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柔软的地毯也抵挡不了地面的坚硬,木半夏枕在棉谟轩的手臂上,空调开了一整夜,两个人就盖了一条沙发毯。
半夜的时候,可能是体感有点凉,木半夏整个人都贴上了棉谟轩。
客厅的窗帘不遮光,夏天日出早,阳光在树叶间穿行,照进来的时候,棉谟轩就醒了。
日出不意味着光明,太阳不过只是一颗晨星而已,但又确实能够唤醒沉睡的灵魂。
棉谟轩从来没睡得这么累过,地板抵得腰快断了,胳膊被压了一整夜,已经麻木,没什么知觉。
但木半夏好像没这么多不适感,光线掠过她的脸上,她只是睫毛微动,没有睁眼。
棉谟轩不自觉地低笑,几个月前,他和木半夏好像也有过一次这么惨的经历。
只不过,那个时候,她还不是他的小姑娘。
活在这珍贵的人间,太阳强烈,水波温柔。
棉谟轩用嘴唇碰了碰木半夏,她醒着的时候,棉谟轩总喜欢逗她,因为小姑娘生气的时候,更有趣一点。
木半夏动了动,也没醒,棉谟轩直接上手捏住了她的鼻子,成功把人憋醒了。
“咳咳,棉谟轩!”木半夏眼睛还没睁开,就伸手打他。
“这么硬的地面,你怎么睡这么踏实的。”棉谟轩反扣住她的手,“你不是要上课吗?”
“天……”木半夏长叹,“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身边这么多酒鬼。”
“现在几点了?”
“七点半了。”
“完蛋了,我没时间回去换衣服了。”
木半夏爬起来翻箱倒柜,她记得好像还有几件没来得及收回去的衣服,也不知道塞在哪个角落里了。
“不换不就得了。”棉谟轩抻了抻僵硬的筋骨,坐回到沙发上,满不在乎地说。
“你是怕别人不知道我出去‘鬼混’了是吧?”木半夏的声音从柜子里传出来。
“你是去鬼混了吗?”棉谟轩倍感无奈,木半夏用词就不能贴切一点,“你不是跟男朋友在一起吗?”
“我是去见义勇为了。”木半夏拿着找到的衣服钻出来,“但是人言可畏,你懂不懂?”
木半夏可不想成为八卦帖子的风暴中心,再一次成为别人的下饭料。
木半夏钻进卫生间,洗漱,换衣服。她看了看身上的无袖上衣和短裤,除了穿着感觉有点晒,至少比穿昨天的衣服好。
只要她跑得快,阳光就追不上她。
“你就穿这个?”棉谟轩看了她一眼,伸手在自己的包里翻出一件防晒衣,“披上这个。”
“干嘛?”木半夏不解地问,这东西跟她的衣服也不配啊。
“防晒。”棉谟轩一本正经地说。
木半夏探寻的目光对上棉谟轩坦然的表情,她也看不出来什么不妥。于是,披上外套,她就出门了。
踩着上课铃,木半夏进了教室。她也顾不得同学暧昧的目光,瘫在椅子上喘气。
运动废的体能,就是渣。
木半夏歇了一会,摸出手机,点开微信的红点,弹出来的对话列表差点让手机当场重启。
木半夏划了一下看不见底的对话列表,内容整齐划一全是恭喜,她差点以为昨天过年了。
恭喜,恭喜啥?恭喜她梅开二度,连男醉鬼都扛得动?
木半夏翻到朋友圈,棉谟轩常年史前状态的朋友圈,居然新发了一天动态,还有百八十个赞。
木半夏看了又看那张图片,颤抖着想,这不会是她的脸吧?事实上,不仅仅是她的脸,而且还是睡着的状态,并伴有配套文案【女朋友】……
朋友圈,踩点,比平时大了两个码数的防晒衣,欲盖弥彰地换衣服,木半夏跳进雅鲁藏布江也洗不清了。
【棉谟轩,你发的什么朋友圈?】
【我昨天可是征求过你意见的。】
【女朋友,去看星河灿烂,有兴趣吗?】
傅北辰--放过
醒过来的时候,傅北辰发现自己居然在工作室,临近中午他是被饥饿感叫醒的。
“终于醒了?”棉谟轩坐在沙发上,腿上摊着一本书。
“你这看的书,越来越装了……”傅北辰看了一眼书名,《中国道教史》。
“专业课。”棉谟轩不满地解释道。
“嗯,真棒。”傅北辰拍拍手,对棉谟轩竖起了大拇指,真棒,距离非正常人类更近一步。
“昨天你喝那么多干嘛?”
“告别青春啊。”傅北辰看了看屋里屋外,就他们两个人,“你把我扛回来的?”
“田螺姑娘把你扛回来的。”棉谟轩斜睨傅北辰,似笑非笑地继续说,“是我就直接把你扔路边。”
“木半夏看着瘦,精壮得像小牛犊似的。”傅北辰点点头,“还是我表妹有良心。”
“暑假去不去支教?”
“你那是暑假,我这叫工作日。”
“所以,去还是不去?”
“去吧,反正也没什么事。”傅北辰想了想,“你让我表妹独守空房?”
棉谟轩拿起抱枕扔过去,“好好说话。我说她不去了吗?”
“……那让我去干嘛?”傅北辰眉头一凛,哭笑不得地说。
“拍个照什么的,还是有点用的。”棉谟轩不以为意地说。蜀南文学
“合着你拿我当便宜旅拍?”
“你还收钱?”棉谟轩把傅北辰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傅北辰直接被气笑了,摆摆手表示懒得理他,洗漱去了。
离散总是有些伤感的,往常日日相见,未必能坐下吃一餐,喝一杯,说句话。
临着分别反倒有说不完的话,叙不完的旧,忘不了的情。
人这种生物就是这样,该感性的时候冷静自持,该理性的时候感情充沛。
木半夏昨天说见到玉菲兰,其实棉谟轩和傅北辰也看到了,但只是远远的一眼。
棉谟轩问傅北辰故作洒脱后悔了吗,傅北辰说没什么后悔的。
世间的事哪能总是圆满的。
谁没有过“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但后来又发现,别爱太满,别念太久,执着也不一定能有善终。
总得接受,有始就有终,有合就有散。
棉谟轩没有细想傅北辰的话,有几分真心释然。可是人生的选择,没有对错,选了走过,才知道沿途会有什么样的际遇。
能做出选择已不容易,非要纠结对错反而有点苛责自己。总要历经波折,才知道,放过最难做,却最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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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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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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