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飘摇的夜里,雨一下下击打着窗棂。
木半夏好像陷进了噩梦里,四下漆黑,她被人掐着脖子不能动。她一下一下地努力调整呼吸,无果,好像憋闷更明显了。
木半夏激烈地挣扎着,眼睛睁开了,就发现还真的是梦。
棉谟轩手脚并用地缠在她身上,就是她觉得窒息的原因。木半夏生气地把棉谟轩甩下去,到底没舍得用力,用手拖了一下,没把人弄醒。
昨晚说说话就睡着了。恍惚之间,棉谟轩好像说今天有谁会来,完全不记得了。
木半夏是个沾枕头就犯困的人,所有人都觉得她睡眠质量好。只有她自己知道,常年自己一个人,她习惯性地带着感官入眠,一点风吹草动都能醒。
就像独自生活在荒漠的小动物,必须要保持一些本能的机警。代价就是,醒了就很难入睡。
木半夏踩着她的毛毛拖鞋走出客卧,棉谟轩睡得很沉,木半夏眼角弯弯,含着笑意带上了房门。蜀南文学
棉谟轩跟着她到处跑,这几天都没好好休息过。
在此之前,木半夏从来没想过,她能和另一个人有多亲密的关系。
曾经,杜恩泽让她以为,最亲密的关系也不过就是日日相对,终日陪伴。但棉谟轩的存在告诉她不仅仅是这样的。
棉谟轩好像在教会木半夏要相信会有人充满疼惜温柔地念她的名字,要相信会有人愿意倾听她的哀怨与恐惧,要相信她不必刻意讨好刻意隐藏刻意改变,他在意她的每一个细小表情,他懂得她的每一个弦外之音,他知她如前世历经风雨只为今生再遇。
人总是患得患失,木半夏什么都没拥有过,难免更容易自我怀疑。就像她说,她常常害怕自己让人觉得乏味。
几个月前,木半夏对棉谟轩说,她写文的风格就是这样,平淡自述,很可能让人看了两眼就没有继续下去的欲望,确定没问题吗?
棉谟轩说,为什么有热烈奔放的歌,就不能有温婉如诉的诗?当文字变成暖意温柔的少女,你怎么知道别人是觉得寡淡无味,还是把它当成治愈人心的良药。
不要替别人做决定,好好做自己就好。
凌晨深夜,温度好像又低了几度。木半夏身上还是在北岛穿的衣服,却还是觉得寒意难掩。
气温低,好像更容易犯困,木半夏窝在沙发意识又开始迷离。恍恍惚惚,她觉得自己好像轻飘飘地落进温暖的棉花里。
“别什么都放在心里。”
木半夏好像感受到棉谟轩的目光描摹着她的眼睛,鼻尖,和嘴唇。她歪了歪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了。
有人喜欢把爱人比作富士山,好像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
不过,这个平平无奇的冬日黎明,木半夏好像找到了良药,连困扰多年的睡眠问题,都全部治愈。
不要在前奏响起的时候就预言结局,同样的曲子,就算演奏略有不同,是《富士山下》,也是《爱情呼叫转移》。
棉谟轩--外强中干
雨后初晨,细雾萦绕着太阳,等霞光避无可避地破碎掉最后的纠缠。
卧室的丝绒窗帘很遮光,阳光还是从两片窗帘中间的缝隙漏了出来,落在了棉谟轩的脸上,他就醒了。
木半夏自黎明又重新睡去,这会儿,还睡得很稳,安稳得在被窝里一动不动。
棉谟轩一手撑着头,温柔地看着她,又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脸。这会儿不叫醒木半夏,等人都到了,她一定会炸毛。
起床气伴随着不耐烦的嗓音算是给他一个回应,实际木半夏眼睛都没睁。
“公公婆婆要来看儿媳妇了,你再不起床,他们就到了。”棉谟轩昨天晚上也是挑了这么个时间跟木半夏说,所以她迷迷糊糊的,一个字也没记住。
不过也有可能是称呼用得不对。在“公公婆婆”、“儿媳妇”的洗礼下,木半夏马上就坐起来,搓着眼睛,问,“你说谁?”
“你公公婆婆,我爸妈。”棉谟轩拉下她搓眼睛的手,“别揉了,手脏。”
木半夏盯着棉谟轩发愣了好一会儿,如梦初醒地跑下床,大叫着冲向自己的行李箱,又拖着它进了隔壁房间关上了门。
棉谟轩摸摸耳朵,嗯,看出来高度重视了,就是反应有点过激。行李在客厅歪七扭八地倒着,昨天他们什么都没收拾,早晨有得忙了。
饶是棉谟轩归置完所有东西,主卧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棉谟轩又坐着等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敲门问问。
刚走到门口,木半夏就出来了。棉谟轩看她拖着箱子,帽子围巾把自己捂得严实,只露出来一对眼睛还用墨镜罩住了,他直接气笑了。
棉谟轩本以为木半夏要盛装出席,弄了半天是cos阿富汗人民?
“我先走了,你们好好玩。”木半夏摆了摆手,就准备往外跑。
“你干嘛去?”棉谟轩一伸手就抓住她帽子上的毛线球,“我爸妈说来看儿媳妇。”
“你真跟他们说了?”木半夏小脸一垮,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你爸妈不觉得你早恋吗?”
“……我成年了,且大四即将毕业。”
“不是这个意思。”木半夏一脸受挫的样子,“这不是一共也没有几天吗?”
没比蚊子大多少,但是棉谟轩还是听清了。其实他什么也没说,毕竟这件事还得征求木半夏的意见。但是看她如临大敌的样子,估计也想不出自己愿不愿意见面,只是习惯性逃避问题,棉谟轩就改变想法了。
“反正你只是和自己爸妈关系不好,跟别人相处得都挺好的,你怕什么?”
“……安慰得很好,下次别安慰了。”木半夏被气得直哼哼,一转身又进屋了。
不过这次,只过了一小会儿,木半夏就出来了,面色如常,衣着也相当正常。
缺德文学偶尔踩雷,但关键时刻也挺有用的。
棉谟轩心满意足地坐在沙发上,傅北辰发信息过来说他们去接机,估计回来要中午了。棉谟轩看了一眼木半夏,她站在那,脊背僵直,跟酒店门童似的。
得,还是花架子,纸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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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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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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