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瞧他双眼炯炯有神,表情狂热,径直走到朱烈面前,将手中的纸条双手奉上,朱烈不是很明白下属脸上的表情是怎么一回事,怀着疑问接过纸条匆匆看了一眼。
看罢,朱烈和下属对视一眼。
二人间颇有股英雄般的惺惺相惜。
“当真?”
下属抱拳,沉声道:“千真万确,属下愿以人头保证,确为失踪三年的魏师。”
朱烈深吸一口气,转身扶住许舟的肩膀,像看宝贝疙瘩一样。
许舟皱眉,双手捂住胸口,退后半步。
虽然朱烈这人不错,可还没到以身相许的地步,再说他也不好这口。
朱烈应该去城里的相公馆看看……
“你师父……姓魏?”
许舟点点头,魏道可不是姓魏。
“魏道?魏师?”朱烈只觉口齿颤抖,心生澎湃。
许舟迟疑地点点头……魏师?话说那个老头还有这个称呼?以前咋没听人提起过。
“小兄弟,你看你我二人十分有缘,对眼的很,有没有兴趣,咱俩拜个把兄弟什么的?”
“???”
……
深夜。
许舟这个头号嫌疑人竟然没被丢进大狱严加看管,而是被朱烈安排的人手一路贴身保护,护送回平安县衙,内城城门下钥了,都能被皇城司的人叫开,权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到现在,许舟还是不能理解:
为什么皇城司每一个人提到那个糟老头子,都要尊敬地称呼一声“魏师”?
难道这老头身份真的不一般,可能比之前想象的,还要高深莫测?
乃人间大能?
不科学……凭什么呀?
凭他喜欢拍自己屁股?凭他不喜欢洗澡?还是凭他整日里没个正形?
许舟抬手敲门,门没关,是半虚掩着的。hτTΡδ://WωW.sndswx.com/
“是师弟回来了吗?”院中传来姜红豆困倦的声音。
许舟推开门走进去,瞧见姜红豆就坐在屋檐下最高一级的台阶上,脚边围满猫,而她则是双腿并拢,手臂支在膝盖上,双手捧着下巴。
因为抬头说话的缘故,下巴微微扬起,在黑夜中如同一株绽放的白莲花。
“师姐还没睡呢?”许舟走进来,略显轻松。
姜红豆伸手放在唇上轻轻拍了拍,打了一个哈欠,慢慢站起来:“就要睡了,可还是想等师弟回来再睡。”
“对了,师父走了。”姜红豆提醒一声。
“走了?去哪了?”许舟提高声调。
“我也不知道……说是一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姜红豆指了指魏道的屋子:“师父给你留了东西,就在屋子里,你自己去看吧。”
说罢,姜红豆头也不回地进屋睡觉,没有多余的言语。
她刚才好不容易应付走要接她离开的大伴,又在院子里等了许久,又困又乏,现在只要挨着枕头就能睡着。
目送姜红豆进屋,许舟也转身走进魏道的屋子。
心中的疑惑,或许能在魏道屋中找到答案。
这间屋子许舟进来过几次,不过那都是以前用打扫卫生的借口,别看魏道平日里不修边幅,邋里邋遢,但屋子里异常整洁干净,还无异味。
屋子不大,窗边是一张单人小床,一张书桌,一张陈旧的太师椅,多的便是一个上下两层的书柜。
书柜里平日上锁,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许舟用火折子点亮蜡烛,在屋中搜寻一圈,最终将目光落在书柜上。
书柜的铜锁不翼而飞,许舟拿着烛台走到近处,拉开书柜的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旧书籍发霉的味道,有些呛鼻。
“咳咳……”许舟捂住鼻子,咳嗽两声。
书柜里的书大半还是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内容涉及药理,人体穴位的比较多,还有几本书角皱起,想来是魏道平日里翻阅次数较多导致,这几本许舟着重抽出来瞧了瞧,与尸体症状,解剖关系亲密,仵作看这些书倒也没太大问题。
目光继续下移,便瞧见单独的一层书架上放着一封信。
信封表面没有署名,但信封却是崭新的,是前不久刚刚去书笔斋里买的,检查一番没什么问题后,许舟拿着信坐到书桌后。
将烛台放在桌上,许舟捏住信封的一角,刺啦一声将信撕开。
眯着眼睛往里瞅了瞅,几张写满小字的信纸,还有一枚质地轻薄的圆形玉佩。
倒出玉佩映着烛光看了看,许舟不是收藏家也不是古董家,不懂玉器鉴赏,甚至连玉佩成色的好坏都看不出来。
玉佩小巧,薄如蝉翼,晶莹剔透,用红绳串住,似是一个吊坠挂饰……仔细看,上面还刻有两个小字,名曰“天一”。
“天一?”
许舟和魏道待在一起这么久,也没听说过那老头提及过天一?
天一何意?
搞不懂……许舟把玉佩放在桌上,摊开那几张薄薄的信纸看了起来。
魏道的字许舟见过,很特别,说好不好,说坏不坏。
写的一手好字,只不过魏道每次收笔之时,总会刻意地将字的最后一笔画往上稍稍提提,形成特别的笔锋。
这就导致魏道的每一个字,看似工整收敛,实则锋芒毕露。
‘乖徒,见字如面
为师平日里除开探究人体奥秘,也精谋黄老算学,这一手占卜之术也是无人能及啊……哈哈哈!’
许舟轻笑摇摇头,他几乎可以想象魏道写信时,那嘴角估计都快咧到天上去了。
继续往下看:
‘为师猜测,乖徒此时应当很迷惑为师的真实身份,皇城司那群家伙是不是称老夫一声魏师?’
许舟不由的点点头,一路上,那群皇城司确实时不时就要提起魏师二字。
‘魏师……相当久远的称呼,那是世人对老夫的盛赞……你若无事,也可以细细了解一下老夫的生平,你会崇拜的五体投地……’
老不正经……许舟啐了一口。
‘魏师,以师之名,老夫没占世人便宜……
说来当年老夫还沾沾自喜,因为当了天下之师……不过近年来年龄大了,心性淡然,对这个称呼没多大感觉……只觉世人是在阿谀奉承,硬是把老夫抬上了这么高的高度。
二十年前,是师,是贼……难说的很呐’
很快,第一页就过去。
‘天一玉佩为师赐给你,当个师徒情分的念想,万不可拿出去换钱……老夫当年也曾开山立派,只不过收的徒弟不多,前后共有三人。你师姐你见过了,其实你们的上头还有一位大师兄……说起这位大师兄,比老夫还要潇洒不羁,这会儿,他应该在哪个山门前叫嚣打架吧……
哦,对了……玉佩万不可以给你大师兄,要不咱们天一门就要绝户……为师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你来当这个掌教比较合适,虽然你在三人中资历最浅,武功最弱……但性子却是最像为师的……有你在,为师相信,能守得住这份基业。
……天一门有陛下赐的金匾,还有偌大的一片山头,就在皇城司边上,你有空就过去打扫一下……’
‘前面都是废话……以下是重点:
一,照顾好你师姐。
二,万不可让她受委屈。
三,她是你命中的贵人……老夫掐指一算,算出来的保真。
你师姐身世坎坷,命运多舛……为师知道你好奇心重,但不要过分去打听你师姐的身份,有害无利。
你师姐得了重病,脑子有问题……相信这么多日,你也能感觉的出来,红豆不似常人……
为师离开后,还是最放心不下她的。
……
柜子下方,有为师送你的东西……为师说话算话,绝不欠徒弟的。
勿寻勿念,有缘再见。’
信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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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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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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