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东西落在这了,是一个小本子,你有看”
林丽卿将小本子塞到她怀里,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关上了门。
失而复得的温真蓁打开本子,发现里面的内容都还完好无损,十分开心的回府了。
——
下午出了大太阳,林丽卿将晒干的草药磨成粉打算去卖给药铺里头,顺便再去集市上逛一下。
一听要去集市,希希两眼放光。
就连许皖颂也从房里跑了出来,丢下许存知给他布置的作业不管,缠着林丽卿带自己去。
“可是你的作业不完成,等晚上许存知回来可是会责罚你的。”林丽卿说道。
许皖颂痛苦的抱着头哀嚎,他现在好后悔让许存知教自己。
“乖乖在家,晚上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希希身高不够,又想安慰他,于是只得轻轻拍拍许皖颂的大腿,学着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说话。
许皖颂垂头丧气的走回房间:“好吧,记得给我带啊。”
希希点点头:“这才对嘛!回去学习吧!”
许皖颂默默关上了门。
“真是的,老是让我操心怎么行呢!”希希装作一副大人的语气说话。
林丽卿好笑的看着她,突然想到了怡红院的七婶。
自从把希希接回家当妹妹之后,她跟希希才去看望过七婶一次,那一次还是在过年前,七婶的状态感觉越来越差了。
“等下我们去买点礼物看看七婶吧?”林丽卿摸摸希希的小脑袋。
“嗯!”
两人下了山。
林丽卿带着希希先去了各大药铺送药,得到银子后又带着希希去逛集市,给七婶买了桃花酥饼,还有茯苓茶。
两人徒步走了半个时辰才到怡红院,这么远的路程对于希希这个五岁大的小孩子来说是非常累的,但是希希硬是坚持了下来,一路上也没抱怨过一句。
林丽卿看得出希希在装没事,她的额头上已经流了许多汉,走路时的呼吸也越来越快。
“累吗?”
“不累!”
她太懂事了,林丽卿还以为这些日子一起生活能让她可以无所顾虑,没想到希希还是这样,她不会麻烦别人,喜欢的东西也不会主动说,吃的被抢了也不会说。
林丽卿将她一把抱在怀里前行。
希希没说话,笑着抬起手拉扯袖子帮林丽卿擦去额头上的汗。
怡红院门口。
林丽卿放下希希,拉着她的小手大步走了进去。
门口的两个女人认识自己,也认识希希,不敢说什么,就让她们走了进去。
随后老鸨艳红就过来了。
“哟,好久不见呀!”艳红甩着手中的绣帕。
“我们去见一下七婶,不会妨碍你们做生意的。”林丽卿拉着希希转身走去怡红院的后院。
她单手掏出银子往后一扔,艳红稳稳的接住了:“好嘞!”
希希抬头看了眼林丽卿:“奇怪,艳红姨怎么这么好说话了?上次来的时候也是,以前她可喜欢为难人了呢。”
“呵,不管她。”因为有钱能使鬼推磨呗!不过希希这么小,还是不要让她看到这一幕比较好。
后院的柴房里头,七婶一边咳嗽一边洗着衣服。
见林丽卿带着希希来了,连忙擦干了手起身迎接。
“你们来啦。”七婶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希希递上刚出炉的桃花酥饼,还是热乎乎的呢。
“七婶,吃!”
“诶,先放着,咳咳——”七婶开心的接过放在桌子上,“等下我再吃。”
林丽卿给她泡了一杯茯苓茶:“七婶,喝点茶吧。”
七婶咳嗽两下,笑着接过轻轻抿了一口热茶。“有心了。”
七婶垂眸,露出忧伤的神色。
“希希,你能不能去灶台里面帮我添些柴火?”
“好!”
希希转身去了灶屋。
林丽卿看的出来七婶是有意支开希希的,便问道:“七婶是有什么话要单独跟我说嘛?”
七婶点点头,一阵猛烈的咳嗽,她连忙拿出手帕捂住嘴,林丽卿拍着她的后背。
手帕拿开的那一刻,林丽卿看到了鲜红的血液,眉头紧锁:“七婶.”
七婶也不遮掩,收起了手帕之后淡然说道:“大夫说我还有七天不到的时间。”
“.”林丽卿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轻轻拍拍她的肩膀。
“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每个人都会经历的,你无需为我感到伤心。”七婶反手拍了拍林丽卿的手背,让她放心。
“临死前,我还有一件事。”
林丽卿在她面前坐下:“你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都会帮你的。”
“希希的娘亲是我的恩人,她生下希希不久后便去世了,留给希希的只有一个木盒子,那个木盒子至今我都保管的很好,从未打开过。”七婶掏出一把生锈的钥匙递给林丽卿。
“我明白了、”林丽卿点头。
“木盒在我房间里桌子抽屉的最角落,你帮我拿来吧。”
林丽卿起身离去。
她知道七婶的房间在哪,七婶也信的过自己,所以才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代给自己。
林丽卿来到七婶的房间,在桌子的抽屉里顺利找到了一个旧旧的木盒,上面摆满了灰尘。
在返回柴房的时候,林丽卿路过一个房间,无意间听到了里面有女人喊救命的声音,伴随着男人的怒斥声还有鞭子鞭挞的巨响。
本来林丽卿不想过问的,但奈何那个女声哭声蛮大,还有一个女声在劝和。
这个劝和的女声很熟悉,林丽卿听出了是掌事的声音。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林丽卿一脚踹开了房门,便见到地上跌坐着一个衣裙被撕破的女子,女子身前跪着的是掌事,她正哭着向举着鞭子中年的男人求饶。
“大胆!你是谁?竟然擅闯我的房间!”中年男子把鞭子的方向转移到了林丽卿这边。
男子说话时一身酒气,林丽卿嫌弃的捂住鼻子,看向掌事。
掌事两行热泪,像是看到了救星,她拉起自己的妹妹起身想走。
中年男子见她们想走,立马一鞭子甩了过去。
于此同时,林丽卿趁他挥鞭子的那一瞬间,冲了过去跳起转身,抬腿就是一个后旋踢,一脚踢中男子的下巴,男子重重的往旁边倒去,甩出的鞭子方向歪了,甩到了桌子上,桌子瞬间裂开两半,
男子当场意识不清醒,昏迷了过去。
“快走吧。”林丽卿看了眼两人,随后掌事的叫来了几个身材比较健壮的将这个男子抬了出去,送上马车。
“谢谢.姑娘贵姓?”说话的人林丽卿不认识,大大眼睛眨啊眨,不停流出泪水,长得清秀耐看,气质与这里的庸脂俗粉格格不入,看上去像是吓坏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脸上有两道很重的泪痕。
“林。”
“姑娘会武功,好生厉害,是哪里人?”
掌事的送走了男人后,走过来跟林丽卿道谢。
“这是我妹妹柳清,刚才那个男子我们可得罪不起啊,喝醉了之后想找姑娘,谁都看不上,偏偏就看中我妹妹了,好在你及时赶到,不然我妹妹可要被他给欺负了,祈祷他醒来之后就会把你踢他的这件事情给忘记了!”掌事后怕的拍拍胸口,抱着她妹妹安慰道。
“妹妹,你等着,姐姐给你去拿药。”刚才那鞭子打得可狠了,得好好处理,不能留疤。
掌事走了,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人。
“林姑娘看起来好年轻。”
“嗯。”林丽卿还有正事,她转身打算走。
柳清突然叫住自己,“姑娘是,皇宫里的人吗?”
林丽卿转头看到她手中拿着一块玉佩,就是许存知那块。
“你说什么?”
“这玉佩不就是皇宫里头的吗?”柳清疑惑的歪头,指着玉佩上面的吊坠徽记说道。
“你认识?”林丽卿拿过玉佩。
柳清擦去了泪水,情绪缓和了一些。“你不认识吗?那你怎么会有这个玉佩?”
“朋友送的。”
“哦,这样。”
林丽卿追问:“你怎么认识?”
柳清坐下来,示意林丽卿也坐下聊。
“你快说吧。”林丽卿坐下了。
“大约是八年前,我受邀去皇宫里给皇上跳舞庆祝,据说那天是大皇子的生辰,来了好多人,好多大官,好多皇子,王爷,公主.”柳清说道。
“说重点。”林丽卿扶额。
“当时我见到了几位皇子,每一位皇子,王爷的身上都携带了这样的一块玉佩。”
“.真的?”林丽卿皱眉,我怎么这么不相信呢?
“真的啊!”柳清认真的说道。
“有多少位王爷跟皇子?”
“我记不清了,反正我记得当今的圣上有八个儿子,不同妃子生的,大皇子首当其冲是第一的储君,当时差点就被立为太子了,可惜后来不幸去世了。其余的皇子当中除了六皇子之外都资质平平,原本在大皇子之后,储君就是六皇子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立太子。”
林丽卿无聊的把玩着玉佩,触摸着那个凸起来的许字。“皇上叫什么?”
“这个我可不知道,毕竟皇帝的名讳可不能随便乱叫,不过我听宫里的老嬷嬷私底下聊,皇上姓许。”
“许?”那还真是巧了,林丽卿看着玉佩陷入沉思。
许存知身上怎么会有这个玉佩呢?他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他在隐藏什么?
柳清劝道:“林姑娘,多谢你刚刚救我,我奉劝你一句,你这个朋友肯定不简单,还是离远点比较好,皇宫里的城府很深,人心复杂。”
“嗯”林丽卿向她简单告别后离开房间去了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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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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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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