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俯身在萧静姝脚下,抬起眼看她。那双眼应是曾对镜练习过许多遍,眼波流转间,秋水盈盈,潋滟生辉。
萧静姝眯起眼来。
深宫之内,到处都是魑魅魍魉,她也曾听说过有追求富贵的人,会主动勾引君主,妄想爬上龙床。但从前,她都只是在史书中见得,这是第一回,她直面这等场景。
更何况,现在眼前的人……
还是个阉人。
她的声音听不出喜怒:“钱全?”
“是,奴婢……”
钱全面上晕红更甚。他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萧静姝的脸,身子贴在她袜上。
他的手,试探着朝她小腿攀援:“圣人,奴婢从里到外,都是干净的,求圣人恩准奴婢,让圣人快活……”
他的声音蛊惑。
整个人软得如没有骨头。
为着今日,他已经准备许久了。
他自那日撞见萧静姝舔舐韩兆手臂,回去后,他辗转反侧,想了半宿,才想明白,萧静姝应当是好男风,喜爱样貌隽秀的太监的。
否则,要如何解释,韩兆以一阉人的低贱之身,竟能得到萧静姝那般触碰?
更何况,萧静姝极少踏足后宫。便是如今风头最盛的齐贵妃,一月下来,也见不到圣人几回。反倒是韩兆,几乎天天陪在她身边……
韩兆入宫不过数月。
比之他资历还要浅许多。
却一跃而升,成了风光赫赫的御前太监。
这等殊荣,这等宠幸,如何令他不眼红。
钱全进宫前,便知道自己长得秀美,极爱惜自己的容貌。
进宫之后,为防有那好男风的太监折辱他,他一直低调行事,不出风头。原本,按这样的速度,他便是在深宫中熬得年老色衰了,也做不到韩兆现在的位置。
但如今,若是有了圣人……
他不愿雌伏在那些太监身下,但圣人,万万人之上,他若是能被圣人得了身子,那日后,这皇宫内又哪里还有需要他谨小慎微的地方?
他原本想,由韩兆引荐,他和韩兆共侍。
但韩兆不允,那就莫要怪他得宠之后,分了韩兆的圣恩。
他这些时日,日日盯着寝殿的动静。每到夜晚,便更为用心。而今夜,韩兆不在寝殿当值,殿内空无他人,圣人又突然要冰……
钱全觉得,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钱全身上,尽是馥郁的芳香。
他身体如蛇,小心翼翼直起身子。
他的发髻不知何时散开,一看就精心打理过的柔顺墨发散落在地。
他伸手,眼角绯红,想要去解开萧静姝的腰带:“圣人……”
萧静姝忽然退后一步,避开了他。
钱全怔住。
方才,萧静姝未曾拒绝,他心中喜悦,满心以为,这次自荐枕席,是成功的。
但现在,萧静姝退步,他立时有些无措。
他只呆愣了一下,随即面上马上又是一副柔顺谄媚的笑。他轻声道:“圣人若是尚无兴致,奴婢,奴婢还准备了一段舞蹈,此舞,奴婢从未在人前跳过,还望圣人垂怜……”
他说着话,慢慢站起身来。
他手指微颤,脱下身上的衣服。
清瘦伶仃的身躯暴露在空气中,他楚楚可怜望着萧静姝,咬唇扭动着。
而那荒唐的音调,也从他红唇中溢出:
“……盼君怜,盼君怜,怜得奴来与君眠……”
他一边唱着,目光却始终盯着萧静姝,越来越近,及至真到了萧静姝身前,钱全心跳如鼓,大着胆子伸出手,想要去握住她的腰——
萧静姝面色骤变。她往边上一靠,而后,重重一脚,踢在钱全胸口上。
钱全痛叫一声,跌坐在地。
萧静姝此刻身上穿的只是亵衣,动作之间,露出一点光洁的小腿。
只是一瞬,亵衣复又遮下来,挡住她肌肤。
萧静姝面色冷肃。
钱全被这一脚,踢得半晌回不过神。
他眼前一片黑暗,过了许久,才渐渐恢复视觉。他头脑骤然清醒,忽然意识到,自己竟是犯了帝王的大忌。
他再无先前妩媚之态,哆嗦着身子,勉强爬了起来。他浑身颤抖,膝行到萧静姝跟前:“圣人恕罪,圣人恕罪!……”
萧静姝见他这副样子,却是更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些。
方才,她见他有意勾引,却并未制止,便是因为,她想看看,除了韩兆之外,对其他男子,她是否也会有那般涌动的欲念。
这叫钱全的小太监,平心而论,长得不错。
清秀细致,眉小嘴小。
但却奇怪。
当钱全在她跟前淫荡舞蹈,坦露着肌肤,极尽勾引,……
但她心中,却罕见地,没有半点波澜。
太俗,太艳。太易征服,太过绵软。便如那柔软的家禽,甚至都不需捏住他细嫩的脖子,他就已引颈就戮,柔顺地任你宰割。这样的滋味,或许第一次尝尚能觉得美味,但多看两眼,便会觉得只有甘甜,再无余味。
而韩兆……
那滴入脖颈的汗珠,强自隐忍的脸。那遒结的肌肉,被她踩在脚下,却又不得不臣服的模样……
没有一种烈酒,是只有一个味道的。
她眯起眼。
方才因着冰盆降下去些的念头,忽而又涌起来些。
但在这之前,她要先处理了这胆大包天的太监。
此刻藩王聚集。她原本就鲜少踏足后宫。她子嗣不丰,因此,更不能让自己好男风的名声传出,以免那些藩王升起异心。
这件事,不能交给信不过的人来办。
她冷声道:“傅行。”
傅行从殿外推门而入。
钱全跪在地上,抖得更凶。她冷漠道:“将这太监捂住口鼻,拖出去处死了吧。切记,要你亲自看着人死了,知道吗?”
“是。”
傅行应声。钱全瑟瑟发抖,惶然抬起头来。他上半身还只有零星几点布条,他的鼻涕眼泪都糊作一处,哪里还有半点方才妩媚的模样:“圣人!圣人饶命,奴婢只是仰慕圣人啊!圣人……”
他哭喊着,傅行立时上前,一双铁掌迅速捂住他口鼻。他呜咽着说不出话,手脚都在挣扎。傅行拖着他离开,地上拖行着,出现一道濡湿痕迹。
那是钱全在极度惊惧之下,竟然便溺在了这里。
那味道难闻,萧静姝一阵皱眉。立时便有宫人上前,整理干净了地面。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有冷风吹过,殿外值守之人均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但他们眼观鼻鼻观心,听着钱全呜咽惨声越来越远,没有一人敢吭声。
殿内终于干净了。
冰盆也已化了一半。
萧静姝有些疲惫,揉了揉眉心,想要上床。而此时,却有一个太监连滚带爬,到了寝殿外来。
“圣人!禀圣人!……”
那太监声音颤抖,面上满是恐惧:“……圣人,齐贵妃和太子殿下一同落水,现在两人都在叠翠宫中,现下……生死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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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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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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