我们猜,可能是和这次事故有关,是上面的人怕夜长梦多,想赶快了解。”
另一头,隐身的楚言已经在停放尸体的房间里内拉开尸袋,用金属探测仪在死者身上细细地搜了个遍。那探测仪十分灵敏,在靠近两具男性尸体的后颈时滴滴响个不停。
楚言食指与中指并拢一划,两人的颈后便拉开一道细线一般的伤口,从里面“吐”出连着血肉的芯片。
楚言冷笑一声,将芯片用星魄封存起来,收入乾坤袖中。
“小白则,可以了。”
他在神识里默念。
白则应了声,对跟前被催眠的四人道:“接下来,我从十数到一,每数一个数,你们都会更加清醒。等你们醒来,会完全忘记刚才发生的事。”
白则倒数完十个数,已经消失在了走廊里。
——
“特别调查处说,那些拉着飞船的钢丝是被烧断的,但监控没有拍到任何人上去,也没检验出化学物质。”
“是妖吗?”胡萧萧端着杯果汁道。
天蓝色对襟针织衫勾勒出他好看的腰线,长发在脑后盘了两个可爱的丸子,平刘海衬托着一双桃花眼。
边上的谢安廷,看着这样的胡萧萧就觉得心中涨满了爱意,他伸出手,替他将一缕发别到耳后:“有可能。”
“在说什么?”
晋子由走出来,恰见着二人的亲密,他微微一笑,将亲自切的果盘搁在他们跟前的茶几上。
“啊!太费心了!”胡萧萧特别不好意思地起身接过。
谢安廷也是对那配色好看,摆盘考究的果盘赞不绝口:“我也太有口福了。”
晋子由和他们聊了会儿,带他们参观了一下自己住的这一处带花园的别墅。
“还行吧?很早就买了,但总在外面拍戏,难得回去,就还是住父母家,很少来这里。”晋子由边引路边道,“这次我让人给开了个神经衰弱证明,说要绝对静养,我妈才同意放我来这里住一段时间。其实我也是想让她休息休息。”
“阿姨确实太辛苦了,这段时间一直陪着。但你那时候也太吓人了。我到现在都不敢看当时的视频。”
“哪有那么夸张?”晋子由回头道。
“子由,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得罪什么人?”谢安廷依旧忧心忡忡,“我总觉得,这事不简单。”
前段时间,也爆出过妖族出卖妖力来换钱的事,这很难说。
“只是一场意外。”晋子由拍了拍谢安廷的肩,“都过去了,我至少还捡回来一条命。”
这倒确实。那两名伤得最重的籍籍无名的工作人员,前两天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人世。
三人边说边走了二楼的露台上,今天是个好天气,阳光在脚下铺满了暖融融的金黄。古朴的石木桌椅边,搭了个葡萄架,上面爬满了叫不出名字的随处可见的藤蔓,羽状的叶子绿油油的,随风轻轻摆动。
“现在太冷了,等夏天坐坐还是很惬意的。”
“你这里还有烧烤架?”晋子由掀开防尘布看了眼。
“嗯。”
“那明年开春了,我带点食材过来,一条龙服务,你们只管吃!”
谢安廷兴致勃勃地说着他和家人BBQ的经历,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的技术过硬。晋子由在边上微笑着听着,却没有答应。
从这个角度,恰能看见谢安廷背后那些个葡萄架上的藤蔓,它们似乎伪装得不耐烦了,蛇一样游走一寸,甚至悄悄昂起垂下的茎蔓。
然而晋子由瞪一眼,它们便都立刻温顺地垂下来。
胡萧萧猛然回过头,见无异样,脸上不禁显出些迷茫。
“好了,再吹风怕是要感冒了,进屋去吧,有礼物要送你们。”
胡萧萧被谢安廷轻轻搭在手臂,这才回过神来。
晋子由走到书房里,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丝绒盒子递过去:“这我自己做的,不值什么钱。”
二人打开盒子,见里面静静躺着一对藤编的手绳,那藤也不知什么品种,细细的几缕墨绿,被用金刚结的编法编成了一股,上头还每间隔一段,缀着一朵指甲盖大小的红色的四瓣小花,散发着淡淡的甘甜香,还混着些草木气息。
“这个叫‘结草’,缠绕在一起是绝不分开的。它的香味能安神,四季常青,我觉得寓意不错,就编了来送你们。”
“子由,你还真是什么都会!”谢安廷收下了,试着戴了下,大小正好。
这是晋子由给他和胡萧萧的祝福。说起来他们最初在一起,也有晋子由的一份功劳。
“这个,麻烦帮我带给金晶。”晋子由又取出一个丝绒盒递给胡萧萧,“别说是我送的。”
胡萧萧愣了下,应了一声,接过那个盒子。
“说到这个,我正想问你。”谢安廷忍不住道,“你和金晶到底怎么回事?那天她救了你,还给你输血来着!阿姨也挺喜欢她的,和我说起过她……你上次电话里说,那些理由都是你编的,那究竟是为什么?”
谢安廷对金晶来探望那天发生的事,还一无所知。
晋子由为此感到庆幸。
他其实明白,谢安廷自己追求到了心上人,也希望他能获得同等的幸福。可这对他来说,只是一种奢望。
“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晋子由双手交握在书桌上,一双忧郁的眼里,流露着淡淡的释怀,“这是我那么多年来,唯一一次放任自己的感情。这是一个非常自私,非常不理智的决定。可要说后悔,倒也没有。”
谢安廷忽然觉得,他跟前最熟悉的好友,似乎变得有些遥远,有些陌生。他说的每一句都浅显易懂,可连起来,却又不知他在表达些什么。
“子由,你……”
“时间差不多了,你后面不还有事?”晋子由看了眼墙上的钟。
谢安廷这才意识到已经过了四点,他得带胡萧萧去赶一场慈善晚宴。这是第一次他带胡萧萧公然亮相,必须得早早去化妆、换礼服。
晋子由送他们穿过花园来到门口,随后站着看他们热好车,摇下车窗朝他挥手。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谢安廷手上的结草手绳,在阳光下绿得生机盎然,配着他纯净的笑颜,就好像夏日里的一缕微风。
他想起初见时,谢安廷就是这样,带着这样的笑容和自来熟的气场,说着一见如故。
晋子由目送着他们,直到车辆消失在了视野的尽头。
转过身时,两名宽衣大袖的判官,已站在了他的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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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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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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