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公主脸红耳赤的说道。
她紧紧攥这丝帕,心脏砰砰乱跳,紧张万分。
此时,她身边的女官迟疑了一下,问道:
“公主,你这是?”
若是商谈事情,直接把曹斌邀来公主宅邸就行了,哪里需要前往潘楼?
昭阳公主瞪了她一眼,恼羞成怒道:
“不该问的别问,难道你又想挨鞭子?”
女官闻言,吓得一哆嗦,再也不敢多言,只得出去送信。
在公主忐忑的心情中,第二日,她悄悄带着女官前往潘楼。
到达楼下,她才问道:“曹斌到了没有?”
女官苦涩道:“回公主,忠靖伯已经到了。”
说完,她又不甘心地苦劝道:
“公主,此事若被外人知道,您的名声就完了。”
若是让宫里知道,她这个监督公主礼仪的女官也要被罚,所以十分不情愿。
昭阳公主犹豫了一下,恨恨道:
“陈世美不是说本宫与曹斌有染吗?我不能白白担了罪名。”
“再说了,只要你不说出去,有谁知道?”
女官见公主终于说出打算,吓的大惊失色,连忙劝道: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忠靖伯尝到甜头,抓住不放,公主要怎么办?”
“况且驸马一表人才,难道真要与他合离不成?到时,太后恐怕也不会允许。”
昭阳公主愣了一下,犹豫道:
“那......回去?”
她突然想到,曹斌一向无法无天,胆子巨大,自己肯定是管不住他的,到时候缠上自己就完了。
见公主松口,女官大喜,连忙吩咐马车道:
“快,快回府。”
刚刚回到府门,昭阳公主远远地看到,管家正指挥着家丁驱赶一个女人。
那女人三十来岁的年纪,带着两个十岁左右的孩子。
她掀开车帘问道:“怎么回事?”
管家道:“公主,那是个疯女人,非要说什么认亲,驸马爷让我们把她赶走。”
见那女人已经走远,昭阳公主也就没有多问。
她现在有点心虚,唯恐撞到陈世美,只想赶快回房缓缓神。
曹斌被无缘无故地放了鸽子,十分郁闷,不过他也没有太过在意,回府陪自己的妻妾去了。
带孩子的女人正是陈世美的原配,秦香莲。
如今公婆已亡,生活无以为继,她只得带着两个孩子赴京寻亲。
因为没有积蓄,一路上,她带着两个孩子乞讨为生,费劲千辛万苦才赶到京城。
让她如坠冰窟的是,陈世美竟然翻脸不认人了。
诺大的汴京城,她人生地不熟,举目无亲,又有两个孩子嗷嗷待哺,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这样下去,她们母子三人都会饿死在京城。
正在这时,两个路人突然议论道:
“包大人公正严明,从来没有冤假错案......”
她眼睛顿时一亮,立刻向路人打听起了开封府的位置......
三日后的夜晚,城外一处破庙。
秦香莲怀揣着三百两纹银,暂时在此处歇脚。
她打算带着孩子返回老家了。
包拯已经跟她明言,若继续告状,陈世美只有死路一条。
她终究不忍眼看陈世美身死,只能接受包拯私人赠予的钱财,撤了状子。
“娘,我怕!”
看着窗外的风雨大作,将残破的庙门打得哗啦乱响,女孩瑟瑟发抖道。
秦香莲满脸苦涩,将一双儿女搂在怀中道:
“春妹不怕,有娘在!”
春妹呜呜哭泣道:“娘,爹不要咱们了吗?”
还没等秦香莲说话,男孩怒道:
“他不是咱们的爹,等我长大了,一定要找他报仇!”
正在这时,只听“嘡啷”一声巨响,破庙的大门被人踹开。
一个手持钢刀的汉子,凶神恶煞一般闯了进来,眼里满是杀意,紧紧盯着秦香莲母子。
秦香莲连忙将两个孩子护在身后,瑟瑟发抖道:
“军爷,我把银子都给你,求你不要伤害我们。”
汉子问道:“你就是秦香莲?”
秦香莲愣了一下,正要说话。
汉子道:“不必废话,黄泉路上,你们母子三人不要怪我!”
说着,进步跟身,就要举刀砍下。
秦香莲脑子急转,顿时想到了什么,惊叫道:
“是陈世美派你来的!妾身都已经撤了状纸了,他还要杀妻灭子?”
说着,她满眼泪水,连连磕头道:
“军爷,杀了妾身没有关系,饶了两个孩子吧。”
汉子顿时停住,惊道:“杀妻灭子?你竟是驸马爷的原配夫人?”
这时,男孩突然冲了出来,抱住他的大腿道:“不要杀我娘.......”
听秦香莲说清事情真相,汉子叹了口气,道:
“我不能违背驸马之令,也不能替他做这等丧尽天良之事,也罢!”
说完,他将钢刀放在自己脖颈上,竟要刎颈自杀!
正在这时,一声愤怒的女音传了进来:
“韩琪,你要杀谁?”
汉子闻言,心中一惊,连忙扔下钢刀,跪倒在地:
“公主?”
只见庙门大开,几个随从簇拥着曹斌和昭阳公主走了进来。
曹斌笑道:“公主,我说的没有错吧,这里有好戏看。”
昭阳公主没有理他,杏眼瞪圆看向韩琪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见韩琪犹豫,昭阳公主道:“难道你忠于陈世美,不是忠于本宫?”
韩琪无奈,只得将陈世美派他杀妻灭子的事情说了出来。
昭阳公主气得浑身哆嗦,咬牙怒道:
“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不仅欺骗母后和本宫,竟还要做这种上天害理之事。”
秦香莲听到这里,也明白了来人的身份,连忙上前磕头,诚惶诚恐道:
“公......公主,饶命!”
公主对她一个普通民妇来说,就是天上的人物。
昭阳公主脸色紧了紧,道:“你......”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时,她身边的女官上前道:
“女人,你自尽吧!”
昭阳公主正要说话,女官连忙道:
“公主,事关皇家脸面,你也不想此事弄得人尽皆知吧,这人留着是个祸害。”
“驸马的事另说,若哪天她又去告状,您的脸也丢尽了。”
闻言,昭阳公主顿时犹豫起来。
秦香莲闻言,顿时脸色煞白,哆哆嗦嗦就要拿起钢刀。
她的一双儿女见状,抱住她哭道:
“娘、娘,我不要你死。”
曹斌看得无语,一把夺过秦香莲的钢刀,对那女官怒道:
“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给我滚!”
女官怒目而视,正要强辩,公主却道:“曹斌,她说得有理......”
曹斌一把捂住她的嘴,扛起来就往外走:
“本爵带你来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昭阳公主惊慌地挣扎起来,喊道:“曹斌,你大胆,快放下本宫。”
曹斌并没回答,只是吩咐道:
“将所有人带回侯府。”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韩琪脸上一急,正要提刀追赶,却被轿子一戟砸倒,骂道:
“你敢放肆?”
“没听到少爷的吩咐吗,都跟我走!”
秦香莲惊得目瞪口呆,这人竟然连公主都敢冒犯?
不过她心里满是感激,连忙问道:“这是何人?”
韩琪满头冷汗地爬起身来,苦笑道:
“有曹伯爷给你做主,驸马爷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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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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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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